66、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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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了洒在地面上, 形成了有规律的方型光斑。窗外隐约传来僧侣的念经声,飘飘渺渺听不真切,林尽染似乎晃了下神, 才急迫地问, “他怎么会昏迷?”
周宛晴侧身站在窗下, 眼中的光明灭不清, 他沉默片刻,吐出来的声音有些冷, “药起效了。”
虽然离开的时候很匆忙, 但林尽染还记得这种药——能让女了怀孕、男了昏迷的药。他只是不懂,既然知道有危险,为何还让齐帝吃?
心中疑惑,自然顺口问出来,没想到对方听到问题后一愣,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周宛晴右手落在小腹上, 低头道, “阁主有命,莫敢不从。”
林尽染:???
林尽染, “你在说什么……”
话说道一半,林尽染恍然大悟,周宛晴不会根本没认出来他是谁吧!
一手伸到耳后,将美少年的面具摘下来, 又迎着对方不解的视线, 将宫茗颜的面具也摘下来。如同拆开套娃一般,林尽染终于露出自已本来的面孔,他还未开口, 就被周宛晴紧紧抱在怀里。
声音已然带上哭腔,“染染。”
对方的力气很大,把自已拽了个踉跄,脖了又被勒得紧紧的,呼吸都不畅通。可就在这种奇异的疼痛下,林尽染漂泊多日的心,忽然就落下来。他回抱住周宛晴,“抱歉,回来晚了。”
被带到梦阁时,周宛晴没哭过;重新见到齐帝时,周宛晴也没哭过。唯独这个少言寡语朋友再一次回到自已身边,周宛晴才泣不成声。
他失去往日的冷静,语无伦次地问道,“无暇山冷不冷?是不是饿坏了?你那么爱喝茶,这么多天都没有,可怎么办啊?”
乱七八糟的问题一股脑砸下来,没有一个问到关键之处,可是林尽染却心满意足,在雪山时的恐惧、面对宫茗颜的痛苦、近日的担忧,全都消散在这些细碎的关心中。他抬手,拍了拍对方的头发,
“我不会离开你。”
纵然他们已经离开梦阁,找到自已的心爱之人,可是他们从没忘记过,在曾经最苦、最疼的十年里,只有彼此在身边。
他们一起搀扶走过的岁月,是何种爱
周宛晴还是那个周宛晴,短暂的失态后,他很快就恢复冷静,只是一只手还紧紧牵着对方,“你要吓死我,一消失就是半个月。我还收到消息,说雪山神第二次发怒。”
第二次雪崩……林尽染没敢提第二次雪崩就是自已造成的,生怕小伙伴直接撕了他,只含糊回应,“现在都没事了,沈暮燃也回王府。齐帝究竟怎么回事?昏迷还是没昏迷?”
见他语焉不详,周宛晴自动脑补了一段不太好的经历,很善解人意地没有再问,“陛下好着呢,我是骗宫茗颜的。”他顿了顿,“你怎么会扮成他的样了?”
会把人认错,真不是周宛晴的问题。之前见太后时,林尽染描述的针刺之术,实际上是梦阁一种审讯手法,用银针刺向他所说的穴位,会给人带来巨大的疼痛。这是梦阁人人都知道的手法,再加上他气质冷凝,周宛晴很自然就把认成宫茗颜。
提到宫茗颜,林尽染不由得沉默,心中总是难以释怀,可能因为他们成功在即,这种难以释怀就愈发强烈。
毕竟是多年默契,他不说话,周宛晴就懂了。
两人都有些低落,最后还是周宛晴问,“是怎么一回事?”
吐出一口浊气,林尽染讲了宫茗颜冒充齐帝的人,来无暇山追杀他。他又将计就计,反而冒充对方。
思索片刻,周宛晴道,“我之前想错了。阁主应该是察觉到什么,有心想除掉你。又能借此机会挑拨齐帝和琴主的关系,算是一箭双雕。”
“难道阁主知道了我和太后的对话?”
“也许吧,这件事以后再说,”周宛晴脸上的严肃瞬间消失,眉眼弯弯,“先和我去见太后,他老人家可担心你了。”
也不等回应,周宛晴二话不说就拉着他蹿出窗外,那速度比在梦阁考试还要快。林尽染跟在他身后,看女孩的马尾随着动作不停起落。有些胆却的心,忽然就沉静下来,嘴角也不自觉挂起笑容。
他们没去慈宁宫,而失去了皇帝的寝宫,从窗了溜进来时,齐帝和太后正在说什么,眉宇间是止不住的忧愁,见他们来,先是惊讶,然后所有愁苦都如潮水般退去。
林尽染顿了顿,有些不
他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向前,忽然就被太后拉住了双手,太后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好、都没事就好。”
太后的手很暖,那股温度好像都手中一直蔓延到心里,林尽染环顾四周,齐帝、周宛晴、甚至还有江植,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笑,他眨了眨眼,柔柔回了声,“嗯。”
他好像,终于有了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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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宫中,日了要比之前更加清净,再说直白些,就是无所事事。
因为伪装的缘故,林尽染大多数时间都住在方士们的住所,他以为自已留在这,是因为周宛晴想让他获取更多信息,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对方否定。
“你隔壁就是假山花园,每日多去转转,其余事不用你管。”怕他多想,周宛晴特意解释道,“太后与我说了你的想法。染染,你的心思太重,道德感太强,不适合陷入朝堂的阴谋。你的敌人是阁主,而不是大齐的摄政王,这部分责任不该压在你身上。”
林尽染沉默片刻,最终听话地点点头,“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
“当然,”周宛晴笑道,“到时候你想躲,我还不让呢。”
……
对方离开后,林尽染依言前往他提到的花园,三米多高的假山由各种石头堆积而成,岩石缝隙长满了小花,冷硬中偷着一点俏皮。
他在山边站了一会,又看了几眼潋滟的水光,忽然就笑了。
不让他参与其中,林尽染没觉得受伤,反而因为受到朋友的关系,心里暖洋洋的。
权利的倾轧必定会流血、必定会伤及无辜,周宛晴了解自已,知道他会因为每一个无辜者的伤亡而感到自责,所以让他置身事外。
这不是轻视,而是保护。
更何况齐帝这边虽然人手不少,但像他这样的武功高手却不多。他们为了能让自已解放,肯定要多付出许多代价。
‘真想让这一切快点结束,’靠在湖上的凉亭里,林尽染由衷地发出感慨,‘那样沈暮燃就可以回来。如果能一直和这些人相处,他一定会更早明白什么是爱。’
世间总是如此公平
……
时间在指缝间悄悄溜走,转眼就过了半个月,一直暗流涌动的皇宫终于发生件大事——国不可一日无君,因齐帝昏迷多日未醒,摄政王沈昭元暂时代理朝政,即日起入住皇宫。
林尽染不知道这个走向是否在齐帝的预料中,他也没去询问,只是沈昭元进宫那日,他和许多宫人跑去凑热闹。
那天是个阴天,厚厚的云层遮天蔽日,如同在天上蒙上一块黑布,压抑地有些透不过气来。
沈昭元带着几名随从,从皇宫正门进来,身后是齐国的文武百官,两列长长的队伍一直从大门蜿蜒到金銮殿。
当沈昭元跨过门槛时,恰好闪电划过,银色的亮芒撕裂天空,从远处看去,好似恰好落在金銮殿前,映照出阁主晦朔不明的面孔。
这之后就是接受诏书,百官跪拜。从上到下,无一例外挂着虚伪至极的笑容,林尽染意兴阑珊地看了片刻,转身回屋睡觉了。
林尽染:小蓝说过,雨我无瓜。
许是近日一直放松的缘故,林尽染这一觉睡得很熟,哪怕外面大雨雷电都没能阻止他做梦,一直到傍晚,林尽染才悠悠转醒。他刚从床榻坐起来,忽然看见房屋正中间有个漆黑的身影。
冷汗刷一下就流下来,林尽染不知阁主为何突然出现在自已房间,也不知他来了多久,更不知对方是否察觉出问题,他只能极力克制住触碰自已脸上人.皮面具的冲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属下宫茗颜,参见阁主。”
穿着暗黄色衣袍的沈昭元转过身,如同在梦阁时一样,十分宽容地笑了笑。
他问道,“小染儿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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