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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罗斯游了一个星期,终于踏上了回家的旅程,飞机落到a市国际机场的时候,赵栀浅忍不住感慨一句,“还是家里好啊。”
言枕一手托着行礼,一手牵着她,“别感慨了,赶紧回家吧,冷死了冷死了。”
家里派了司机去接他俩,言枕上了车才感觉到真正的踏实,不由得长舒一口气。赵栀浅转眼看着他,“怎么了?”
“刚才我看见池九安牵着她儿子在我们几米外。”
闻言,赵栀浅顿时明了,忍不住揶揄道“你是不是怕她儿子冲上来喊你爸爸?”
“当着人多势众的,我百口莫辩,要是被人拍下来,又得被恶心几天。”
赵栀浅笑了笑,以池九安的性格来看,这事有可能还完不了。她叹了一声,也没说什么,言枕倒是在意得很,忙给她吃定心丸,“法院都下判决了,你还担心什么?”
“不是担心这个,是不明白怎么就有那么多烦心事。”她淡笑道,“哎呀,还是别想了,越想越烦。”
言枕将她揽进怀里,“不要怕,有我呢。”
她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嗯了一声。
回到家,言妈妈已经做好了饭等他们,对赵栀浅带回来的礼物表示很喜欢,一直拉着赵栀浅聊旅途中的事,说等到夏天也要和言爸爸一起去。
蜜月结束,俩人都投入了各自的工作中,赵栀浅因休假太多,手里的项目全转给了杜宁雪,她一下子变得可有可无,平时做些打杂的活儿。
“你看新闻没有,武汉出现了不明肺炎。”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她将今天摸鱼时候看见的新闻告诉言枕。
言枕吃着饭,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会传染吗?”
赵栀浅摇头说不清楚,二人就不咸不淡地讨论其他了。
大家都以为不过是小小的肺炎,殊不知,这是一场巨大的瘟疫,正在以武汉为中心,向全国蔓延开来。后来武汉封城,各省市也紧跟其后。小区封锁的前一晚,言枕执意要回家,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居委会便发消息说不能出小区,全家只能派一个人出来买菜。
“我昨晚就说不回家不回家,就你死活要回来,现在好了,就只能在家了。”赵栀浅一边洗脸一边抱怨道。
“不回来你就会二十四小时都听见妈妈喊我们生孩子。”言枕一边扫地一边道。
“意思你不想要孩子?”她一脸泡沫转眼看着他。
言枕“……”
赵栀浅在想什么他知道,肯定又是言情小说的情节上头了,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人有那么多戏啊?
“赵栀浅,”他放下吸尘器看着她,笑得人畜无害,“这可是你说的。”
“嘶……”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这个洗面奶不能在脸上超过三分钟。”
言枕笑了笑,收起吸尘器准备出门买菜了。
赵栀浅在家玩手机等言枕买菜回来,电视正精彩处,他的电话来了,“这个橙子我看着都差不多啊,到底哪个好?”
赵栀浅“……”
“颜色正,个儿大,捏起来有弹性的。”她一本正经道。
言枕哦了一声,挂了视频。赵栀浅刚关掉广告,言枕的电话又来了,“但是这个龙眼看起来和摸起来都一样啊。”
“掂在手里有质感的是好的。”
“好,我知道了。”
赵栀浅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继续看电视。结果没过几分钟分钟,言枕的电话又来了,赵栀浅深吸一口气,“要不你打视频吧,我挑。”
言枕“……”
他是不是过于无能了?
他磨磨蹭蹭地走到生鲜区,原以为自己是那唯一一个需要老婆远程指挥的男人,殊不知,生鲜区的男人,都在与老婆视频。
“哎呀,你怎么那么蠢啊,土豆都一样,随便捡一点就可以了。”一位老婆暴躁道。
闻言众人纷纷抬眼望过去,看得那小伙子脸上十分挂不住,耐着性子道“你小声点。”
“那你别那么蠢啊。”
众人“……”
想笑,但是不敢,毕竟自己在老婆眼里也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听清楚没有?”赵栀浅在电话里问道。
“啊,我知道了,我就看着挑吧,新鲜不新鲜我还看不出来?”
赵栀浅哼了一声,笑道“那可不一定。”
“你就在家等着我,我回来给你做大餐。”
赵栀浅抿嘴笑了起来,说好。
她刚淘好米,就接到言枕叫她下楼拿东西的电话。当她看见一后备箱的瓜果蔬菜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些东西,十个人都得吃一星期。”她一脸沉重地看着他。
“我们就造人和我们一起吃。”他一本正经道。
赵栀浅“……”
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
“欸,我在微博上看见张图,说是超市的避孕套都被搬空了,今年怕是要生好多鼠宝宝。”赵栀浅一边剥葱一边笑道。
言枕闻言哦了一声,“国家鼓励生育,大家愿意生是好事。”
赵栀浅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想不到这么不正经的话题,他竟然能回答得如此正经。但见他正一脸认真地煎牛排便也没有往别处想。
吃了饭,赵栀浅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伸手拿茶几上的坚果时,一不小心扯到其他袋子,袋子中的东西掉了一地。她啧了一声,放下手机伸手去捡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为何刚才的那个话题言枕如此正经了。
言枕从洗手间出来,就见赵栀浅正将那一袋子的避孕套整整齐齐地摆在茶几上。
“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有收藏这个东西的爱好。集齐超市所有牌子可以召唤神龙?”
言枕舔唇笑了笑,做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揽进怀中,“能不能召唤神龙你不知道?”
赵栀浅“……”
她说什么来着,言枕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言枕抬起她的下巴,正欲吻上去,忽然被她捂住嘴,“你不觉得这样很……”
“很什么?”
“很无趣?需要一点点气氛……”
言枕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喜欢哪种气氛?”
赵栀浅再次“……”
明知道是他一肚子坏水,但这让她怎么说?言枕咳了两声,起身往楼上卧室去。她趴在沙发上,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不一会儿便见他西装革履地出现在楼梯口,赵栀浅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明明就是平常的衣服,但此刻却无比的滑稽。
言枕绷着脸,一步一步地走下来楼梯,见了窝在沙发上的赵栀浅,从西裤口袋中摸出一副金丝框眼镜戴上,还往上推了推,半眯着眼镜看着她,“论文还没写好?”
赵栀浅“……”
她不由得心下一跳,想起当初自己说的择偶变准——西装革履斯斯文文,戴一副金丝框眼镜。此刻的言枕,西装革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斯斯文文倒是谈不上,但是斯文败类确实妥妥的。
“什……什么论文?”不是她有意配合,而是今天的言枕过于刺眼,看得她有些痴迷。
“啊……”他露出一个我就猜到的表情,“果然没有认真听讲啊。”
赵栀浅“……”
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试着顺着他的话,小心翼翼道“您再把题目说一遍?”
言枕笑了笑,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沉声道“补课是要另收钱的。”
“人家不能进行有偿家教。”她垂眸看着他的手,委屈兮兮道。
他单手撑在沙发上,点点头,“是哦,那你是想挂科?”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想了想,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我以后好好听课,您就告诉我吧,不然我就去问其他同学了。”
闻言,言教授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不知是脑补出了什么大戏,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道“还想找别人?”
她伸手摸着他西装的扣子,一脸为难道“我不想挂您的这科啊,只能这样了。”
他哼了一声,捏着她下巴的手慢慢往下,一颗一颗地解开她睡衣的扣子,“看在你这么好学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可得听好了。”
“您说,我记着。”
“题目是‘经济发展水平与生育率之间的关系’,听明白了吗?”
闻言,她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说,你回来的时候是不是想着这一出了?”
他已经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手不老实地往里钻,“明明是你先不正经。”
“恶人先告状……嘶……”
他手下用劲,她只觉得一阵酥麻,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还要气氛吗?”他笑着问。
她脸上一红,别开脸不敢看他,“无耻。”
言枕笑了笑,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人口红利不是哪个国家都有的,但是人口红利利用不好,是会出事的。上课的时候讲过,是不是没有认真听?嗯?”
话是一本正经,但手却是不老实,四处游走,讨得许多好处。
她一把抓住他那爱四处点火的手,似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来,哼了一声娇嗔道“那是给大家讲的,又不是单给我一个人的。”怨怼之气十足。
言枕愣了一下,好久才回过味来,捏住她的下巴笑道“是是是,我错了,今儿便只给妹妹你一个人讲。”说着,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赵栀浅伸手拿掉他的眼镜,凑近他耳边,笑着问“你是要做好老师还是好哥哥?”
言枕“……”
“小妖精!”他笑道,“演戏不得敬业一点?我今天是什么?”
赵栀浅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死活不肯开口。
他停在尴尬之处,不依不饶地问“是什么?”
她难耐地皱了皱眉,咬了咬唇就是不说。见她不说话,他便更过分了些,笑道“这就玩不起了?”
她娇嗔地瞪他一眼,骂道“坏胚子!”
言枕心下一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怎么坏了?不是满足你的要求?斯文败类?还是好哥哥。嗯,哥哥是斯文败类做了我老师?还单独辅导……”
她一把捂住他的嘴,羞得要死。
言枕抓住她的手笑着亲了亲,又俯下身来,温柔地亲吻着她,她亦温柔地回应着他。
言枕算是发现了,赵栀浅是又怂又爱玩。
窗外大雪纷飞,屋内春情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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