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道本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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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未至,残阳却已似血,点点落在那细细涓流之上。河流总有源头,也总有尽头,但听声声捣衣声从下流传来。
一山多景,同一条河的景致也大不相同,下游较上游少了点飞舞的柳树,多些高大的梧桐树,一座精致的小木屋被它们紧紧环抱着。郁郁葱葱的粗叶断绝了与天空的联系,以至光线有些昏暗,颇具隐者格调。
件件衣服渗着水被丢入一个小桶中,一个身着绿色长衫的少女抱起桶来,起身进了房屋。只见床上被子蜷缩一团,若有一人。她合上门,把衣服挂在架子上,道:“都午时了,还要再睡么?”一个声音似是从被中迷迷糊糊传来:“师姐,你就让我多睡会儿嘛,师父都走了两个月了,有甚么打紧的?”那绿衫少女淡淡说道:“咱们受师父的大恩德,不勤加练习,学好他的本事,不说光大门楣,至少也不能给他老人家丢脸。”只见被子动也不动,仍是蓦地里响起一声:“表姐,我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只是…只是今天不是练功的吉日,哎呀,你就让我再睡会儿嘛。”少女也不气恼,又道:“表妹,你难道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吗?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一语骤毕,床前顷刻间露出一个妙龄女子来:小嘴唇,大眼睛,柳叶眉,婉约之中带着三分英气,正是江南水乡里的人物。那女子爬将起来,咬牙切齿道:“就是死一百回我也忘不了李莫愁这个贱人,害得我父母惨死,家破人亡!”绿衫少女点了点头,说道:“无双妹子,咱们武功还不如她,只能智取,不能硬拼,丐帮和全真教的几位好手和她约好在今夜城外相斗,须得想个法子,伺机而动,将她杀了。”
眼前这妙龄女子正是陆无双,四年前她和表姐程英被李莫愁追杀,中了冰魄银针,被黄药师双双救走,解了毒,教她们武艺。但黄药师生性散漫,云游四海,怎么会为这两个女娃子所缚?是以他还算尽职尽责地教完几门武功与奇门之术就大笑而去了。
陆无双道:“正是如此,表姐,你有甚么法子?”程英道:“她武功高强,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趁她不备
就要了她的命。虽说偷袭一事为武林同道不耻,但咱们是报仇,自然甚么手段都使得。”
待得陆无双要拍手称快时,一声咯咯笑从屋外传来,四周非山,但这笑声竟一声接着一声,久久未绝。两人大惊之下,飞速取出长剑,却不敢出门或望一眼。忽地,平地里响起一个女子声音:“好一个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只不过你们要杀我,那也容易得很嘛,我就在这,还不出来么?”
这最后一声却是用了上乘内力吼出,二人只觉喉中一甜,险些吐了出来。程英皱了皱眉,看了眼略有惊慌的陆无双,将柴门推开,走了出去。
一个身着杏黄道袍的美貌道姑立身屋前,赫然便是那赤练仙子李莫愁,她雪白脸颊,满有姿色,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程英只觉今日虽就死,但万万不可求饶,堕了桃花岛的威名,便即与陆无双对望一眼,两人心有灵犀之后,齐声道:“李莫愁,你可知我是何人?”李莫愁冷道:“我平生杀人无数,仇家甚多,本来是记不清楚的,只是你们两个是陆展元一家子的人,就算是挫骨扬灰,我都认得,断然不会忘记,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你俩也休想就此罢休!”
话音一落,拂尘轻挥,已朝程英颈中击去。二人本相隔数丈,但拂尘说到就到,眨眼之间,拂尘丝已掠到她脸前。她吓了一跳,竟不及后退,右手急扬,抽出一根怪异物事挡住了这一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李莫愁停足不前,看清眼前这兵刃乃是一根玉箫,大笑道:“原来你们给黄老邪收去做了弟子,他在三年前就坏我好事,不然怎能容你活到今日?现下就是他本人亲至,也救不了你们!”
顷刻间,又是一记拂尘攻来,程英已有防备,只感面前劲风颇利,道她这下是使出真功夫来,便使出玉箫剑法横削她的拂尘。李莫愁见这她敢以玉箫格挡自己拂尘,只道这兵刃材质非常,并非竹制,便稍一收势,身子一侧,向她头上扬去。本来,这玉箫剑法实是克制拂尘的最佳武功,只是程英内力远逊于她,招式又练得火候未到,不懂变招。这一下程英只得向上疾挥玉箫,盼得能挡住这招,但她此时
自下而上地发力,借助不了腰跨,力道大是不足,而李莫愁却是从上而下的凌厉绝伦的一攻,又如何能挡得住?
眼见这一下非要被震得受了重伤不可,陆无双立马纵身一跃,双臂内弯向她后心打去。李莫愁只见马上就能得手,本不愿去理会这小妮子,但见这招来势不弱,也只能腰间一转,分出三分力道,看也不看,左手接住了这一招。只听得“噗”的一声,程英虽堪堪挡住攻势,却被拂尘震得口吐鲜血,虎口阵痛不止。
此时三人间距不过一尺,陆无双倾尽全力才能挡住李莫愁这击,这时再无气力打出第二掌,哪有给这两人逃脱的机会?程英只感头上劲风悬而不决,眼前闪过父亲儿时把自己放在肩头出去逛庙会的场景,嘴角含笑,双眼一闭,引颈就戮。
却听得一声极细的响动,一粒石子破空而出,打在李莫愁的拂尘柄上,震得她当即兵刃脱落,全身一麻。程陆二人皆是大喜,心想定是师父到来,又想到这番终于能报灭门之恨,竟是两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李莫愁不敢俯身去拣地上拂尘,又怕他再攻,只能急退两步,双手护住头顶,口中却说道:“东邪黄药师三番两次来寻我麻烦,小女子当真是受宠若惊啊!”
树叶沙沙响动,晃眼之间,落下一个身影。三人定睛一看,却都是相顾愕然。原来眼前并非是甚么黄药师:那人一袭白袍,二十余岁年纪,面容俊美,典雅潇洒,腰悬一根长剑。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李莫愁仔细思量,这却是哪一个人物?脑中列出当世五绝姓名,突地哑然失笑,自己当真糊涂之至,各个五绝除了北丐洪七公年纪稍小,只花甲之年,其他哪个不是年逾古稀?可此人只轻轻一下便将我手上拂尘震飞,这等功力,只怕不在黄药师之下,世上哪有这等高人?
突然她想到多年以前,拜师之日,师父让自己唾那道士一口唾沫,脑中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眼前之人风骨幽然,洒脱非凡,莫不是王重阳投胎转世?是,是!定然是了,否则又怎么解释得通?李莫愁心中凛然,向他低头拱手,说道:“久闻真人大名,原来已然得道返身,在下实是
佩服羡叹之至,小女子乃古墓派弟子李莫愁,在此拜见真人。”这一下她虽看似不卑不亢的一句,可言下之意却是要他念及林朝英的旧情,放自己一马。程陆二人见李莫愁如同老鼠见了猫,着实好笑,但仍觉此人究竟是敌是友,尚未可知,依旧作好防御姿态。黄药师虽教二人武功,却也不善言谈,从未说过甚么天下五绝、华山论剑,是故两人并不知甚么重阳真人。
那青袍客回了一礼,答道:“道长是说笑么?重阳真人谢世已久,在下是他孙子辈的年纪,怎敢承此谬赞?”他走上前,向程英投向和善的眼神,从袖中取出一颗丹药给她服下。他见李莫愁仍是一动不动,呆若木鸡,便接着说道:“道长可否见我面上放过这两个女娃,在下自是感激不尽。”李莫愁随即苦笑一声,道:“阁下说甚么笑?你要取我性命,只在三招之内。”青袍客见她服软,又道:“不敢当,道长请便。”李莫愁听他这么一说,便即发足便奔,此时离他已有数丈之远,但她仍不死心,大声问道:“请教尊姓大名?”可清幽的树林中除了自己的阵阵回声,竟连一丝风声也听不到,静谧得令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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