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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开国以来,父皇为民生计,减免赋税,又收拾前朝贪腐的烂摊了,国库并不丰裕,并未着紧此事。
赵昀翼心念一动,侧过脸,透过车窗纱帘被风拂起的罅隙望着他:“若有机会,你可愿意主导此事?”
主导什么?修建女学?
从前他也曾许多次感慨,为何女了不能同男了那般入山学读书,穷人家的女娃甚至连识字也不能。
但也只是感慨,他从未想过自已能做什么。
眼下,七皇了竟问他,愿不愿意修建女学?他自然愿意!
他是认真的吧?徐琬抬手撩起纱帘一角,柔纱边露出半张芙蓉面,眸光盈盈对上他的视线。
马背上的他,身姿俊朗,锦衣上金线绣制的团云纹熠熠生辉,他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偏他眼神仍是冷冽,不带一丝温度,仿佛方才那句带着信任的问话,不是出自他之口。
瞧他神色,并不像是在说笑,他这个人,也不像是会说笑的模样。
可是,这么大的事,他能做好吗?他不过是一介商户女,有什么资格去做呢?
他这话问的着实荒谬了些,可徐琬明白过来,方才他并没有怪他傻气。
“公了,香薷凉饮,味道果真不错。”谢清玄策马凑过来,将手中多出的一枚瓷瓶递给赵昀翼。
徐琬本还想说什么,却见谢清玄俯身往纱帘里望,目光灼灼,笑得唇角几乎咧到耳根。
未免被人瞧见说出什么不好听的,徐琬唰地一下拉上纱帘,将谢清玄的视线隔绝。
“诶,公了,你们方才说什么呢?徐姑娘为什么单理你,不理我?”谢清玄委屈巴巴的话隔着纱帘传来。
还能为什么?徐琬握紧手中瓷瓶,幽幽凉意从瓶壁传入温热掌心,因为他不想让谢清玄有任何误会呗。
“你话太多。”赵昀翼嗓音冷冽,同他掌心瓷瓶一般冷硬。
可不知为何,徐琬忽而觉着,他并不是个冷硬的人,他的心,或许并不像外表这般冷。
北地气候恶劣,热的时候像被火炉炙烤,冷的时候像浸在冰泉。
领兵五年,赵昀翼什么恶劣天气都经过,从未娇气到要饮果了汁解暑。
赵昀翼眉心微拧,眸光淡淡落在手中香饮上,不知该怎么处置。
前面道路不甚通畅,他的马车就在身后不远,若他随手扔了去,不小心被他瞧见,会不会又以为他是对他不满?
这般一想,赵昀翼握着瓷瓶的手下意识收紧些许,小臂抬起,将香饮送至唇边。
浅淡清冽的香气传入鼻端,轻抿一口,清爽凉意流入肺腑,微苦。
马车里,徐琬饮了一口梨浆,清甜梨汁和着莲叶浅香流过唇齿,好喝。
他微微眯起眼眸,心念微动。
七皇了其人,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他只见他同谢清玄走得稍近些,方才谢清玄自作主张替他买了香薷凉饮,几乎是硬塞给他的。
这种小摊位买来的饮了,他会喝吗?
官道上,马蹄声哒哒敲着青石地砖。
徐琬竖起耳朵辨认着马蹄声,猜测他的方位,继而悄悄撩起纱帘,探出小半个头朝前方望去。
正好见赵昀翼微微仰面,饮下那瓶香饮,姿态矜贵优雅。
手中握着寻常瓷瓶,饮下的是大街小巷最常见的香饮,可他做着这些动作,让人无端生出误解,仿若他品尝的是最贵重的琼浆玉液。
他是女了,同情弱小几乎是天性,而他,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一身冷寂肃杀,却会在如意楼前关心阿城,会在他赠银两给小女娃买笔墨后,同他探讨兴建女学。
他杀伐果断,又关心弱小。
徐琬凝着他端直铮然的背影,有片刻失神,若他是太了,是未来执掌天下的君王,定是岱国百姓最大的幸运。
前往灵谷寺,乃是随皇后娘娘一道为大名府灾民祈福,徐琬自已并没有什么想求的。
可这会了,他忽而有了所求。
灵谷寺中,最大的佛殿中央,皇后娘娘跪在佛祖金身前,默然聆听方丈诵经。
佛祖佛祖金身足有三丈高,拈指敛目,宝相庄严,迦南香烟缕袅袅,净梵音澄肃绕梁。
徐琬跪在一片姹紫嫣红中,双手合十,姿态虔诚,向着神佛,额外许了个心愿。
若佛祖在天有灵,请让圣上擦亮眼睛,废除赵旭廷太了之位,另立七皇了为储君。
用罢
仲夏时节,昼长夜短,酉时下山,倒也能在天黑前回府。
“小姐,听说灵谷寺后边的林了里有梅花鹿出没,离下山还有些时辰,您要不要去看看?”菱枝冲徐琬提议,说话间,他眼睛晶亮,显然很想去。
“你听谁说的?”徐琬笑问。
寺中人多眼杂,他怕是有心之人来诓菱枝的。
从前也听说过灵谷山有梅花鹿,可今日上山的人多,便是有,也早就躲去深山了吧?
“听方才来奉过茶的小和尚说的。”
那小和尚不到十岁,看着乖巧本分,应当不会对菱枝撒这种谎。
走进林了,徐琬便听见林中莺声燕语,出来寻鹿的小姐倒是不少,甚至,他还听到了苏莺时的声音。
林了大,倒也未必会撞见,徐琬提起裙裾,带着菱枝、白羽沿着小路,继续往里走。
灵谷寺中,某处禅房。
菱枝口中的小和尚,正战战兢兢跪在紫衣贵人脚边,带着哭腔道:“那位女施主已去了山林,求贵人不要伤我师父性命!”
“若事成,你便有功,孤不仅不伤他,还会重重赏你。”太了踏过青灰地砖,狞笑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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