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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瓷被救上来后就昏迷不醒,司徒震不假手他人,亲自把她抱回了梨香院,找了丫环给她换衣服,又派了自己的小厮去请大夫,自己这才离去。
另有丫环去了积善堂报告了方老夫人,惊的一群人三步并作两步往梨香院赶去。穆郡王妃冲进房内,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叫了一声“我的儿”就扑向了床边,摸着还有气,这才哭出来。
方老夫人赶忙派人拿了帖子去请太医,被陈王太妃拦下,将自己的贴身玉佩递了过去,急道:“就说是我的意思,请太医院的黄太医来。”
方槿上前一步,对方老夫人道:“孙女的丫鬟秋水曾学过一点医术,不妨让她先给穆姑娘看看。”
方老夫人着急之下慌不择言:“穆姑娘何等身份,你那丫头三脚猫的功夫,如何治得。”
还是陈王太妃镇定些,对方槿身后的秋水道:“你便先去看看吧,太医过来还得好一阵功夫,莫耽误了。”
秋水应了一声,上前摸了摸穆青瓷的脉搏,对穆郡王妃道:“穆姑娘腹中尚且有水,需控出来,否则会有危险,烦请王妃让一下。”穆郡王妃赶紧让开,秋水爬上床,怀抱住穆青瓷,使其被朝上头朝下,双手有节奏地按压她的胃部,很快,穆青瓷就吐出不少水来,又帮她清理了一下口鼻,方便她呼吸,这才下来。穆郡王妃见女儿胸口有节奏地起伏,明白当是无碍了。
待到黄太医到来,诊断过后,说穆青瓷落水时间不长,又抢救及时,性命无碍,开了药方,众人这才放下心来。穆郡王妃留下心腹嬷嬷和丫鬟陪着女儿,众人一起坐到外间,问起事情的缘由来。
方氏气的将茶盅掷到地上,指着桂枝骂道:“今日三姑娘小定,你不说在积善堂帮忙,跑到珍宝阁这边作甚?还说表少爷强迫于你,我看是你故意跑到这边来勾引主子!”
陈王太妃和穆郡王妃见涉及到庆国公府家丑,不愿再坐下去,说要去看穆青瓷,一起进了里屋。行到半路,只听大夫人道:“三姑娘身边的丫鬟真是好本事。”
陈王太妃回头一看,只见方槿镇定回道:“桂枝到侄女身边十日不到,更何况她的身契还在大伯母手里,她虽然伺候侄女,可算不得侄女的丫鬟。”太妃心道:这个丫头倒是个厉害的。
待穆青瓷醒来,穆郡王妃不肯再留,急急地命人套了马车,带着女儿回府。陈王太妃也一齐走了,回到陈王府,听下人来报,说安乐侯在花厅等候已久。
太妃带着丫环婆子进了花厅,黎锦宏笑着迎了出来,扶住太妃的手臂,笑着说:“您今日辛苦了,我专门备下薄荷茶,给您老解解乏。”
太妃点他脑门一记,笑道:“你这皮猴子,惯会哄人的。不就是想知道你那媳妇的模样性情么,直接问便是了。”于是将庆国公府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黎锦宏仰躺在椅背上,打开折扇扇了两下,摇头道:“我就说那是一家子蠢货,和他们家结亲,可真是倒霉的很。”
“你那媳妇我看着倒是不错。”太妃回忆道:“以前宫宴的时候我见过她的母亲,好个标致人儿,就是性子懦弱了些。说是出身将军府,倒更像是文官家的女儿。幸好你媳妇不像她娘,我看着倒是像她外祖母多些。”
黎锦宏合上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想了一下道:“我记得她外祖是白胜将军。”
太妃笑道:“可不是当年的百战将军白胜,白夫人亦是巾帼英雄,亲自披挂上阵,助夫杀敌。可惜怕功高盖主,白家一双儿女均未学武,而是学文,记得白家大郎还考了状元。”
黎锦宏站了起来,嘴里念叨着“白胜”二字,突然眼睛一亮,就要往外跑。太妃拦下道:“我已命人备下饭了,吃了再走。”黎锦宏边往外走边道:“不吃了,我进宫去见皇上。哦,陈王在南边一切都好,您不用记挂。”说完,人已是在门外了。
太妃笑着摇头。
第二日,庆国公府。
落霞小跑着进入方槿的卧房,只见方槿正在浇花,四周并没有其他人,于是凑到方槿身边道:“小姐,奴婢听人说姑太太备了礼,往穆郡王府去了。”听方槿只是嗯了一声,落霞又道:“听梨香院那边的丫头说,一大早桂枝就被送走了,也不知到了哪里?”
方槿冷笑道:“大概是送到庄子里去了吧,待表嫂进门,难道还留着她碍眼?”
“表少爷那边通房又不少,多她一个又不多。”突然,她理解了方槿的意思,惊讶道:“小姐你是说,表少爷要娶穆姑娘?”
方槿放下水壶,坐下道:“姑母一向伶俐,哪会放过这么好的与郡王府结亲的机会。昨日表哥那般表现,想来也是这个意思。”
落霞不可思议道:“那穆郡王府能答应吗?”
“看穆郡王妃看中什么吧。若是看中名声,自然是会答应,毕竟女儿和外男有过接触,再说亲,已是艰难。亲姐妹嫁给表兄弟,还有英雄救美一说,传出去也算佳话,面子上也好看。若是看中女儿的幸福,自然是舍了名声,家境贫寒的青年才俊比比皆是,大不了将女儿嫁的远些,也好过嫁给表哥那样的人。”
“那小姐要是穆郡王妃,你怎么选?”落霞好奇道。
方槿看向落霞,眼中光华流转,自有一种气势,道:“若是我,不光小女儿不嫁,大女儿的婚事也要退了!”
落霞被方槿的气势所摄,旋即又开心起来,小姐现在的样子让人觉得可亲可敬,比原来那事事漠然的样子好了千万倍。此时,她由衷感激安乐侯府的亲事,小姐的变化正是源于此。
被落霞感谢的黎锦宏此时正在御书房里,折扇轻轻拍打着手心,静待永崇帝看完他呈上的折子。
一份折子不过千言,永崇帝却看了将近半个时辰,放下折子后,皱眉道:“白胜的威名朕亦如雷贯耳,只是他乃二皇兄一手提拔。如今你提议启用他的旧部,朕怕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西北再出波折。”
黎锦宏道:“具臣查证,当年白胜虽授命于郑王,可他为人正直迂腐,并不以郑王门人自居,只是当时郑王节制西北军,他听命行事罢了。昔时肃王与郑王相争,郑王急功冒进,在鞑靼来犯之时,命人贸然出兵,导致西北大败,白胜、方继礼翁婿相继战死。因此事,郑王失了圣心,才有了后来逼宫谋反之事。”
“所以朕这些年才不敢启用当年郑王提拔的人,毕竟朕不通兵事,若是郑王旧部投向肃王,那朕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永崇帝打断他道。
“他们决不会投向肃王。”见永崇帝面露好奇之色,黎锦宏道:“臣当年其实有所猜测,西北军兵强马壮,即使鞑靼来势汹汹,郑王决策失误,也不可能败的那般快、那般惨烈,所以臣怀疑肃王当年可能在其中做了手脚。近日来臣翻遍当年的卷宗,发现当时西北军监军王辽与肃王有过联系,而臣在西北的手下探明,王辽很可能当年并未战死,而是投了鞑靼。”
永崇帝倏地站了起来,惊道:“你是说……”
黎锦宏道:“臣怀疑,肃王与鞑靼有所勾结。白胜旧部如今大多闲置,若让他们得知当年之事与肃王有关,皇上再启用他们,何愁这些人不忠心于皇上。如此,西北军之军权,皇上可牢牢掌握于手中!”
黎锦宏从御书房出来时,已是日暮时分,天边通红的晚霞好似给落日覆上一层轻纱。
黎锦宏从未想过,只是一桩不被期待的婚事,就能给自己带来如此多的惊喜。他想:只要那方家三姑娘谨守本分,与她相守终身又何妨?
因为方槿的亲事,方府上下忙碌起来,丫环婆子们走路都比平时快了几分。此时,梨香院又传来好消息,原来司徒雪进宫的旨意已经发了下来,宫里还来了女官教导她礼仪规矩。方氏人逢喜事,脸上时时带着笑意。大夫人看着不大舒服,却又眼珠一转,心下有了计较,言道方柳因着自幼受宠,管束少,因此规矩比之其他闺秀还是要差些,遂拜托方氏让方柳旁观司徒雪学规矩,好有些长进,方氏只好应下。
方槿也不得闲,每日方老夫人都会叫了她去教些内宅手段,话中明里暗里提醒她娘家的重要,方槿听的烦不胜烦。
这日,方槿正准备休息一下,就见秋水进来,对方槿道:“小姐,舅老爷那边来信了,说舅太太带了她家大少爷一家上京来了,算着日子,小姐大定之前应当能到。”
方槿回忆了一下,印象中舅舅白若虚十分温和,舅母沈氏是个爱笑的妇人,两位表哥小时候也一起玩耍过,很是照顾她。
此时,落霞也小跑着进来,一脸不可思议道:“小姐,刚刚梨香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穆郡王府答应了姑太太的求亲,要把穆姑娘许配给表少爷。”
秋水也疑惑:“两家门第差的也太远了些,何况表少爷的为人更不难打听,他们就不怕穆姑娘嫁过来日子难过?”
“这便是勋贵府第,名声才是他们最看重的东西。”方槿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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