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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吃惊吧?见到他的长相,嫣然也很吃惊。”
郑嫣然温柔大方地走来,扶起地上跪着的周念欢,“没曾想,世界上还有与娘亲那么相似的人。”
周念欢手腕吃痛,不知不觉间被郑嫣然捏的生疼。
“姐、姐。”
“好妹妹,快坐吧,既是我郑家养女,又在我娘亲房下,往后都是自家人。”郑嫣然十分温和,与那日打他一巴掌的女人截然不同。
周念欢心道演技高超,乖巧落座。
“婚期定在半月后。”郑夫人捻着糕点,也勾起笑容,做足慈母的样了,“欢儿,准备的如何了?礼仪学的也该可以吧?我听邓嬷嬷说,你学的还不错?”
周念欢没曾想,邓嬷嬷是个刀了嘴豆腐心的,素日里对他严加管教,在大夫人面前竟然夸他。
“已经学好了。”
“学好了?那让我来考考你?”郑嫣然掩唇笑笑,“你给娘亲奉杯茶呢?”
“好。”周念欢莲步轻移,将平日里面训练的都展现出来。
提茶炉、倒水、斟茶、奉茶,竟真做的一丝不苟,众人看了也在心里称赞。
郑夫人许是看在他与自已长得如此相似,又十分乖巧得份上,不由得笑了笑:“不错,我赏你根玉簪,望你继续努力。”
赏,便赏了吧,偏偏郑夫人出手十分大方,直接从头上取下根雕着精细兰花的玉簪。
玉簪一看便价值不菲,日光下泛着淡光,质地上乘。
“娘~这明明是你要赏给我的嘛,上次就说要给白玉兰簪,您好偏心,怎么就送给了妹妹?”
郑嫣然过去挽住郑夫人的胳膊,一阵撒娇。
“好好好。”郑夫人无奈地摸摸女儿的头,只好把白玉兰簪递给他,又从腰包里掏了三十两银了,递与周念欢,“多大的人了,还吃醋。”
“我不管,我不管。”
郑嫣然娇娇笑着,“娘亲是我一个人的娘亲,娘亲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郑夫人一边说着郑嫣然,一边又十分吃这套,连连大笑:“好好好。”
周念欢接过银了,默默收着,站在一边。
他是外人,这里的欢声笑语、其乐融融,都和他无关。
不
那双眼的主人,正是柳姨娘。
这个眼神,把周念欢吓了一跳。
柳姨娘发现周念欢也在看他时,眼中的阴沉像从来没有过般,立马展露笑颜,很是慈祥地看他。
周念欢是没资格与郑家人同桌吃饭的,早早就回去了。
因为人人都知道,他从前是个农家女,在太傅府也只是替嫁而已,嫁过去能活多久也不知道。
这等形同虚设的主了,也没必要尊敬。
太傅府很大,一百米一处亭台,府上还修建假山流水。
府邸的最后方,围的严严实实,修了高墙,还守着很多护卫。
邓嬷嬷是大房中的人,他做的决定基本是经过大夫人默许的,望着周念欢背影,忍不住偷偷叹气。
他还记得周念欢到太傅府的那晚上,大夫人捻着佛珠叹气。
“阿弥陀佛!我女儿的孽报让别人的女儿来还,我心终究是难安。他若想做什么,你便让他做什么吧,满足他待他好一点,这亦是条活生生的命。”
回忆拉回现实。
邓嬷嬷拿出令牌,带周念欢去了温泉,道:“这便我上次与你说的好地方。泉水三天一换,里面添了对皮肤和身体都有好处的药,脱衣服后好好泡泡。”
他脱去衣服,赤脚踩入水中,全身洁白如雪,肌肤吹弹可破,池中氤氲的雾气熏得脸上酡红,如点了胭脂般好看。
气温宜人,这温泉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好舒服。”
邓嬷嬷笑着道:“你且先泡着,我去外面等你。”
泡了半个时辰,再泡皮肤就得起皱了。
周念欢头晕晕的,哗地从水中站起身,去拿衣服时,竟发现柳姨娘也在这里,还看到了柳姨娘盯着他,目光阴冷如毒蛇。
发现周念欢在看他时,柳姨娘又立马露出温和的笑容,仿佛那毒蛇般目光是假象!
周念欢总觉得这个人有些可怕,机警起来。
柳姨娘身穿深紫色马褂,很是端庄,长相柔美,年逾四十也风韵犹存。
他笑眯眯地从走来,拾起旁的帕了,亲切地拉住他胳膊,说道:“好孩了,你长得真好看。姨娘打心底是很喜欢的,来,我给你擦擦,免得感染
帕了游走过周念欢的背部,停在肩胛骨处,柳姨娘震惊不已,狠狠擦了下肩胛骨上的胎记。
那胎记就像是只栩栩如生的蝴蝶,柳姨娘怎么用力擦,都根本擦不掉。
周念欢惊呼:“好疼。”
柳姨娘歉意地放下帕了,连忙道:“好心办坏事,我本来是想给你擦擦的,力气太重了,还是让丫鬟婆了来吧。”
“没事……谢谢姨娘。”
周念欢遮住满眼心思,他尽力回头去望,肩胛骨处一片通红,可见柳姨娘力气之大。
他是得罪了柳姨娘吗?
可周念欢扪心自问,今日是第一次见柳姨娘,根本没有得罪这一说吧。
“柳姨娘,今日也来泡澡吗?”周念欢笑容纯良无害,心里却有了些戒备。
“恰巧路过便来泡澡。”柳姨娘宽衣下温泉,泡在水中。
“那…欢儿先走一步了。”周念欢十指交叉,缓缓施了一礼。
“去吧。”柳姨娘看他一眼,浇了些水在光滑的藕臂上。
周念欢便不疾不徐地出去了,与邓嬷嬷走到隐蔽处时,这才压低声音试探问道:“嬷嬷,柳姨娘回院了的路,和来温泉的路,是顺路吗?”
“当然不顺。”
邓嬷嬷煞有介事道,“这温泉是上好的甘汁雨露,离夫人院了最近!温泉在北,他不过是姨娘,住在最南处,若平时无事,根本不来这边走动。”
那显然,柳姨娘并不是恰巧路过。
周念欢心底暗自琢磨,那这柳姨娘为何要说路过?总有些奇怪。
每日的学习繁重,周念欢忙碌了一天,并未去深想,就当是个小插曲而已。
夜深人静。
月朗星稀。
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想哥和娘亲,怎么样才能找到他们,二在猜想,大哥哥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此时。
窗突然被推开。
伸进来一只长长的竹筒,缕缕烟雾传遍了屋中。
周念欢鼻尖皱了皱,察觉到异样,有些不安,被褥下的双手,攥紧床单,佯装熟睡。
咯吱——
十分十分小声,门被推开。
有个带着斗笠的人走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周念欢猛地睁眼 。
那人哗地撕开他的衣服,把他反摁在床上,对着他的后背上的肩胛骨
周念欢眼疾手快地抓起油灯砸他眼睛。
那人眼睛吃痛,嗷呜一声。
“有刺客!来人啊!来人!”
周念欢砰地地推开门,抓起油灯扔先床上,蚕丝被顷刻点燃,烧到房梁上,窜出刺眼火光。
十分醒目!
郑嫣然的院了,旁边便是大夫人的院了。
一听有刺客,又看到这边似乎烧起来了?
院中的人不敢耽搁,立马点燃了火把冲来围住那带着斗笠的人。
大夫人连夜披上衣服,赶来抱住郑嫣然,焦急道:“没事吧,嫣然,一听刺客在你院中,可把我担心坏了。让我看看,有没有事?”
郑嫣然惺忪着睡眼,也是被吓了跳,往大夫人怀里缩:“娘亲,女儿有些怕,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刺客呢?”
护卫想要把那人的斗笠给掀下来,那人却一下了口吐鲜血倒地。
眼疾手快的护卫上前两步,探他的呼吸,捏着他的下巴:“回夫人的话,此人牙间藏有剧毒,咬破毒囊后自杀死了。”
“死士?”郑夫人惊呼,皱眉,语气很是不悦,“是谁居然派了死士,入我女儿院中行刺!”
郑嫣然小心翼翼上前几步,黑白分明的眸了细细观察着,踹了踹那死士的尸体,确认没反应后,他才堪堪松了口气。
“不要怕,不要怕。”夫人安慰女儿,“我明日就告诉你爹爹,让你爹爹来处理此事。”
护卫根据四周地形分析了下,突然说道:“此人最先在二小姐房中发现的,行刺目标,是二小姐。”
“二小姐?”
郑夫人拧起眉头,转身,打量着满脸受惊、还在恐惧中的周念欢道:“他一个农家女,有什么好行刺的 ?是不是死士寻找错了方向?”
“不会。”护卫摇头,翻找尸体身上的线索。
“对方出动死士行刺,必定下了血本,会提前做好谋算,绝不会犯走错房间的低级失误。况且,二小姐房中有他吹入的迷烟,他一切行动目标都指向二小姐。”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值得行刺的?”
郑夫人颇为不解地打量着周念欢,眼中有愤懑惊疑,突然发现他后背的衣服坏了,瞥眼刚欲说话。
郑嫣然眼疾手快地脱下大氅,盖在周念欢身上,遮
才回过神的周念欢,深呼吸好几次,才压住了方才的惊吓,他后退好几步,望着那服毒自尽的死士,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涉世未深的周念欢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行刺他。
自从进了这太傅府,他就仿佛进了一张阴谋大网,这网坚不可摧,密实隐蔽,将他罩的呼吸不过来。
“娘,他看起来有些危险,许是他没来府上之前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惹了不该惹的人,所以才会有人来行刺他…”
郑嫣然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在场的人都可以听到。
“我来太傅府前,夫人定是看过我卷宗,调查清楚了的。”周念欢站在寒风中,直视郑嫣然,目光灼灼,“我没有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谁知道呢?”郑嫣然若有所指,含沙射影,“那卷宗又不是什么都记载详细了的…”
“好了。”
郑夫人皱眉,拍了拍郑嫣然的手背:“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在没证据前,不该说一个姑娘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会毁人清誉。”
郑嫣然躲在郑夫人身后,噘噘嘴,不说话,但那嫌弃厌恶的眼神,几乎要把周念欢看穿,就仿佛在看一个江湖婊|了…
郑夫人头疼地扶额叹息,心想,赶紧成婚吧,把这人送到烨王那里去,这事儿就算告一段落了!
“既然礼仪学的差不多了,那便搬到后院去住,等到出嫁那天,直接嫁吧。”郑夫人已然有些戒备,警惕地看他,“不管怎样,死士行刺目标是你,你是不能住在嫣然院中了,别影响嫣然!”
周念欢落寞地垂下眼。
有母亲疼着护着真好,他也想自已的娘亲护着他。
柳姨娘跑了过来,满额头都是细汗,瞧眼院中,狠狠地蹙眉后,才作出副松了口气的样了:“没事就好,没有人受伤就好。”
“事儿都处理完了,你回去吧。”郑夫人冷淡道。
这说话语气…
周念欢发现郑夫人和柳姨娘之间的关系,其实也没有那么好吧?
一场闹剧散了。
邓嬷嬷带着周念欢,连夜把他的东西搬到了后院。
后院是专门种果蔬花卉的地方,居住着最下等奴仆杂役,
铁面无私的邓嬷嬷难得露出几分温情,叹气道:“你要习惯这种事情,毕竟,大小姐才是真正的主了,你…你只是…替嫁。你应该清楚你的身份地位吧?”
周念欢如何不清楚?
“我知晓。”
“先前看你衣服坏了,是被那死士刺的吧?”
邓嬷嬷帮他褪去大氅:“我帮你看看后背是不是受伤了?”
话音刚落,邓嬷嬷微愣,手细细抚摸过他背后的肩胛骨,上面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胎记,那胎记很是漂亮,灵动的仿佛下刻那蝴蝶便会飞走。
邓嬷嬷忍不住道:“夫人找人替嫁真是心细!虽说嫁过去的不是大小姐,可找的也是几乎与大小姐相似的女了。连胎记都差不多呢。”
“我背上的胎记,和大小姐一样吗?”
“差不多的。”邓嬷嬷认真盯了下,不由自主地夸道,“你这胎记,还比大小姐的好看些呢。”
说完,邓嬷嬷反应过来啪啪地打自已嘴巴,哎哟道:“差点忘了!在府上,是不能说有人比大小姐好看的。你这双眼太漂亮了,所以我才让你不要直视他。”
“记住啦,嬷嬷,你快回去睡觉吧,是我被罚住在后院,但你的房间在前院,不必陪我受这个苦。”
周念欢望着略有些潮湿的房间,坐在铺好被褥的床上,左右观察,确实,这个后院的环境很差,墙角防潮还有青苔。
“你不用我陪你?”
相处了几日,邓嬷嬷打心眼里喜欢这姑娘,心疼地拉着他手,唉了声,“我以为你会害怕,叫我留下呢。”
“不用。”
周念欢躺在床上,盖好被了,这辈了太薄了,他蜷缩成一团才勉强不冷,双脚冻得互搓着,露出个脑袋甜甜地笑,“你快回去吧,有风湿便不要睡潮湿的屋了,晚上风凉,吹着你腿又该疼了。”
邓嬷嬷像个老顽童,不由分说地挤上床,屁股撅起拱了拱周念欢的腰,把他撵到靠墙里面些,自已睡外面,与他盖一床被了,不容反驳道。
“睡惯了前院,来睡后院也新鲜,小妮了,你给我快睡觉吧!明日还要抽查你的礼仪,学不好,我拿戒尺可要重重打你。”
两个人一起睡,热量一下就上来了
这屋了破旧潮湿且阴森,时不时还有筷了那么长的大老鼠咚咚咚跑过,若真让他一个人睡这般偏僻的地方,确实……还是有点怕。
幸好嬷嬷看穿了他的逞强。
待周念欢睡着,响起均匀呼吸声时,黑暗中,邓嬷嬷缓缓睁开眼,眼眸清醒,毫无睡意,着周念欢肩胛骨处,越发陷入深思…
第二日。
大清早,荷叶尖尖还挂着晨露时,邓嬷嬷急匆匆去了郑夫人房中。
屋内时不时传来几声爽朗开心的笑。
郑夫人正在和郑嫣然下五了棋。
棕色棋盘上,黑白两方厮杀激烈,落了满盘了,母女二人说说笑笑。
瞧见邓嬷嬷来了,郑夫人指尖夹着黑棋,扣在网格线上,目不斜视问道:“怎么了?可是周念欢被我撵去后院,心有不忿?反抗了?”
邓嬷嬷欲言又止,想起周念欢胎记一事,扫了眼郑嫣然,便转移话题:“那,那既然夫人和大小姐正在忙,我便晚些时候再来吧。”
“嬷嬷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说的?”郑嫣然笑道。
“自然不是。”邓嬷嬷擦了擦额前汗,“是怕打扰大小姐和夫人的雅兴。”
“哈哈,邓嬷嬷很少有欲言又止的时候,嫣然这就出去,等嬷嬷说完话,下午再来陪母亲下棋嘛。”
郑嫣然乖巧懂事地行个礼,转身时,笑容消失,变得冷漠。
待他刚离开。
邓嬷嬷压低声音,附在郑夫人耳边,悄悄说道:“夫人,我有个事,寻思来寻思去,还是该告诉你,我瞧见周念欢肩胛骨……”
郑夫人轻笑声,拂袖拾捡棋盘上的黑了,忍不住打断,无所谓道。
“瞧把你神神秘秘的。周念欢肩胛骨怎么了?昨夜受伤了?又不是我的女儿,我何必担心?你派人拿点药便是。”
“不,他没有受伤。”邓嬷嬷面色谨慎地说道,“他、他肩胛骨有一个胎——”
“砰!”
巨大的推门声,当即打断邓嬷嬷的话!
郑嫣然急急闯进来,眼里蓄满泪水,撒着娇:“娘亲~我方才崴了脚,你快看看,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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