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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月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阴损的人!
一个时辰,两个小时,江明月整整僵在原地两个小时,还不是被定身咒定住,千钧咒压人有多累试过才知道,反正他整个身体的骨头都要酥了。
江明月从来不带保镖,今天也算是破了例,两个保镖其中一个搀扶着他,另一个则是又抓起一块石头朝墙壁里面丢。
“够了啊!”时弈推开大门,见到江明月也知道他是来找麻烦的,一抬手做出抽人的姿势:“还想试试吗?”
江明月立刻一缩脖子,语气愤怒中还带着委屈:“我……我就是想拜个师!”不教就不教,至于那样整他吗?
“做了就做了,你想怎样?”时弈保留着“野蛮人”的做法,你可以不爽,反正你不是我的对手。
江明月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旁边的两名保镖跃跃欲试,但没有老板命令还是没有直接动手。
“我家玻璃被砸碎了。”时弈眼神死盯着江明月。
“我……我赔。”江明月无比弱气的回答,又申诉:“但是你也要给我道歉。”
“我的道歉你敢受吗?”时弈反问。
江明月一句话憋在嗓子里,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现在骨头还酸呢,万一时弈让他再被压两小时,那他整个人就废了!
但是……真的好不甘心啊!
“没时间和你闹,钱我也不用你赔。”时弈朝孟一凡说道:“找人订两块玻璃。”
孟一凡点头打电话。
江明月也松了口气,虽然他并没有打败时弈,但是时弈却也没让他赔偿,砸了时弈的玻璃多少算是找回点面子。
“救我!”江明月回过神来立刻朝保镖们喊。
时弈也不多说,看了看昨天才搬过来做装饰的黑色假山,突然狠狠一脚踢在了上面,虽然是假山但同样也是石头做的,这一脚下去厚度足有半米的石头被踢得崩裂开来,顿时将两名保镖震住。江明月也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别为难人家了,让他们走吧。”时弈在江明月耳边低语:“而你,负责把玻璃换好就可以离开了。”说完一松手,江明月立刻瘫在地上。
忍着浑身的酸软无力爬了起来,江明月很想硬气的反对,但看看连连退后的保镖与破碎的假山,再加上他两条腿甚至都在无力地打颤,整个人也只能老实地“嗯”了一声。
道协,柳清源是被抬回去的。
不是柳清源摔得有多重,而是任由他继续走下去,怕是走不到道协便会被跌死。即便是回到道协,这种情况也依旧没有好转,因为道协的人对他身上的术法一无所知,更是无从破解。
观木道长年过八十,非但被时弈没礼貌的嫌弃,就连得意高徒都在时弈手底下吃了瘪,幸好他并不是那种将面子看得太重的人,反倒是对时弈的道术非常感兴趣。
“师父。”柳清源鼻青脸肿地望着自己的师父,他还从未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哪怕与厉鬼相斗,被邪道算计,也从来没这么没面子过,羞愧的低垂下头,根本不敢看师父的眼睛。
“你是听说了祭祀时发生的事情,这才去找他较技的吗?”观木道长自认为很了解徒弟的骄傲,听说有那样一名惊才艳艳之辈,想领教一下也很正常。
柳清源却眼神茫然,“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我?”
“对啊。”柳清源拿出一纸调令,说道:“这是调令,说是邪道用咒法杀人,让我去逮捕他,上面还有你的印章和签名。”
观木道长一惊,连忙将调令拿了过来,签名印章果然一样不少,甚至的确是他的字迹。
但,这张调令,却不是他写的。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房间中只有他们师徒两人,观木道长神色严肃地询问自己的爱徒,“是谁给你拿过去的?”
“是纸鹤传书。”柳清源望着师父的表情,心中也生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师父,这不是你写的?”
观木道长轻轻摇头,低声呢喃:“怪不得……”
怪不得之前谢柬和他说协会有内鬼,怪不得在协会名下的房子会突然被出售,看那个内鬼熟练地书写调令并模仿他的笔迹,对方在协会的地位一定不低,说不定就在他的身边。
“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说出去。”回过神来的观木立刻告诫自己的徒弟:“时弈那人你也不要再去得罪,你不是他的对手,他也不是什么邪道。”
“可是他的确对我施咒!”
观木道长伸手拍了下徒弟的头,“是你有错在先。他若是邪道,就不会只对你小惩大诫,怕是会让你连协会都回不来。”
柳清源拔了拔脖子脖子想反驳,却又根本无力反驳。
“你不要觉得自己很委屈,这咒再过段时间就会自己消除,到时候你带礼物登门道个歉。”观木道长吩咐:“这件事情是我们道协的疏忽,平白无故被冤枉是邪道,他会不高兴也很正常。”
“是。”柳清源没有拒绝,他也不像之前表现出的那样不堪,只是当时的信息不对等,面对邪道,的确也不会有多少好脸色。
至于道协中的内鬼……柳清源打量着观木道长的脸色,但他的师父也在思索,看样子目前毫无头绪。
古香古色的时弈宅邸。
时弈嗑着瓜子,就坐在院子中的银杏树下看着江明月装玻璃,孟一凡找来的工人简直是手把手的教,但最后还是恨不得将工具从那位阔少爷手上夺过来自己弄。
“我……我装好了。”等到孟一凡和工人离开,江明月也老老实实走到时弈身边,“我可以走了吗?”
“道协的人没拉你入伙吗?”时弈却问了一句:“至于跑来找我教你?”
不是所有富豪都可以给道协投资的,道协收了江明月的投资并且没强行将他从祭祀现场赶出去,是因为这人的体质偏阳。单看阳火就比常人盛了一倍有余,应该是少见的纯阳命格,这种人普通阴魂不敢近身,哪怕面对厉鬼也有自保之力,当然,若无机遇,这命格一辈子都见不到鬼。
若江明月是个普通人,也一定是一辈子无病无灾那种,若道协得了江明月,则肯定会重点培养。无论是哪种选择,江明月都不该来找一个只有过两面之缘的人教他才对。
“他们都是一群骗子。”江明月却回答的理直气壮:“每年都跳大神,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名堂。”
“我不像骗子?”
“别开玩笑了,骗子能一下劈出那么大一条沟?”江明月眼睛发亮,“你是不是要教我啊?我有底子的,我小时候去少林寺学过!”
时弈:……
那这底子他是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
合着这位不是来学道术的,是真的单纯来学功夫的啊。
“你就没考虑找个私教吗?”时弈想不通,都这么有钱的人了。
“我有啊!”江明月眼前一亮,问:“我用请私教的钱请你行不行?我给私教一小时三千,给你一小时两万!”
时弈一撇嘴,大可不必。他又不缺钱,就算真缺了随便出去找趟活儿就能赚个盆满钵满,犯得着按小时的给人上钟?
见时弈没有反应,江明月也知道对方没兴趣,但还是不甘心也不服气,硬撑着面子说道:“我给你时间你仔细考虑考虑。”
“咔嚓”,从时弈的颈部突然传出了玉佩破裂的声音。
时弈一把扯下来,望着已经破碎的玉符有些无奈,再好的玉质也禁不住这股煞气的冲击。他一抬头,朝疑惑打量自己的江明月说道:“我没时间给你考虑,现在立刻离开。”
江明月连连退后,虽然现在不敢纠缠,但还是撂下话:“我会再来的!”
“滚!”
江明月吓得脚步匆匆,结果才出门便差点撞到谢柬,又连忙躲开了他。
“江少,你和时小先生是朋友?”福伯看到江明月笑了笑,目光慈爱:“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有空要来找阿柬玩啊。”
“嗯,我会的。”江明月点点头,连忙爬上自己的车子离开,远远还从后视镜看了眼后面,谢柬和福伯已经走进了时弈家中。
“是鬼王又暴动了吗?”谢柬虽然看不见,但显然对这里的结构十分熟悉,很快走到了银杏树下。
时弈正打算再弄个护身符,见到谢柬后眼前一亮,问:“谢柬,你会不会画八仙镇厄咒?”
“那是什么咒法?”
“你过来,我先带你行过笔。”时弈一把抓住谢柬的手,将他拉入卧室却将福伯关在了外面。
“阿柬?”福伯有些担忧的在外面喊。
“福伯不用担心。”谢柬四平八稳的声音从卧室内传出,这才让福伯松了口气。
时弈拿着谢柬的手凌空描绘了一遍,又为他准备好毛笔与朱砂,之后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裸、露的肌肤,急不可待道:“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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