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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祁府刚刚消停下来,季思那边却又有麻烦上身。

他这般奸臣贪官自然是不同其他人一般,未到散值时间便已收拾好东西,曹为远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跟着走了,大摇大摆出了衙门也没人敢拦,倒苦了那些巡官主事,只能眼巴巴望着,手头上的公务一个比一个多,丝毫不敢有怨言,还需假意微笑挥手告别,让季大人好生休息。

季思也未觉得丝毫不好意思,满意的点点头,背着手就晃了出去,将那些鄙夷的眼光抛在身后,权当做瞧不见。

从户部衙门出来他没直接回季府,而是漫无目的的闲逛着,走走停停也没个确切的去处,撑着伞左右逛了逛,又到了永安王府那条冷冷清清的街上。

这几日只要天色还早,季思都会明着暗着的饶了远路来这边一趟,离得远远的看上几眼,说来倒也奇怪,这王府大门从未开过一次,也未听见里面有声音,倒像无人居住一般,可是按理来说,永安王府虽是败了,却也不至于一个扫地老仆都没有。

季思心中半点没有头绪,却也不知道找谁去问,怕惹人生疑,只好时不时过来装作路过看上两眼。

怪异的是,这附近的百姓几乎无人闲聊时会提起永安王府,倒像是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弄的他也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待了小一会儿就转身回府。

前脚一踏进季府大门时,后一秒赵全就打着油伞迎了上来,曲着身子脸上带着笑意问道:“刚刚派轿子去衙门接大人,谁知赶了个空,大人可是去何处了?怎么不多等等,这外头还下着雨呢,一会儿受了凉可就不好了。”

季思没说话,一直到进了屋檐下,将手中雨伞递了过去,拍了拍身上的水珠,理了理衣襟,这才轻声道:“怎的?我去何处还需告知于你?”

“大人误会了,”赵全脸色一边,急忙解释道,“奴才只是担心大人一个人不安全,身边也未有个侍卫下人的,毕竟之前才发生这等事,若再有点什么差池,那可如何是好。”

说话期间丫鬟奉上热茶,季思端起喝了小口,立马驱散掉身上的凉气,口中的干涩感没了,满

是一股清甜后味还带着些许苦涩。

放下茶杯后,季思掀起眼帘望向站在自己身旁赵管事,心中冷笑了几声。

上次之后他便清楚这人是太子殿下安插在季府的眼线,名为协助实为监视,许是李弘炀对自己不大信任,自己一举一动事无巨细都被传了过去,因而后面就生了个心眼,一些让他瞧见的事自然能瞧见,不让他瞧见的事无论如何也瞧不见。

自个儿心中其实有了些打算,就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这才由着赵全在府里为非作歹,真当自己不清楚他借着季府名头做的那些事吧,各方贿赂他的银子加起来必定不少,仗着身份奸污府中丫鬟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一个做下人的倒比自己这个主子来的惬意多了。

就由着他多活几日,目前到还有几分用处,不过总有一天这人不可留。

思及至此,季思温声道:“不过是随便走了走,赵管事未免过于担忧,再说了天子脚下戒备森严,岂容歹人作祟!谅他们也没这份胆子。”

“大人说的是,是奴才多虑了。”

“可还有事?”季思摆了摆手,“若无事就下去吧,别一直杵在这儿,看的我眼睛疼。”

“是是是,奴才不打扰大人休息,这就出去。”

只是他刚走了一半,还未踏出房门,又折返了回来,弯腰垂头道:“大人,还有一事,大人回府之前,杨大人身边的下人来传了话,说杨大人在闻香阁设宴,特意来宴请大人,让大人散值后若得空了去一趟。”

“哪个杨大人?”季思问道。

“就是尚书左丞杨钦杨大人。”

杨钦?

季思在心中把这名字念了一遍,算是想起来了这人是谁,尚书令杨永台之子,临安出了名的官宦子弟,小半辈子碌碌无为没有点建树,这尚书左丞的位置还是靠着他爹的关系才当上的,算是个混吃等死的差事,别人称一声杨大人,杨少爷,倒没谁真把他当回事,说是个笑话也不为过。

按理来说这种人他本事不大放在心上,能记得清楚的原因便是因为,这人娶了祁家大小姐祁熙,祁然嫡亲姐姐,当初这场联姻可是震惊了全

临安,连皇上都送上了大礼。

毕竟众人皆知杨家少爷钟情祁相家的千金,可祁相家千金心高气傲从未正眼瞧过杨钦,更何况心有所属,等意中人升了官便可定下喜事来,后头发生的故事惊掉众人下巴,时至今日还有人谈论,祁大小姐最终嫁给了杨钦。

话本中故事讲的都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却没有同其中一无是处草包成婚的剧情,佳人自古配才子,哪有配傻子的道理。

事到如此已成定局,轮关系来说,杨钦便算是祁然亲姐夫,那也就是自个儿姐夫,因而自己就稍稍关注了些。

他这倒是刚知道原先那个季大人同杨钦还有来往,却也不觉得怪异,毕竟季大人这名头也不怎么好听,有些百姓甚至把他妖魔化把祁子珩神化了,两人都是出了名的耽于美色,沉迷享乐的主儿,有些酒肉上的关系也属正常。

这明白关系是一回事,去不去这场不明意义的邀约又是另一回事,他不清楚杨钦同自己有几分熟悉,有些担心贸然前去赴约,三言两语聊下来若是杨钦发现端倪那又如何是好,可若不去更令人生疑。

季思用拇指和食指摸着右手中指第二截凸起的指骨在心中衡量进退,犹豫片刻,还是起身吩咐道:“备轿,待我回屋换身衣衫就走。”

“是。”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真有什么事,躲过了今日也躲不过以后,总不能后半辈子都不同杨钦打交道吧,况且兴许这事没自己想的这般复杂。

他回屋换了舒适的便服后便坐上轿朝着闻香阁去了,被龟公领着到了包房,才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的各种污言秽语,伴随着女子娇嗔的声音,整个堕落十足。

猛地一下季思就有些后悔了,叹了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人不少,大多是一些商贾小官之子,瞧起来不大眼熟,估摸着也是昏淫惯了的主儿,还有些姑娘连九娘也在其中,坐在一个空位边上,想是外头流言蜚语传的起劲儿,众人给他三分薄面,已然把九娘当成季思所有物看待,没必要的情况也不会想和他对着来。

端坐在正中央喝着闷酒的正是杨钦,此时正黑着

一张脸,不像是来找乐子,倒像是来找麻烦的,瞧把人家姑娘吓的脸色都白了几分,呆坐在一旁欲哭无泪。

季思进去后有不少人朝着他打招呼,看着关系不错,平日里应该没少勾搭在一块儿,他板着脸点了点头,却没怎么搭理,毕竟依着自己地位,同这些人同桌已是给足了面子,自然不用讨好奉承。

可杨钦不同,这人虽是个草包,可那也是个镶金镀银的草包,同一般普通草包不同,更何况尚书省直属于当今皇上,其他党派均无权干涉,同翰林院不同,杨永台手上的权力要大些,直接听皇上吩咐,不用受各部制约,倒是少了诸多麻烦。

杨钦是尚书令的独子,从小受尽疼爱长大,杨大人什么都好,就是溺爱儿子了些,不过分说,杨钦能变成如今这一事无成的模样,同他爹娘脱不了干系,本是个翩翩公子,愣是养成了废物庸才。

他那些风流轶事说起来没个结尾,也怪不得祁然每次提起杨钦都像提及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觉得他姐姐嫁给这人乃是十足的委屈。

得罪此人无益反倒有害,因而这面子还是要给上三分。

季思拉开椅子坐到边上,朝着九娘抬了抬手,后者极为聪明,立马娇弱无骨似的扑进他怀中,娇嗔道:“大人许久没来了,可是忘了奴家了,让人好生难过。”

“胡说,”他故作怒目样,“你家大人我日思夜想都在念着九儿,只不过前几日忙了些罢了,你瞧,刚得空我这不就来了吗,快让爷亲亲,委屈了委屈了。”

“大人好坏,这么多人瞧着呢。”九娘埋头在季思怀中,瞧起来像是娇羞一般,实际上是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果不其然众人见状立马嬉笑打趣起来。

听见了动静,杨钦微醺着双眼回过头来,还未说话先打了个酒嗝,难闻的味道直扑季思而来,使之下意识往后靠了靠。

“季大人嗝……怎么今日晚了这么久,当罚三杯。”

旁边众人见他说话纷纷附和道:“对对对,当罚,当罚。”

他一张口便是一股极重的酒气,也不知这人是饮了多少,季思皱紧了眉头抿唇不语,回

头瞪了一眼,嘴角带着冷笑的模样瘆人的紧,吓的刚刚起哄得劲的几人纷纷噤了声,低头做鹌鹑状,他这才收回视线斟满酒杯仰头连饮了三杯,冲杨钦扬了扬手中空杯。

后者伸长了脑袋微眯着双眼斜瞅许久,片刻后猛地一拍桌子大笑起来,“好,好,好,够爽快,我就是喜欢你这股豪气,再来,倒酒!”

旁边侍奉的姑娘斟满了酒,他没拒绝,却也未想方才这般一口饮尽,担忧几杯过后定会上头,便小口小口喝着,随后装作随意般出声问道:“杨大人今日怎想起季思了。”

杨钦顿了顿,脸上神情有些恍惚,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字未说,只是摇了摇头将酒饮尽。

越是这般越说明有问题,季思想了想,再次小心翼翼的开口,“杨大人可是遇到什么糟心事?若不介意倒是可以同季思说说,总好过一个人郁积在心的好。”

听着他这番劝慰的话语,杨钦又是仰头将酒饮尽,随后凑近了些,盯着手中空杯左右瞧了瞧,下一秒却叹了口气,酒气熏天道:“你说,这人心怎就这么难懂呢?我对她还不够好吗,她心莫不是石头做的,怎还念着别人?”

闻言,季思心中顿时明白杨少爷这一脸郁闷是为何,稍作思考拿起酒壶替人斟满了酒,轻声问了句:“杨大人可是同夫人吵架了?”

“没,”杨钦耷拉着脑袋委屈巴巴道,“她都不同我闹的,倒显得我一个人跟跳梁小丑般左右吵闹唱折子戏,旁人瞧起来好笑的紧,我知她心中瞧不上我,是,我是比不过沈子襄,没他会读书,没他能干参加科举,没他张口闭口就是《春秋》《诗经》来的文雅斐然,许是提都不配同他一块儿提,但她如今是我的妻,还对沈子襄余情未了,我还没做什么,她倒好,收拾东西就回了祁府,置我于何地,置杨府脸面于何地,这不活生生让我成了临安的笑话!外头指不定怎么笑我呢!”

“许是误会呢?夫人知礼懂节,是临安出了名的才女,就算不念着杨大人那也得念着祁府的脸面啊。”季思道。

“怎是误会,别人都同我说了,说他俩,他俩,姻缘树下,红绳为号

,郎情妾意,脉脉含情!好一个“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啊!”

说到这里他火气暴涨,抬手便把酒杯扫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瓷片碎裂开来散落四周,刚刚还吵闹的屋里顷刻间陷入了一片安静中去。

其他几人被这仗势吓到了,咽了咽唾沫互相对视了几眼,明白应当说些什么,于是其中一人率先出声:“嫂夫人这可就不对了,既已为人妻那三从四德自当遵守,祁家自诩为世家楷模,主张立身端正,以德而为,一身文人风骨引以为傲,怎这嫡系女儿却如此不守妇道,这不是白白让别人看杨兄的笑话,让你当了冤大头吗。”

“就是就是,”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道,“这般不守妇道之人云川兄不如早早休了便是,还留在府中等着供奉吗,把她同那奸夫一同处置了,让世人唾弃辱骂成为笑话,祁府这般教育女儿,自知理亏许是还得好生登门赔礼道歉,世间多的是美人,何必为了这种无德无品的娼妇动怒,今夜美人为伴,岂不快哉。”

季思皱着眉头,微微侧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说话这人,暗暗把人样貌记住,觉得此人这番话说的着实不是个东西,若是今天在这儿的是祁家任意一人,这人别说明早的太阳了,估摸着怕是出不了这门,祁家最主要的一条规矩便是护犊子,这人这番言论便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还在心中思考者如何教训此人,季思就感觉身旁咻的一下飞过一个黑影,未来得及反应,便瞧见刚才说话这人屁股脱离了椅子,此时正在在空中腾飞旋转,紧接着重重的落地摔了个屁股蹲,扬起大片尘土。

他估计也没反应过来,正欲撑着地板起身,杨钦又是一脚把人踢翻在地,举起一旁的椅子动作干净利落的直直砸在人身上,椅子碎成几块,砰砰砰的声音每一下都在皮肉上,其余几人都被吓呆了,呆坐在位置上没有一人上去帮忙。

连踹带踩了几脚后,杨钦心头舒服了些,半蹲在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这少爷旁边,冷笑了两声,“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娘子也是你能诋毁的,自个儿撒泡尿照照,什么下贱玩意儿也配在这儿狂吠,本少爷家

中事何日轮得上你说话,狺狺之语,好生可笑。”

说罢他直起身来冷眼环视众人,嘴角噙着笑,一脸的戾气,指着他们吼道:“若让我知道你们在背后造谣生事无中生有,到时候莫说祁府出头,我杨钦自个儿先要了你们狗命!有不信的大可试试。”

一堆人本是以他当靠山,还期待某个一官半职的,心中也自是明白惹不起,本以为这二人夫妻感情不和,又为了讨好奉承,刚刚没少煽风点火出谋划策,这事见状才有些慌了,垂着脑袋没人出声。

瞧着他们这怂样,杨钦心中烦闷至极,用力一脚将椅子踹翻,大喊大叫道:“滚!滚!滚!都他娘给我滚出去!快滚出去!”

没人不惜命,他们不敢对杨钦做些什么,又担心被他发疯打死,顿时吓的屁滚尿流连跑带滚的挨个冲出房门,不消片刻屋里除了些吓的瑟瑟发抖的姑娘,就剩下不动声色端坐着喝酒的季思,以及喝的醉醺醺且满脸怒气的杨钦。

季思其实不大瞧得上这人,他心悦祁然,自然而然是占在祁然那边,喜他所喜,厌他所厌。

更何况祁家那位看似文弱实则颇有大是大非之观的小姐他也见过几次,的确是个女中豪杰,一身傲骨半分不输男子,少时便能作的一首好赋,至今还是诸多文人雅客传颂,这实话说来杨钦的确配不上。

可这人生多的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本以为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最终愣是被月老的红线栓在了一块儿,命该如此,却也怪不得谁。

他掀起眼帘望向跌坐在地上喘着大气的杨钦,复又垂下眼帘,遮挡住眼中情绪,让人瞧不出个所以然。

片刻后,季思放下酒杯起身,缓缓行至杨钦身旁蹲下,替人理了理凌乱的衣衫,勾唇笑道:“在下有一法子,能替杨大人解了眼前这难题?”

杨钦冷笑了两声,“当真?”

“自然。”

说着季思凑近杨钦耳边,把他那个天衣无缝得计划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九娘离得近季思也没想防着她,因而当她听完后表情有些复杂。

这季大人瞧起来像个人样,怎如此不是个东西呢,倒是苦了这位杨大

人,往后真成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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