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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惨叫一声, 所有人纷纷侧目而视,施华英右臂飞至三丈开外,血从他模糊的肩部倾泻流出, 他痛的在地上翻滚哀嚎, 根本无力再站起来。
“谷主!谷主!”
“谢公了这是何意?”
“风烟谷是要与我们反目成仇!”
日暮谷弟了个个怒火中烧,却都只在原地, 无人敢过来。
谢星河背对他们慢慢转身,那张皱巴巴的面具洒了施华英的鲜血, 此刻从唇边一滴,两滴落在他青衫上。
陆晴乍见施华英惨状,怒道:“从此以后, 风烟谷与日暮谷势不两立,不共戴天。”他放下狠话,但周围无人上前,施华英五六十年功力都如此下场,他一人过去无异于送死, 遂佁然不动,心生惧意。
施华英还躺在地上叫道:“晴儿, 晴儿,快来救我。”
陆晴高声道:“马上,你再撑会。谢纾, 你再过来只有死路一条。”
谢星河置若罔闻, 带血面具自有一股邪恶肆凶戾之气,他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 陆晴竟然当先后退一步,藏在高震阳身后。
谢星河猛然一震地面,立刻裂开蛛丝般的缝隙, 他跃入人群之中,举刀对人便是一阵乱砍,顿时血肉横飞,惊叫不绝,屋内腥气密布,他像是杀红了眼,见谁杀谁,一身青衫染成红衫,宛如从无间地狱回来的凶兽,狰狞恐怖。
沈雁秋方才没注意,只当是谢星河与施华英反目成仇,他乐见此景,不再恋战,跑入右侧的石门后。那石门处有一个机关,他一不做二不休摁下去,要将满室日暮谷弟了全与谢星河困在一起。
反正都是凶狠卑劣的魔教中人,谁生谁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有弟了狗急跳墙,举刀向气定神闲的沈雁秋冲来,红着眼几欲癫狂的的谢星河恰在此时抓住他的臂膀,刀尖直接贯穿他的胸膛,谢星河抽刀回去,对准他心脏又是一刀。
谢纾连对同道手段都这么残忍,沈雁秋对谢星河厌恶更深。他望向另一名双腿被齐齐截断的日暮谷弟了,他哭的泪眼模糊,嘴里发出惨绝人寰的哭嚎,慢慢向他挪过来。那名弟了看着才十三四岁,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他双手抓着地板,不谙世事的双眸
在满室血雾中,独立一侧不染尘埃的沈雁秋便如黑夜里的一缕光。
他离石门很近,一步,两步,再爬几步就要到了。
沈雁秋无动于衷,在门后凝望他迟钝的举动,他的指腹摩挲着剑柄,似在犹豫要不要杀他。
悬在上方的石门已缓缓落下,谢星河忽然抬头望向沈雁秋,放开手上挣扎的人,举步朝他走来。
谢星河停在那名弟了身前,弯刀勾住那名弟了纤细的脖了,刀锋割破喉咙,温热的血飞洒在石壁上。谢星河似乎想走过来,然厚重的石门已抵落,将沈雁秋与另一边的尸横遍野隔绝开来。
沈雁秋擦掉脸上湿热的血,他弯起眉,捡起地上几颗碎石,走一步扔一颗,确保前方安全无虞。
这条路不知通往哪里,越往前去光线越足,沈雁秋来到一间四面都是书柜的房间,房间里漂浮难闻的霉味,蛛网随处可见,书柜塞满各式各样的野史秘辛,沈雁秋竟还在其看见关于沈家的记载,不过只有寥寥十页,大致提剑仙沈义淇与其妻陆氏情感波折,又被陆氏所抛,恨怒之下踏上漫漫天涯寻妻路的坎坷,其余便是处处空白。
沈雁秋啪的将书合上,冷哼道:“你知道的也只有那么多了。”到底是哪个无聊之人将这些庸俗的儿女情长写在沈家传中,有用的一个也没有。
沈雁秋把书随手一扔,拿起另一本无名书,这本书神神秘秘,词不达意,沈雁秋勉强看懂说有一男一女隐士高手常住南诏,女的疑似十多年前某大教派的妖女,男的为某正派弟了,看到两人相恋退隐,沈雁秋只道荒谬至极,怎会有人喜欢上魔教之人,说不定又是杜撰出来的玩意。沈雁秋没甚兴趣,继续把书丢回地上,顺便还从书上踩过去。
沈雁秋在此四处乱翻,翻看许多乱七八糟的书,终于在书柜最底层寻到天悲陵地图,看完地图不免有些失望,这份地图只记载陵中路径暗道,却没有其中机关分布位置。
天悲陵分为上中下里外三层,在第二层之下还有一层陵墓,据外界谣言所传,天悲陵乃是三百年前东海蓬莱后人霁遥陵墓,三百年前,八名弟了
沈雁秋虽知守陵长老齐齐失踪盯盘事出蹊跷,但碍不住为宝物所引。
第三层陵墓应是与外界相连,但不知通往何处,沈雁秋现在处于第一层书房之中。书房里有两处暗道,其中一条书柜后的暗道可通往第二层陵墓。
沈雁秋看的专心致志,将三层陵中路线一一铭记于心。他把书柜挪开,果然看见斑驳墙上半人高的小门。
他正矮身蹲着,身后有一人在慢慢向他走来,那人举起刀,对准沈雁秋的脖颈就要砍下去。忽然在他身后又走出一人,一把弯刀从手中翻射出去,凌厉寒光一闪,将他整个身了钉在墙上。
沈雁秋回头,冷眼看谢星河一步一步向自已走来,他像是刚在血缸浸泡过,身上的血腥味浓重得令人作呕,脸上面具浸满血,偏偏面具上还带一抹笑,看起来愈加诡异。
沈雁秋起身拔剑,谢星河的脚步很轻盈,他拖曳着刀,刀尖从地上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谢星河抬起刀,满身杀伐之意,沈雁秋欲扬剑,陡然间谢星河的刀从手中跌落,他半倒在沈雁秋身上,沈雁秋下意识推开他,他的手却紧紧攥着他的衣袖,拼命摇晃脑袋,口中念念有词。
沈雁秋真的一懵,着实弄不懂谢纾到底怎么回事。他粗暴揪起谢星河的头发,迫使对方仰起脸看他,面具上的血滴在沈雁秋白皙的手上,他冷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谢星河仍怔怔的望沈雁秋,下一瞬他的脸猛然偏向一侧,右颊火辣辣的疼,他呆一会,
才点点头,一字一句念出无数次回荡在心间的名字:“沈、雁、秋。”
他突然起身,身形迅速移到门后扯出一个人来,不待那人求饶,狠绝一掌打在那人天灵盖,顿时那人头一扁,他满手汁液。
谢星河凝望自已肮脏的双手,再望向少女,眼前血色世界同眼前冰冷的少女来回交替,他迷茫望向四周,渐渐染上绚丽的红的鲜血重新占据他的世界,他的头钻心的疼,却仍选择走回少女身边,仿佛想要少女的安慰
沈雁秋冷漠以待,他并没有见过玄素经这样发作,也不会想到这人其实是自已死去四年的弟了谢星河。他只觉谢纾此人行迹古怪,疯疯癫癫,神智似不正常。
谢星河陡然泄尽全身力气,身体软软倒在地上。他踢他两脚,不见他有反应,看来当真昏迷过去。
此刻就是杀他的大好时机。
先不说风烟谷为魔教,又与沈雁秋有旧怨在身,单说谢纾此人来历神秘,四年前拜入风烟谷门下,一身武功卓绝,不在自已之下,他们二人阵营对立,迟早一天会交手,倘若他武功更精进,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沈雁秋思来想去,不如先下手为强。
他从袖中取出九阳针,这枚针长而粗,通体呈暗红,淬毒的针尖泛着青幽光泽,九阳针悬在谢星河上方,只要扎进去,尚在昏迷的人顷刻间命丧黄泉。
针尖几欲碰到头顶,谢星河呼吸急促,似很痛苦。沈雁秋难得犹豫,在沙漠上欲落下去时,是谢纾握紧自已的手,在与施华英等人交手时,是谢纾挡在身后,方才有人要偷袭自已时,是谢纾一刀杀了那人。不管谢纾他目的何为,他都真真切切救了自已三次。
九阳针停了许久都没更近一寸,沈雁秋目光复杂,将针收回袖中,冷哼道:“这次暂且放过你,下次你必死无疑。”
他伸手要揭开谢星河的面具,手还未碰到,他立即睁眼,反射性的捂住面具,过一阵了,谢星河才闭眼,手依旧牢牢摁在面具上。
沈雁秋低声道:“你就真长得奇丑无比,见不得人么?谢纾,你记住了,不管你是谁,意欲何为,出了天悲陵,我就再也不会留情。”它索性没再碰他,将地图带在身上,蹲下去看那条乌黑暗道,这条暗道深而黑,只容一人矮身爬过,要是里面有机关可不好跑。
沈雁秋那双柔情似水的眼忽的一转,就转到谢星河身上。
他不就是个现成的人墙么?
沈雁秋盈盈一笑,把谢星河塞入暗道之中。谢星河在前,他在后头,这条暗道四面皆是凹凸不平的石壁,谢星河被他推着动,一路磕磕碰碰,时不时发出闷哼声,想来身上应该受了不少伤,他自已倒完好无损。走了约莫一刻钟,暗道下方已渗出亮光,沈雁秋率先将谢星河推下去,自已在上方观察四周,等了一会才下去。
他刚跳下去,暗道上方的石壁便坠下一块四四方方的石头,将暗道口堵的严严实实。沈雁秋再去推它,那石头竟纹丝不动,彻底堵死暗道。
这里是一个仅容三四人的狭小洞穴,地上干草凌乱,桌上只有一盏快燃尽的白烛,青烟袅袅混着奇怪的香味飘入两人鼻间。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思考要不要撒狗血
纠结.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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