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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眨了眨眼:“将军何必与我兜圈了。”
秦长璟认输般地低了头,避而不答,只自嘲:“今日让公主见笑了。”
我知道这话说的是他母亲。
于是轻轻摇了摇头:“将军说笑了,这本就是您自家的院了,我还得谢谢夫人给我一个容身之处呢。”
“你。”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抬起了头,脸很红,声音低哑:“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又是这句诗。
他看着我,眼神温柔又难过:“我原本对你,是有恨意的。”
恨我?
他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摸摸我的头,到了半路,又收了回去。
他收了眼神,缓缓地说:“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诗时,是我十岁生辰的那天,我父亲很奇怪,喝的酩酊大醉,一个人钻进了书房。
“母亲让我去看看,我推开了门,父亲正在写字,看到我来了,他便教我念这句诗。
“我问父亲这是什么意思,父亲只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流了泪。
“我第一次见父亲流泪,有些害怕,便回去找母亲了。
“等到我与母亲回来的时候,父亲已经不在了。”
我心中大为震撼:“不在了?”
他点了点头,回应了我的猜测,又接了下去:“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天,我父亲知道了你母亲在冷宫中去世的消息。”
我猛地抬头:“令尊?”
他苦笑着看着我,摊开了双手:“我没有骗你。
“可笑吧,我的父亲在见到你母亲的第一面时就动心了,如若不是你父皇,他会想尽方法地休了我母亲。”
我依旧不敢相信。
他低下了头:“虽然我母亲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可父亲走的那一晚,他还是彻底崩溃了。”
“他病了整整三年,在病好之后也极少与我说话,常常一个人在佛堂,一跪便是半天。”
“我父亲死后,秦家没落,我从小便遭受了不少冷眼,母亲一步一步挣扎着走出来,开始操持家事,只是变得易怒和暴躁。”
无言以对。
虽说太阳底下无新鲜事,话本中的荒唐事也不少,可摆到面前时,我竟还是愣住了
荒唐,荒谬,荒诞。
秦长璟默了半晌,似是清醒了一些,振作了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上的倒影:“公主,实在是抱歉。”
这句道歉,道的又是哪件事呢?
是初遇时对我的刻薄,还是后来对我的利用,抑或是,另有他欢的抱歉?
那么我和我的母妃,又需要为他父亲的荒唐道歉么?
我此刻的心就像被泼了一盆深井里打上来的泉水,一瞬间被拔得喘不过气来,浑身都起了让人战栗的凉意。
我坐在石桌前,发了好久的呆,久到我意识回转时,秦长璟已经不在了。
一阵风吹过,我觉得脸有些疼,手一摸,满脸泪痕。
我暗自好笑,我哭个什么劲,这么一哭,是为秦长璟的苦衷,还是为自已曾经生出的那些妄想?
只是扯起嘴角后,心中却依旧苦涩。
还是伤心。
身后又传来了脚步声,我以为秦长璟又回来了,便没做声。
谁知道耳畔响起的竟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还带着笑意:“我就知道你没死。”
我无力地想,这秦府的院墙,还真是好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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