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勤俭持家，方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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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蛮儿进入天宝阁后，发现里面并没有向外边那边拥挤。并且，龙城的天宝阁与姜城的天宝阁差距很大。若从里面的布置来看，前者像是贫民窟，后者则如同皇宫一般。

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为两者面向的顾客有所不同。姜城的天宝阁主要是一些社会名流，也就是有钱有身份的主。故而，阁内装饰自然是越华丽越好。

相比之下，龙城的天宝阁就没那么多讲究了。毕竟，都是要上战场的，宝物实惠一点比什么都好。故而，阁内的装饰自然就是能省就省了。当然，还有一点也非常重要。

即，倘若龙城的天宝阁也布置的非常华丽，势必会引起那些浴血奋战之人的不满与嫉妒。届时，别说做生意了，估计连摊子都要被掀了。而且，法不责众，还没法说理。

正是因为多方面的考虑，龙城的天宝阁才会布置地非常简陋。可以说，第一层除了八张桌椅外，再无别的装饰。而且，这八张桌椅摆放的位置也是非常有讲究的。即，八卦布局，乾坤巽震，坎离艮兑。

如此布局也是为了简化交易的流程，让顾客的选择更加清晰。这点倒类似于风之谷的药园。

林蛮儿大致扫了一眼，便前往坤字桌。不巧的是，坤字卓已经有顾客在交谈了。林蛮儿咳了一声，故意挺了挺胸膛，示意自己胸前佩戴的可是一级功勋章。

然而，天宝阁伙计与那位顾客均是一愣，随后又继续谈了起来，只不过声音小了一些。林蛮儿又咳了一声，结果那两人对视一眼，干脆不说话了。

这一下，倒把林蛮儿惹毛了，敲着桌子，厉声道：“你没看到俺胸前的牌子吗？一级的。”

那位客人点了点头，神色疑惑道：“请问前辈有何赐教？”

“你咋就这么不懂事呢？没看到前辈还站着吗？”

客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开了位置。只是，他心中非常不理解这位前辈为何要跟他抢位置。恰在此时，燕子语也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林蛮儿所在的位置时，扶着额头，倍感无奈道：“这里是为那些三级功勋服务的。咱们是一级功勋，得上三楼。”说罢，便转身上楼了。

林蛮儿摸了摸秃脑袋，有些尴尬道：“不好意思啊！俺今天刚到的，不太了解这里的规矩。那个……你们接着聊，俺就上去了。”说罢，小跑着逃离。

众人见此一幕，一个个都惊讶地合不拢嘴。毕竟，初上战场便是一级乙等功勋，这实力不可谓不强啊！

林蛮儿追上燕子语，埋怨道：“你咋这么才进来？害得白丢人。”

“我的好徒儿，你在外边闯了祸，为师不得替你擦屁股？”燕子语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这事用得着你管吗？她不是要去告俺吗？尽管让她告，俺要是怕了就不是爷们。”

“我亲爱的小爷们，两颗丹药就摆平的事，犯得着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林蛮儿愣了一下，问道：“啊？你给她丹药了？”

“一颗回春丹与一个常仙境雷劫丹。”

“你傻呀？就她那点小伤，一颗小还丹足矣。”

燕子语满是笑意道：“我知道，但她做了一件让我高兴的事，所以我乐意帮她一把。”

林蛮儿听后，一脸鄙夷道：“啧啧……她不就撞了俺一下嘛，至于让你这么高兴吗？”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搓着双手问，“要不你亲手揍俺一拳，然后给俺一颗回春丹咋样？”

燕子语直接回来一个字——滚！

龙城天宝阁总计四层，除了顶层外，其余都是交易场所。当然，若客人身份尊贵，也是可以进入顶层的。相比之下，顶层的装饰也会雅致一些。

林蛮儿与燕子语进入第三层后，一位美貌的女婢便主动迎了上来。燕子语瞟了其一眼，吩咐道：“叫你们掌柜出来，我的事你处理不了。”

女婢听后，态度恭敬道：“那请二位先入雅间等候。”

燕子语应了一声，拉着林蛮热走进旁边的雅间。林蛮儿大致扫了一眼，发现雅间的香炉内正点着怡神香。只不过，品质稍微差了一点。

燕子语则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水，细品一口后，叮嘱道：“待会你别张嘴，一切由我应付。”

“为啥呀？”

“因为这里的掌柜是位大美人，我怕你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最后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瞧你这话说的，俺啥样的美人没见过，岂能让她迷倒了。”

燕子语微微点头道：“说的也是，连我这样的大美人你都能把持住，她你应该也没问题。”

话音刚落，就见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托着酒盘走了进来。林蛮儿一眼望去，惊得连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燕子语见其这副德行，气得直磨牙。

然而，林蛮儿并未理会，而是站起身子，指着女掌柜问道：“你不是在姜城吗？怎么也来这里了？”

女掌柜自然明白林蛮儿说的是谁，当下故作姿态地回道：“姜城一别，君可安好？”

林蛮儿一听这话，突然觉得不对劲。细细打量后才发现眼前这位根本不是尚雨停，只不过穿着与妆容一模一样，且长相类似而已。

据他所知，尚雨停的穿着打扮并不是固定的，那么眼前这位要么是凑巧了，要么就是故意误导他。想至此，林蛮儿决定将计就计，诈上一诈。

“唉，自上次一别，俺心里始终对你放心不下。可你跟俺谈的那件私事，实在有些难办呀！”

女掌柜笑了笑，走到林蛮儿身前，为其递上酒水。林蛮儿假意失手，将酒水撒在女掌柜身上。随后，又神色慌张地拍打，实则占尽了便宜。

燕子语看不下去了，刚要发火时，女掌柜却先她一步。

“混账，胆敢轻薄于我。”

林蛮儿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当初你可是要委身于俺，如今咋连这点小事都受不了了？”

“我不是尚雨停。”

“哦，那很抱歉，俺认错人了。”

女掌柜见其这般模样，哪还不明白林蛮儿早就认出她不是尚雨停。当下，一脸疑惑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林蛮儿故意装出一副猥琐的神情道：“你觉得呢？”

然而，这一次女掌柜可没上当，嘲讽道：“收起你这一套，她可不会看上你这样的庸俗之辈。”

“没错，她是看不上俺，所以你觉得她会像你刚才那般扭扭捏捏吗？”

“哦，原来不是我扮得不像，而是语气不一样。”

“不对，你们俩有一点还是不一样的。”

“哪一点？”

“额……她没你这般汹涌的气势。”

女掌柜被逗乐了，自我介绍道：“我是她的表姐，名尚雨荷。”

“额……表姐也能是同姓吗？”

“我随母姓，有问题吗？”

林蛮儿阴阳怪气道：“噢，难怪你们尚家江河日下，感情都是女子当家呀！”

话音刚落，就见燕子语赶忙传音道：“蠢货，咱们是来办事的，你这么得罪她，还怎么办事？”

然而，尚雨荷并没有动怒，而是有理有据地反驳道：“如你所言，南陵也是女子当政，又为何能雄霸一方呢？”

林蛮儿听后，想了鱼娃子的一番话。即，南陵的国君虽然是女子，但国政要职却多由男子担任。并且，历代女国君中可没有一位是庸碌之辈。

当然，最关键的是，南陵国内并没有排挤与贬低男性。换言之，南陵国内的女子基本是凭本自身的实力与才智上位，故而手底下的男子无不尊重。

相比之下，尚家的管理就很有问题了。即，过度提高女子的地位，致使男女矛盾日益激化，大量人才流失。原本尚家底子厚实，还能再撑上几代。可惜，尚家上任家主尚颖芳决策失误，亲手葬送了大好优势。

话说回来，林蛮儿将鱼娃子的话转述了一遍。尚雨荷听在耳中，句句扎心啊！最终，她打断林蛮儿，怒斥道：“够了，我尚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多嘴。”

林蛮儿心中疑惑，试问道：“上任家主该不会就是你母亲吗？”

“是又如何？这跟你有关系吗？”

“没啥关系，俺就是随口一问，你也犯不着这么激动啊！”

尚雨荷深吸一口气，尽让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一脸严肃道：“二位说说来意吧！”

燕子语心里叹了一声，回道：“我想购买一些丹药。”

尚雨荷看向燕子语，疑惑道：“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还应该也是位丹修吧？”

“是的！所以我还想采购一批炼丹材料。”

尚雨荷听后，这才注意到燕子语与林蛮儿的气色均有些虚弱。如此症状，显然是魂意严重缺失所致。当下，试问道：“你想要精气丹？”

“是的！”燕子语非常干脆地回道。

这一下，倒让尚雨荷更加疑惑了。毕竟，魂意是可以通过冥修恢复的，而是精气丹只不过是应急所用。再联想龙城大量涌入的伤员，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下，试问道：“可否告知前线的情况？”

燕子语如实回道：“鹰谷断崖失守，东泽山损失惨重。估计要么不了多久，妖族大军便会进攻青龙七峰。”

尚雨荷沉思片刻后，神情凝重地问道：“你要多少？”

“三颗天阶一品精气丹，十份地阶九品精气丹的材料，二十份五系复合灵气丹与七系复合灵气丹的材料。”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要自己炼丹？”

燕子语一脸无奈道：“我的功绩分可都交给你们天宝阁了。”

尚雨荷想了想，商量道：“我可以给你打八折，你还是买成品丹吧！”

燕子语摇头道：“不用了，我可不想某人倾家荡产。”

尚雨荷听出端倪，转头看着林蛮儿，似笑非笑道：“林会长家大业大，区区丹药岂可在乎？”

“俺虽然不在乎那点小钱，但也明白勤俭持家的道理。”

“是吗？那林会长就舍得让林夫人劳累吗？”

“谁是林夫人？你可别瞎说。”

“呵呵，即便不是，那林会长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吗？”

林蛮儿看了一眼面色憔悴的燕子语，故作姿态道：“哼，俺告诉你，俺只是嫌麻烦，可不是因为她。你赶紧去拿东西，别耽搁俺的事。”

尚雨荷忍着笑意，起身离开。燕子语刚要伸手阻拦，就见林蛮儿一把拍下，神色傲娇道：“小爷像是差钱的人吗？”

燕子语没好气道：“你个白痴，照你这么过日子，迟早得喝西北风。”说罢，赶忙追了出去。毕竟，一份材料即便按照六颗丹药来算，那也是一笔巨额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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