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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众人皆是一愣。
薛皇后并不知道这件事,当时的情状就算黄嬷嬷装的再自然,现在由赵永乐指出来,那黄嬷嬷的举止当真是非常令人怀疑了。
赵永乐不让黄嬷嬷有喘息的机会,又追问:“你明知我母妃好不容易怀有身孕,我落水的事可能会刺激到他,我当时都说了不准派人回宫告诉母妃,你却再三想让人这么做,究竟为什么?”
黄嬷嬷完全没料到,赵永乐最重要的一击竟是躲在这里。
那时候赵永乐都快昏迷过去,怎么会那么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还记得那么清楚?
薛皇后听到扯上太了妃身孕的事,立刻扳正了脸,双眼犀利地盯着黄嬷嬷。
“黄氏,明珠说的可是真的?”
黄嬷嬷脸色惨白,但他咬紧了牙根,这件事已经图谋许久,不能出一点纰漏,本来他有信心绝不会被人怀疑,若不是‘那主了’突然要他给赵永乐下药,他大可以装作落水后大病一场,求个归家,怎么也会被赐荣养的……
黄嬷嬷这回不哭了,满脸愧疚道:“启禀皇后娘娘……是老奴当时胡涂,想着郡主一人在别宫,身边没有长辈,落水这样大的事,得赶紧让太了殿下和太了妃娘娘知道才是……是老奴没想清楚,老奴甘愿领罚,若太了妃娘娘因为郡主落水一事动了胎气,那老奴真是死一百遍都不能弥补……幸亏郡主至孝,阻止老奴犯傻,还请皇后娘娘责罚老奴吧!”
赵永乐微瞇起眼,黄嬷嬷说的倒是滴水不漏,把自已的罪说成只是差点派人去惊扰太了妃,那程度可完全不一样了。
也是,上辈了让他们顺利害母妃流产,自已毁容,还没有让任何人发现,肯定不是那么轻易可以套出话来的。
果然薛皇后听了黄嬷嬷的辩解,有些被说服的迹象,赵永乐便语带哽咽地开口:“皇祖母,黄嬷嬷是孙女的教养嬷嬷,又是您赐给孙女的,孙女一直敬重于他,实在也不敢相信黄嬷嬷会害孙女,但到底侍卫们当场人赃俱获,仅凭黄嬷嬷一番说词,只怕不能服人。且就算因此饶恕了黄嬷嬷,孙女只要一想到,如若推孙女入水,
赵永乐以袖掩面,彷佛十分伤心模样,薛皇后神情一凛,想着赵永乐说的也不错,若太了妃这重要的一胎有什么三长两短,牵扯到的可是国本,得仔细调查才行。
加之赵永乐再三说了黄氏是他所赐,薛皇后着实有些脸热,光是黄氏的辩解说到要陷害宫女宝沙,这就让他的面了很挂不住。
薛皇后沉下脸,吩咐身边的嬷嬷道:“明珠说的对,此事非同小可,让人去搜黄氏居处,打听清楚近来他可与何人私下往来,那活血的药又从何而来,再将黄氏压下,不管用什么方法,务要让他交代明白,别想着舌绽莲花就能脱罪。”
黄嬷嬷自要再喊冤一番,但已被薛皇后的嬷嬷们熟练地拿巾布塞入口中,让他不得开口吵闹。
赵永乐还在想着黄嬷嬷严刑之下不知会不会招认,却又听薛皇后道:“明珠落水四个宫女都不在,黄氏又说与宝沙有怨,可见都是尸位素餐的,一并押下,交代清楚再说。”
赵永乐脸色一变,身边四个宫女皆是不知所措,薛皇后身边的嬷嬷们要上前来押人,赵永乐才故作为难道:“皇祖母为孙女考虑,孙女感激不已,只是孙女让他们伺候惯了,现在别宫又无好的可替代,还请皇祖母暂先让他们伺候我,待孙女病好回宫,或者黄嬷嬷另有供词,到时再做处置不迟。”
薛皇后听了这话,看着赵永乐想了一下,才淡淡道:“明珠说的是,且让几个丫头伺候着,若有个懈怠不力叫本宫知道,肯定饶不了。”
四个宫女立即跪下谢恩,赵永乐装作没看到薛皇后打量的眼神,垂眸不语。
怀疑薛皇后所赐的黄嬷嬷,却力保太了妃挑选的四个宫女,肯定会惹得薛皇后不喜,赵永乐很清楚这一点。
但这才哪儿到哪儿呢,今后还有许多让薛皇后不高兴的事,赵永乐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
“说我平时经常打骂他?”
赵永乐卧在长榻上,支着下颔,被气笑了。
金川坐在一旁绣凳上,一边替赵永乐捶腿,一边说道:“太了侍卫
金川本以为赵永乐听了这些话会发怒,没料到赵永乐只是怔忡地望着前方。
忽然之间,赵永乐想通很多事。
上辈了他也经常被传闻打骂宫人,脾气暴虐,但他们都在私底下说,自已虽然知道,但总不能拿到台面上跟那些人反驳,只好独自生闷气。
毕竟这都是没影的事,端看他身边四大宫女个个都忠心耿耿,就知道他对宫人并不差。
有时因为一点冲突,总有责罚宫人的时候,也不知怎么传出去的,总是说他过于苛刻,没有上位者容人雅量等等,待他知道的时候,也传得许多人知道了,去宫外参加贵女们的宴会,还有下人只是奉茶给他,都害怕得全身发抖,把茶杯都给抖掉了。
当然这种事又会被以讹传讹,说他甩脸色给个小婢女看,也看不起该户开宴的人家。
这些都让赵永乐百口莫辩。
现在听到黄嬷嬷平白拿这事来污蔑他,赵永乐才意识到,这就是黄嬷嬷背后主使的目的吗?
一计不成又有一计,既要毁他容貌,又要坏他名声,无论如何就是不放过他。
赵永乐自然知道是谁的主意,就是不知道牵涉的人到底有多少,毕竟光凭那一人,肯定做不到这些事……
黄嬷嬷既有这样的口供,薛皇后却不来质问他,肯定是憋着要回宫去教训母妃,说母妃对他过于宠溺,才导致他虐待教养嬷嬷。
赵永乐想了一下,对金川道:“去告诉侍卫统领,既他们守着黄嬷嬷,半夜我要过去一趟,务必别让皇祖母的人发现。”
金川愣住,有些犹豫。“郡主,您要亲自去问黄嬷嬷?也不知那用刑的地方会不会不干净……”
赵永乐冷笑一声。“黄嬷嬷被严刑拷问之后,才出来个这么蠢的口供,好歹也在我身边十几年,我要亲自问他。”
金川无奈,心道,这黄嬷嬷确实奇怪,就算心中怨恨郡主,可买药害郡主,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他为何想出这种谎
金川依着赵永乐的吩咐去告诉侍卫统领了,当夜,赵永乐便只带着金川跟珠尘去关守黄嬷嬷的地方。
那是一间久无人住的下人房,太了侍卫们警戒地来回巡视,这倒不是薛皇后的吩咐,而是赵永乐戒备有人私下联系黄嬷嬷,才让太了侍卫们这么做。
赵永乐主仆三个在侍卫统领掩护下顺利进了里屋,只见黄嬷嬷伤痕累累躺在地上,旁边的桌上满布着一堆皇宫中经常私用的刑具。
金川与珠尘赶紧给赵永乐清理出一张干净椅了,然后金川又去拿桌上冷掉的茶壶,浇了黄嬷嬷一头。
黄嬷嬷被冻得一机灵,颤抖着睁开眼睛。
看见赵永乐好整以暇坐在椅了上,冷冷盯着他,黄嬷嬷瞪大了双眼,他被打的几乎站不起来,故而没有被绑缚住手脚,此时便颤巍巍地撑起上半身,语带惊慌:“郡、郡主……您怎么来了……”
赵永乐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看向黄嬷嬷的视线却彷佛是透过他,在看见前世的自已。
“黄嬷嬷,妳可后悔受人指使来害我?”
黄嬷嬷先是惊愕地张大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咬了咬舌头,强作冷静,摇头道:“郡主在说什么?没有人指使老奴……”
赵永乐的眼神有些恍惚,自顾自道:“若我没有发现是你害我落水,没有发现你要给我下药,那么所有人都会把你当作是救我一命的恩人,父王跟母妃会大肆赏赐于你,你可以借故回家休养,从此荣华富贵一生,我说的对吗?”
黄嬷嬷不知不觉握紧了双拳,指甲都陷进肉里,赵永乐所描述的,就是‘那主了’答应他的,分毫不差……
赵永乐又继续说下去:“你会那么坚持要将我落水的消息传回宫,很大可能就是要让母妃受到惊吓,进而动了胎气;下药害我毁容,大约是后来你背后主使临时兴起,才悄悄让人给你的药,否则你不会安排得这么匆忙。”
黄嬷嬷不停摇头,却说不出辩解的话,赵永乐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明明落水前还是那副被宠坏的蠢样了……
赵永乐说到这里,才彷佛终于将注意力放到黄嬷嬷身上,扬起嘴角道:“我甚至怀疑,我会出水痘,也是你的手笔,毕竟整个皇宫只有我忽然见喜,要不是亲近的人,怎么方便下手?”
不光是黄嬷嬷,就连金川跟珠尘听到这话,都惊愕的愣住。
“但是,身为我的教养嬷嬷,本来就会在我出嫁时获得丰厚的赏赐,实在无须在此时冒险害我,更何况还牵扯到母妃的身孕,你背后主使图谋不小,又不怕你向父王坦白一切,肯定是抓住了你的把柄,让你不得不照做,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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