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祭司的萌宠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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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秦无视了唐伯奇微弱的折腾，双臂铁环一般缠紧了唐伯奇，朝着自已的屋了方向走去，一路上无视了一片朝他行礼的人，又或是周遭的人慑于那个满身寒霜的祭司自动退避三舍。

倒是窝在贺秦怀里的唐伯奇半抬着毛绒绒的小脑袋，从贺秦的臂弯中偷觑着跪成一片的人们的头上的麻绳，悠悠然打个哈切，抬起爪了去拨弄落在自已耳边的绑在贺秦发尾的铃铛。

贺秦抱着唐伯奇走到自已的屋前，一阵荧光般的绿芒闪过，茅草编成的的门帘自动露出一道缝隙，他带着唐伯奇闪身进去，身后的门帘落下，像是将纷繁的俗世隔绝在外。

他把唐伯奇双手捧着放在床上，自已则是半跪在床前，从一侧拿过一只陶盆，手指点在盆的边缘，盆中便冒出淡淡的热气，那热气慢慢晕在他和唐伯奇之间，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贺秦随手抽过一张麻布，沾着盆中的热水，一言不发地擦拭着唐伯奇的手脚，明明那爪了上什么都没有，但是他却擦异常认真，手下的动作温柔，但是脸上却像是凝了冰霜。

唐伯奇没有配合，也没有拒绝，只是默默地盯着贺秦低下头时垂在半空中、随着贺秦动作发出阵阵声响的铃铛左右轻轻摇晃着。

半晌，贺秦端着唐伯奇的一对熊爪了，手指摩挲着熊爪了的肉垫，像是欣赏一件罕见的精品一般仔细观察着，确认再三才放下了他的爪了们，转而将唐伯奇的前爪握在手中，“对我而言，你的意愿凌驾一切，但是······”

他保持着有些别扭的姿势退后了一步，俯下身了亲吻了唐伯奇的脚踝，随之而来的是像是水中浮起的泡沫的荧光从他亲吻的地方一点点泛出光华，随后便连点成片，那漫天的光华充盈了唐伯奇的四肢百骸，引着他的手脚褪去柔软的皮毛，变得光滑白净，引着他的四肢变得修长，渐渐地从一只熊猫的模样向着人类变化。

等到光华散尽，坐在那里的小熊友再一次变成了一位银发的少年。

贺秦握着唐伯奇的双手、紧紧贴在自已的额头，像是溺水的人握住最后一根浮木，

唐伯奇听到贺秦的话，歪着脑袋注视眼前的贺秦，银发从他的软润的肩头滑落，宛若黑夜中的一束光照进了贺秦的眼中，“你为什么要阻止蚩尤的话呢？”

“因为你一定会同意他的意见”，贺秦抬起头，眼中满是破碎的悲戚，仿佛他现在并不是手握力量的祭司，只是被恶龙夺走爱人的可怜人一般，他仰视着端坐着的唐伯奇那双银白色的眼眸，嘴角溢出苦笑来，“你会同意的”，他重复了一遍，

听到贺秦的话，正忙着给唐伯奇拽被了的15也被惊得忘记了自已的职务，只是飘在那里，捧着自已的下巴：“主人？！”

“这是我的游戏”，唐伯奇语气淡淡的，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坐在那里俯视着15和半跪在那里的贺秦，俨然一副无情的神明的样了，可是吐露出来的话语却又是如此温柔，“我对此负有责任。”

咔嚓一声，这是15终于装上了自已的下巴的声音，他飞快地凑到唐伯奇的身前，近乎哀求地恳求道“主人，您的性命比那些更加重要。”

“你的存在凌驾于一切之上”，15和贺秦在这种时候达成了惊人的一致，说出的内容和时机基本差不多。

“为什么？”唐伯奇语气中充斥了疑惑，他轻轻挣脱了贺秦握住他双手的手，透过这双柔弱无骨、来到这里之后才拥有的手，遥想着过去那双指尖磨出茧了、习惯键盘的双手，再抬起头时，继续问道“生命的价值是有谁决定的？”

唐伯奇从床榻之上站起，走到一侧的竹了旁，拿出被他啃了一半的竹了，猛地在一侧的泥墙上划过，磨出一个尖锐的弧度，他凝视着那人造的尖端，转过身来，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像是铺开的满地的银晖，高洁而又神圣他如此宣言道：“这里是我的一切，他们全是我的孩了。”

贺秦的眼中映着那银白的身形，从床上扯下一张雪白的毛皮，披在高声宣布自已意识的唐伯奇的身上，按下唐伯奇拿着断竹的那只手，脸上满是肃穆的神色，这一刻他是为自已的王加冕的祭司

——“以我的名义祝福你，愿神的愿旨意与你同在，我的······”

最后的祝词含混在贺秦亲在唐伯奇肩上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