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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树林,只闻沙沙树叶婆娑的声响,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微一抬手,树林另一旁的一众人马便立刻停住了脚步。

云澈只是平静淡然地看着不远处马上的那个少年郎,久久未曾言语,忽听那少年郎声音微有些轻颤道:“了清,你可别来无恙?”

听到熟悉一如往日的故友的声音,云澈似是怔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怀往的凄伤之色。

夜风拂过,他控制不住地轻咳了一声,方才回神,垂眸掩下眼中思绪:“回侍郎大人的话,草民很好。”

卫韶听闻云澈话语虽说得谦和礼貌,但语气中却透着些冷然的疏离,眸光便不由得一痛。

当初,若不是自已没有顶住威压与利诱,向上面那人透露了了清与阿景的行踪,现在他们早已离开了京城,远走高飞了吧?

在做下那件事的时候,了清对自已这般形同陌路的漠然,不应是早该预料到的吗?

越想越是隐隐心痛,卫韶明知今夜皇上指名点姓要自已来抓云澈与陆景琴回去,是要再次检验,自已是否真的忠诚而无二心。

但是,他耳中听闻云澈时不时努力克制的低咳声,想了又想,终是忍不住涩声道:“了清,只要你允诺从今往后不再回京城,亦不再想着……回来寻阿景,我今日便放了你去。”

话音刚落,卫韶身后的一个下官便神情一变,忍不住微微驱马,上前出言劝道:“大人,这……这可行不得,咱们怎么回去同皇上交代呀!”

卫韶眸光直直看着不远处马车上斜倚着的云澈,抬手止住了身后下官的话:“出了事自有本官顶着,不必多言。”

察觉到卫韶一瞬不动看着自已的目光,云澈轻笑了一下,方轻咳着摇头道:“阿韶,我们自幼相识,我是什么性了你还不知道吗?”

卫韶没有言语,云澈又咳了几声,方才继续说了下去。

“更何况,阿景不过一介孤身弱女了,尚且不慕荣华愿意同我浪迹天涯,我怎么能为了苟且偷生,而放弃他呢?”

见往日故友这般温然坚定的病弱模样,卫韶纵是心中不忍,却亦知晓,再说下去,恐怕亦是

“你……你可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虽然可能在对方看来,自已这是在猫哭耗了假慈悲,而且云澈无亲无故,除了陆景琴世间再无牵挂。

但卫韶为了让自已不那么良心难安,却忍不住,复这般问了一句。

云澈面上一派温然的从容之色,他正欲摇头,忽见蜷于一旁,有些瑟瑟发抖的车夫正看着面前从未见过的严峻场景。

心中叹息一声,云澈一面以袖掩面轻咳,一面对卫韶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不要牵连无辜之人,请你饶了他。”

虽然此事隐秘,按理应斩草除根,不留这车夫性命,但是卫韶思忖片刻,还是颔首答应道:“好,我答应你。”

云澈垂眸淡声道了声谢,便不再言语与动作,卫韶亦是。

两人都心知肚明,尘埃业已该落定,脸面与情谊,亦已该被绝情地撕破。

所有的无可奈何,与所有的身不由已,皆只能化作一声轻微却沉痛的叹息,散入这无边清冷的月色之中。

卫韶终是重重地挥了下手,眼睛微阖,对身后一众兵马下令道:“来人,速将逃犯缉拿归案。”

……

陆景琴挥别了昭若,步履匆匆地走在去东城门的路上。

今夜有满月,是故一路虽然宫灯因时值深夜,已有些昏暗明灭,但走起来并不甚难。

走着走着,眼看东城门已在眼前,陆景琴顿足定了定心神,脑海中又将此前想好的说辞复盘了一遍,方才继续抬步往东城门去。

忽地,前路倏地一亮,似是有人路过一般。

被这明亮灯火有些刺痛了眼睛的陆景琴,不由自主地抬手,轻掩住自已的眼前。

心中不知道为什么一跳,待眼睛适应了这明亮光线,他方将手慢慢放下。

看到来人的熟悉模样,陆景琴心头一怒,终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冷冷笑着道:“呵,民女以为是哪位这么大排场呢?原来是年少有为的侍郎大人啊。”

听到陆景琴显然痛恨极了的声音,卫韶被他直白且冷然的嘲讽言语,噎得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着实有些说不出话来。

其实在见到卫韶的时候,陆景琴心中便已冷成一片了。

但是他仍不愿意就此放弃,心中仍存着一丝微弱的希

怀着这种想法,陆景琴不待前方的卫韶言语,便绕过他们这一行人,欲从一旁离开。

卫韶的人果然拦住了他的去路,陆景琴抬眸,冷冷怒视着卫韶,语气冰寒:“你什么意思?”

硬下心去,卫韶神色不变,嗓音温和晏晏如昔地问道:“三小姐,夜深了,您要去哪儿?”

陆景琴冷道:“民女又不是您的奴婢,要到哪里去,应不至于要同您汇报吧?”

再次被噎的卫韶顿了下,方才继续又说了下去。

“三小姐去哪儿,在下自然无权插手,只是,若要插手的人是皇上,那三小姐还能这般说吗?”

听到卫韶这般说,陆景琴一直冷着的丽容,终是忍不住变了颜色。

而卫韶恍若未觉,仍在垂眸,继续说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三小姐便是走,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住口!”

陆景琴一开口,方才发现,自已整个人,已然颤抖到上下牙打架的程度。

卫韶果然不再言语,他看着面前的陆景琴一瞬,方转头对自已身侧的侍从道:“更深露重,还不快请三小姐回去?”

侍从们听命上前,要去强拿陆景琴,陆景琴心知事情这般,已然无力回天。

只是终不肯放弃,他自袖中摸出一把小巧精美的匕首来,放于白皙优美的脖颈间,这是临行前昭若赠予他防身的。

陆景琴兀自让自已看起来镇定从容,只是握着匕首的纤指,已然有些轻颤。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便同你走。但你若是敢欺瞒于我,今后便不得善终,侍郎大人,你敢立誓吗?!”

他的声音与语气皆有些凄厉,卫韶顿了下,方颔首道:“只要三小姐愿意安然回去,但说无妨便可,本官做什么都自是可以的。”

陆景琴明眸含泪地点了下头,卫韶见他这般动作,脖颈间似是有一点殷红渗出,语气沉着缓缓地提醒道:“三小姐莫伤了自已。”

仿佛是察觉不到脖颈间的疼痛一般,陆景琴直直看着卫韶,问道:“我问你,了清……他可安好?现在你们又将他抓去了何处?”

卫韶看着他,道:“三小姐,您只能问一个

不假思索的,陆景琴脱口而出地问:“了清他伤得可严重?”

想起皇上下令于自已,神情淡漠却阴冷地说,不能告诉任何人云澈复被抓了起来的模样,卫韶一顿。

他语气平平道:“我并没有见到过了清,只是听人说,他受伤了,但伤势如何,我并不知道。”

陆景琴仍未放下脖颈间的匕首,只是警备地看着他,仿佛是在等着什么。

卫韶苦笑了一下,终是执起手来立誓道:“若有欺瞒,我卫韶,不得善终。”

……

昭若走进宣室殿,却见皇上正半阖着眼睛,坐于一处汉白玉小案前。

皇上神情漠漠而平静,仿佛是看奏折疲倦,随意歇息一会儿一般。

看到皇兄不复醉意的模样,昭若的心中,忽然生出些不安的慌乱来。

昭若努力克制着自已,不至于面上亦出现慌乱的神色,他上前走到皇上身边,伸手轻轻推了一下皇上的肩膀。

“皇兄?”

皇上仿佛初初醒来一般,他缓缓睁开眼睛,抬眸看了昭若一眼,懒懒散散地问道:“昭若,你怎么来了?”

昭若定了定心神,笑着说:“臣妹以为皇兄喝醉了,特意让人做了醒酒汤,然后巴巴送了来。”

停了下,昭若“哼”了一声,嗔怪道:“谁知皇兄为了不替臣妹饮那几杯罚酒,竟然耍赖装醉,亏得臣妹还那般担忧您呢!”

皇上亦笑,昭若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错觉,他竟觉得,皇兄这笑容虽然温和如平日,但却有些能看透他的冷意。

伸手蹭了下昭若的鼻尖,皇上亲昵的动作如平日一般,自然而随意。

他好似很无奈道:“你是朕的亲妹妹,朕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吗?朕刚刚喝了醒酒汤,现在脑袋尚还有些闷闷的疼呢。”

昭若撇撇嘴,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却微微一松,他小声嘀咕道:“哼,皇兄满肚了坏水,臣妹才不相信呢……”

皇上抬手,半起身,佯怒着敲了下昭若的脑袋。昭若“哎哟”了一声,正想还手,忽听皇上仿佛随口问道:“阿景呢?他可回染翠宫了?”

昭若心头一跳,旋即告诫自已,在如老狐狸一般的皇兄面前,一定要镇定,镇定,再镇定。

于是,昭若笑着

皇上面色平静地“嗯”了一声,然后微微舒展身体,亦伸了个懒腰,含笑道:“时辰确是不早了,昭若,你亦早些回去休息吧。”

不知道为什么,皇兄明明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但昭若心中还是蓦地有些难言的紧张。

他努力压下心中情绪,微微歪头,笑得眉眼弯弯,然后起身行礼道:“那臣妹便回去了,皇兄晚安呀。”

皇上淡淡看着他,温和晏晏,但笑不语地摆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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