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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歧在狱中多日,因澄郡无人能镇虎狼山贼众被放,当日便急急驱马往澄郡赶。

澄郡旧郡守陈吉因荼靡奴旧案被处死后,秦映桐任自己党羽以暂代之,而郡丞黄桂怯懦力殆并非能人,秦映亭、秦睦欲彻底整顿澄郡一地好逸恶劳之邪风,必要将澄郡紧紧攒在自己手中,故此便有了虎狼山倾巢而出之局。

秦睦麾下赵生等暗中潜在澄郡,平日结交广泛。有一人常混迹青楼,因缘之下与虎狼山的三把手宋达相识,这宋达本是个劈柴人,后因杀了青楼里的旧相好惹了人命官司投到虎狼山,这些年依旧会乔装下山去秦楼楚馆里寻寻乐子。

虎狼山之首原本是个颇有家资的皂衣吏何俊,不只为何上山当了土匪,最重兄弟义气。

秦睦得知这些消息,便使计叫官府的人捉拿宋达途中“意外”伤他性命,何俊为虎狼山之首这些年一直与官府暗中有往来,得知兄弟叫人杀了,自是怒不可遏,且山上已无余粮,便纠集着一帮兄弟下山抢掠,杀了几个平头百姓挂在衙门前示威。

秦映桐新任命的郡守乃是文士,未曾经过这等凶事,得知虎狼山贼人下山报仇已经惊惧慌张、肝胆欲碎,强撑着御敌,黄桂亦是胆小鼠辈,二人不得已求救招提营。

招提营如今乃是傅歧之下孟徹孟副尉所领,他早知秦睦计策便假意做出不敌之态,书信请秦映桐放傅歧回军中。

傅歧回到招提营,问询一番后,当即与孟徹商议剿匪计策,虎狼山贼匪本就是一群散兵,未免再伤及无辜,他们决定将虎狼山众人迁至城外。

不出五日,傅歧将虎狼山一举歼灭,消息传至凛阳,秦映桐得知心中暗骂黄桂等人不中用,其下有人替傅歧讨赏却为秦映桐呵斥而出,心中愤愤,遂至酒馆纵饮,遇朱平、顾霁二生。

傅歧既出狱回到招提营,依周却、秦睦之策着手改营中制度、风气。

招提营由傅歧统领多年,傅歧心善手慈,极少严惩犯错将士,故成如今招提营如今松散之风气。

依周却之意,招提营旧规不改,傅歧自身必须严守军纪。此外,另设惩不阿戒官,依纪行事,有罪罚、有功赏。

此外,先前招提营收容诸多流民,流民安置容易却始终难以化为己用。

流民收入军中后,除开垦荒田外再无他事,长此以往流民安于现状并不再多劳作,供养这些流民所需甚大,招提营因此消耗过多。

依周却之策,化流民为军士,身强力壮却不为所用者军中除名赶出海垠,力殆身弱者也可从事一些较为轻松的农桑等等。

这日,秦映桐清闲在家,邀秦睦协陆璋、周却二人一同到他郊外庄上品茗赏琴,三人乘雪而往。

秦映桐郊外庄子修建颇有雅意,处处可见修竹翠叶。茶宴所设在院子最深处的一座温泉水榭旁,其旁种着几株红梅。

三人既见秦映桐,作揖:“三公子。”

温泉水气蒸腾,叫人心生暖意。

秦映桐道:“各位多礼,请坐吧。”

三人依照长幼之分落了座,三位女子鱼贯而入也分别坐在三人身边,每人都娇滴滴喊了声:“先生。”

虽不知秦映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三人只觉这场面怪异,不禁设防更甚。

既然是私下所设的茶宴,一切仪式皆删繁就简。

“难得三位都有时间与雅兴来赴我这场宴,我早就选好了几种上好的茶叶请你们品鉴品鉴。”秦映桐说着,亭子外头走进两位女子皆是低头看不清容颜,一个素手柔荑白嫩如细葱,另一位抱琴而入,只见乌发如云。

两个女子一福身:“见过三公子,诸位先生。”

秦映桐颔首,二人入座,素手那位坐在茶案旁,抱琴那位刚要退出水榭又被秦映桐叫回。

“你这是要去哪儿?”

那位女子依旧低着头:“禀公子,夫人嘱咐妾去温泉那头,泠泠琴音配涓涓流水最为动听。”

“果然奇思。”陆璋笑道。

秦映桐却道:“今夜我想听高山流水,若是远了岂不不得其意?”

女子听得秦映桐之意便坐在水榭中的琴案边上。

秦、周、陆三人听闻秦映桐要琴女奏高山流水,无一不笑而不语,只是推聋作哑。

琴女既坐,素手柔荑的女茶师起身在行礼:“公子、先生们,今日备的第一味茶名为白毫银针,水乃是取山中甘醴。”

水汽氤氲,梅香暗浮,琴声如珠玉错落,女子制茶堪称美景,茶水沏成四分,一直坐在秦、周、陆三人身边的女子起身将茶奉到几人手中,而女茶师则亲手将茶奉予秦映桐。

周、陆二人观色、闻香、品味:“果然好味道。”

秦睦放在鼻尖嗅一嗅,放下:“的确是好茶。”

“先生怎么不饮?”茶味甘冽,一则因茶本身、二为山中清泉。

周却知秦睦缘故,解释到:“此茶性凉,阿晏不宜饮用。”

秦映桐作为主人也要关心一两句,其余几味茶皆是秦睦日常所用,倒也弥足方才可惜。

方才三个女娃端茶之时总有触碰身边之人,叫人忍不住躲闪。

秦睦身边一位穿着她最爱的青黛一色,她亦是忍不住看了这个姑娘几眼,眉宇之中有几分与会心相似,的确有些乖巧的可怜。

此局本不在饮茶吃饭上,秦映桐几句话便点明今日之目的在于周却。

“周先生是秦睦表兄?原哪里人士?怎么突然来到凛阳来了?”

秦睦被温泉汤雾寻地昏昏欲睡之际,突然清醒,望向周却,只见他依旧是冰着一张脸:“此次我来凛阳就是来找秦晏,她举目无亲、我孤苦无依。”

“那你是如何与苏颐相识的?”秦映桐手掌一按,那位琴女当即停下,依旧是低头看不见面容。

“我和苏颐是师兄弟。”

“那么二位师承哪位?”

周却、苏颐等人师父再三嘱咐切不可告知外人他的名讳,周却只能如实告知。

秦映桐起身,于一旁梅树上折下一枝:“定然是高人,高人有些奇怪脾性也很正常。”

众人各自起身。

“就像秦晏一样,着实是有些怪脾气的。”秦映桐状似亲和地将梅花赠与秦睦,“这儿的梅花上永远不会有雪。”

秦睦双身抱过,拢在身侧:“公子赠的是盛情,某岂有不领的。”

“难道唯有秦先生领我这一份情谊?”秦映桐似笑非笑地看着陆璋与周却。

周却在外为义仓一事奔波,秦映桐命人为他行通方便,故此周却省却了好些力气。

周却闻言,但拱手:“公子为百姓所谋,周某铭记五内。苏兄亦非无义之辈,知公子义举必然感激。”

“为天下生民谋福益乃是你我这些人最为本初的想法。”秦映桐笑道。

秦睦听到“天下生民”四字,脸色当即沉郁下去,秦映桐问这是何故。

秦睦与陆璋对望一眼,陆璋点头,他方才开口:“公子既说了要为天下生民谋福益,那还请您莫要责怪我等便直言不讳了。”

“你们直说吧。”

“澄郡香魂子一案几近尘埃落定,原澄郡郡守陈吉等人也认罪伏诛,这些都是好事。不过澄郡一郡多数人的生计与香魂子相干,自扫荡后,多数人竟无事可做,我等担心若是这些人长此以往难免会生事端。”

“那你们以为如何?”秦睦等人担忧不无道理,一帮人整日不事生产、终日游荡迟早会出事。

澄郡既有疏秋渡,应当仍是承接来往货物,只不过不能再做香魂子这种烂手的生意。

秦睦将几人的想法如实告知:“还有既与招提营相接,也可从器物、粮草等上为其后援,这些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你们说的有理,这事我会交给赵毕去做。”秦映桐安排赵毕做了澄郡新郡守自是要他一番好作为的,不过时至今日,他还未能有有效举措,叫自己失望了。

陆璋却道:“公子,这些办法里不少是??0??6叔想出来的,倒不如任由??0??6叔去做。”

“傅歧?”

周却点头:“是,当日??0??6叔已写下策论欲呈给公子,却因世子不白下狱了。”

秦映桐半含笑望着温池水:“说到底赵毕还是澄郡郡守,傅歧为一军之首还是该以军务为重啊。”

“这是自然,??0??6叔以公子为前路明灯,欲强军壮马,凭公子驱策。”陆璋方才喝完好茶,说起话来也是中听的。

秦映桐思索良久,还是有所顾虑:“赵毕是郡守,傅歧是一军都尉,大家本该相干无事,更遑论这本就是澄郡之事,也不该傅歧插手。不过念在傅歧赤忱之心上,本公子暂且容许他协赵毕处理这些事情,叫他莫要越矩了。”

“是,我等替??0??6叔谢过公子。”

几人聊完正事后,复又坐下听会儿琴、喝了会儿茶。

秦睦浸润在温意水汽当中昏昏欲睡,也不知身旁侍女身上熏得什么香,叫她头脑发胀。

周却、陆璋见天色已晚,便要告辞,秦映桐要留三人在庄上休息。

周却三人推辞,还是上了马车回府去了。

秦睦上了马车便将梅枝放在一旁:“这劲儿比喝了酒还要大。”

“方才侍女身上还有池子的水都有些催情的草药,你不适也是应该的。”周却探探秦睦额头,“略有些发烫,回去叫文大夫给你瞧瞧。”

陆璋同周却一般摸摸秦睦额头:“还真是,秦映桐这伎俩也太上不得台面了。”

车外的冷风往里窜,秦睦一笑:“他也未曾想真用这种办法抓住我等把柄,不过是为了安心而已。”

三人回到府中,秦睦叫人将梅花插进瓶里放到自己书房。

会心怀过梅枝:“可巧了,沈小少爷下午才送过来的一瓶白梅也放在您书房呢。”

“红梅摆在书房,白梅放到卧室里,”秦睦掸去身上几片落英,“他们睡了吗?”

沈迭、沈憩现如今多数睡在沈宅,会心自是不知道的:“我陪您去一趟?小小姐还念叨着有好几天不见她二哥了。”

“明日吧。”秦睦揉揉脑袋。

第二日清晨,沈迭与沈憩踩着大雪到秦府吃早饭,得知秦睦还未醒便到他房里去。

推门入室,屋子熏着秦睦最常用的的甘草、松针等物调配而成的香,二人静悄悄走到秦睦床边,见他未醒也不做打扰。

沈迭进屋便瞧见了自己折给秦睦的那枝白梅,沈憩小手捻下一朵放在秦睦眉间。

“哥哥,二哥真好看。”沈憩趴在床边就那样看着秦睦,痴痴笑道。

小小女儿家便这样好色,沈迭无奈,想要将秦睦眉间的花拿走却始终没动手:“是好看。”睡着的二哥不会用那种责怪的眼神看着他也不会用那种凉薄的口吻教训他。

如果,二哥一直这样睡着就好了,这么好看地睡着,不用说话、不用睁眼,但是如果他一直睡着要怎么抱自己呢、怎么保护自己呢?

“哥哥,哥哥,我们出去玩儿吧。”

沈迭还没想明白就被没定性的沈憩拉出去玩儿了。

快要用早膳时,会心将秦睦叫醒,梳洗一番后,对着镜子为秦睦梳头。

沈氏兄妹又是疯跑着进来,沈憩娇笑着牵起秦睦的手:“二哥起迟了。”

“那罚哥哥陪你们堆个雪人儿?”

用过早膳之后,秦睦照例送沈家兄妹二人回府,回到书房里看会儿书想起自己以前写的那些策论。

“李狷,李狷。”平日里合该站在门口侍应的人喊了几声都不应,秦睦便爬起来自己找。

李狷推开门:“您找我。”

“嗯,平日里让你整理的那些东西放在哪儿了?”

李狷问:“您自个儿的还是和陆、阳二位先生一同的?”

“我自个儿的。”

李狷做事是个几位细心的,每每秦睦离开书房,他都将书房收拾干净了,也会把秦睦日常所翻阅的书册放在最点眼的地方,怎么今天找个笔录都翻了这么半日。

秦睦放下手中打发时间的话本子:“你可是生病了?脸这么红,还是叫文大夫瞧瞧,别再伤风传给了别人。”

“是。”李狷不好容易将秦睦要的东西找出来,低着头奉给秦睦,“我先出去了。”

秦睦接过书册,翻开:“嗯,你去叫文大夫看看,有病吃药,别拖着。”

李狷微微抬头,又低下:“是。”

“还有,将这瓶梅花一起带到文大夫那儿,问问上面可有什么药物。”秦睦始终觉得这梅花奇怪,不似平常梅花香,有股子刺鼻味道。

李狷将梅花送到文大夫处检查,这梅花不过是长期长在温泉水边,浸了些硫磺味,其余并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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