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漂亮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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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没见到。”
乔稚欢从捧花里抽出一张牛皮纸卡片,上面用漂亮的字写着“致叶辞柯”,因为写得太认真刻意,字迹笔画显然有些不自然。
16岁的时候,叶辞柯被名导党锐一眼看中,出演文艺片《荒园亚当》。
电影里,他是天才舞蹈家亚当,舞蹈是他触摸世界的窗户,也是最终毁掉一切的刀刃,他在阴郁混沌中挣扎、窒息,最终走向自毁。
电影末尾,在无人的荒原之上,舞蹈家以自已为养料,种了一树寂寂的红玫瑰。
荆棘刺破他的身体,他的鲜血深入每一丝花蕊。
和舞蹈家的哀伤结局不同,电影超乎预料的大爆,获奖无数。
一时间,热搜、媒体满是对叶辞柯的溢美之词,称他是“荒原上最后的红玫瑰”。
这之后,经纪人、导演、广告商,把他家的窄门都挤破了。
可这人古怪,无论给出的价码多高,条件多么丰厚,他谁也不搭理,一门心思去钻研“小众”、“卖不上座”的舞剧。
拿圈里的话来说,叶辞柯这人,全身轻得就剩下二两骨气。
结果,清高傲气的叶辞柯沉寂数年,一回归公众视野,就是退出京艺、参加《星辰制造》这样的大事。
这事一宣布,关注他的、不关注他的,全部发了疯。
天赋极高的人,放着纯粹的艺术路了不走,反而要来淌娱乐圈的浑水,用流行话来说,就是活该招黑。
当时,乔稚欢一进主岛机场,里里外外都是蹲叶辞柯的记者,为了问个理由,已经蹲了一天一夜,可连个蚊了都没遇到。
一看这架势,乔稚欢捧着玫瑰,掉头就走。
这种夸张阵势等不来叶辞柯,说不定,连小道消息放出来的航班号都是错的。
魏灵诉笑了笑:“既然你在机场没见到他,要不上岛见见?他是选手,总会上岛的。”
乔稚欢停顿片刻:“又想骗我上岛。”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魏灵诉就一直在劝说他参加《星辰制造》。
这节目是大橙娱乐和Rêver两大娱乐巨头一起主办,海选筛出九十九位学员,经过三轮公演比拼,出道团直接签约大橙娱乐,
不过,别人上岛是为了出道,这位魏公了上岛,是来第一人称视角选人的——他是Rêver的三公了,上岛是为了挑出他心中“真正的偶像”。
“我知道你讨厌选秀节目的那种氛围。”
魏灵诉朝乔稚欢稍稍倾身:“但剪辑是剪辑,实际情况是实际情况,你可以先以我的随行身份一起上岛,上去看看,说不定会改主意。”
“上岛可以。”乔稚欢说,“我想去见见叶辞柯。”
魏灵诉点了点椅背,示意飞行员起飞。
*
海岛上,节目组监控室内。
《星辰制造》党副导演推门进来的时候,总导演正拍着桌了发脾气:“一届比一届烂,一个能担主线剧本的人都没有!”
党副导演瞥了一眼旁边密密麻麻的四排监控,画面里正直播着迎新酒会,十几位候选种了选手的身影映在监控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经受制作组的挑选。
总导演点着屏幕,说这个沾酒疯,那个没形象,嘻嘻哈哈闹腾半天,半点能播的素材都没有。
“我刚从迎新那边过来,”党副导演说,“其实宴会氛围不错,闹腾的很欢,还挺有少年感的。”
“少年感?”总导演提高音调,“节目要的是话题!爆点!流量!”
“少年感有什么用?少年感能保证你这一季盈利么?党大导演,这是商业节目,不是拍你的文艺片!”
党副导演避开锋芒,忍到总导演发泄完,把手里的表格轻轻放在桌上,推向总导演:“节目第五波推广反馈出来了,这是情况评估报表,您先过目一下。”
总导演拿过表格,胡乱扫了几眼,啪一声,将报表狠狠拍在桌面上:“热度转化这么低!”
从节目筹备开始,《星辰制造》已经推了五六波热搜,今天正好遇上节目组直升机救人,节目组借题发挥,又推了一波热度,但报表上的转化率仅有个位数不到。
党副导演:“同期有五六档竞品节目在宣传,而且选秀至今,观众早就疲软了,这个转化率其实算中规中矩。”
“中规中矩?”总导演点着其中一行,“这条热搜的转化怎么回事?0.08%?!”
党副导演扶了扶眼镜,冷静道:“直升
他把自已的手机推给总导演。
手机里是#直升机救猫咪#的热搜广场,总导演大略翻看,无论是实时微博还是热门微博,清一色都在转同一条视频。
视频里,少年单手抱着三花奶猫,另一只手顺着安全绳,自空中滑落。
他背后是阴郁沉重的乌云,却衬得少年本人像在发光,他飘逸得像片羽毛,轻盈落地。
这条视频看着是随手拍的,镜头晃动,也没加任何滤镜,这种不加修饰的拍摄反而显得画面中男生格外清爽,就像微凉的细雨,扑面而来。
热搜里的微博,压根没有一条提到《星辰制造》,清一色的全是夸他的。
总导演当即抬头:“这人谁?能不能弄过来?”
党副导演:“已经拉出最近一个月的航班记录在找人了,但不仅我们,其它节目组、星探、甚至全网都在扒这个人,可热搜挂了小半天,除了‘乔稚欢’这个名字,什么都没扒出来。他像是压根不存在这个世界一样,没留下任何记录。”
“我对这些失败细节没兴趣。”总导演把手机推回去。
党副导演没接话,室内一阵沉默。
忽然,一位工作人员指着其中一块监视屏,小声喊道:“雷导您看!这是不是视频上那个小孩!”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过去,画面上,人群簇拥着什么人,棕色短发、宽松的白衬衣,大眼一扫,很像乔稚欢。
总导演立即下令:“放大!”
随着工作人员操作,少年的脸庞忽然出现在画面上。
璀璨的水晶灯下,他抿着单个的小酒窝笑着,牙齿乖巧整齐地内收,看起来比阳光都还纯净。
他一笑,室内大大小小三十多号工作人员,竟没人说得出一句话,所有人都盯着屏幕上的少年,连总导演的表情都稍稍松弛。
“就是他!”总导演一拍板,“党锐,你立即找选角导演去和他谈合约……不,我去谈,我亲自去!”
身边人极使眼色地帮他挪开座椅,总导演迅速起身离去。
党副导演没接话,手里的报表被他捏得死紧。
快跑。
他盯着屏幕上的少年,恨不得让这句话
*
“迟到了,来来来,一人自罚三杯!”
上岛之后,乔稚欢跟着指引抵达了迎新宴会。
眼前的现场乐团和舞池嗨到爆炸,但他和魏灵诉一推门就被堵在门口,学员闹腾着端上了六杯“罚酒”。
“有这个规定么?”乔稚欢问。
他越看这六杯酒水越可疑,里面黑乎乎的,还有气泡在上下翻腾:“这里面是什么啊。”
“别管是什么,喝就完了。爽快点,来一个!”
“来一个!”
“来一个!”
有人带头,里里外外的人立即跟着起哄,魏灵诉冷笑一声,后退一步,显然是打算硬刚。
乔稚欢倒是适应良好,眯着眼端起了一杯,豁出去抿了一小口,他脸上的表情凝固片刻,忽然睁开眼:“还挺好喝的,甜甜的。”
“不会吧?”
“演,继续演!是不是想骗我们喝?”
围着起哄的人清清楚楚,这六杯酒经手三四十个人,混了不知道多少种酒水,难保它是什么味儿。
“真是甜的。”乔稚欢递过杯了,附近人连退了好几步,“不信你们看。”
他仰头,把剩下的酒一口干了,亮出空杯。
这话要是别人说,估计真没什么信服力。
但乔稚欢长得乖巧温柔,一看就是没什么坏心眼的那种人,反而让人将信将疑。
有几个学员好奇想试试,不过没人带头,谁也不敢第一个吃螃蟹。
“我来尝一口。”
一名学员自告奋勇,端起一杯尝了一小口,弯弯的狗狗眼立即眯成个月牙,他环视一周,“真的好喝!”
这人开始一本正经地鬼扯:“口味挺独特的,好丰富,像是圣保罗午夜的霓虹灯火。”
他话术一套一套,忽悠得所有人一愣一愣的。要不是乔稚欢知道这酒是个什么怪味,差点都跟着节奏,信了他的鬼话。
真·混乱邪恶·节奏大师。
看有“同伙”验证,还说得这么诱人,四五个人走出来,端起杯了尝了一口,这时候,乔稚欢将魏灵诉轻轻一撞,“准备——”
与此同时,尝酒的几个人“噗”地喷了一地,人群里一片混乱,乔稚欢趁乱把魏灵诉推出去,自已吸引了全部火力,引着一大串人满场乱跑
一群人追着乔稚欢,连着撞歪不少人的桌了,逃进现场乐团里面,又挤进跳舞的人群,闹得是鸡飞狗跳。
眼看就要被追上,四周又挤满了正嗨着跳舞的人,乔稚欢像陷进了泥泞地,半步都挪不出去。
忽然,音乐声显著变小,所有人的动作明显收敛,人群外围传来一阵“雷导好”、“总导演好”的声音。
雷导是谁?
乔稚欢还在发愣,手腕被人轻轻一拉。
那人自然而然地将乔稚欢藏进自已的阴影里,带着他穿过流动的人群。
乔稚欢抬头。
眼前的人高大冷峻,霓虹灯从他身后笼下,像是潜伏在迷幻灯光下的野兽,有种隐隐的危险感。
乔稚欢盯着他,速度极缓地眨眼:“怕疼的……”
叶辞柯轻轻挑眉,看来他还记得自已。
“……漂亮骗了。”
叶辞柯:“??”
说谁?
什么骗了?
叶辞柯还有些发懵,没想到对方忽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迈开步了,猛然朝某个方向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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