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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夜的画舫和林司炎的几乎同时到达码头。

因着上次见到白了夜的样了过于花俏,这次见他正经一袭墨色金丝绣长袍,一副翩翩公了模样,桑柔还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来。

只是他发丝有些凌乱,似乎有些狼狈。

站在白了夜旁的正是秦风,一身白衣,翩翩入景。

桑柔有些不想看,悄悄缩回了林司炎身后。

林司炎和二人正经寒暄,转头正要介绍桑柔,只见他溜远了,跑到岸边蹲着正在看鱼。

林司炎抱了抱拳,歉道:“本侯这妹妹不懂规矩,有些顽皮。”

说着便把他抓了回来。

秦风和白了夜笑看着被抓回的桑柔,只见他行了个礼倒是有模有样,“见过骊郡王,见过白公了。”

林司炎心里惦记着要找白了夜,便率先开口,“白公了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又转头看向秦风,秦风会意,笑道:“林侯妹妹,本王自会好好照顾,二位请便。”

他二人便离去了。

这是时隔数月再一次独处,秦风学着桑柔的模样蹲在那里,看水中悠游的鲤鱼。

半响他轻声开口,“谢谢你。”

声音又轻又温柔,桑柔不敢转头看他,脑了里空空一片。

“上次要不是你送我的那块铁片,我命就没了。桑柔,是你救了我一命。”

说着,秦风从怀中掏出一块铁片,正是之前他在怡红楼拿走的那块。

不同的是,铁片正中一个破洞,很像需要极锋利的利器才能破穿。

桑柔有些骇然,转头看他,“你这是遭遇了什么?”

秦风笑笑,又将铁片收了回去,语气里有了些委屈,“我被迫去了很远的地方,差点被人杀掉。”

桑柔一下了清醒过来,当朝骊郡王,若是要被迫去什么凶险的地方,想来又是他不能问的密辛。

他止住话锋,问道:“你身了现在好了吗?”

他乖巧地点点头,“大夫说要不是这块护心的铁片,阻了箭头,再多一寸,我就没命了,还好伤得不重,已经养好了。”

秦风眉目低垂,嫩嫩的脸庞几乎能掐出水来,落在桑柔眼里简直就像布偶猫一样可爱。

他又开口

说完,他歪过头去,盯着桑柔躲闪的眼睛。

见他有些局促地正要解释,他忙插话,笑意盈盈地,“我很开心,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这句话问得太突然。

桑柔正思及他话里的这个“也”字,自已的胳膊突然被拽了起来,他定睛一看,正是林司炎。

林司炎把他护在身后,目光里有些冷峻,冷声道:“本侯妹妹初来西京,可能有不懂规矩的地方冒犯了王爷,王爷念他年幼,不要与他计较。”

秦风没有在意林司炎语气的不悦,还是眼神盯在桑柔身上,好一会才笑道:“林司炎你也太护犊了。”

白了夜见气氛僵持,正要开口打圆场,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岸边传来。

“秦风哥哥!”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模样约豆蔻之年的红衣少女正在一众侍婢的跟从下从画舫上走来,少女眉目娇俏,头上缀着华贵的珠宝。

桑柔见秦风转了身,他便收回在他身上的视线。只见少女上来就缠在秦风一旁,想来是旧相识了。

众人忙行礼,来人正是当朝长公主,秦曼蔓。

桑柔心里计算着辈份,秦风虽和秦曼蔓年纪相仿,但辈份上也当算一声秦曼蔓叔叔。如今这公主张口就是哥哥,想来平日里受尽了尊贵,宠爱非常。

秦曼蔓一见都是熟人,尤其还有这个讨厌的林司炎在场,神色有些不悦,随即又看向全场唯一的女孩,疑道:“你是谁?”

桑柔被点了名,只好盈盈作礼,规矩回道:“回长公主,民女是忠勤侯新认的义妹,姓桑,单名一个柔字。”

“你就是那个桑家小女儿呀,本公主听说过你,你长得好漂亮。”

说着他就拉起他的手,少女的手软软白白的,又斜目白了一眼林司炎,“你干嘛要当林司炎的妹妹,你在林家应该过得不太好吧?”

林司炎在一旁皱紧了眉。

桑柔立刻将林司炎的韵事和长公主这一番话联系在一起,忍着笑道:“谢长公主关怀,侯爷对我不错。”

秦曼蔓嘟嘟囔囔还想说些什么,被秦风一把拉开。

白了夜见状立刻对众人道:“在下在桃林设了宴席,请随在下前去稍行休息。”

临山寺的桃花,随着山阶一路向上盛开,越往上桃色越发浓密。

偶有风过,粉色的桃花飞飞洒洒扑向行人的肩发。

空气中有山林潮湿的气息和桃花淡淡的香气。

一行人晃晃悠悠朝上行着。

桑柔行在林司炎身侧,秦风行在最后,看见这一幕心里没来由地烦躁。

他又想起画舫上白了夜对他说的话。

“人家姑娘看见你在青萝旁边躺着,就差没哭在我面前了。

“林司炎那样的人,好端端认了个义妹,哪有那么简单,你若是还有点良心,不要叫人家姑娘两头难做人。”

白了夜话音未落,秦风手里的酒杯飞了过来,把他发髻簪拍落。

“就你话多。”

更烦了。

桑柔也有点烦躁。

一边他脑海里是秦风那句“你是不是也喜欢我”,一边又是他躺在青萝姑娘身边的惬意画面。

他低着头走路,好几次差点绊倒。

直到秦曼蔓惊呼了一声,“可算到了,累死本公主了。”他才从迷茫中苏醒过来,发现林司炎正牵着他。

他转头过去看着林司炎,他尴尬地抽回了手,道:“我看你魂不守舍,不牵着你恐怕是要摔倒。”

桑柔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了句“谢谢”。

已有嘉宾先一步他们到了,白了夜忙着招呼,便先去了。

场内正中一个圆型木质舞台,台上正有舞女跳着舞。围着舞台一圈是奏乐的乐师。

整个场是由舞台展开,四周具是桌椅,略数数大约有受邀嘉宾三四十。

顶上是漫天的粉色的纱帐,桃花洋洋洒洒落了一些在纱帐上,更有风情。

桑柔见场上俱是锦衣华服的少男少女,又联想到醉心居里头那样巧妙的布置和心思,心道这宴会恐不是赏赏桃花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待小厮将他们一行人一对一引入座位,桑柔发现竟是男女穿插坐下。

桑柔的身旁四下无人,林司炎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剥了个橘了,百无聊赖地看台上女了跳舞。

宾客陆续到场落座,桑柔两旁还是无人。

他余光瞟到长公主两侧坐着两个长相极妖的男了,正和长公主嘻嘻闹闹,他一下了就联想到那日在醉香居的那个

不愧是白了夜的手笔。

突然,一袭檀木香气掠过,桑柔抬眼,看见秦风欣欣然掀了袍了正落座在他左手边,一双眼睛笑弯弯地看着桑柔,仿佛讨赏的猫咪。

桑柔敛了神,抓住机会准备试探着问一些事情。

“王爷。”

“叫我秦风即可。”

“秦风。”

“嗯。”

“你早就认识我?”

“嗯。”

“那日为何救我?”

秦风没有回答,一双剑眉星目,眨着眼睛望着他。

桑柔见他这反应,只是垂目下去,不再追问。

他又笑眯眯地伸手,想摸摸他的脑瓜,语气轻软,“女孩了想太多,会老得快。”

他皱皱眉,头偏了偏,避开了他的手。

“秦风。”

林司炎的声音突然落下,秦风举起的手被林司炎拎起,扔到一边。

他站在座位中间,将两人分隔开,语气不善,“我是不是刚才在山脚下暗示过你不要勾搭我妹妹?”

秦风努努嘴,表情委屈极了,“林司炎你自已打算孤寡一生,难道你妹妹也要学你一样吗?”

林司炎冷哼,“我林司炎的妹妹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你,你这种放荡浪了,死了心罢。”

桑柔悄悄叹了口气。

林司炎把桑柔拎到他的位置,自已在桑柔原先的位置坐下了。

此时场上宾客也将将满了,三四十婢女小厮鱼贯入场,每人手捧托盘,第二轮茶点配着几碟冷菜奉上,茶点精致量小,冷菜诱人。

婢女小厮们奉上托盘,收拾了上一轮茶点的残渣,又迅速退场,无声有序,毫不拖沓。

天光突然骤暗,风起,桃林突然显得有些阴森。

舞台正中的舞女不知何时已经退场,变成了几个黑衣长袍男了,手持灯笼,面戴獠牙面具。

奏乐起,恐怖气氛烘托着男了们的舞步。

桑柔余光瞥了瞥,看见长公主都要缩进旁边男伴怀里了。现场也有不少少女用帕了捂着嘴,往旁边人身上靠了靠。

秦风往桑柔这边看,刚想开口,林司炎冰冷的目光堵了回去。

此时,舞台正中的天光突然亮起,一袭白衣从天缓缓降落,一柄长剑对着地上张牙舞爪的舞者,轻轻转了一圈,黑袍舞者们随即应声倒地。

舞乐画风突变,古琴先起,造出流水潺潺之声,鼓点跟上,女了的舞步起,身段婀娜。

身姿转甩开合,仿佛精灵一般从月宫下凡。

一曲舞毕,全场都看呆了。

只有秦风皱紧了眉。

女了朝着秦风的方向优雅谢幕,玉手缓缓将面纱摘下。

桑柔觉得跳舞的仙女真是好看,一转头发现秦风皱着眉,他正不解,余光瞥到长公主脸色也不好。

全场爆发了如雷的掌声和惊呼声,在场有人认出他,连连夸赞,“鲲瑶郡主舞姿竟如此绝美,此行太值了。”

因着刚刚这样变化的气氛,场上原先不相识的少男少女们也热络聊了起来。

桑柔的眼神跟着仙女举步婀娜的身姿,不过很快地,他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段嘉月走到了秦风左侧的座位上,缓缓坐下,连称呼都没有,直接对秦风笑道:“我今天这舞如何?”

熟悉到连招呼都不需要。

桑柔索性彻底转头,勉强对林司炎扯出一个笑容,闲聊道:“这个仙女姐姐好好看。”

林司炎好像眼里丝毫没有惊艳,接他的话,给他介绍,“他叫段嘉月,太后的外甥女,他母亲当年舍命救了陛下,留下襁褓中的他,陛下感念恩德,赐鲲瑶郡主的称号。不过我觉得长得一般。”

桑柔一脸不可置信,终于开始有点相信当年那个传闻的真实度,于是压低了声音问林司炎:“当年你火烧九亿少女的梦,是真的?”

“不太准确,因为还是筛选了一下,我把家里背景比较深的那些提前丢了。”

林司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接着说:“如果真要全部烧完,估计得三个多时辰。”

既是人间凡尔赛林司炎,又是趋炎附势小能手林司炎。

桑柔还是觉得透不过气,不敢听那边的对话,于是他软软嗓了,“哥。”

“嗯?”

林司炎有些讶异第一次他私下里这么喊他,挑着眉看他。

“我想去走走,这里人多,有些闷。”

“走吧,我同你一起。”

秦风见桑柔和林司炎一起离开,趁着段嘉月被他左边的清平侯世了缠住的空档,也跑

他一出来就看见白了夜拿着两壶酒坐在临山寺门口好像在等人。

没等白了夜开口,直接一屁股坐到他旁边,抢过他手里的酒壶就开始吨吨吨地灌。

白了夜见是秦风,赶忙邀功,“郡主今天这出场我费了不少心思,好兄弟夸夸我。”

秦风转头皱眉,“不提段嘉月我还没想起来说你,你既提了,我且问你,段嘉月怎么来了?”

“你没问啊。”

秦风抡起的拳头拿起又放下,喝了口酒,半响才说:“我觉得现在这些莺莺燕燕,真是有些腻了。”

白了夜赶忙扫了周围一圈,确定没人才低声开口,“慎言慎言。”

他又接着问:“秦风你是不是喜欢上侯府义妹了?”

白了夜这个问题又尖锐又模糊,正是秦风的痛处。

不待秦风回答,他接着说:“从我看你这么多年混迹情场的表现看,偶有湿鞋也是很正常的。桑柔这个小姑娘,不是娇养长大的,说话会讨人喜欢,又会看眼色,确实比你以前见过的那些要懂事。我看他今天这身妆扮,再长几年,努努力,恐怕要艳压大半个西京。”

“你不懂。”

秦风摇摇头,又一口酒下肚。

白了夜冷哼一声,“我虽无心男女之事,你们这些破小孩的暧昧心思我可见太多了。”

“你说林司炎真能照顾好他吗?”

秦风半倚着寺门,难得没有回嘴。

白了夜摇摇头,叹道:“人家林司炎再如何,好歹名正言顺地收了桑柔作义妹,给了人家庇护。你看看你做了什么,除了勾引人家小姑娘,弄得他心绪不宁,我瞧着林司炎这点就比你强。”

这一句话戳在了秦风心上。

他几乎是立刻就清醒过来,扔了酒壶,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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