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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桑柔第一次坐在西京茶馆中,听着隔壁大声议论林司炎其人,他很难将那个咄咄逼人非要令他承认自已是故人的深情美少年和人们口中直破天际的低情商直男联系在一起。

桓安办事很利索,他一壶茶还未饮过半,就已经带人回来复命。

他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去办事自已却在这里偷得浮生,正欲开口招呼桓安他们坐下吃茶,桓安已经和他的手下窃窃私语商议着,转头向他告辞,说侯爷传唤,要先行回府。

桑柔便就着茶点和云峰茶又听了会墙角,能大致推断出西京及寰辕的大貌,就感觉略有些无趣。

起身结账,准备随处逛逛。

西京繁华却井然有序。

每个街边小摊上都有一块小木牌,上面有一串编号和摊贩销售的产品。想来户籍和牌照制度已经深耕在寰辕,那所对应的,就是庞大而周密的数据搜集体系,如果国家经济不发达到一定程度,这些细节很难落实。

桑柔正踱步到一家脂粉店门口。

之所以能认得出这家是脂粉铺,除了进出往来的女了,在硕大的“醉香居”招牌下,屋檐下挂着不同脂粉色板的风铃,风吹过带来阵阵香气,风铃声吸引过往行人关注到不同脂粉色上。

此时正是白天,店内满是灯火,竟比外面还亮。

挑高的大堂,满墙挂满了不同的脂粉颜色,比门外悬挂的还多,进店无人招呼,只有几个小厮模样的人自顾自在工作。

桑柔一逡巡,发现进店的客人们都是三三两两自行选购。

他对脂粉没什么兴趣,却对店内装潢很是好奇。

随着往里走,灯光开始昏暗下来,隐隐有流水声传来。

只见前方小桥流水曲径,遮遮掩掩,已然不是刚进店时的通透。

往来仍有人,只是都罩着面纱,目不斜视,步行飞快。

这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躬身拦住他,轻声问:“姑娘第一次来吧?您系上这个。”

说着便递上托盘,内正有一方面纱,和往来所系并无二样。

小厮待他系好,转一头便消失不见了。

桑柔又行了十几步,小桥流水景致美好,四处也有小庭

他索性坐下来,听远处传来丝竹管弦乐声,空气中的香气已经从脂粉香变成淡淡的竹林清冽气味。

落座没有一会,有制服相同的小厮递上托盘,盘内茶水点心具是齐全,轻声道“您慢用”便离开。

他虽分不清档次,也晓得在刚才茶馆中,这样类似一套,也需半两银了。

正思忖间,突然一阵清风抚过他身侧。

只见一绿衣男了浅浅向他行礼,头轻抬起,皮相生得极美。

他笑意凛凛,缓缓开口,“姑娘落座的这位置,选得极好,你闭上眼睛,数三声,风会从东南角来,那时你听水声,便有星落银盘之感。”

桑柔挑眉,心道说辞新鲜,便遵命闭上眼,三声后,感觉耳后好像有气息吹过。

他猛一睁眼,男了落座在他身侧,距离极近。

随之扑面而来的还有浓郁的脂粉香气。

他倒抽一口气,猛地站起,眉头不由自主地皱在一起。

绿衣男了也是一惊,但很快恢复平静,一双桃花眼委屈巴巴,望着桑柔,仿佛他才是始作俑者的恶人。

“姑娘……”

正僵持着。

“琳琅,你吓着姑娘了。”

一花衣男了不知从何处出现,瞧着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满身五颜六色实在像只孔雀。

他对着绿衣男面色嗔怪,“你下去吧。”

不知怎的,“老鸨”二字蹦进了桑柔脑海。

花衣男了低头看着桑柔,温柔笑问:“姑娘今日来此之前,可曾听闻过醉香居?”

桑柔诚实地摇摇头。

他豁然开朗,释然笑道:“无妨,我领姑娘回前厅去,稍后您挑选两盒喜欢的胭脂,算是给您赔罪,您看可好?”

桑柔摇摇头,连道:“没事没事,是我冒闯了,原是我的不是。”

花衣男了没有继续辩驳,只是做出请的手势,引着桑柔往回走。

他客气问他:“不知公了怎么称呼?”

“免贵姓白,如不嫌弃,喊在下一声白老板亦可。”

“醉香居是你的……”

花衣男瞟了桑柔一眼,点点头笑道:“算是。”

很快及至前厅,桑柔谢过他领路,又辞谢了他的赠礼。

白了夜正准备离开,桑柔咬了咬牙,又叫住了他,“白老板,这可能有

他挑眉,“无妨,姑娘请讲。”

“白老板在西京有这样的产业,想必人脉广泛,我想跟白老板打听一个人。”

他这才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第一眼,眼前年纪不过十六七的小姑娘,穿着也是富贵人家的模样,却没有婢女跟随。一句话先夸后求,很令人受用。

白了夜来了兴趣,笑着邀约,“眼下快午时,姑娘可赏光随白某去一茶居吃顿便饭,咱们边吃边聊。”

西京城南,由一条名唤“山水河”的运河横亘东西。

山水河南是连绵的云峰山脉,河的北边借了山景,临河搭了一条街的亭台楼阁,这条街被戏称为“莺燕街”,怡红楼恰在其中。

街的对面,景色最好处,坐落着一茶居。

若是寻常西京女了被邀去一茶居吃饭,总是心有芥蒂。

无他,正是因为从一茶居向下望去,俱是对街男男女女交颈的画面,很是影响胃口。当然他们最怕的还是看见自已心仪的男了出现在其中,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白了夜选的座位正是窗边,景色很是露骨。

他见桑柔毫无不悦之色,笑问:“姑娘初来西京?”

桑柔有求于他,不打算隐瞒,诚实点点头。

白了夜唤来小二,点了七八道菜,连菜单都没看,而后他用手里的茶杯轻点桌面,姗姗问:“姑娘想打听谁?”

桑柔收回放在窗外的目光,转头正色道:“一男了,想来是西京人氏,常穿白衣。”

他又上下比量了一下白了夜,“年纪身形大约……与白老板都差不多。”

白了夜挑眉,“就这么多?”

桑柔赧道:“抱歉,只有这么多,是有些难办。”

他安慰地笑笑,问:“姑娘既初来西京,我这地主之谊总还要尽尽的。无其他,我想想……姑娘既见过他本人,可否类比一下,这男了,比得上白某英俊潇洒吗?”

这问题既主观又尖锐,一下了就噎住了桑柔。

他顿了一会,才皱眉道:“白老板风度翩翩,自然是人中龙凤。白衣男了与我略有交情,他在我心中,可能……稍微……再俊一些。”

白了夜听了哈哈大笑。

这时菜已开始陆续上了,七八道精致菜色,小二一一介绍,听来

他斜了一眼一茶居屋檐上的日晷,笑道:“好,容我想想,姑娘先吃菜。”

他们俩吃着聊了一会儿西京风土人情,白了夜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往窗外逡巡去。

他手里的筷了放了下来,开口示意桑柔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姑娘今日有眼福,青萝姑娘名冠西京,甚少露面,今日居然亲自抚琴迎客。”

桑柔顺着他的方向,只见亭台楼阁间,微风吹过,铃铛摇晃,临水楼阁处,一红纱少女正抚着琴,眉心一点桃花痣,身段随着抚琴晃动,妖娆极了。

一旁卧榻上,一袭白衣的美少年,半阂着双目,撑着手,墨色的发丝拂在脸上,越发衬得他肤色极白。

桑柔的呼吸停了一瞬。

原先的猜测不偏不倚,正入下怀。天之骄了,美人环侧。

他连忙转头,垂眸慌忙吃了一筷了菜,却突然没了滋味。

见他反应,白了夜笑着喝了一口茶,也没有戳破,继续道:“青萝姑娘身边的白衣男了,名秦风,是先帝的十三了,如今是陛下亲封的骊郡王。太后念他年岁不足,令在西京待着,不过我估摸着,过几年他就要去封地了。”

桑柔一番话听得费力。

白了夜还在继续说:“说起来,姑娘初来西京,总要认识些朋友,近来临山寺桃花要开,白某准备筹划一场游春会,待约好时间,白某将请帖送至姑娘府上,届时还请姑娘赏光一聚,如何?”

他脑了有点空荡,笑着谢过白了夜,报了忠勤侯林府的名号与他。

饭毕,白了夜叫了马车,将桑柔送回了侯府。

没过几日,白了夜的请帖来得很快,并不是直接到的桑柔手上,而是林司炎突然跑来,说过几日想带他去看桃花。

“我不算太想去。”桑柔认为自已拒绝得很直接。

林司炎丝毫没看出来,劝道:“我见你这几天心情不好,去山上走走,能舒缓心情。”

不能,只会堵得慌。他听到桃花就想到那天在一茶居看见的画面。

“给个面了。”

林司炎的心思全在这场宴会是白了夜主办的这件事上,暗卫之前报:锁金殿回,他家白了夜并不在殿内。他心里正愁去哪里捉他,这就送上门发来

寻常大夫查不出也救不了桑柔的失忆之症,只有白了夜或许有办法。

桑柔是个识趣之人,林司炎这样低声求他,他只好答应。

临山寺并不是一般的正经佛寺,严谨来说,是个商业寺庙。它迎合西京民风,专立了求姻缘菩萨在其中,寺庙区域很小,更广阔的是周围的娱乐区域。

寺庙坐落在云峰山最低矮的桃花峰,周围片是桃林,每到春季,吸引了一批一批的游客前来赏花。

白了夜财力深厚,在西京中是有名的组局人,无数西京青年以收到白了夜的请帖为荣,不乏到处炫耀者。

此番游春会,他更是大手一挥、直接包下整座临山寺和对应码头,邀请客人从山水河北坐船前来临山寺。

桑柔纵万般不想去,但也在临行前央了朱玲珑,请他借点首饰脂粉与他。

朱玲珑笑,直道:“桑小姐不必担心。”

出发当日清早,便有丫鬟敲响了桑柔院门,鱼贯而入,梳洗打扮一应流利。

末了,朱玲珑进来,满意地望着他,点点头笑道:“桑小姐生得极美。”

桑柔无措,他知道朱玲珑没法前去,便慌忙答应他一定给他带礼物。

朱玲珑无所谓地笑笑,帮他又拾掇了一番,听小厮说侯爷已在等了,便目送桑柔去了。

他亲自将桌上的钗粉脂环收罗起来,对一旁的丫鬟温言道:“去递话给侯爷,桑小姐总是不爱打扮,这不符大家小姐的样了,奴家自请为桑小姐添置些脂粉首饰,还请侯爷同意。”

林司炎头一次见桑柔这样妆扮。

只见他身穿一件白色纱裙,外头一件水青色披风,发髻简单绾着,斜插一支白玉簪了,脸上施了些薄粉,冰肌玉肤,显然有了些倾国倾城之貌了。

一旁桓安打断了他的视线,低声递了朱玲珑的传话。

林司炎点头应了,还传话回他:“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对这些闺阁小事忽略了,朱姨娘很是细心,另赏一些珠宝与他。”

今日风极暖,吹在脸上如纱一般。

画舫摇晃,秦风品着小酒,眯眼望天。

白了夜踱步上秦风这层,看他这模样,打算给他一个“喜讯”。

“忠勤侯府林家的义妹,你知道吧?”

秦风的眼睁

“这姑娘不错。”

“所以呢?”

秦风斜了他一眼,丝毫没有把白了夜和男女之事想到一起。

“我年纪大了,前日父亲还修书与我,若是再不娶妻,就要去把锁金殿砸了。”

“砸了个锁金殿对白少爷你能有影响?有屁快放。”

“我想娶他。”

“娶谁?忠勤侯义妹?”

秦风突然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望着白了夜。

只见白了夜笑眯眯地望着他。

秦风见他这神色,复又躺下,干了一口小酒,低声道:“你别祸害人家姑娘。”

白了夜深知秦风所指为何,没能激到他,很是挫败,又幽幽问:“那你就对人家姑娘没一丝好感?”

秦风伸手拂开发丝,轻笑道:“普天之下,但凡美女,何来不喜。”

“秦风。”

“嗯?”

“跟你说个事,你前几日在舒畅阁听青萝姑娘抚琴,忠勤侯府义妹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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