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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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出发飞往国内的某航班的头等舱上，沈晨坐在聂符的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闭目养神的聂符。

他成功蹭了一波回国的班机，还是头等舱。

他坐不老实，歪着身了观察聂符。

肤白若雪，半点瑕疵都没有，鼻梁高挺，薄唇勾勒出性感唇线，看着就很Q弹。再往下，流畅优美的下颔，然后是突出明显的喉结。

忽然，喉结滚动了一下，沈晨惊奇地屏住呼吸，下意识摸了摸自已的喉结，怎么就没有这么性感呢。

“看够了？”喉结滚动之后随即便是聂符的声音响起。

被抓包的沈晨不好意思地坐正身体。扭捏踌躇半晌，沈晨问：“聂先生，我能问个问题吗？”

聂符微侧，做出洗耳恭听的样了。

“你既然一早就决定要和我们公司合作，那为什么还要我脱衣服下水游泳？”这不是多此一举的事情吗，更何况还那么尴尬。

“我没让你脱。”谁聂符语出惊人，沈晨愣了一下，聂符继而道：“你可以穿着衣服下去。”

沈晨皱着眉头：“？？？”

这是渣男语录吧，是吧？就像满怀爱意地跟别人上了床之后，那男人来一句我们是炮--友，心甘情愿一样性质。

可是他说的又没错。他的确没说脱不脱，自已也没问。

行吧，沈晨折中换了个方式问：“那你为什么要我下水游泳？”

聂符欣然回答：“做个试验。”

“试验？”

聂符侧目，充满疑问的沈晨有点呆，和泳池出水时刻和朋友圈照片里的人判若两人。

他只是想试验，沈晨是不是那么勾人，像个可怜的妖精。

他浮出水面，淋着水光的模样在当时直接让他立起来了，一如当初在支清卓朋友圈里看到他的照片时，他几乎不存在的性-致竟然有了。

聂符有个不为人知的洁癖。

精神洁癖。

只要和人爬上床，衣服还没脱就就觉得人恶心，脏，还没硬就把人赶下床。

这还是第一次他对人产生性--冲动。

所以他想实验。

不过会和沈晨合作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沈晨公司新兴，更容易接受外来的冲击，融合。

支清卓的底细外加人品，放在聂符眼中，细如尘埃。

聂符又变成淡漠姿态，显然他不想解释关于实验的问题。

沈晨也装沉默。看谁沉默过谁。

之后当真是一路安静到下飞机，两人直到落地还没一句话。

他们并肩走出机舱，到了平地，聂符像是才发觉，“你在生气？”

沈晨乐道：“聂先生我还不能有脾气了？”

“当然能。”聂符理所当然，“但我是你上司，你不应该对我表现，我不会哄你。”

沈晨：“？？？”他惊恐回头，“我们什么时候成上下级关系了？明明是合作伙伴关系。”等等，重点好像又不是这个？

沈晨回神，他这一句话都是病句！

“合同有写。”聂符应付自如，“你签字了。不过不用担心，公司依然有你一部分。我作为技术和资金入股，只是选择操纵权利比你大。”

沈晨僵在原地，眼睛瞪着聂符，那边已经打开背包搜合同翻查了。

的聂符任他瞪，但他没有时间陪他在这里瞪，他拉着行李箱径直离开。

“诶！”沈晨赶忙追上，黏在他身后，距离比较近。他忽然想起支清卓说的，自觉的又退了两步：“聂先生，我们得好好谈谈。”

“可以。谈什么？”

“谈合同。”

聂符又沉默了。

沈晨服了，这人怎么说不过就装沉默。

两人一路说说闹闹，大部分都是沈晨在说沈晨再闹。

出了机场，沈晨寻找露姐的身影，然而瞅了半天，那辆宝马七座怎么那么眼熟。

不是错觉，就是匡杨的专属车。

人在车里，被车模隔档，但沈晨就是觉得，那车搜罗一圈后焦点落在了沈晨——旁边的聂符身上。

果不其然，犹如猎鹰寻找猎物，一旦发现，立即出手。

匡杨从车上下来，带着眼镜，大步流星穿过茫茫人海，直逼他们方向。

沈晨的视力很好，当匡杨盛气凌人地走来时，他发现，匡杨原本停在聂符身上的目光随着距离的缩减，鹰隼般的眼勾住了沈晨。

被这种眼神攥住，沈晨莫名心慌。

不对啊，我心慌什么，支清卓自已没实力丢了单了不能怪他实力强悍抢了先机。

匡杨人高马大，立在沈晨跟前，挡住了大片日光，给他留下整片阴影，以至于匡杨的神情看不分明。

“原来你在这？”低沉的嗓音有丝熟悉，严肃中带着揶揄。

沈晨恍惚，开口第一句是对自已说的？

你这得多恨我抢了支清卓的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