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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青言这么问,赵青岚也一时陷入迷茫。
往事历历仿佛还在眼前,她叹了口气:“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死了,父亲娶了继母,继母有自己的孩子,对我不闻不问,父亲也不疼爱我,我就是个被厌弃的人。直到我碰到了他,何耀华。”
“当年花灯会上,马车失控,他救我于危难,也是翩翩少年,谦谦君子。从来没有人在乎过我的感受,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身体好不好,从来没有人记得我喜欢吃什么。这些他都做到了,一分的好对我来说就是十分的动心,我怎么能不爱上他?我们也曾度过美好时光,也曾新婚燕尔夫妻和睦,那时我也从没想过会变成今日这般局面。”
“或许就如你说的人心易变,也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我想的那般爱我。”赵青岚吐出一口浊气,“所以你问我,我大约只能说男儿多薄幸。”
“可是,你要相信也总有好的。”她对陆青言笑了笑,悲伤通通都不见了,“我看得出沈公子与旁人不同,他待你十分珍惜,那种珍惜就好像护着一件传世之宝一般。男人爱一个女人容易,但珍惜一个女人不容易。这很难得。”
陆青言因着她的话陷入沉思。
沈煜珍惜她吗,为什么呢,他不是有心爱的人吗?
何大学士回家后发现家丁躺倒了一大半,儿子的手让人折了,小妾让人抓了。儿子在榻上哀嚎,夫人在面前哭闹,他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吼了一声。
“闭嘴!”
“嗝……”路氏一声哭哽在喉咙里,吓得不敢发出来,因他突然地发威怔了一会儿又很快的反应过来,“你这死老头子凶什么凶,你有本事上外面凶去,就知道喝酒!堂堂大学士,当年也是教过太子殿下诗文的,如今居然连一个小小府尹都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的老脸往哪儿搁?这口气你能咽下,我咽不下。你赶快去知府衙门把苗姨娘要回来。”
“闹成这样怪谁,怪我吗?”何大学士也气,借着酒劲儿也敢反抗了,“还不是你宠你儿子宠出来的。枉顾祖训,一房一房地抬姨娘,竟还纵容姨娘欺负主母,我何家哪有这样的事?既然苗姨娘犯了错,儿媳妇又报了案,那府尹就可以拿她,而且拿得好。她现在是被告,要接受调查,你以为说放就放啊!”
“那怎么办,难道就不管?”路氏也真急了,哭得真情实感,“苗姨娘肚子里可是个男孩,你的宝贝孙子,这要是有个好歹你对得起何家列祖列宗嘛!奉天府那是什么地方,苗姨娘受得住,你孙子也受不住啊。就算为了孙子,你也得去把人要回来!”
孙子,何大学士叹息一声,也不得不妥协,毕竟那是何家的血脉。
他只能厚着老脸去找郑凯。
“大人,何大学士来了!”
衙役一声禀报,郑凯立刻从矮塌上弹起来。刚要去迎又想起来,不对啊,他后面站着的可是太子和宣王,怕什么?只要不是皇帝亲自来,他就能挺直了腰杆。
“请大学士去公堂。”
郑凯慢腾腾换了官服,这才出去。
被带到公堂上的何大学士都懵圈了,他这辈子什么时候上过公堂啊?
“郑府尹,你这是什么意思?”
郑凯惊堂木一拍,清了清嗓子:“有人状告令公子意欲杀妻,令公子的姨娘陷害主母,如今大学士乃是疑犯家属,自然该请过堂。”
“郑府尹,本官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你?”
何大学士一听,神色也冷了,毕竟身居高位多年,气势一瞬就上来了。
郑凯腰一挺,那点惶恐就驱散了:“何大人何出此言,下官一切秉公办理,并不徇私。”
“既然如此,那就把苗姨娘放了吧。调查而已,又不是定罪,奉天府无权羁押。放她归家,府上自会配合调查。”
“恕下官难以从命,苗姨娘已经招了,现已下狱。”
雍和帝赐下一道圣旨,李福亲自送到锦上花,封锦上花为皇家商号,为宫里的娘娘们制衣绣帕。
从此,凡锦上花出的绣品皆为贡品。
李福走后,陆青言第一件事就是将圣旨交到许恒之手上,笑道:“恭喜你,你的心愿实现了。”
她还记得,许恒之希望成为皇商。
许恒之握紧了手上那明黄卷轴,心震了震,只觉手上黄卷有千斤重。
这一刻,他等了四年。
他终于证明了,他的坚持。
他望着陆青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难道,不是该恭喜我们两个吗?”
“是啊,是该恭喜我们两个。”
陆青言抚摸着圣旨,难掩心中激荡。
她终于做到了!
娘,您看,女儿终于做到了,来日,我定可以为你报仇!
“为了庆贺这件大喜事,我们歇业半天,去摘星楼吃一顿!”许恒之高声宣布。
齐佑等人立刻欢呼雀跃地跳起来。
陆青言很开心,多喝了两杯酒,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只觉得做了一场梦,微醺之间有人轻轻地托起她,随后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丝滑的布帛蹭着她脸颊,冰冰凉凉的,叫人舒服,她止不住贴了过去。
“别动。”有个好听的声音贴在耳边,像在梦里母亲还在的时候那么温柔。
她的手一晃,似乎碰到了什么,温暖的,好像母亲的手掌,她下意识紧紧地握住。
夜半醒来却是躺在自己床上,人一动就压着什么东西,硌得慌。
她抓起来,是一块白色玉佩。
“这是哪儿来的?”
她敲敲脑袋,怎么都想不起来,真要命。
口渴得不行,爬起来倒了杯水。正要接着回去睡,突然桌子上多出了一点东西。
“这是什么!”
“瓜子啊。”凌沉封的声音仿佛她是白痴。
“我知道是瓜子,可是它哪儿来的?”陆青言惊恐,刚刚明明什么都没有!
“我拿来的。”
“哦……什么,你拿来的,你怎么拿的?”她彻底没了睡意。
凌沉封看她那傻样,哼道:“恭喜你又变强了,拥有了一个升为四级的客服。”
“升级,你是说你自己,你们还有等级,你都没告诉我。”
“告诉你干什么,告诉你你也不能让我快速升级。”凌沉封淡淡道,“我刚升为四级,可以在系统里替你拿一些东西了,不过只是四级,也只能拿一些吃的而已。等升到五级,你就可以想要什么有什么。”
“要银子也可以吗?”
“除了银子,也不能贪得无厌地索取。”
凌沉封简直无语,掉钱眼里了。
“那你们最高等级是多少?”陆青言好奇。
“十级。”
“十级能干什么?”
“不知道,我又没上过十级。”
“你最高级到过多少?”
“九级。”
“你为什么没升到十级?”
“我……问那么多干什么,睡你的觉!”
对话就在凌沉封的冷哼中结束了。
陆青言躺在床上,却彻底睡不着了。
那玉佩到底哪儿来的呢?
陆青言刚打开门,就看到沈煜抬手欲敲门。
“喔……你吓到我了。”她退后一步。
“这么早有事吗?”
“昨天喝了酒,怕你不舒服,给你弄了点粥。”沈煜说道。
陆青言这才注意到他右手托着一只盖盅,漫着丝丝香气。
不过他怎么知道她喝了酒?
“昨天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是。”沈煜给她盛了一碗粥,“放凉了,喝吧。”
还真觉得肚子里空空的没有着落。陆青言也没推辞,反正都煮好了。
“这粥软糯可口,以前倒是不知道你厨艺这么好……”
她忽然意识到这话容易让他多想,便侧头去看他。
他倒没什么异常,微微地笑:“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你以前也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陆青言忽然没了喝粥的胃口,想起来那块玉佩,便拿出来给他看。
“你知道这是谁的吗?”
“我的。”
“啊,那为什么在我这儿?”
沈煜笑了,眼尾弯起来,很是好看。他看起来心情极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非常愉悦的事。
“你昨天一直抓着它不放,差点把我腰带拽下来呢。”
原来是这样,陆青言有点尴尬。她视线移到他腰间,果然那块时常佩戴的玉佩不见了,让她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不大习惯。
“我昨天是糊涂了,还是还给你吧。”这是他贴身佩戴的东西,陆青言觉得不该要。
她放在桌上,沈煜却拿了起来,走到她面前蹲下,非常细致地系在她腰间。
“这是普照寺开过光的,能趋吉避凶,而且温玉养人,对身体好。你带着它有好处,要一直带着,千万不要摘下来。”
他嘱咐得犹为郑重,陆青言一时更不敢要了:“既然是对身体好,我更不该拿你的。你拿回去吧。”
“你比我需要它。”沈煜拿手抚了抚她弄皱的衣摆,这才坐回去,“我记得你也有一块玉,跟这个还挺像,合该它们就是要在一起的。”
他笑着,唇角的弧度十分赏心悦目。
陆青言陡然觉得耳根发烫,有些不敢看,只好端起碗低头喝粥。
养了几天,赵青岚的伤完全好了,郑凯也在这时候找了上门。
“陆姑娘,案子已经审清楚了,这时候原告是该上堂的。”
郑凯看了眼二人又垂下头,一个学士府少夫人,一个和王爷关系不明,都是娇滴滴的,让她们上堂确实不好。可是他也没办法,真正的报案人是太子殿下,他总不能去东宫把太子请过来吧。
他不要命了他。
“真的都查清楚了?”陆青言有些惊讶,没想到真如沈煜所说。
“嗯。”郑凯简单说了一下。
苗姨娘本人是知道自己有依仗,嘴硬得很,拒不承认,而且也死无对证。但是郑凯毕竟当了那么多年奉天府尹,认真办起事来那也是雷厉风行,立刻从她的丫头下手,小丫头哪禁得住审问,再一恐吓威逼就全都招了。
做过的事总有蛛丝马迹,一个带一个,都招了出来,苗姨娘想赖也赖不掉。
“过堂的事,你愿意吗?”陆青言问赵青岚。
对于所谓女人名声这些她自己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但她不知道赵青岚怎么想,也不能替她做决定。
“你要是实在不愿,我也……”
“去啊,有什么不愿的?都闹成这样了,还怕什么。”
“好,我陪你。”
“我也去。”沈煜从外面走进来。
郑凯哎哟一声,两条腿就开始发软,撑不住往下去。
沈煜走过去提住他的手,笑眯眯的:“郑大人不允许?”
“不,下官……允许允许!”他呵呵一笑,往前带路,“您请。”
沈煜落后一步,与陆青言并肩站在一起。
“郑大人怎么对你如此客气恭敬?”
“因为我有钱。”
陆青言:“……”
这话说得好像也没毛病。
上堂之后,沈煜在一旁杵着,直接导致郑凯都不敢坐下去。
“大人。”一旁的同知提醒他,“怎么不坐啊?”
郑凯一脸为难,开玩笑,我敢坐吗?
“这个……本官不太舒服,今日就站着办案了。”为自己急中生智而异常喜悦的郑凯,猛一拍惊堂木,“带犯人上堂!”
苗姨娘被带上来,因为身怀有孕许她不跪。但她看起来狼狈极了,发丝凌乱,面上显出青白色,衣服上沾了许多灰尘,看着很脏。
她似乎虚弱极了,看一眼赵青岚连嘲讽的笑都显得有气无力,透出一种柔弱感。不过美人就是美人,哪怕这副惨样也有一种病西施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怜惜。
这大概就是何耀华爱她爱得不可自拔的原因吧。
赵青岚收回目光,从此以后她对这个女人将不会再有半分留情。
事情差不多都调查清楚了,过堂也只是走个形式,让苗姨娘当着赵青岚的面把做过的事再交代一遍而已。
苗姨娘大约是蹲大牢蹲怕了,也或许是觉得这么多天学士府没人管她心灰意冷,不再做无谓的坚持,问什么就说什么。
小香是她收买的。
“她与我院里的小厮有情,我发现了,让人引诱那小厮去赌场,欠下赌债,小香为了帮情郎还债,答应替我做事。只是想不到她会那么傻,觉得对不起你触柱而亡。”
苗姨娘眼中全是淡漠,仿佛在说的并不是一条人命。
“赵青岚,这大约就证明你笼络人心的手段更强。输了,我也认。”
“混账!”赵青岚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她身子一晃。
“你在说什么,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害死了她!”
“害死她的是你。”苗姨娘捂着脸,呵呵发笑,“我本来答应她事成后给她银子让她和情郎远走高飞的。因为对你的愧疚,她才死了,要怪就怪你自己!”
“真是个疯子!”赵青岚骂她,却还是红了眼眶。
小香啊小香,你为什么这么傻?
“呵呵,我疯吗?”苗姨娘大声笑起来,看起来真有些疯狂,“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不过就是出身比我好点,当了正牌主母。我这辈子错就错在做了人家的姨娘。要是我们俩位置换过来,就凭你那个脑子,我已经叫你死了几百回了!”
“但是赵青岚你记住,我不是输给了你,我是输给了何耀华那个负心汉。我怀着他的孩子,他却把我丢在大牢里,连看都不看一眼,亏我还信了他的甜言蜜语。”苗姨娘手抚上腹部,明明笑着,眼里却飞出了泪花,“你也同样输了,没了我,还会有王姨娘,刘姨娘,这辈子你都别想好过!”
“是嘛,我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赵青岚冷笑一声,不再理她。
“咳咳!”郑凯等该吵的都吵完了,才发挥他的工具人作用,把该判的判了,该罚的罚了。
轮到苗姨娘的时候,他犯了难,毕竟她肚子里还有一个何家血脉,毕竟这是何家后院的事。
“何夫人,你想怎么处置她?”
这也是他一定要把赵青岚叫来的目的。
赵青岚对他一礼:“多谢大人为我查清真相,还我清白。不敢再劳烦大人,她就交给我吧。只是还要麻烦大人把证据送到何府一份,让他们知道苗姨娘的罪行。”
“这是自然。”郑凯笑着,心里高兴极了,还是何夫人上道。这就让他轻松多了吗。
陆青言没想到赵青岚会要了苗姨娘的处置权,这跟不报官不就没区别了吗。
“你还打算回何家,不和离吗?”
“苗姨娘有句话说的对,我们都输给了何耀华这个负心汉,我为什么要和离,放他更加逍遥自在?”赵青岚轻蔑地笑,“我就要好好地坐稳了何家当家主母这个位置,让他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听出了她话里的决绝,陆青言叹气,原本她是那样好的一个姑娘。有些人的狠心啊,都是被逼出来的。
“你自己呢,不会难过吗?”
“不会,我已经不再爱他。何况我是爹不疼娘不爱,离开何府对我未必就好。我还有女儿,为了女儿这条路再艰难我也得不回头地走下去!”
“嗯,既然决定了那就按你的心意去做。”陆青言轻搭她的肩,“记得还有我这个好朋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
“别为我担心,我也不是小白兔。”
赵青岚挥了挥手,带着苗姨娘走了。
日头下,她的身影被无限拉长,渐渐的与天边云霞融为一体。
今天过后,天真善良的赵青岚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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