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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义说得不错,李汗青让甘宁等人去挖矿其实就是想给甘宁等人一个机会。
虽然甘宁等人是纵横江州的大盗,但在李汗青看来,他们更像是这个昏暗世道里不屈的斗士,本质上与揭竿而起的黄巾军并无多少区别。
不过,在收服这些桀骜青年之前,必须让他们先认清自己的过错,必须让他们明白,汉中不同于江州,如今到了汉中,就必须收起他们在江州的那番做派!
听了鞠义这番安慰和鼓励,甘宁等人也都明白了李汗青的良苦苦心,一个个老老实实地跟着鞠义去了天台山锰矿。
听说鞠义亲自送了人过来,天台山锰矿的管事人自然不敢怠慢,亲自接待了鞠义一行,只是,看着甘宁等人明显有伤在身,便有些狐疑了,“军侯……咱这矿上的活计可不请,这批人身上好似都带着些伤,怕是扛不了一个月啊!”
这波人明显都带着些伤,鞠军侯怎么把他们送过来了,难道……鞠军侯这是想借机弄死他们?
鞠义自然知道甘宁等人多少都带着些伤,也知道这挖矿的活计有多艰难,却也只能苦笑,“这是大帅的命令!”
但说罢,他又补了一句,“大帅让他们先过来挖一个月矿,趁机反省一下!”
这话说得含蓄,但那管事却听明白了,连忙陪笑,“军侯尽管放心!”
原来和被发配到金水沟磷矿上的卢伶一样,都是被大帅发配到矿上来反省的啊,那就好办了。
见那管事明白了自己的暗示,鞠义也就放心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人已经带到,我就回去复命了!”
说罢,鞠义又望向了甘宁等人,“矿上这些工人虽然都是我军的战俘,但大帅素来仁厚,不仅一日三餐管够,还专门为他们配备了医护人员,只要老实本份些,绝不会被他人欺凌的!”
一旁的管事连忙附和,“对对……在这矿上虽然苦些累些,但一日三餐管饱,伤了病了也能得到治疗,被人欺负了也可以找我申诉!你们也算是大帅治下的臣民,人人生而平等嘛!”
人人生而平等可是《自然法》总纲里的明文规定,哪怕这些被发配到矿的人多是战俘,也没有人敢任意欺凌他们!
甘宁等人自然没有听说过什么《自然法》,见那管事如此和蔼,还以为是因为被鞠义当面敲打的缘故,不仅心生感激,纷纷冲鞠义抱拳行礼,“多谢大人关照,我等定会在此努力干活,用心反省……”
鞠义带着随行的亲卫离去之后,那管事便安排甘宁等人下了矿坑,但特意嘱咐了一句,“矿上虽然不养闲人,但尔等有伤在身,凡事量力而行便是,若身体有恙便要告知现场管工人员!”
得了鞠义的暗示,他可不敢让甘宁等人在这矿上出啥事。
见那管事的态度如此和蔼,甘宁等人暗自松了口气,感谢一番便都下了矿。
他们本就是年轻气盛之徒,自然不会因为身上有些伤便认怂,一个个干起活来倒是不惜气力,只想好好表现一番,不要让李汗青看低了自己。
但饶是他们年轻气盛,才干了两日也有些吃不消了,伤势最重的甘宁到了第三天更是无力再下矿了。
那管事倒也没有为难他,给他放了一天假,便打法他去矿上保民局治伤去了。
当然,这天矿上的病患也不止甘宁一人,就在他走进保民局驻地时,便听得里面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子的怒斥声,“荀攸,你也是个读书人,怎地这般不知廉耻!你自己说说,这才到咱们矿上一个多月,你就已经装了多少次病?”
有人装病?
亏他还是个读书人呢!
咱读圣贤之书不就是为了要个脸皮吗?
甘宁虽然出身水贼,却也是个性情中人,听得那怒斥声,顿时便对那个“装病的荀攸”有些不屑了。
但是,就在这时,里面又想起了一个不急不缓的年轻男人的声音,“萧医生,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确实是病!矿上可有明文规定任何旷工生病或受伤都有权利得到及时的救治!”
很显然,说话之人便是那个荀攸了!
闻言,甘宁越发地不屑了倒是个奸猾之徒啊!
他甘宁向来不擅长跟人讲道理,也见不得奸猾之徒,所以这些年来,他都是凭拳头说话,遇着了看不惯的人拔刀就是了。
眼下又遇到了一个奸猾之徒,他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怒意,不自觉地便加快了步伐。
这时,里面又响起了先前那女子的声音,“你病了?我怎么就查不出来?罗医生、何医生和葛医生怎么也都查不出来?”
听那愤怒的质问声,那萧医生显然已经气急。
但那年轻男人的声音依旧不进不慢,“大概是因为你们的医术不行吧?要不然,你们再从其他矿上叫个医术好些的医生过来替我看看?”
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一听这话,甘宁心底不禁升起了一丝怒意这种没脸没皮的奸猾之徒,矿上的管事怎能忍得了他?若落到我甘兴霸手里,定然要先让他脱层皮再说!
“你……”
但里面那个萧医生明显语塞了,最终无奈地憋出了一句,“你给我等着,我这就上报沈主事,他可是南阳有名的医者,定然能拆穿你!”
眼见面前这个泼辣的小医生面红耳赤,荀攸嘴角微微一翘,隐约有些得意,“那你便去把那个沈主事请过来啊!”
已经在矿上呆了一年有余,荀攸早已摸清了矿上管理制度中的漏洞,隔三差五地便装个病,在其他矿上时,每每搬出矿上的规章制度都能将矿上的医护人员怼得哑口无言,不成想,到了这座矿上之后却碰上了一个泼辣的女医生。
还好,这女医生虽然泼辣,还拿那个沈主事来威胁自己,但他可不相信那沈主事真会为了自己一个战俘到矿上来。
果然,萧医生顿时便被他这句话怼得哑口无言了。
只是,荀攸刚吐出一口恶气,还没来及得意,便听得门口传来了一声怒骂,“你这厮好不知耻!今日老子便要让你这厮先脱一层皮!”
怒骂声中,甘宁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扬起拳头直奔满脸懵然的荀攸而来,“李帅仁厚,才会把我等当人看,你区区一个战俘不仅不知感恩,反倒他娘的偷奸耍滑……与你这等偷奸耍滑之徒为伍,真是老子的耻辱……”
怒骂声中,甘宁已经冲到了满荀攸的面前,挥拳便砸。
“嘭……”
甘宁那沙钵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荀攸面前,直接将盘膝而坐的荀攸砸番在地,顿时血流满面。
“啊……”
荀攸一声痛嚎,又惊又怒,“你是何人……”
“嘭……”
只是,甘宁却不管不顾,骑到他身上又是一拳砸了下去。
“啊……”
荀攸又是一声惨嚎,连忙讨饶,“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嘭……嘭……”
甘宁却没理会他,又挥起沙钵大的拳头砸了下去。
好在他有伤在身,手上力道已经大不如前,否则这几拳砸下去,只怕早把荀攸砸坏了。
但饶是如此,荀攸也已经被砸得血流满面,头晕脑胀了,忙不迭的讨饶,“别打了……别打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装病了……”
一旁四个医生和几个病号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劝阻,“别打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甘宁却怒气未消,“这厮如此奸猾,老子打死他,也是他活该!”
骂罢,甘宁便挥起那沙钵大的拳头还要继续打。
“住手!”
就在此时,一声娇斥突然在他耳畔响起,“你本就是戴罪之身,如果再打死了他,那可就是死罪了!”
闻言,甘宁顿时浑身一震,挥起的拳头也僵在了半空。
她说得对啊!现在可不比在江州快意恩仇的时候,如果打死了人,可是要偿命的!
一念及此,他迅速冷静了下来,冲满脸鲜血瘫倒在地的荀攸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往后再敢装病,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骂罢,也不等荀攸搭话,他便爬了起来,抬头冲一旁俏脸微寒的白袍女子陪着笑脸,“对不住了,医生,我这人从小脾气就爆,最看不惯偷奸耍滑之徒了……还请你多包涵!”
他还要在矿上呆上一个来月呢,而且身上又带着伤,哪敢得罪了矿上这些医生?
见他满脸陪笑的模样,那白袍女子却抿嘴一笑,“反正也没打坏,这次就算了!不过,往后你还是把那爆脾气改一改吧!不然,很容易犯错的!”
荀攸隔三差五的就来装病,她早就对荀攸不爽了,眼见甘宁暴打荀攸自然觉得解气,可是,黄巾军有黄巾军的规矩,她也不能任由甘宁把荀攸打坏了。
不过,她心底却对于这个脾气火爆的甘宁生出了一丝别样的情愫来好一个爱憎分明的男子,这才是真男儿!
一念及此,她声音便越发温和了,“你叫什么名字?得了什么病?”
说着,她便翻开了面前的小册子,拿下了插在胸前口袋里的那支铅笔。
甘宁不认得铅笔,确认得那小册子里那三个方方正正的字——病历单,连忙陪笑,“我叫甘宁,身上有四处箭伤,将养了半个多月,本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这两日到矿上干了些活儿,又有一处伤口崩裂了!”
说着,他便开始解衣服,解到一半才意识到面前的医生是个女子,手中的动作顿时一僵,为难了。
萧医生自然猜到了他的心思,温和一笑,“先把衣服解开,让我看看你的情况。”
甘宁不禁一怔,“那个……萧医生,我……”
他记得先前荀攸称呼这女子为“萧医生”,只是,这萧医生分明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就这么在她面前脱了衣袍……貌似十分不妥啊!
那见他犹犹豫豫,那萧医生突然俏脸一板,“你扭扭捏捏的作甚?在我们医者眼里,只有患者,没有男女之别!”
说罢,她长身而起,走到甘宁面前,便将他的衣袍扯了下来,随即却是一声惊呼,“你不要命了,都伤成了这样竟然还敢下矿干活?”
被拔下衣袍的甘宁露出了上半身,身上却有三道触目惊心的箭创,而用布条包裹着的左腰上正有殷红的鲜血沁出,早把那布条染得猩红一片了,显然正是那道崩裂的箭创。
惊呼声中,萧医生连忙轻柔地解起了那根裹住伤口的布条。
甘宁却是呵呵一笑,“李帅宽厚,专门让我等矿上反省过往的错误,我怎么可以偷懒呢?”
说着,他突然一扭头,冲刚刚爬起来正在擦拭脸上血污的荀攸一瞪眼,“还有你,李帅既然让你到了矿上,想来你也以前肯定也犯了错,你若再这般偷奸耍滑,不好好反省,只怕这辈子都别想再从这矿上出去了……”
荀攸被甘宁瞪得一缩脖子,但听到此处却是如遭雷击,僵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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