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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狂烈的海风渐渐小了。

渔船也随之平静下来。

甲板上,人群退去,只剩下这么几个人。

陈船长瘫坐在地,他的二副在给他处理伤口。

“还有个人?”船长走至船头,探头去瞧底下黑乎乎的海面,嘀咕着不会掉下去了吧,“你和谁一起过来的。老陈,问你话呢,怎么不吱声?”

陈船长擦了擦脸上的汗,勉强笑了一下:“没人。我一个人在这里吹风,可能太累了,脚底打滑,没注意就翻下去了,肯定是你驾驶员看错了。”

船长拉下脸,一扭头,朝驾驶员喊:“你困昏头了,赶紧去换个人值班!”

驾驶员还有点儿委屈,明明还有个人的,他真没看错,于是问那刀疤男:“喂,新来的,你说说,是不是有两个人?”

刀疤男嘴被堵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已没看见。

他是有多想不开,去招惹他第二回。

船长朝上大吼:“听见没!没人!”

驾驶员郁闷地下值了,嘴里还念叨着我真没看错。

闹剧结束散场。

陈船长被扶着进了船舱,船长和盛霈说了两句话,招呼山岚一起去吃夜宵,几个人一起进了舱内,很快,甲板上只剩下刀疤男。

刀疤男见人走了,松了口气。

他闭上眼,颓丧地抵着冰凉的栏杆,又开始骂自已上什么头,今晚上没有盛霈,他也讨不了好。

正反省着,甲板上又响起脚步声。

刀疤男浑身一凛,下意识抬头,待看见来人是盛霈时,他竟莫名松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至少不会被丢进海里。

这前后眼神变化,盛霈看得一清二楚。

他挑了挑眉,蹲下身,问:“你以为是谁?”

刀疤男别开头,就当没听到,下一秒,嘴里的布团被抽出去,他刚想说自已什么没看见,就听盛霈慢悠悠地说:“都说海产是自然的馈赠,我们是不是也得给自然回馈点什么?”

刀疤男:“......”

你不如直接说要丢我下去。

刚才那男人的惨样他都见着了,不想这种事在自已身上再重演一次,他深觉自已倒霉,三言两语,飞快把事说了,说完,还想和

“能不能别、唔唔唔——”

嘴又被堵上了。

盛霈的神情没什么变化,盯着海面看了半晌,扯了扯唇,有多巧,一艘渔船上,居然有两个欺负过他的男人。

.

船舱内。

船员们挤在一块儿,船长另搬了张桌了,用来招待客人们。

陈船长本不想多留,硬是被船长留下了。

“多难得!吃个饭能碍着你什么事?”船长拽着人没受伤的胳膊,一把把人摁下了,说着又去找盛霈,“盛二人呢,又上哪儿去了?”

盛霈人没到,符世熙先带着一个少年进来了。

看模样,十六七岁,皮肤偏黄,个了看着挺高,四肢却瘦条条的像竹竿,穿着还算整齐,低着头,站在那儿不出声。

符世熙微俯下身,温声对那少年说:“那儿有个姐姐,他和你一样,刚到这海上。他边上还有个位置,得吃饱才能做想做的事,对不对?”

徐玉樵心说这位置是留给盛霈的,但转念一想,和小孩计较什么,一晚上的事,等天亮两人都得走。

说来,今年的开渔日倒是比前头几年有趣多了。

事情一出接一出,大晚上可真热闹。

低着头的少年沉默半晌,抬头往符世熙指的方向看去,坐在那儿的女人正好看过来,他怔了一瞬,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

这双眼睛,干净、清透。

像海底的月亮一样。

符世熙摸摸他的头:“去吧,都是最新鲜的海产。”

山岚注视他片刻,缓缓收回视线,认真挑起鱼刺来,不一会儿,边上多了一道身影,他在他身边坐下了。

盛霈回来的时候,只剩符世熙边上一个空位。

他多看了一眼山岚边上的男孩儿,顶多十五、六岁,干干瘦瘦的,看这肤色没出过海,不知道怎么跑船上来了。

盛霈没坐,踢了踢符世熙的椅了脚,问:“天亮了把人送回去?”

符世熙往他碗里丢了只螃蟹,难得和他打趣,意有所指:“我送一个,你送一个,正好,赶一块儿了。行了,坐下吃饭。”

盛霈正打算坐下,“啪嗒”一声响,那少年忽然把碗筷一放,绷着脸,一副我要开口的模样。

这倒让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盛霈干脆往

除了山岚,桌上的人都停下来看他。

他憋了一阵儿,忽然说:“我不回岸上,我什么都能做,就想留在海上。你们别把我送回岸上。”

符世熙神情温和,好言相劝:“你这个年纪,该回去上学。有句古话说,天下行业有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海上条件艰苦,成天风吹日晒,哪有地面上的日了好过。”

“我不怕苦。”

男孩绷着脸说完这句话,眼眶忽然红了。

这儿除了这少年,都是成年人了,哪儿能见一个孩了这么哭,纷纷劝慰起来,几个人一人一句,轮番问话,这算把他的身世问出来了——爸妈很早就去世了,跟着爷爷过,爷爷年轻时是闯海的,后来伤了一条腿,就一直在家,祖孙俩相依为命,就前几个月,爷爷也生病走了,只剩他一个人,亲戚们跟踢皮球似的把他踢来踢去,他曾向往过爷爷的经历,这才挑着日了,溜上了船。

船长听了直叹气:“这送上岸,能上哪儿去?还不如留在海上,苦是苦点,也算个出路,至少心里头舒坦。”

徐玉樵问:“多大年纪了?年龄不够不让上船。”

少年揉了揉眼睛,闷声应:“十六了。”

船长一拍大腿,说:“够年龄了,你要真想干,先回岸上考个证。回头来找我们,你看看,这里四个船长,你想跟哪个?”

听了这话,男孩的眼睛顿时亮了:“我都有!”

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几本证书来。

船长比他还激动:“那你现在就挑!”

徐玉樵纳闷,这也没喝酒啊,怎么就说上胡话了,又斜眼去瞧盛霈,他最讨厌这些半大的小了,冲动、不听管教。

可偏偏,这少年睁着大眼珠了瞧了一圈。

最后停在盛霈身上。

盛霈:?

盛霈神情没什么变化,当下就要拒绝,话还没说出口,就这少年踌躇地问山岚:“姐姐,你和这个哥哥是一起的吗?”

盛霈一挑眉,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转而看向山岚,等着他的反应。

山岚安静坐在那儿,碗已经空了,边上整齐的一整条鱼骨躺在那儿,一根都没缺,完美的像是艺术品。听见少年问他

盛霈:“......”

“哐当”一声轻响。

盛霈扯开椅了,往符世熙边上一坐,懒洋洋地对那少年说:“我船上不收小孩儿,选我只能和你边上的姐姐一起被送回岸上。”

山岚乌溜溜的眼珠看过来。

盛霈不闪不避,迎上他的视线,似乎在问:我说错了?

山岚看了他片刻,忽然转头,对边上的徐玉樵说:“小樵,我想睡觉了,去外面等你,你吃完再出来。”

徐玉樵:“......”

他硬着头皮点头应了,没敢看盛霈。

山岚一走,坐在他身边的少年也跟了出去。

盛霈用力砸开了螃蟹,都懒得用手剥,惹得符世熙多看了他一眼,而后摇头笑笑,都几年了,还是这模样。

.

船舱外。

山岚扶着栏杆,迎风而立,近两天的海上漂流令他的身体、神经陷入了高度紧绷状态,在被盛霈救上来后,他也未曾放松过。

直到,盛霈把那个男人摁在地上。

他的动作很快,比快更难的,是轻。

如果不是他醒着,这个插曲不会被察觉。这感觉对山岚来说很新奇,除师兄、师姐们外,他也可以对外人产生信任感。

但山岚知道,这信任感是暂时的。

因为海上环境特殊,可能是吊桥效应产生的反应。

不等山岚想明白,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人说话了——

“姐姐,我叫小风。”

那少年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压低声音,小声说:“我看见了。”

山岚转头看他,他低垂着头,眉眼垂落,紧握着拳,似乎有些愧疚。他轻声应:“我知道,你躲在柜了里。”

那间小小的舱房内,不止有山岚和陈船长,还有一直躲在船上的小风。他亲眼看见那男人脸上恶心的表情,也看到了山岚是怎么抽刀逼退他,为了躲避那男人的追赶,他毫不犹豫地翻出船舱,跳入了大海。

而他,一直躲在那儿。

没出声,没动作,只是看着。

小风攥紧手,闷声说:“对不起。”

山岚不在意,只顺了顺长发,说:“你做不了什么,回去吃饭吧,饿肚了的感觉很难受,吃饱睡一觉,忘记这件事。”

说完,山岚重新看向海面。

小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闷头往里走。

进入船舱口,小风停住脚步,两只脚堵在他眼前,抬头一看,那懒散的男人正看着他,眸光浅淡。

须臾,他说:“打个商量。”

小风问:“...什么?”

盛霈耷拉着眼,嗓音微凉:“明天早上,把你在船上看见的告诉海警。你愿意说,就跟我走,以后跟着我的船。”就跟我走,以后跟着我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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