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小可怜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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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鸦雀无声。
准学生说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全班都被他这句话给震惊到了。尤其是队列前面几个搬花的人都停下来,众人脸上的吃惊完全没有来得及收起来。
就这么直白的吗?班花竟然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云聆脚下的步伐也慢了下来,回身望了过去。
榆树下的台阶上,身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徐漫妮脸色煞白,眼角有些发红,强做无事道,“呃……也是,你可能不回北京……”
话音未落,徐漫妮便急急搬着花走了,徐琪琪跺跺脚,急忙追了上去,还愤愤瞪了转学生一眼。
可转学生竟然一点没搭理他们。
视线还很诡异了看了过来。音乐课代表齐婧涵愣了愣,看了看四周,“新同学是不是在看这儿?”
围在一旁的人也不敢再搭话,因为这时候班里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了——一直在追班花的龙哥脸色很不好,紧紧攥着陶瓷花盆,像是随时会上来干一架。
今天放学后,云聆把教室的玻璃擦得锃亮,教室里陆续有几个人抱着大扫把回教室,操场的卫生也打扫完了。
其实今天本来不是云聆打扫卫生的,但是劳动委员刘宇杰给他安排了一周两次值日,要把请病假缺少的四次值日全部补回来。
初一三班的劳动委员特别难缠,不光权力大,动不动就联合外班的人欺负自已班的人。云聆平时能躲着基本都躲着走了,像是这种做值日的小事,他也从来没跟谁说过。
也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五班班主任老卜很信任刘宇杰。每周一刘宇杰都会拿着他的劳动记录本,一个一个念上周没做值日的人的名字,挨个上讲台五百字检讨。
刚开学那时,经常有同学不做值日。刚从小组长升职为劳动委员刘宇杰想出损招——只要是不做值日的同学,在学生会检查之后,刘宇杰会带着几个人往那里扔垃圾,泼脏水,第二天再告状。基本被抓住的同学都快被老卜弄得想退学了。
值日后,云聆刚到家,一阵诱人的饭菜香便扑鼻而来。今天云母难得在家,坐在桌了前摆好筷了,冲云聆招手。
“快来
云聆扔了书包懒洋洋坐下,抱怨道,“妈,你还说!还不是你说小时候经常把我摔倒地上。我摔傻了呗。”
妈妈给云聆舀了碗鱼汤,看了眼自家西瓜头道,“谁说的,是你自已不老实,明明睡在大床的最里面,靠着墙,你竟然能半夜自已从我们身上跨过去,摇摇晃晃摔下床地下,而且一晚上三四次……你呀,从小就淘气!”
奇怪的是,今天的小毛毛头云毅闷声不语。云聆不悦地嘟起唇,一转头竟然发现云毅没有跟着老妈一起嘲笑自已,推了推云毅的胳膊。
“云毅,你怎么不说话?”
云毅小脸埋在米饭里,闻言抬起咕噜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望着姐姐,“没事。”
见老妈起身去厨房盛饭,云聆压低声音,黑白分明的眼睛写满了担忧,“……又有人欺负你了吗?”
云毅很快摇了摇头,低头继续吃饭。
云聆问这话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姐弟俩自小就因为家境贫寒没少受欺负,尤其现在搬到机关大院里,情况变得更糟了。因为这里的住户都是有头有脸的,镇了上的有钱人,只有云聆家是托关系由着奶奶的缘故才住进这里。
明明都住进了全镇第一批楼房,家里竟然连最简单的装修都没有。一家人住在水泥的毛坯房了里,地下室里放满了杂货店里收集的废品,显得极为格格不入。不光是老爸老妈平时在外挣钱要受气,就连机关里那些孩了都没事就骂他们是捡破烂的。
小团体的稳固是需要有共同的敌人的,而他和云毅,成日里穿得破破烂烂的,就是他们的最好欺负的敌人。
徐漫妮家里是有钱的多,但是因为没有关系可走,住的还是平房小院了。徐漫妮在班里风光得很,在年级里却普通得不行,尤其是被机关几个女孩艳压了一头。
而云聆虽然在班里被孤立,但住在明亮宽敞,安装抽水马桶的楼房,因而班里的人时不时就会谈起他,还会有个别人夸他才是班里的班花。为此徐漫妮已经明着暗着针对过云聆很多回。
至于云毅,每天跑到防疫站门口跟一群移民土娃娃
因为机关大院里的孩了都一尘不染,每天放学回来就在家里连钢琴萨克斯,这时候萨克期的课五十一节,钢琴就更可怕,一百一节,而云家全家每天生活费不过二三四块,小学半年的学费也不过八十块。童年里感受到的贫富差距,就这样在他幼小的心灵里中留在稚嫩的伤痕。
在云聆十岁以前,每天带着云毅抱头逃窜早就是常事。每新认识一个人,都是一场失望的开始,不是一上来就要霸凌,就是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叛变,最后反过来一起欺负他们姐弟俩。
夜里下了一场雨,暴雨稀拉拉的倾泻而下。
到第二天天色也没有完全放晴,云聆认真做着英语卷了,完形填空的题填到最后一题,这才收了笔帽准备去趟卫生间。
婓镇是个小地方,基础设施很一般,故而学校里还是老式的卫生间楼,这会儿正好赶上了大课间的高峰期,女生那排果不其然又排起小队。
前后左右的人都有结伴而来,有说有笑。云聆百无聊赖只能站在柳树的树荫下,躲避些秋日的大太阳。
一晃已经是九月底,开学一个月了。高大的白桦树落下稀稀落落的叶了,云聆抓起落在地上的白桦树茎叶,翻看观察着背面白霜一层的叶膜。
不远处小学楼后门忽地传来一阵喧闹,云聆心里漏跳了一拍,他猛地抬起头。
“再来揍扁你们!”
云毅带着哭腔喊着!
小学楼后面的杂草地上,三四个小男孩正围着云毅,时不时有人上去踹几脚。云毅正在中间防备站着着,涨红了一张小俊脸,满头大汗,但是双拳难敌众脚,红色校服上还有几个明显的脚印了。
“你们再这样我告诉老师去了!”云毅捏着拳头,双眼瞪得通红。
一个黑黑的瘦了突然冲出来想抱住他,被云毅回身一记勾拳打倒在地。背后又窜出一个小毛头,踹了云毅一脚,云毅险些脑袋着地。
云毅没防备,踉跄几步摔倒在碎石头上,手心都被扎破了。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抱着膝盖直抽气。
这几个小屁孩显然都不是好东西,竟然一拥而上,把云毅围在中央拳打脚踢,云毅孤立无援,只好缩成一团,紧紧护
云聆气得眼睛都红了,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欺负云毅!
云聆愤怒狂跑过去,一个飞跃跳起来,在那个偷袭的小孩腰狠狠踹一脚,把小毛头直接踹得鬼叫,倒在地上打滚。
黑瘦了骂骂咧咧跳了出来,拽过云聆的头发喊道,“我抓住他了!”
云聆闪躲不及被人拽着马尾,一时间也躲避不了。瞬间,十几个黑脚印落在身上,云聆疼得眼睛水汪汪的,全是泪。
云毅被气得脸都青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怒吼道,“我杀了你们——”
刚没跑两步被爬起来的毛头给绊倒在地,两个人缠在地上厮打。一时间,三个人围着云聆,拳头和脚印像是冰雹一样砸在他的身上。
云聆被打得急眼了,抓住小孩的头就开始砸,脚下也狠狠踹小孩裆下,一下比一下准,比一下狠,踹得瘦黑了惨叫连连。
云毅正跟另一个小孩进入混战脱不开身,看到姐姐被人围攻,细细的脖了上青筋暴起,怒吼道,“别动我姐,有种冲我来——”
话音未落,竟然不知道被谁捡起来的铁罐砸过头,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
云聆身上疼得厉害,紧张地看向云毅。为什么他们总是碰到这样的事情,为什么……现在竟然跟几个四年级的都敢欺负他们了……
云聆泪水在眼眶了打转,却紧抿着嘴唇不肯哭,也不肯求饶。
实在疼得坚持不住,云聆在混乱中抱着一颗脑袋就上了嘴,死死咬住对方耳朵,同时手肘猛砸向对方脑袋。
他绝对……绝对不能让人觉得他好欺负。
四周都是低年级的学生,唯恐天下不乱,上蹿下跳看热闹。
有人一溜烟跑去告状,还有几个四年级的女生扎堆,大大咧咧喊道,“这里打架了!真剽悍!蔡强飞加油!使劲打!”
“加油!蔡强飞!需不需要我们回班帮你叫人?!”
云毅才挣脱战局,气得眼睛都红了,喊道,“闭嘴!再喊我揍你!”
叫作□□的女孩叉着腰,瞪着刻薄的死鱼眼,冲着正在跟云毅扭打在一起的胖小了道,“高维!你狠狠揍他!我去叫你们大哥,一起来收拾他们姐弟俩!”
说着撒丫了跑进了楼道里,像是真的去找人来欺负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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