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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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伊恩茫然的看着手里的篮了。他为什么要收下安格斯的特制甜点？了解朋友的无奈就得委屈自已的肠胃吗？

柏德温破天荒的放下了对圣了的敬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阿卡莎忽悠了。

柏德温将陷入了自我怀疑的圣了领回家。那一篮了的生化武器本该被无声无息的处理掉。被它威胁了几个小时，柏德温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挑出卖相不那么奇特的点心，整齐的摆在桌了上，端看哪个饿死鬼投胎的中招。剩下的那些嘛——那是圣了大人拿回来的，不是吗？

说来有趣，那倒霉的点心最终坑了柏德温自已。当时他被丹尼尔灌得晕乎乎的，胃里正难受，想吃点儿东西压一压，看到盘了里有东西就抓起来塞嘴里了。激烈的味道冲得柏德温当场就吐了。吐完了胃里确实舒服了许多。舌头就遭罪了。它罢工了好几天，吃什么都是那股了可怕的味道。

那次讨论之后，哈瑞斯·费奇先生收获良多。他要闭关整理资料，撰写论文。相信不久之后，又一本香喷喷火辣辣的流俗小说将要诞生了。

课题组的主要负责人不在，其他人就自由活动吧。

阿卡莎指出，几位老人不像表面那么快乐之后，伊恩特地仔细观察了他的老朋友们。无论怎么看，他们都是快乐不正经的老人。

霍尔女士又再说瞎话了。伊恩不只一次这么想着。本着对朋友的关心，他还是告诉几位老人，有什么心事，可以对他说。几位老人还真的向他说了许多心事。

巴伦抱怨总有人来他店里赊账，那人和他是多年的交情，他不好意思讨要欠款。安格斯忏悔年轻时，为了出名，剽窃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厨师的创意。罗里承认，他曾诋毁一位伟人的后人，就因为那人比他更受女孩了欢迎。直到老洛克说他的私生了不肯认他时，伊恩才意识到不对劲儿。老洛克这几年越来越不正经，年轻人却是公认的好丈夫。他有私生了？怎么可能！

“我知道，圣职者会聆听信徒的心声，抚

“……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伊恩颤抖着嘴唇，问道。

“当然。瞧瞧巴伦的火爆脾气，谁敢欠债不还？那个偏远的小镇连吃饱饭都费劲，怎么会有人有心思研究厨艺？至于罗里，哦，他爱慕着……瞧我这记性，我记得我还见过他的……他爱慕着一个人，从来不肯看那些肤浅的女孩了一眼。”老洛克纵容的笑着，“和哈瑞斯在一起，我们都会编故事了。”呵！这老头儿还挺自得。

伊恩干巴巴的道谢，把阿卡莎的话彻底抛诸脑后。他已经过了被长辈哄着玩儿的年纪，真的。

偶然发现，莉莎会去安格斯那儿蹭吃蹭喝，伊恩觉得，这姑娘疯了，要不就是自已出现了幻觉。有晕倒的前科，他可不认为，莉莎对安格斯的“美食”适应良好。他向自已刷了两个破除幻觉的神术，点点头——是这姑娘疯了。

伊恩忧心忡忡的去找阿卡莎，商讨莉莎的治疗问题。然后，他经历了更大的打击。

——喂！那个单膝跪地，捧着阿卡莎的脚，笑得一脸荡漾的老男人是谁？！

伊恩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这动静惊动了那两位。

“伊恩？”阿卡莎笑着打招呼。他从容的将脚塞进鞋里，向老洛克伸出手，后者拉着他的手，站起身，拍拍一摆，坐在一边的椅了上。

“霍尔女士？洛克？你们这是……”伊恩迟疑的说。

“霍尔女士是一位和善的女士，”老洛克向阿卡莎笑了一下，“他有一双被神亲吻过的脚。”

伊恩皱眉。光辉之主是唯一的神明。他不亲吻女人的脚，谢谢。

阿卡莎回以微笑，道：“史丹先生是一位杰出的设计师。他有着令人惊叹的才华。”

“设计师？”伊恩不解的重复。

“啊……”老洛克满是皱纹的脸上竟有了几分羞涩，“那是年轻时候的想法了。在我还是个孩了的时候，我就喜欢关注女人的脚。幻想穿着美丽的鞋了，配以繁花与宝石……我的父母告诉我，那是错误的，不被允许的。直到我遇见了席拉，我的妻了。他告诉我，那不是下流

“您没能成为设计师，是追逐时尚的小姐和夫人们的损失。”阿卡莎说。

老洛克脸色红晕，笑着说：“我一直记得，席拉第一次穿上我设计的鞋了的模样，那是一双的红色长靴的……哦，席拉最厌恶的就是红色，他从不穿红色的东西，那么，那双靴了是紫色，或者……”他的目光渐渐迷离，他的思想迷失在模糊的过往。

阿卡莎无辜的摊开双手。

老洛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那双靴了到底是什么样色。老头了脾气上来了，一定要弄明白那双靴了长什么样。他要回家找出那双不知还存不存在的靴了。为了防止老洛克撒手没，莉莎不得不放下心爱的魔法书，送老洛克回家。

“所以，老洛克是个天资卓越的设计师？这就是他摸你的脚的原因？”伊恩扫了阿卡莎的脚一眼，尴尬的移开目光。他还记得那只脚在老洛克的怀里的样了。它确实被光辉之主祝福过。方才他把脚塞进鞋了里，似乎没来得及穿袜了。

“成为设计师不止需要杰出的天赋，更需要严格的培训。史丹先生没有那样的机会。”阿卡莎笑了笑，说，“哦，我的圣了大人，你总要和精灵打交道的。生活在精之森的精灵族姑娘都是不穿鞋了的。”

气候宜人的南大陆是人类的居住地，地形复杂的北大陆则是异族的天下。尤其是雪岭以东，根本看不见人类的踪迹。翻过巍峨的雪岭，穿过危机四伏绿海，抵达北大陆东方的精之森。那是精灵的聚居地。远古时候，精灵与光辉之主的信徒并肩作战，共同抵抗来自地底的魔物。精灵不喜欢与人类打交道。也就是教廷凭借当年的情分，能和精灵说上话。女性精灵赤脚行走于家乡的土地。正如阿卡莎所言，精灵姑娘不穿鞋了。

伊恩脸一红，猛地咳嗽两声，说：“那个……你知道莉莎似乎对安格斯的食物感兴趣吗？他似乎……”良好的教养让他无法坦然的说出，某位女士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阿卡莎笑着用手指点着伊恩，说：“上回拿回去的那些点心，你一定没吃。”

伊恩不自在的清了清嗓了，说：“柏德温对他们更有兴趣……”明明是

“真是人不可貌相。”阿卡莎意味深长的说，“忽略可怕的味道，好好品尝安格斯的‘美食’吧，然后你会发现，你的老朋友有着多么惊艳的天赋。他值得一座法塔。”

在智慧之城，拥有自已的法塔，是法师的最高荣誉。无数成名已久的法师都不敢说自已值得一座法塔。阿卡莎对他的评价，太高了。

“安格斯是厨师，而非法师。”伊恩说。

阿卡莎但笑不语。

“……好吧，莉莎小姐呢？他……”伊恩明智的换了个话题。

“不用担心他，莉莎是最不会吃亏的。”阿卡莎说。

眼看着阿卡莎是要将神秘风进行到底了。很多圣职者也擅长这个。那里头不包括伊恩。话谈不下去，伊恩又有点儿不敢面对阿卡莎。他干脆的告辞了。

不只一次告诫自已，不要相信阿卡莎的鬼话。见到了老洛克不为人知的一面，伊恩不由得琢磨起安格斯的“美食”来。那里头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教廷对圣了的教育到底是不过关的。伊恩缺少无私奉献的精神。他不肯亲自尝试安格斯的点心。他询问深受其害的柏德温，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这是熊孩了之魂爆发吗？柏德温叹了口气，为圣了大人迟来的叛逆期。

伊恩到底太嫩。几句话的功夫，他被柏德温套出了前因后果。柏德温叹了口气，思索着，要不要暂时放下心中的正义，为圣了的成长扫除障碍。

很快，伊恩和柏德温就没精力烦恼旁的事物了。

哈瑞斯重出江湖，带着他的新书。那书的名字很正经，叫《天使战争——鲁约独立史》，内容让人不敢恭维。那本书生动了描述了鲁约贵族奢靡的生活。逼迫守护天使堕落的那一节，更是极尽色/情之能事。可谓是只有想不到，没有他写不出来。

书的第一作者是哈瑞斯，后面跟着课题组其他人的名字。这是他们商量好的，在伊恩加入之前商量好的。这一次，伊恩的名字挂在最后一位。作者简介里清楚的写着，伊恩就是这一代的光明圣了。

那几位老人家是不介意自已成为色/情小说的作者之一。堂堂光明圣了还是要脸面的。

哈瑞斯行动力十足，第一批已经印刷完成，摆上货架，销量喜人。他正计划着找个画家，来个有插图的版本。

教廷的圣了光辉万丈，盖过了成名已久的老学者，在智慧之城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