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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岁盯着这两条消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把手里的肉松小贝都塞进嘴里,咸香酥脆的肉松在口腔里和奶油糅合在一起,虽没有卡仕达酱带来的口感猎奇美味,但唇齿中都充斥着满足的幸福感。
她舔了舔沾在唇角的爆浆,尝到甜腻的滋味。
或许是她想太多,总觉得在“我投降”这三个字里,也尝出了一丝甜味。
岑岁低着头,指尖微动回他消息:【投降什么?】
陆宴迟:【不做了。】
岑岁:【那函数怎么办?】
陆宴迟:【老老实实吃猫粮。】
岑岁:【可是它不吃啊。】
陆宴迟:【这个简单。】
岑岁:【?】
陆宴迟:【小孩不吃饭,打一顿就好了。】
岑岁:【?(当我发问号的时候,不是代表我有问题,而是代表你这个人很有问题)。】
岑岁用指腹在屏幕上划来划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回他什么。
等到许尘墨和隔壁的教授聊完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岑岁低头看着手机,微垂着头,眉头微微皱起,双唇抿成一道冷淡的线,脸上的情绪怎么藏也藏不住。
许尘墨问她:“怎么了?”
思考了一会儿,岑岁吞吞吐吐地说,“我可能不能陪你逛学校了。”
许尘墨:“你有事要忙吗?”
岑岁点头:“嗯,我有点事,得先回家。”
许尘墨:“回你自己住的那边?”
“不是,就……”岑岁心虚地撒着谎,欲盖弥彰地解释,“回舅舅家,工作上临时有点事要我回去处理。”
许尘墨也没多想:“那先回去吧。”
好在许家住在楼下,到了那一层之后许尘墨回家去了,临走前他突然提到他都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于是二人又互加了微信。
到了楼上,岑岁敲响陆宴迟家的门。
里面没什么动静,岑岁拿出手机给陆宴迟发消息:【你是在家暴吗?】
陆宴迟:【?】
岑岁:【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岑岁:【我的函数它还活着吗!!!】
很快,房间里响起脚步声,门随之被人从里拉开。
陆宴迟的身影隐在光弱之处,室内晦涩的光影给他的脸上增添一分隐晦难辨,他挑了挑眉,似乎很惊讶她的出现:“不是陪许尘墨逛学校吗?”
岑岁往他的身后探去,看到函数懒洋洋地趴在太阳底下晒太阳,像是想要确认函数是不是还活着。
陆宴迟看到她这个举动,眉心一跳,好笑又无奈地说:“没打。”
岑岁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道:“函数吃了吗?”
陆宴迟侧过身,让她进屋:“没。”
岑岁:“猫粮呢?”
陆宴迟的视线落在函数的身上,冷淡地嗤了声,“被你惯坏了,不愿意吃猫粮。”
岑岁倒是很开心,蹲在函数的面前,笑的眉眼弯弯,声音也显得细软:“函数呀,姐姐给你做饭吃。”
背后,陆宴迟的眉梢一扬,似乎并不赞同她的叫法:“姐姐?”
岑岁:“对啊。”
他在沙发上坐下。
岑岁起身,视线扫过去,就看到他微微扬起的眉眼,脸上带着不知名的情绪,对视几秒之后,就听到他声调懒洋洋的,说:“是阿姨。”
岑岁:“……”
-
岑岁给函数做猫饭的时候脱了大衣,手机也放在餐桌上。
她套上围裙进了厨房,看到厨房流理台上摆满了处理好的食材,岑岁探出头来,笑眼弯着:“你都处理好了呀?”
陆宴迟:“嗯。”
岑岁回到厨房,边分离着鸡蛋边和他说,“鸡蛋放两个,只要蛋黄不要蛋清,蛋清你不要扔了,可以做舒芙蕾或者是饼干,或者你想吃双皮奶吗,我可以用蛋清给你做个双皮奶。”
陆宴迟把笔电放在餐桌上,边备课边心不在焉地回她:“你想吃哪个?”
“我想吃双皮奶哎。”
“那就做双皮奶。”
就在岑岁忙碌着做猫饭的时候,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
岑岁:“是我手机响还是你手机响?”
陆宴迟:“你的。”
岑岁挪不开手:“你帮我看看是谁给我发消息。”
陆宴迟伸手拿过她的手机,看到发消息的人的时候,他嘴角挑起寡淡的笑意。
等了几秒也没等到他说话,岑岁催他:“谁给我发消息了啊?”
陆宴迟淡声说:“许尘墨。”
岑岁“哦”了下,又问:“他给我发了什么?”
她的手机没有设置过,因此不解锁也能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内容。
陆宴迟的声线平缓在一条线上,不咸不淡地复述着屏幕里显示的消息内容:“你忘了拿肉松小贝了。”声音一顿,他问,“肉松小贝?”
岑岁:“就外面甜品店的,还挺好吃的。”
陆宴迟笑了下:“是吗?”
“嗯,”岑岁懒的回消息,和陆宴迟说:“你和他说,我不要了。”
陆宴迟挑了挑眉:“我回?”
岑岁:“你回。”
他嘴角勾起恶劣的弧度,语气还挺勉强地:“拿我手机回?不太好吧。”
岑岁愣了下,无语:“当然是拿我手机回啊。”
“你手机密码是什么?”
岑岁报了个数字。
因为是学数学的,陆宴迟对于数字方面分外敏感,这六位数字似乎是年月日,但想起她之前说过,她只比他小三岁,可这里的年份明显小了十来岁。
他装作不经意地问她:“出生年月日?”
明显注意到她背对着自己的脊背一僵,很快,就听到她开口,声线微微绷着:“就是一乱想的数字,没什么含义,别多想。”
陆宴迟淡笑着,“没多想。”
打开和许尘墨的聊天界面。
聊天界面有一行清晰的黑色字体,“你已添加了许,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陆宴迟挑了挑眉,今天刚加的。
陆宴迟帮岑岁回:【不要了。】
许尘墨:【好。】
回完消息之后,陆宴迟非常尊重她的隐私,直接把手机给按灭了,连聊天界面都没有退出去过。
没过多久,岑岁就把猫饭给做好了。
她做的有点多,多余的部分装入分装袋放进冰箱冷冻,提醒陆宴迟,函数要吃的时候提早三个小时拿出来解冻,解冻完之后放在电饭煲上蒸熟,或者隔水蒸熟就行。
她中途又用蛋清做了两份双皮奶。
双皮奶上铺上干桂花和蜂蜜,分外清甜。
岑岁舀了口双皮奶往嘴里送,边吃边看向在一边备课的陆宴迟,桌子上“高等数学”的课本在阳光下泛着绿油油的光。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说:“要不是尘墨哥说,我真不知道我当初借的笔记本是你的。”
陆宴迟正在写着解题步骤,听到她的话,唇角往上扬起弧度,语气漫不经心地说:“我还记得他当时说给妹妹借的,没想到是你。”
岑岁笑着:“好神奇啊。”
“嗯?”他抬眸看了过来,隔着眼镜,目光清冷却带着笑。
岑岁说:“就觉得很神奇啊,我大一的时候借的笔记本竟然是你的笔记本,对了,那本笔记本还在吗?”
他表情闲散:“不知道。”
“你知道吗,当时那本笔记本被我们赋予了一个爱称。”
“什么?”
岑岁想起那个名字就觉得好笑,刻意拖腔带调地说:“《征服万千少男少女的心》。”
这个称呼说出来之后,她很明显地看到陆宴迟的眉心一跳,唰唰唰写题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慢条斯理地抬起头,午后阳光微醺,染的他眼眸璀璨带笑。
他往后懒懒地一靠,转着笔,闲闲地说:“那你呢?”
岑岁没理解他的意思:“我什么?”
陆宴迟:“也被征服了?”
“……”
岑岁的面色一僵,她心虚地移开视线,余光悄悄地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笑的斯文又从容,似乎非常笃定,她也是被征服的那一个。
为了说明自己是不一样的妖艳贱货,岑岁一口否定:“怎么可能,我才没有被这么一本笔记本征服。”
陆宴迟挑了挑眉,“真没有?”
岑岁眼皮都没抬一下,为了加强可信度,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语气轻蔑地说,“不过就是一本高数笔记本罢了,它在我这里的重要程度和我幼儿园日记本差不多吧。”
陆宴迟轻笑着:“幼儿园日记本?”
岑岁:“对啊。”
“你幼儿园有日记本吗?”
“没有啊,”岑岁眨了眨眼,“所以啊,它在我这里的地位就是这样的。”
安静片刻。
陆宴迟忽然摘下眼镜,隔着不远的距离,岑岁看到他眼梢勾起轻佻的笑意,恍然大悟道:“原来我的笔记本在你心里的地位这么高?”
岑岁拿着勺子的手一抖,她有点儿怀疑自己听到的内容:“高?”
“是啊。”
岑岁没搞明白,“怎么就高了?”
“和幼儿园日记本一样?”看到她点头的姿势之后,他轻敲了下桌面,语调稍扬,慢条斯理地说,“那不就是因为没有拥有它而遗憾终生——的意思吗?”
“……”
岑岁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而他说完这话之后,低头接着在草稿纸上写下解题步骤。午后阳光勾勒出他清晰立体的五官轮廓,脖颈线条被拉的极其流畅。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懒懒地往她这里看了眼,挑了挑眉,笑的斯文又从容。
岑岁想起之前孟微雨形容陆宴迟的词。
斯文败类。
她在这瞬间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什么斯文败类,他就是个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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