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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岁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的手心都在发颤,拿着钥匙的动作都不太稳,插了好久才把钥匙插进门锁里。躲进自己的房间里好一会儿,她都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
伸手,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耳边突然响起陆宴迟刚刚说过的话,——“盖个章。”
原本没什么的。
但这句话反复在她的脑海里响起,像是按了重播键似的,一遍又一遍缠绕在她的耳边,岑岁的额头某个区域。
被陆宴迟吻过的那一小块区域。
滚烫又灼热。
那不止是一个轻飘飘的吻,更像是一个无形的印章,在她的身上烙下一个深深的、专属于陆宴迟的,独家烙印。
岑岁躺在床上,后知后觉地又开始笑了起来。她裹着被子,没忍住地翻个了身,瞬间掉到了地上,打了石膏的腿磕碰在床沿,那疼痛感从脚踝传了过来,她才清醒不少。
没过多久,客厅里就传来了动静。
很快,岑岁的房间被人推开。
孟微雨推开门,愣了下:“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岑岁反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含糊着找借口:“暖气太足了。”
“哦,”孟微雨也没多想,“你的脚怎么样?”
岑岁把被子铺好,缓慢地挪着身子走过来:“还行,就是小小的骨折了一下而已,不是什么大毛病。”
恰好向琴和孟建军也进了她房间,见她确实生龙活虎,而且也能走,顿时放心不少。
聊了没多久,就到了晚饭时间了。
因为知道这段时间是陆宴迟照顾的岑岁,向琴特意让岑岁把陆宴迟叫过来一起吃饭,为此,她还让孟建军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点卤味回来。
岑岁和孟微雨坐在客厅沙发上聊着天,听到向琴的话,她慢吞吞地拿起手机给陆宴迟发消息:【舅妈让我问你,晚上过来吃饭吗?】
等陆宴迟回复的时候,孟微雨和她碎碎念:“你和陆教授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啊?”
岑岁偷偷地笑了下:“挺好的。”
“挺好的是什么意思?要在一起了吗?”
“快了吧,”岑岁想了想,情绪怎么藏也藏不住,“他说他会表白。”
孟微雨一头雾水的:“什么叫会表白?”
岑岁眨了眨眼,故弄玄虚道:“哎呀,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等我和他在一起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也行,反正我要成为第一个知道你谈恋爱的人。”
在这个时候,陆宴迟回了消息:【我现在过来?】
岑岁:【等等,我问一下。】
她抬高了声音朝厨房喊:“舅妈,你什么时候做好菜啊?”
向琴:“最后一个菜了,你让小陆快点过来吧。”
岑岁:“好,我让他马上过来。”
岑岁给陆宴迟发消息:【小陆,现在就可以过来吃饭了。】
陆宴迟:【小陆?】
岑岁:【舅妈的原话。】
陆宴迟:【行。】
见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岑岁很认真地说:【我肯定不会叫你小陆的呀。】
她慢吞吞地打字,打完后,看到屏幕里那两个字,非常满意地发了过去。
陆宴迟合上门,感受到手机的震动。
他边敲开对面的房门,边拿出手机来看消息。
是岑岁发的,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老陆。】
他收起手机。
视线从下往上扫,在中途的时候停住。眼前来开门的孟微雨像是不存在似的,他的目光笔直地落在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岑岁身上。
似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岑岁很心虚地移开视线,低头揪着抱枕上的流苏。
陆宴迟眉梢微扬。
胆小鬼。
向琴炒好最后一个菜端出来,就开饭了。
岑岁坐好后,就看到陆宴迟坐在了她边上。
孟建军语气热络:“小陆会喝酒吗?”
陆宴迟说:“待会要开车,就不喝了。”
孟建军:“待会还要出门啊,约了女朋友吗?”
听到这话,陆宴迟的眉目舒展开来,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了岑岁的身上,也不过一瞬的工夫,他看向孟建军,“没,待会要回家。”
“要回家啊,”孟建军喝了点儿酒,疑惑,“怎么前几天不回啊,工作不是早结束了吗?”
“小陆不是帮咱们照顾红豆吗?”向琴叹了口气,“喝了多少啊,就醉成这样子。”
孟建军的酒量还可以,只是一时间没有转过弯子来,他笑呵呵地说,“小陆,这段时间真的是麻烦你了。”
陆宴迟往后一靠,目光再次落在岑岁的身上,他勾了勾唇,意有所指地说:“照顾岑岁,怎么算是麻烦?”
岑岁脸一热,低头接着扒拉米饭。
“……”
“……”
孟建军有些迟钝:“啊?”
陆宴迟将视线收回,他进退有度地说:“向教授和孟教授你们平时也很照顾我,所以照顾岑岁,我不觉得麻烦。”
他的话滴水不漏的,孟建军也没往深处想。
过了半个多小时,陆宴迟就离开了。
岑岁皱了下眉,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不是说明天回家的吗?】
陆宴迟回得很快:【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岑岁:【原本有什么事吗?】
陆宴迟:【怕孟教授回来的晚。】
岑岁盯着他的话,自动自发地解读——
怕孟教授回来得晚。
所以想在这里陪你多待一会儿。
她又得寸进尺地脑补——
怕孟教授回来得晚。
你一个人待着会害怕。
岑岁躺在房间,忍着打滚的冲动,手指随意地翻动着二人聊天的对话框,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点开他的主页,把他的备注由原先的“陆宴迟”改成“未来男朋友”。
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好。
于是又改成——迟迟。
在我的额头上留下温柔又滚烫的吻痕的,迟迟。
-
因为快到春节,岑岁虽然腿受伤了,但也会帮家里人干点力所能及的事。而每年春节期间,也是南大教职工宿舍里最热闹的时候。
所有外出工作的子女都回来了,年纪大的长辈们总是串门聊天。
有的时候岑岁午睡醒来,就会看到客厅里摆了一张麻将桌,他们打的热火朝天的。平时在学院里被学生们亲密地称之为“恶魔老师”的严肃教授,也会私下耍无赖。
过年的氛围格外的浓烈。
岑岁会在每一个晚上和陆宴迟视频。
像是回到了陆宴迟第一次出差的时候。
视频里先出镜的,永远都是函数。
看了还不到一分钟,他就把镜头转了过来。
即便是这种角度,他的五官仍旧出色的令人惊艳,皮肤在室内灯光的照耀下透着冷白,眼睑懒懒地半耷着,表情漫不经心又闲散。
他的话少,一般都是岑岁在说。
但他会给出反应,示意岑岁他在听。
岑岁说完日常琐事后,视频无端陷入沉默,两个人借着手机看着对方,谁也没说话。岑岁干巴巴地舔了舔唇,见他眉眼间有着疲惫,她有些迟疑地说:“要不,我挂了,你去睡觉吧?”
而陆宴迟会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把指尖的烟给掐了。
他举着手机的手动了动,像是要找一个更好的位置,不知道是为了让自己在镜头里显得更帅,还是为了更认真清楚地看岑岁。
下一秒。
岑岁就看到屏幕里亮度调高,男人的眉眼变得清晰不少,就连眼梢轻挑的弧度都看得分外明显。他的眉眼像是含着春色般,温柔的能掐出水似的。
然后,岑岁听到他说,
“再看你一眼,我就去睡觉。”
“……”
“要不然睡不着。”
“……”
如此几个晚上,都是这样。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
那天和往常一样,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团圆饭看春晚,没过多久,楼道里接连不断响起的脚步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孟建军拿过手机看了眼:“他们都在楼下放烟花了,你俩待会下去吗?”
岑岁晃了晃自己打了石膏的脚,有些郁闷:“不下去了吧,我就在家里看看吧。”
孟微雨凑过来,“没事的,姐,我背你下去。”
岑岁看了她一眼:“得了吧,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我可不想梅开二度。”
孟微雨悻悻地抓了抓头发:“那我可以慢慢地扶你下去。”
岑岁还是拒绝了,“外面地滑,我下去了你也不能玩个尽兴,还得照顾我,我还是算了吧。”顿了下,她又补充,“而且每年跨年不都这样吗,放个烟花,一起倒计时,也不新鲜。”
孟微雨:“你确定不下去吗?”
“不下去了,而且我有点困。”
这话像是免死金牌似的无敌有效,果然,孟微雨没再追问了。
孟建军和向琴吃过晚饭就去楼下的许教授家打麻将去了。
孟微雨陪岑岁聊了会儿天,直到晚上十一点多,她才下楼看烟花。
南大位置偏僻,毗邻郊区,每年的大年三十都会举办烟花会,进行跨年倒计时。每到这个时候,学校就像是回到了开学时的盛况,人头攒动,附近小区的居民都会过来看烟花。
岑岁趴在窗边,百无聊赖地看着楼下几个小孩玩着仙女棒。
一直安静的手机在此时响起。
岑岁看了眼来电。
是陆宴迟的电话。
她接起:“你吃完年夜饭了?”
陆宴迟那边很热闹,以至于他的声音都有些许的模糊,他嗯了声,随即问她:“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安静?”
“在家待着。”岑岁郁郁寡欢地回答。
“怎么不出去看烟花?”陆宴迟那边似乎安静了下,声音莫名显得有些空幽,像是在密闭空间和她对话似的,“操场上不是在放烟花吗?”
岑岁提醒他:“我是残疾人士。”
陆宴迟:“想去看吗?”
岑岁怏怏的:“想啊,但是——”
“——开门。”陆宴迟打断她的话。
岑岁怔忡着,心里有着极强烈的预感,她慢吞吞地往大门走。心跳极快,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似的,不敢置信地问,“你在哪里?”
陆宴迟仍是那两个字:“开门。”
岑岁拉开门。
楼道的声控灯发出明黄色的光,光影在陆宴迟的头顶向四周发散,他的眉眼隐匿在光影中,但岑岁却在顷刻间,就捉到了他的视线。
也听到,陆宴迟贴着手机对她说话。
回应着她刚才的问句。
——“在你面前。”
他说话间从唇齿里呵出一阵阵白雾,那些细小的水珠漂浮在空中里,像是在岑岁的眼里盖上一层氤氲水雾般。
岑岁眨了眨眼,像是不太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切:“你怎么……”
“傻了?”他笑着。
手机里的声音和面前人的说话声重合。
把她从虚幻中拉扯出来。
岑岁有些微妙地说:“你怎么来了?”
陆宴迟笑:“不是想看烟花吗?”
岑岁啊了声。
陆宴迟慢条斯理道:“走吧,带你去看烟花。”
岑岁低头看向自己打了石膏的腿,郁结不已:“可是我的脚,不太方便。”
“所以我来了,”陆宴迟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弯下腰来,渐渐向她靠近,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智能拐杖来了。”
岑岁没忍住,紧绷的唇线崩开溢出笑来:“什么智能拐杖啊,你从哪儿学来的?”
陆宴迟:“不好笑吗?”
“不好笑。”
他伸手戳了下她的唇角,“那这是什么?”
“……”
陆宴迟伸手拿过她挂在玄关衣架上的衣服,跟服侍小孩儿似的帮她把衣服穿上,但其实他连陆听音都没这么照顾过。
把她包的严严实实了,陆宴迟在她面前蹲下:“上来吧。”
岑岁动作熟练地趴在他的背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她贴着他的耳边说话,声音近在咫尺:“怎么来之前不和我说一声?”
“小姑娘,”陆宴迟的嗓音里含着笑,“知道什么叫做惊喜吗?”
岑岁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心情很好地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什么歌?”
“特别适合你的歌。”
刚好到了楼下,单元楼外面都是小孩围着玩仙女棒,有几个人见到岑岁,朝她喊了声“红豆姐姐”,又问她:“红豆姐姐,你要玩这个吗?”
岑岁接了两根过来,“谢谢你。”
她接过后,有人过来给她点燃了仙女棒。
岑岁举着手,在陆宴迟的面前挥舞着。
离开单元楼后安静许多,岑岁边玩着仙女棒边唱歌:“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操场,我手里拿着仙女棒我心里真得意,不——”
唱到收尾,她突然卡壳了。
陆宴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幽幽的:“我是小毛驴?”
岑岁眨了眨眼,虚心认错:“对不起,我说错了。”
陆宴迟轻哼了声。
岑岁:“你是老毛驴。”
陆宴迟:“……”
眼前就是操场。
操场上挤满了人,有小孩在四处尖叫奔跑,主席台上应景地放了个倒计时的led显示屏,显示着当下的时间。
11:58.
岑岁盯着他的半边侧脸,说:“你突然跑出来,家里人不会说吗?”
陆宴迟的侧脸线条柔和地舒展开,他扭头看向她,眼角稍弯,不无玩味道:“我二十八岁了,不是八岁,出个门还要和家里人说。”
“哦,”岑岁较真地说,“是二十九岁。”
陆宴迟挑了挑眉:“胡说,我才二十八岁。”
岑岁提醒他:“我刚给你过完生日呢。”
“我按周岁,”陆宴迟慢条斯理地说,“按周岁算,我才二十八岁。”
岑岁不清楚二十八岁和二十九岁有什么差别,反正在她眼里都是老男人。但可能这是老男人的自尊心?
和女生的九十九点九斤却执意说自己九十九斤一个道理?
操场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时间显示11:59.
随之,led显示屏里开始最后一分钟的倒数计时。黑色背景,红色的字体,字体周边燃着金色的光。嘈杂的人群涌动声不知在何时融为一体,齐声倒数着。
与此同时,操场周围的路灯尽数熄灭,只led显示屏亮着。
“59,58、57——”
人声鼎沸的倒数声里,陆宴迟和岑岁显得格格不入,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但又同时地,在心里默念着数字。
“10——”
“9——”
“8——”
“……”
“2——”
“——1!”
最后一声落下,操场里有一秒的沉默,所有人屏息等待烟花的盛放。
恰在此时。
陆宴迟出声,声音不含任何笑意:“岑岁。”
岑岁莫名地紧张起来,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极强烈的预感。
还没等的她细想,耳边就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摆放在操场周围的烟花被人点燃,在空中发出明亮透白的光束,像是要划破这漆黑夜幕。光束在某个虚空的点盛开,半个天空都是绚烂的色彩,璀璨如白昼。
岑岁来不及看天边璀璨夜空,她的视线落在陆宴迟身上,光影交错中,他线条分明的侧脸微扬,斑驳的光照在他的脸上。
转瞬即逝的白昼闪过。
照在他浮浪不经的脸上,他桃花眼扬起,像是带着迟迟不来的春色一般,像是天生就带着明目张胆的勾引。
五颜六色的光束一瞬而过。
岑岁抓住了这个瞬间。
宛若抓住属于爱情的地老天荒。
陆宴迟侧过脸看她,距离猝不及防地拉近,他的头缓缓靠了过来,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相对,说话间若有似无的气息氤氲在二人的鼻息中。
距离近到——
他的每个字说出口,都让她有种被他温柔吻过的错觉。
烟花升至最高点。
然后,噼里啪啦地盛放。
他的话,像这烟花般,在她的大脑里炸裂——
“岑岁,从现在开始,做我女朋友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陆程安:我2020跨年夜在干嘛?我女朋友在病房生死未卜,我的心碎的稀巴烂,我的倒计时都十分悲惨。
陆宴迟:不好意思,我很甜。
陆程安:大家都不是人,为什么他待遇这么好?
吱吱:…………窒息。
吱吱都让他们在一起了,你们什么时候给我留言评论营养液地雷呢(好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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