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blue m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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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霖不以为然的说道：“只要无愧于心，就可以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

对于霖来说，人生还是朝阳，有很长的路要走，多栽跟头就知道疼了！但莫杉却祈祷霖不要再受到巨大的挫折。

下午回到书店，霖就在窗前看刚买的两本英文小说，莫杉原本不想收钱，但是霖坚持支付，他就欣然收下了，这孩子虽然性格有些变化，但本质还是很好的。

客人来了一波，又走了一波，忙忙碌碌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关好店门之后，郭霖和莫杉一起上了楼。

就在莫杉默默脱衣服的时候，霖却望着窗外刚刚升起的月亮，低声说道：“可能要下雨。”羞涩的月亮躲到云彩里去了，看起来就像是蓝色的，bluemoon。

狗戴着链子，乖乖的跪在地毯上，柔声道：“我这里有雨伞，你拿去用就可以。”

话还没说完，外面就“呼呼”的刮起了狂风，看来一场瓢泼大雨即将到来，难怪前几天无比闷热。

郭霖这才转过身，打量起自己的狗来，在淡黄色的灯光下，无论何时看对方，都是如此的迷人，一只漂亮的母狗，而且现在还是专属于他，这让他特别的满足！

“爬过来！”

狗听话的爬了过去，跪在了有些凉的地板上。

“抬起头看着我！”

他抬起头，仰视着霖美玉一样的脸，有些痴迷的眯起了眼睛。

随着狂风吹打着玻璃窗，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看来这不是一场阵雨，而是台风，风卷着雨狂泻而下，整个上海笼罩在浓浓的水雾当中，有些低洼的地方瞬间就成了小河流。

“你喜欢我吗？”郭霖捏着他的下巴问，此时的语气倒是缺乏自信了。

莫杉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他确实喜欢，从前是喜欢对方的纯洁，开朗，现在则是？他想不出很具体的，但是被紧逼，被强迫，又让他每次都充满了期待，他确实很下贱！

室外狂风暴雨，室内却是春光无限。

“对不起……很久没有x了！”狗用很小的声音说着......（以下省略若干字）

没一会儿，两人又转移到地毯上，可无论狗如何张着红润的嘴唇期盼，主人就是不肯吻自己，这让他有些悲哀，但内心却是清楚的，他和倚门卖笑的女人别无二致，霖没有义务喜爱自己，只拿他当作发x的工具。亲吻是情人之间的行为，他们却只有routi的欢愉！

大雨还在下，疲惫不堪的二人拥抱在一起盖着毯子睡着了。

睡了一会儿，莫杉忽然觉得口渴，便穿上衣服准备下楼倒水喝，他见霖翻了个身，就轻声问：“不给你家打个电话吗，我这里有电话。”

郭霖这才想起来，连忙套上了裤子：“是得跟我爷爷说。”

两人下楼，一个去泡茶，一个则给家里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勇子叔，应该刚从咖啡厅回来。

“叔，外面下大雨了，我在同学家，明天再回来。”门外依然一片雾气，被雨水所笼罩，炎热的感觉消失，但潮湿更让人受不了。

“好，我和你爷爷说一声，不用我去接你？”勇子试探的问，他觉得侄子应该是在某个女人那里。

“不用了，您歇着吧，我挂了！”郭霖怕叔叔问更多，索性挂断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勇子笑了：“这小子～！”他并不担心霖儿接触不正经的女人，毕竟他了解那个孩子，能够分得清是非，善恶，尤其是那件事之后，成熟了不少！

霖转过身问莫杉：“不跟你妻子说一下吗？”

“家里没有装电话，她没事的，应该知道我在书店没有回来，以前刮台风的时候，我也在二楼睡过，我们附近有条巷子，每次大雨就会淹水，从前还有孩子掉到下水道里淹死了，所以下大雨我们不会出门。”莫杉递给他一杯茶，柜子里还有些饼干，如果饿了只能靠它充饥了。

霖搬过了凳子坐下，慢慢的喝着茶，因为锻炼而变得很结实的身体在灯光下看起来格外的性感，再过两年这个人会变成一个很出色的男人吧？

相比起郭霖的阳刚，健康，莫杉则像个长不大的樱桃萝卜，不光纤细，还很娇小，甚至他从不敢和别人坦言自己的身高（1.67）。从小他就被人讥笑成“女仔子”，小时候还被邻居孩子扒下裤子笑着围观，总之他一直和阳刚，男子汉大丈夫这类的话没有半毛钱关系。

“明天能不能上课都不好说。”郭霖望着外面的景色，叹了口气，学校附近在修路，这场大雨会让周围成为泥潭，学生们上学成了难事，更何况很多地方都成了洼地，就连老师都不一定能过来上工。

“如果明天不去学校了，就呆在书店吧，我也要看情况在决定开不开门。”按这种情况，即使开门也不会有客人，他只希望明天大雨能停了，不要影响生意，可又期待霖能在这里多留一会儿。

郭霖也很头疼，他不能让叔叔来接，怕叔叔知道莫杉还在跟自己来往，只能等雨停了再回家。

“不上楼睡觉吗？”莫杉小声问，他喜欢霖抱着自己的感觉。

郭霖听到这番话，就端着茶杯和他上了楼，两人又躺到了地毯上，想要再次入睡，可是外面的雨声却让人睡意全无。

因为睡不着，郭霖又将莫杉压在身下，毕竟年轻，就算连续折腾几次都不会觉得特别累，倒是被攻陷的人有些吃不消了，小声叫着“不要了～饶了我”，但身体还是擅自作主接纳着霖。

睡到一大早，雨势虽然小了一些，可并没有停下来，上海滩好像放慢了脚步，行人和车辆都慢悠悠的走着。

“雨小了。”莫杉望着已经睁开眼的郭霖，柔声道。

“不想起来！”霖皱着眉，再次抱住了他的腰，好闻的味道扑鼻而入，让他沉迷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过了一会儿，莫杉还是起来了，他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洗漱之后看了看表才八点种，看着门外稀疏的行人，犹豫着要不要开门，无论如何得找个人给妻子送信去。

他看到邻居的小孩在外面打着伞买早点，就给孩子几毛钱，让他给妻子带口信回去，说晚上再回家。

不远处的铺子开门了，可以买面条充饥，一夜的劳碌让他饥肠辘辘，楼上睡着的人肯定也饿了。莫杉于是撑起伞，买了两份面回来。

两人在二楼吃了面，就来到一楼坐着看书，霖又打了电话回家说雨停了之后再回去，今天就不去学校了。

虽然可能没有什么客人，可是莫杉还是在九点钟的时候开了门，因为今天小刘休息，所以郭霖就主动来帮忙，好歹来了几个人，都是直接过来买书的，并没有闲逛，上午也算没白忙！

中午的时候雨可算是停了，郭霖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家，当他下楼的时候却看到林绍棠出现在书店内，和莫杉亲密的聊天，心情顿时就变得不好了！

“霖儿？”林绍棠见到他在这里十分吃惊！

倒是莫杉很尴尬，当年他对霖做的事被绍棠打了两拳，他也不好对此人解释究竟为何他和霖又再度来往了。

“别这么看着我，是我来找他的，和他没关系。”郭霖提着背包走到柜台前，故意站到了狗的旁边，似乎在宣示主权一般。

看着两人的表情，绍棠似乎明白了什么，只得苦笑：“好吧，我当然管不着你们之间的事，你已经是大人了。”

莫杉低着头，小声说：“请你别告诉他家里人，我怕他们误会，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的，他只是偶尔过来找我玩。”现在状况恰好扭转乾坤了，他成了被“欺负”的人。

“我没必要说闲话……更何况你们是自愿来往的，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一下吧，我们那边正好有个位置，你过去再开个书店完全没问题，租金肯定优惠。”绍棠今天过来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前年他和宇铭，勇子在海格路附近（今徐家汇）一起租下了块地皮，在上面盖了幢公寓，如今已经竣工，马上投入使用，一楼有几个铺面，他就想起了在文庙开书店的莫杉。

去年莫杉的母亲过世，兄弟姐妹四个人分了家产，莫杉没有争，所以只拿了几千块，一直都是独立养活妻儿的，过得并不富裕，他也想找机会拉对方一把。如今的莫杉和过去的莫杉判若两人，从前的此人凡事不吃亏，总要力拔头筹，而如今的此人却事事忍让，有点儿窝囊了！

“我会考虑的，谢谢你！”莫杉知道绍棠是想帮自己，但是再开一个书店需要很大一笔本钱，他怕是拿不出来。

见到莫杉面露难色，林绍棠索性说道：“我也来投一部分钱吧，我出一半，你算好之后，打电话给我，我开支票给你，合同咱们稍后签都可以。”

莫杉连忙摇头：“太麻烦你了……。”

“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不用客气，我还有事要办，得走了，别忘了打电话给我……霖儿，代我向你爷爷问好。”说完绍棠就转身离开，但是郭霖不悦的表情却让他很不自在，虽说现在他和莫杉没有关系了，但毕竟他是莫杉的第一个男人，光这一点他就无法轻易的放下莫。

目送着绍棠离开，郭霖便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以为你和他不来往了呢？”

“他偶尔会过来，我们只是在店里聊一会儿。”莫杉小心翼翼的解释，他能感觉到霖在吃醋，这让他有些惶恐！

“他看你的眼神充满了y望，而且你也没忘了他吧？”说完这句话霖就气呼呼的走出了书店，骑着车子离开了。

莫杉呆呆的站在原地，霖说的没错，他怎么可能轻易就忘了绍棠呢？毕竟那是他的第一个男人，而且是最爱的！可是绍棠有了漂亮的妻子，可爱的孩子，生活也过得不错，不可能再和自己扯上关系了。

至于绍棠有没有那个意思已经不重要了，即便有他也不能接受！

但更让他在意的却是霖的态度，昨晚两人享尽欢愉，像一对情侣，而到了天亮之后他们却又各奔东西，不仅如此，他还是有家庭的人，当他回到家面对妻子的时候他又会觉得无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