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OOC第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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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崎红叶从前很喜欢为泉镜花挑选漂亮的和服，但是现在泉镜花已经去了侦探社，身为港黑干部的她自然也不好与泉镜花有过多的交往。

这既是为了泉镜花考虑，也是为了港黑考虑，现在森茉莉来了，以往因为泉镜花离开之后而按耐下的寂寞和心思又再一次如雨后春笋一般长了出来。

尾崎红叶带着森茉莉就向自己开辟的一个专门挑选衣物的房间走去，一路上遇到的港黑成员看到尾崎红叶都惶恐的低下头。没人敢因为尾崎红叶是女性而小看她，胆敢做出这种事的都死在了尾崎红叶的刑讯室。

推开门，露出了摆满了各式各样衣物的房间，这间屋子几乎囊括了所有不同风格和地区的衣物。

尾崎红叶兴致格外高昂，拉着森茉莉的手轻轻拍了拍。

“茉莉。”尾崎红叶轻柔地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西式礼服？”尾崎红叶身后的金色夜叉默默地拉出了一排挂满了礼裙的衣架，“还是和服？”

金色夜叉从挂满礼服的衣架旁飘过，去了另一边摆满不同颜色花纹的和服旁捧着几件和服点了点头。

森茉莉好养活，看着琳琅满目的的衣装挑不出来，有些苦恼地歪了歪脑袋。

“选不出来，不如一件一件换着看看？”

尾崎红叶笑眯眯地提议。

森茉莉眨了眨眼，看着摆满房间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红叶姐，我觉得简简单单就好。”茉莉义正言辞，“随便挑一件和服我觉得就差不多了。”

森茉莉其实没想自己的十八岁生日过得有多么盛大，原本的念头就是和小时候一样和乔装打扮成落魄医生森鸥外去买一块蛋糕，但是森鸥外却对标志着森茉莉成年的这个生日格外重视。

“不行。”

尾崎红叶用宽大的袖子遮掩着嘴轻笑，眼角的一抹红色更是让她本就美艳的容貌更加容光焕发。

“茉莉，先换这套吧。”

尾崎红叶手一拉就从一排衣架上拿出了一件长裙递给了森茉莉。

看着笑魇如花一副好说话样子的尾崎红叶，森茉莉也只是默默的咽了咽口水，然后接过尾崎红叶手中白色的长裙乖乖进了更衣室。

*

“中原干部，您来了。”

中原中也走在去往尾崎红叶办公室的路上，遇到的港黑成员看到他都毕恭毕敬地打招呼。

中原中也随意的点点头，顺口问了一声和他打招呼的人。

“红叶大姐在哪里？”

能和干部搭上话对港黑普通成员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那穿着黑西装的成员有些惶恐，看着面前这位被传闻中成为“港黑战力天花板”的中原中也回答道：“尾崎大人正在三十二层的服装间。”

中原中也点了点头，转身进了电梯向三十二层走去。

“喂，你有没有说尾崎大人正在给森小姐选衣服啊。”

那黑西装的同伴插口询问。

“没……没有。”

中原中也并不知道尾崎红叶正给森茉莉挑选礼服，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三十二层的服装间，中原中也敲了敲门直接按下了开关推开门走了进去。

“红叶大姐……”

中原中也下意识地开口叫尾崎红叶的名字，抬起头目光落到了离他两三米远背对着他的人身上，准备要说的话一时卡了壳。

“红……”

森茉莉回头看向中原中也，白色的露背礼服将她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的蝴蝶骨展示的一览无遗。

“中也先生？”

茉莉有些讶异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中原中也。

“有事吗？”

什么事？

有什么事？

中原中也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落进他眼里的都是森茉莉雪白的脊背还有披散在背上那乌黑的发丝。

鲜明对比的黑白色几乎可以刺伤中原中也的眼睛。

神思有一丝紊乱，中原中也目光乱飘不敢落到森茉莉的身上，为了遮掩红晕他将头上的帽子压了压，清了清嗓子才开始询问：“我来找红叶姐。”

“我在这里哦。”

尾崎红叶从一排衣架后走出来，看到中原中也还颇有兴致地询问。

“中也，你觉得茉莉身上这套裙子怎么样？”

“好看的话，三天后的生日会上就准备穿这套了。”

森茉莉身上穿着的白色的礼服是尾崎红叶特地找人设计的，价格高昂不必说材料也是一等一的丝绸，虽然森鸥外时常哭穷，把港口黑手党的钱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但是花在森茉莉身上却是毫不犹豫。

中原中也本想说很好，但或许是觉得别扭未曾说出来，将头微微偏向一边，不再去看森茉莉那裸露的后背。

“还好。”

中原中也冷静地说道:“还有别的吗？”

尾崎红叶对中原中也的回答不太满意，又开始挑挑拣拣，甚至还逼着中原中也留下来一套套看，直到中原中也觉得非常好才可以。

中原中也：……痛并快乐着。

在尾崎红叶挑选衣服的时候森茉莉就坐在中原中也的旁边，察觉到中原中也的拘谨，森茉莉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中也先生，麻烦你了。”

本来这件事和中原中也并没有多大关系的，可惜正好让尾崎红叶抓了壮丁。

中原中也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

“没事。”

他嘴角微翘，露出点点笑意，“对你，正好我有时间。”

森茉莉前面没提听清，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

中原中也看着被茉莉脱下来放在一边的白裙，心里嘟囔：就算很好看，也不能随随便便让那么多人都看到吧。

最后千挑万选，尾崎红叶和中原中也终于一致同意了一套相对保守但穿上去依旧好看的淡粉色绣着樱花的和服。

不用再受这种独特的酷刑，让森茉莉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

日暮西垂，敲定礼服的森茉莉拖着疲惫地身体回了家，森鸥外和爱丽丝正在看日后将要赴宴的人的名单。

长长的名单上多是政界名流商业新贵，足以见得港口黑手党的触角已经深入了日本上下。

“茉莉，你手机落在爸爸那里了。”

森鸥外拿出森茉莉的手机递给她。

“你刚走不久赤司君就打电话了哦。”

“小征？”

森茉莉愣了愣，看到了之前的通话记录。

“那我一会儿打给他。”

森鸥外一点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离赤司征十郎靠的太近，谁知道这个一肚子坏水的臭小子打什么算盘。

“这件事一会儿再说。”

森鸥外把森茉莉的手机放到一边，拿起了名单开始一一说起了名单上的人。

“本田家的族长是个软骨头，你不用在意。这个池田社长……”

森鸥外这么多件早已经成了人精，修炼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要不然也不会将港口黑手党从最开始衰败的模样在短短八年重新恢复成盘踞横滨的庞然大物。

这绝非一朝一夕就能改变。

森茉莉听得认真，对森鸥外这以往常截然不同的表现心里还觉得惊讶。

果然。

森茉莉严肃的想，港口黑手党这样险恶的环境，竟然让我的颓废的老爸变得这样成熟。

森茉莉好心疼。

森鸥外：？

长长的名单说完，森鸥外的手指向了最后一位客人。

这个客人的名字有些独特，森茉莉看着名字轻声呢喃：“von…gola。”

森鸥外面色变得有些凝重，这个客人对森鸥外来说也是意想不到的。

“茉莉，这是彭格列。”

森鸥外指尖轻轻点了点黑色的意大利文说道：“欧洲里世界公认的黑手党第一，彭格列家族。”

“——来自，意大利的西西里岛。”

虽然曾经听闻彭格列的继承人彭格列十世是个日本人，但不牵扯到横滨森鸥外也不想插手，但是让森鸥外意料之外的是，这次森茉莉的生日宴会竟然是彭格列主动递来了信函。

在不清楚对方目的和底细的情况下森鸥外并不喜欢惹麻烦，只思考了片刻便同意了彭格列发来的友好信号。

毕竟怎么样，森鸥外都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彭格列十世会亲自前来，茉莉，不想深交也不用勉强自己。”

森鸥外揉了揉森茉莉柔顺的长发安抚道。

“爸爸，你放心吧。”

森茉莉弯起眼睛轻笑道：“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一般有仇森茉莉当场就报了，当场报不了的也会记在账上来日再算。

毕竟睚眦必报这一点，森茉莉也完美的遗传了自己的老父亲森鸥外呢。

*

夜深，身处京都的赤司征十郎刚刚冲了一个澡披着浴袍走出了浴室。

玫红色的发丝还没有吹干，正往下滴着水珠，水珠顺着赤司征十郎的脸颊一直流到锁骨然后消失在白色的浴袍中。

赤司征十郎拿起佣人备好的白毛巾擦了擦头发，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然后传出一阵悠扬的乐曲。

赤司征十郎拿起了手机接通。

“喂，小征。”

听筒那里传出森茉莉经过电流的传输而有些失真的声音，“是有什么事吗？”

赤司征十郎软化了眉眼，恢复成以往温和绅士的模样，要是让森鸥外瞧见了定要好好嘲讽一番。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生日会我会代替我父亲出席。”

对上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竹马，森茉莉就没有那么多拘谨了，开玩笑地说道：“那很好啊，你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森茉莉喜欢什么并不难知道，她是个俗气的小姑娘，没有什么高雅的兴趣爱好，对闪闪发亮的昂贵的东西格外情有独钟，赤司征十郎明白她喜欢什么，每年森茉莉生日都早早地准备好，这次也如以往一样没有透露。

“是你会喜欢的东西。”赤司回答了森茉莉问题。

“你确定你想要知道吗？”赤司征十郎询问。

森茉莉皱了皱鼻子，泄气道：“算了算了，说出来就没有惊喜了。”

赤司听出了森茉莉的丧气，他挑了挑眉有些失笑。

“好。”

两人简短地聊了两句就结束了对话，赤司将手机放在一边，视线看向床头柜上年幼时自己和森茉莉还有过世的母亲的合照，眼帘微垂，轻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