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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本来不想搭话,正好口渴了:“好啊。”
季臻错愕地看着她。
这就——哄好了?
宁可注意到他意外的表情,像是在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究,我就随便问一句你还真喝?”
“……”
“还是不了吧。”为了不显得那么爱占小便宜,宁可改口,说:“现在喝了,晚上睡不着觉。”
季臻听她开口说话,应该是没和他生气了,黑眸染上笑意:“那行。”
宁可:“?”不用请客了就这么开心?
“唉。”季臻叫她。
宁可仰头:“嗯?”
季臻说:“我床单扔了,家里也没备用的,一会儿你帮我挑一下呗。”
宁可见过季臻的爸妈,看叔叔阿姨的穿着打扮不像是特别穷的人,至少也是个小康家庭。叔叔阿姨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她猜测,可能是阿姨比较疼他,才把他养成了个大少爷性子。
她说:“季臻,你下次不想洗床单我可以帮你,你别扔了。”
少年别开眼,她只能看见他紧绷的侧脸。她感觉得到,他是在刻意掩饰着什么。
他是——害羞了吗?
宁可怕他觉得不好意思,说:“那一次你路过姥姥店,对你来说只是路过,但其实,对姥姥来说是一种安慰。”对她也是,“你还帮我补课,还有这次找房子,也多亏了你。”
季臻听着这感言,怎么这么诡异?
宁可说:“放学后我跟你一起去买,送你一张床单。”
季臻像是愣住了,垂睫看了她几秒,“你确定,要送我床单?”
宁可本来想点头,被他的表情弄得有点不确定了。
送床单,是有什么特别的暗示吗?
回到教室。
赵恋娅拉着宁可问:“怎么样怎么样,那个沈卿之找你说什么?”
宁可不答反问:“赵恋娅,你们弘河本地,送礼物的时候,会有一些比较特别的习俗吗?”
赵恋娅说:“弘河市哪有什么习俗。”
弘河本来就是个很年轻的城市,二十几年前遍地黄金,如今富豪云集,外来人口比本地人还要多。
宁可没再多问。
赵恋娅被她勾起了兴趣:“你想送人什么礼物?”
宁可说:“床单。”
“这听起来是挺稀奇哈。”赵恋娅用手机帮她查了一下,抬起头,说:“别了吧,我看这人说,送床单被子不吉利,都是送白事的。”
白事——
等于,葬礼。
“……”
宁可明白季臻刚才那个表情的意思了。
她扶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放学后,宁可走在前面,季臻慢吞吞跟在她身后。
手机震了震,季臻发来一条消息:【你去四楼等我】
宁可扭头,身后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迹。
她回:【好。】
这座商圈是赋迎亭苑配置的娱乐购物场地,共六层,四楼是售卖日用品和床单被子的店铺,五楼是电影院。
宁可坐电梯上了四楼,坐在休息区等季臻。
边上坐着两男两女,正在讨论程子域的八卦。
“卧槽程子域真的换经纪人了啊!”
“我昨晚就刷到了,说是经纪人找他女儿说了什么,程子域当天发了大脾气,还是在活动现场呢,直接就甩脸色走人了。”
“不愧是影帝,硬气。不过他这次好像赔了不少钱。”
“我之前就怀疑那个私生女什么的,都是团队炒作,结果翻车了吧。”
“别把姐妹,看看你手里的电影票,这叫翻车?”
“哈哈哈滚,我粉的是作品又不是人。而且人家这人品可以了,结婚对他事业影响那么大,还是义无反顾给初恋女友名分了,这又不是什么污点,反正我还是粉他。”
“主要是有的粉丝有点烦人,他都三十多奔四的人了,难不成让人家孤独终老。”
“是啊,他女儿蛮可怜的,听说今年上高三,被私生饭搞得差点退学。”
“害,都不容易,走吧电影快开场了上去等。”
宁可聚精会神,马尾发梢被扯了一下。
季臻在她边上坐下,递给她一杯奶茶:“又发呆。”
宁可捧着奶茶,“你刚是去排队了?”这个牌子的奶茶每次都要排长龙。
“是啊,”他勾着眼笑,“免得你喝不上,一怒之下给我送床单。”
宁可差点被噎着。
“对不起,我不知道送床单还有那种说法,没有要给你送终的意思。”
季臻笑了笑,“我可是要活一百岁的人。跟上。”他起身,走向专卖店。
一进店,他就开始低头玩手机,导购员自然是问宁可:“请问是男生还是女生用的呢?”
宁可说:“男生。”
导购为她推荐了几款深色的,说:“这几款都挺适合男生的。”
宁可扭头询问季臻的意见。
少年长睫半垂,懒声说:“挑你喜欢的。”
宁可觉得他这话有歧义。但也不排除他就是懒。
导购贴心地推荐:“这种蓝色条纹,男女都可以用的。”
季臻抬睫看了眼床单,又看了看宁可,说:“颜色太闷,不衬她皮肤。”
导购阅人无数,瞬间明白了:“我看这个淡黄可以,很衬小姑娘皮肤。”
季臻头也不抬,“就它了。”
宁可:“……”
这肯定是个金牌销售。
成功卖掉两张淡黄床单,导购笑眯眯:“二位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宁可无语地看着季臻手里那两床淡黄床单。
这个人真是太懒了。
他似乎还有东西要买,上了电扶梯。宁可跟着他上楼,扶梯旁边挂着烤鱼的图片,里面加了姥姥做鱼喜欢加的藤椒。晚饭还没吃,宁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想到喝了季臻的奶茶,路过影院入口,宁可进去买了一桶爆米花。
等她扫码付款之后,季臻拿着两张电影票走过来,神色自然道:“还有50分钟入场,先吃饭还是就在这儿等?”
宁可愣了一下,说:“我买爆米花是给你吃的。”
季臻说:“我买电影票也是给你看的。”
“我的意思是,就干吃。”
“还能兑水吃?”
“……”
静谧几秒。
季臻给出建议:“要不先吃饭吧,楼下有家烤鱼味道不错。”说完补了一句:“我刚注册的会员,填了今天过生日,生日当天送200的抵扣券。”
“送这么多啊?”宁可还挺想吃的。
她朝楼下望了望,“外面好像挺多人在排队。”
季臻摸出一张小桌的等候小票,“前面还有两桌,走。”
宁可诧然,他不是一直都跟她在一起吗,什么时候去排的队?
这家生意每天都很火,门口等候的茶点小座也爆满。
烤鱼上桌。豆腐块在铁板上沸腾,汤汁里的小泡爆出香气,鲜香麻辣浮动在空气中,令人食欲大增。
宁可先夹了一块豆腐吃。
季臻把鱼眼睛夹起来,放到她碗里,然后开始大快朵颐。
很自然的一个动作。自然到,她都忘了深究为什么给她。
礼尚往来,宁可把鱼肚夹给季臻。
季臻笑了笑,“这个好吃?”
宁可说:“我觉得不好吃。”
他板起脸:“不好吃的就给我?”
宁可说:“小时候我喜欢吃鱼,又经常被鱼刺卡住,姥姥就只让我吃鱼肚上的肉,因为没有刺。不好吃,但我还挺喜欢。”
季臻一口吃掉,说:“还挺好吃。”
两人胃口都不错,很快烤鱼就被翻了个面。
宁可看到另一只鱼眼,问:“你刚干嘛给我鱼眼睛?”
冉凤仪做过近视手术,每次家里吃鱼,季繁宸都会把鱼眼给她。冉凤仪说:“这是鱼身上最好的东西,最好的给最喜欢的人。”
季臻继承家风,说:“我爸说我妈可爱,可爱的人吃鱼眼。”
宁可伸出筷子,把第二只鱼眼夹给他,说:“你也可爱。”
季臻稍愣,盯着碗里的鱼眼睛,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融化掉了。
他小心翼翼地夹起来,送进口中,细细品味,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舍不得咽。
宁可说:“我以为你们北方人不爱吃辣。”
季臻眉梢微扬:“是不怎么喜欢。”不过也得看跟谁一块儿吃。
吃完饭,距离电影开场刚好还有十分钟。
虽然有生日折扣,季臻最后也付了两百多块钱,宁可过意不去,说:“下次我申请个会员,填当天过生日,再请你吃另一个口味的。”
季臻被她逗笑了,神情傲慢:“想约我啊?那得看我有没有时间。”
宁可:“……”
这个人真是,明明他也很想吃!
季臻到售卖柜台取了刚才存放的爆米花,又多买了两瓶水。
电影开场,宁可才注意到男主角是程子域。
她扭头,对上少年的目光,影院里光线很暗,那双眼格外明亮,像是在告诉她:不要再逃避。
她收回目光,手指紧紧拽着校服的裙角。
她也在心里告诉自己:宁可,不要再逃避。
这是她第一次看亲生父亲主演的电影。
程子域扮演的是一位抗战士兵,脱离了现实里颓气厌世的状态。最后的那个镜头,已经看不到程子域的影子,荧幕上的男人铁骨铮铮,就是一位真正的军人,为国捐躯的英雄。
电影散场的时候,许多人的眼眶都是红的。
一家三口从宁可身边经过,孩子问母亲:“他死了吗?他是个好人啊,为什么要死?”
那位母亲说:“他是英雄,为了保家卫国牺牲了。”
孩子又问:“外国那个坏人为什么不死?”
母亲很有耐心地解释:“因为在那个年代,我们国家还没有强大起来,被侵略者欺负。是那些英雄用生命为我们换取的和平。”
“我们现在变强大了对不对!”
“对。”
“妈妈,勿忘国耻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国家虽然强大了,但我们也要……”
一家三口走远。
宁可收回目光。
季臻问她:“你觉得这部电影如何?”
在宁可心里,这部电影是满分。而她的亲生父亲,在做的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他放弃儿女情长去拼的事业,是值得被尊重的。
她说:“9分。”
季臻笑道:“还差1分呢?”
宁可说:“怕他骄傲。”
她把电影票装进书包,说:“演的挺好,就是,他好像没有钱了。”
季臻轻笑一声。
宁可抬起头:“你笑什么?”
“他有可能——”季臻似笑非笑,“是在装穷。”
宁可:“?”
季臻扯了下她的马尾发梢,示意她小心台阶。
宁可扶稳电扶梯,“你刚说他装穷,是什么意思?”
季臻说:“程子域新电影票房截止今日,总共是12亿,他手上的代言不是品牌主动解约,是他自己想解,他的经纪人应该不知道。”
宁可不擅长跟人打交道,但如果是她认定的朋友,说的话她是深信不疑的。
她没有质疑季臻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只觉得不可思议。
季臻拨了拨她的发尾:“到了,抬脚。”
“哦。”宁可心不在焉地跟在他身后。
“也不对,”季臻思忖几秒,侧目看向她,说:“准确的说,应该是,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以为他真破产了。他制造了一个市场假象。”
宁可实在难以理解,程子域这么做的目的。
*
晚上,宁可写完作业,准备洗澡睡觉。
“唉。”门外响起季臻的声音,“你会铺床不?”
“……”
宁可有时候怀疑,他其实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大少爷。
这是她第一次进季臻的房间。倒是很整洁,空气中还有清冽的淡香。这和她想象中的男生寝室不太一样。
宁可把被子抱起来,塞给季臻。他抱着被子,站在一边观摩。
宁可弯腰把床单铺上,四角对齐,然后用手掌一点一点抚平褶皱。
不到三分钟就铺好了。
季臻说:“谢了。”
宁可把枕头摆好,“不用谢。”她刚才出来得急,没注意到狗屋没锁。
在看到阿猛的那一瞬间,宁可的内心是崩溃的。
她猛地站起来,试图吓跑它。
季臻正好弯腰放棉被,她的脑门猝不及防撞上他的下巴——
他吃痛:“嘶——”
她惊呼:“阿猛,出去。”
“?”
把她的驱赶当召唤的阿猛吐着舌头,欢天喜地朝两人扑来。
“……”
“……”
被阿猛一撞,季臻条件反射般地扑向宁可。
宁可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躺在这张衬她肤色的床单上。
身上还趴着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画面太惨我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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