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25、第 25 章,那个富二代天天装穷,籽潋,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少年身体僵着,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眼睛里流转着她看不懂的光,漂亮得像宝石。

季臻脊梁紧绷,如遭雷劈。

少女身上的甜香钻进鼻腔,他的呼吸变得凌乱。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突兀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他一动不动,宁可也不敢动。她怕被他抱起来打狗。

她稍微偏了一下脑袋。

耳畔的呼吸烫得离谱,有一丝带着湿意的软绵从她颈侧一扫而过。

她不确定是什么。

季臻手掌托着她的后脑,脸离开了她的颈窝。

过了两秒。

他缓缓低头。

少年精致的下颚一点一点地靠近,放大在她眼前。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脸,紧张到屏住了呼吸。

就在两人的鼻尖快要碰到一起的时候,他突然被惊醒了一般,动作一顿。

宁可长舒一口气,轻推他的肩,说:“你好重啊。”

季臻垂睫看她,嘴角扬起:“我还没嫌你太瘦,硌得慌。”他嗓音里的沙哑和漫不经心的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宁可用探究的目光望着他。

“……”季臻拒绝跟她对视,别开眼,神情傲慢:“唉,你别这么盯着我,否则我会怀疑——”

宁可并未收回目光:“怀疑什么?”

季臻:“你想亲我。”

宁可:“?”

他这话有点恶人先告状的意思。

她默了默,说:“你刚才在我脖子上……”

“等下。”季臻把她卷起的裙摆拉回去,眸光变得异常深沉,“你这个袜子怎么是半截的?还不如秋裤。”

宁可觉得他是故意的。

他想岔开话题。

她偏不上他的当。

她毫不留情地,继续说:“你刚才,是流口水了吗?”

“……”

“被吓的?”

“……”

“对不起,我忘了锁狗屋。”宁可起身,“我去看看。”

她若无其事地走了。

季臻冲进浴室,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拧开水龙头。

水哗啦啦地流着,镜中少年皮肤冷白,俊面泛起不自然的红,一双黑眸翻江倒海,滚动着被压抑的邪念。

*

宁可回到房间。

房门闭合的那一刻,她脸上所有的伪装顷刻间化为泡影。

她红着脸钻进被窝,咬着被子,呜呜呜嚎了好一阵。

他刚说什么?

——他说她的袜子是半截的!

他看到她的袜口了!

她袜口的位置——

他还拉她裙子!

几分钟后。

她坐起来,端着镜子检查颈侧,那一片皮肤火辣辣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唾液过敏。

她抓起手机,准备查询一下。发现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是楠江茶山当地的座机。

她犹豫了一下,打过去。

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是可儿吗?哎哟你可算给我回电话了,你姥姥在我这,我把电话给她你和她说。”

宁可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姥姥你为什么不在家?发生什么事了?”

宁姥姥笑道:“没事没事,最近不是一直下雨吗,我们那房子是竹子做的,全都是挂绳子的,这不下了大半个月的雨,一条绳子断了就全塌了。雨这么大,这天跟漏了似的,也不好找人维修,就只能跑来李奶奶家避一避嘛。”

“家里房子塌了?您怎么还笑……”

“塌了再修呗,你还想听姥姥哭呀?哦对了,刚才和你说话的是李奶奶的儿媳妇,就是律师所上班那个小李叔叔的老婆。”除了宁可上次差点被退学,其余时候宁姥姥的心态都很好,“婷姨怀了二胎,回来养胎,幸亏她在,要不我都被埋了。”

虽然宁姥姥极力维持轻松的语态,宁可还是能听出老人家心里心疼那笔钱。

那套民宿是宁姥姥专门找的人设计的,当时宁可就觉得那样的房子在山边有安全隐患,可是设计师坚决要用那个方案,还说她们不懂艺术。最后打完折收了八万块。

那八万块,是姥姥开店卖了很久的小吃挣来的。

宁可问婷姨要了微信,给她转过去两千块钱,让她帮忙照顾好姥姥。

然后给那间设计公司打电话。

对方态度强硬,认为是水灾的问题,和他们的设计无关。

周五下午放学,宁可买了当天的火车站票,直奔设计室。

负责人见她穿着校服,背着书包,以她未成年为由,拒绝和她直接沟通。

宁可抿着嘴唇,站在办公室里。

负责人喝着咖啡,偶尔敲敲键盘,把她当空气一般。

看她站了十分钟还不走,不耐烦道:“我们也没说不赔,首先你得拿出证据,证明是我们的问题。更何况签字的是你姥姥又不是你,你把你姥姥叫过来我们再谈。”

“行。”宁可转身走了。她刚才站在那不是在发呆,而是在观察他们的工作流程。

可以很确定,这是家内部结构很混乱的小作坊,没有明确的规章制度,如果想瞒着上级领导私吞外快,似乎并不难。

有人打趣道:“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狂了?”

负责人嗤笑一声:“宁妍汾的私生女,生完她就丢给我堂姐在带,宁妍汾转头就傍上了大款,这私生女谁也不要。她狂个屁,就一流浪狗。”

员工看不过眼:“我看她也就十六七岁,张经理,您咋这么说人小姑娘……”

“你是不知道,就这贱人害得我大侄子退学,我们张家好不容易出个名牌大学生,全被这贱人害了。”

“我去,她就是那私生女啊?”

“野的,肯定不是程子域亲生,宁妍汾什么德行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就一骚娘们儿。”

……

*

宁可在班级群发了一条消息:【有没有谁家是做建材装修的?】

群里一下子冒出好几条回复,大家纷纷表示帮她问问。

赵恋娅私聊宁可:“这得问我呀!我爸就是搞这个的,国内所有大品牌的报价我爸那都有!”

陆从焕:“奶奶,我二叔做室内装修,您想问啥?随便问!”

一小时后,宁可回到工作室。

“你怎么又来了?”负责人这次直接叫了保安。

宁可说:“如果你想坐牢,可以试试把我赶出去。”

负责人像是听见什么笑话,笑到直不起腰杆:“呵呵,我就看看,你怎么让我坐牢。来,说说,开始。”

宁可没有理会他的嘲讽,丢出一张刚打印出来的图纸,语调毫无起伏:“这个型号的材料,厂方报价1.3元每米,你开的是1.5元。”

她丢出第二张,“防水板报价80元一米,总250米,实际用量是212米,厂商报价11.2元。”

负责人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

“除此之外,”她丢出第三张图片,“你们的图纸上设计了抗震支架,总85只,实际操作60只,另有11只无效安装,并未通过质检,是挂牌仿制品。”

她说完,丢出一只u盘,“证据都在这个视频里,这是拷贝,我有备份。请问,是私了还是公了?”

负责人的脸色陡变,赶紧起身跟她让座:“别啊妹妹,你坐下来消消气。”

“不了。”宁可忍着满腔怒火,“您直接告诉我,公,还是私。”

“不是,姑娘,咱都是亲戚,你舅妈是我堂姐,就冲这层关系,这咱们有话好好说嘛,对不对?”

原来是张淑琴的堂弟。

宁可虽然没见过这人,但她知道他。

这人名叫张平勇,追求过宁妍汾,有一次走亲戚对宁妍汾动手动脚,被宁妍汾当众下了面子,一直对她怀恨在心。

知道是这个人之后,宁可不愿意再谈私了了:“呵。”

张平勇察觉到了她态度的转变,变了脸:“我说你这姑娘,大家都是亲戚,你至于把事办得这么绝吗?”

宁可没打算在这里逞口舌之快,这种人如果被激怒,男女体力有差异,她会很吃亏。

她收拾东西,背上书包,转身就走。

她表情里的漠然和宁妍汾如出一辙,激起了张平勇的愤怒:“你他妈还没完没了了是吧?你打小就靠我堂姐养活,我不就挣了你一两万块钱吗,有你这么吃里爬外?真他妈贱,跟宁妍汾那婊一样贱。”

宁可双手颤抖,那些谩骂的声音,再一次利器一般涌入脑海。

她回头,看着面前这个自称是她亲戚的男人:“两万,我姥姥要卖一年的早餐。”

姓张的在她身后破口大骂,比当年张淑琴骂的还要难听。

离开工作室,宁可把录音键关闭。

然后趴在路边,拼命干呕。

季臻的电话打过来:“在哪?”

宁可颤声说:“楠江市区这边。”

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语气,沉声说:“定位发我。”

宁可极力维持着平静,轻声说:“你要来吗?不用的,我一会儿就回去。”

电话被挂断了。

宁可抬手擦掉眼泪,起身,一抬眼,就看到阶梯上站着的少年。

季臻朝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问:“出什么事儿了?”

宁可说:“都解决了。”

“什么叫都解决了?”季臻抬起她的下巴,“哭成个花脸猫,这叫解决了?”

宁可知道季臻的脾气,跟他说了,他说不定马上就能冲过去把那间店给拆了。

“真没事。”

“哦。”季臻俯身,笑道:“那为什么,有人的鼻子变长了呢?”

宁可下意识抬手捂住鼻子,反应过来,略有些窘迫,“回去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等回去了,他就不会一怒之下跑去拆人家房子。

她想用法律武器为姥姥讨回公道。

返程路上。

季臻没有多问,宁可也没吭声。

这件事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期末考前一周,季臻消失了两天,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考试前一天,宁可忍不住问:“季臻,前几天你去哪了?”

季臻冲她笑笑,说:“锻炼身体。”

宁可看到他手腕上有刮伤,下巴上还有淤青。

她警惕道:“你去跟人打架了?”

“没。”季臻表情云淡风轻:“朋友开了家健身房,让我去当了两天教练,捶沙包打的。”

宁可很担心他,总是交那么多社会朋友,“你要好好复习,特别是英语。”

“知道。”

*

转眼到了年末,寒假假期正式开始。

宁可提前半个月订好了回楠江的火车票。

到家之前,宁姥姥就给她打电话说直接去店里,宁可以为看到的会是破烂不堪的民宿,眼前焕然一新的小楼让她有点不敢相信。

“姥姥,我们的房子……”

“修好啦。”宁姥姥拉着孙女上楼,边走边给她介绍新小楼的装修。

短短两个月,这是怎么做到的?

宁姥姥说:“就是你那个舅妈的堂弟,张平勇,被判了三年。前几天判决书刚下来,他家不服气,准备继续上诉。”

宁可颇感意外,又觉得大快人心。

她拎着狗屋,跟姥姥上楼,问:“他做什么了?”

“法官说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宁姥姥推开窗户,冲对门大声喊:“婷婷!”

隔壁的婷姨正在家里做饭,回道:“豆腐渣工程!”

“对对对,豆腐渣工程,吃回扣!”宁姥姥坐下来,获得了赔偿,房子又重新建好了,心情好得不得了,“两个月前,从弘河来了个富豪,找张平勇开了三栋楼的单子。张平勇贪得无厌,跟承建方合谋吞了近两百六十万……”她顿了顿,又喊:“婷婷,是两百六十万吧?”

隔壁婷姨的菜起锅了:“是呀,您记性真好。”

“她坑我钱,我肯定记得的!”宁姥姥又冲宁可笑,问:“刚说到哪啦?”

宁可说:“张平勇吞了钱。”

“哦对,张平勇跟承建方合伙,吃了两百六十万的回扣,张平勇只分到4万。被逮住了,又舍不得花钱找律师,找了个不顶用的,被判了三年不说,还被罚了好几万呢。”

婷姨在对面跟她们隔空闲聊:“活该!都是报应,还遭人打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他都不晓得是谁打的,哈哈哈笑死我了个憨批!”

宁姥姥笑:“天谴,遭天谴了。”

“就是就是。”

“弘河的富豪就是多,大善人也多,大老板官司打赢了,还顺便帮我们把房子也建好了。”

婷姨:“那也是可儿能干,脑子灵活,一下就找到了证据,要不哪能那么快立案开庭嘛。”

宁可对张平勇不放心,当时也不知道季臻会来找她,担心自己会遭遇不测,就提前把证据和录音全部发到婷姨微信上了。

宁姥姥笑眯了眼,打开抽屉,拿出一塌钱,“那天你给婷姨那两千,婷姨都给我了。你说你一个小娃娃,走哪学来的省吃俭用?不吃饭不长个,自己留着,我有钱,别给我。”

“姥姥我有钱。”

“你一个小娃娃,哪里来的钱?阿汾那个东一榔头西一棒的,自己都顾不好,哪里顾得上照顾你。听话,自己留起。”

宁可把钱放进姥姥的存钱柜,说:“等我需要了,再找您拿。”

注意到姥姥的床头柜上,摆放的不再是跟舅舅一家的合影,换上了她和宁妍汾一家三口的。

以前那张合影有舅舅,舅妈,宁泽,宁妍汾,以及被姥姥抱在怀里的她。

那个时候姥姥还很年轻,烫了时下最时髦的卷发,穿着毛呢大衣。

舅舅查出癌症之前,家里的日子过得其实还算宽裕。

那个时候,宁妍汾跟着她喊舅舅,喊姥姥,她一直都没有察觉到姐姐有什么不对劲。

宁可把阿猛从狗屋放出来。

憋坏了的阿猛一出来就上蹿下跳,发现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又乖乖回到宁可身边坐好。

“哟,我以为这是口行李箱呢,原来是它的家?”宁姥姥看到阿猛头上的花,“这狗还穿衣服,还戴花呢?叫啥名字?”

“叫阿猛。”

“阿梦?阿梦好听,阿梦好听。”宁姥姥看到狗狗脖子上挂着项圈,戴上老花镜一探究竟:“这是啥?”

宁可才发现阿猛脖子上的名牌被换掉了。

换成了:姐姐要帮哥哥照顾好姐姐。

姥姥笑了笑,问:“哥哥是哪个?”

“……”

这拽上天的字,一看就是季臻写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莫不就是传闻中的——飞鸽(狗)传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市豪门小说相关阅读More+

炮灰的马甲又又又掉了

冰糖火锅

林有江浔热吻清晨全文免费阅读

林有江浔

给你热吻

白青竹

霸总家养的绿萝成精了

西兰花炒蛋

夺舍了脑残粉怎么破

柚子好酸

男主他貌美如花

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