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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初语手掌覆上了男人坚实的胸膛,头脑一片空白!茶水的确浸湿了厉宁的衣裳,现下那布料带着热气散尽的凉意。厉宁一瞬不瞬看着柳初语,握着她的手重重擦过自己的胸口,那目光幽深,藏着复杂情绪。
柳初语半响才反应过来,细细一声尖叫!她用力抽手爬开两步,心中第一个念头是:狗系统害我!!可再看向端坐的厉宁,柳初语又脑袋冒烟:厉宁什么时候这么流氓了?!难道往后系统发一次任务,他就要耍一次流氓?
——这、这可怎么办?!
柳初语细思恐极,不由悲从中来,控诉道:“宁哥哥欺负人!”
厉宁垂眸,捡起柳初语湿透的手帕,叠放在茶几上。手帕将红木沾染出一片水渍,昭示着方才是谁被弄湿了一脸一身。柳初语忽然就没了控诉人的底气,带着一肚子冤屈,蜷回了对面蒲垫上。却不料,厉宁竟然道歉了:“对不住。”他将手帕递回柳初语:“是宁哥哥多嘴了。”
柳初语呆了呆。这个道歉的重点……不对吧?怎么还扯到多嘴了?她回忆了下她泼茶水前两人的对话。厉宁似乎正说“你先回宫”“宁哥哥也想帮忙”。
柳初语忽然就明白了。厉宁以为是他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才让柳初语不得不泼他茶水。方才那沉沉的气氛,也不是因为被斥责了不高兴,而是发觉柳初语竟被如此约束,他却无能为力的压抑。
可明明是他莫名其妙被折腾了,却还顾忌着她,不愿给她添麻烦。厉宁向来思虑深重,可想而知这几日在宫中,定是不好过。他应是对此次见面抱了希望,可他的疑问不仅没得到解答,反而再次见识到了那奇怪的束缚。所以他才会一时失控,才会迫不及待想要亲近她,以图确认些什么……
柳初语心中一涩。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了厉宁的手:“不是的,不怪宁哥哥。”她涨红了脸,认真承诺:“我是碰到了一些困难,但已经想到了解决方法。因为可能要避着你才能进行,所以不能让你帮忙。宁哥哥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宁哥哥登基那天,我一定会回宫恭贺。”
要避着他才能进行……厉宁盯着柳初语抓住自己的手,克制点了点头:“好,宁哥哥等你。”
柳初语给出了承诺,回到府中后,急急忙忙重写话本。距离厉宁登基只剩七天了,这七天柳初语要完成话本并且印刷售卖,时间很紧。第一次写话本时,她还会偶尔出外散散步,现下却真是门都不出了,吃饭都对付着来。
柳良吉将妹妹这变化看在眼里,愈发心疼。他每日必来找柳初语,翻来覆去就是那句“一起去赏荷”。柳初语烦不胜烦,只恨不能将这京城荷花都拔了干净,让她哥哥再也说不出“赏荷”二字。这么每日耽搁些时间,她夜以继日重写话本,也花了四天才完成。柳初语落下署名“赏心山人”,将宣纸小心叠好,再度收入木匣中。
这赏心山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哥哥柳良吉的号。柳初语特意将这话本挂在她哥哥名下,一则是为了将来厉宁追查起来,更容易联想到她,二则,自然是为了更容易找到书商合作,为她印刷售卖书籍。毕竟国子监司业的话本,还是更容易入书商的眼的。收好木匣,柳初语溜去了柳良吉书房。她要偷哥哥的印鉴,给话本戳个印。
而柳良吉,虽然接连十余败绩,但毫不气馁永不言败,正准备再去找柳初语。却不料路过自己书房时,竟听见房中传来瓷器碎裂声。柳良吉顿住脚步,担心是下人打碎了什么重要东西,急忙过去查看。才推开门,便见到了鬼鬼祟祟蹲在地上捡碎片的柳初语。
柳良吉、柳初语:“……”
两人互望,还是柳良吉开口了:“初语,你怎么来我书房了?”
柳初语连忙站起身,挡住了书桌:“我书房宣纸不够了,过来你这拿点。”
柳良吉才不相信!他家妹妹他了解,这副模样,明显就是做贼心虚!他快步走到书桌前,便见到柳初语的话本上,赫然印着他“赏心山人”的印鉴!
柳良吉怒:“你、你竟然用我的名义,写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他伸手就去抢,柳初语眼疾手快将自己大作抱在了怀里!柳初语也怒:“什么上不得台面!这可是我呕心沥血之作,将来是要流传千古的!”
柳良吉瞪眼:“那用你的名字流传千古啊!”
柳初语谦虚:“我一介女流,要这虚名作甚?还是给哥哥这个机会……”
柳良吉梗着脖子:“我不要这种机会!不,这不是机会,这是耻辱——”
柳初语忍辱负重撒娇:“哥!哥你最好了!”
柳良吉十分坚定:“休想!”
柳初语愁!她就是知道自己哥哥看不上这些时兴话本故事,才不敢告诉他,只敢偷偷来盖印。这点小事,柳初语也不想太逼他,无奈准备让步,却听柳良吉一声轻咳,变了语气:“要我同意也可以。”
柳初语:“??”
柳良吉:“你陪我去赏荷宴!”
柳初语:“……”
哥你赢了……柳初语扶额,终是应了好。柳良吉得逞,乘胜追击:“还有,这话本,”他一脸强压嫌弃之意:“只许在我挑的书商那印刷。”
柳初语精神一振。她都还没找到合作书商呢!谁愿意帮她印,她都不挑剔!她立时应道:“行!”
柳良吉这才颔首:“那一会我便去他家书局,和他说说这事。你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
柳初语连连点头:“好,没问题!”
她抱着木匣跑开了,而柳良吉看着她的背影,一脸深沉之情。
柳良吉会突然答应柳初语,倒不是兄长情怀爆棚愿意放弃自己原则,而是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他的好友庄晓,家中便是做书商生意的。这庄晓品貌皆优,虽只是个商人,但才学也勉强过得去,且这人胜在性格温和,特别深情。犹记几年前,庄晓通过柳良吉见到柳初语,便惊为天人,自此看不上其他女子,年已二十却仍未娶。先皇为柳初语和太子殿下指婚时,他大醉了一场,对着柳良吉倾诉衷肠,可柳良吉也无可奈何,只能安慰了几句。
柳良吉策划赏荷宴时,第一个便将这庄晓列入了候选名单。现下柳初语正好想出书……柳良吉觉得这么顺理成章,不单独先给庄晓一个机会都说不过去。而妹妹的终身大事和他的才学名声两相比较……柳良吉觉得自己可以受这委屈!遂打算借洽谈出书的机会,开启柳初语的第一次相亲。
兄妹俩来到书局时,庄晓早已得到消息,在店外等候多时。柳初语对这位庄公子有点印象,主要是他家生意做得大,收集了许多孤本,本来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但庄晓和他哥交好,竟半卖半送给了他哥。柳初语本就觉得她家占了庄公子好大便宜,此时有求于人,更是十二分上心。三人在里间坐下,闲话几句后,柳初语便脸上带笑送上了自己的话本。
庄晓似乎比她还慎重,接书的双手都有些抖。他打开木匣,用对待孤本的珍惜态度,轻缓翻动那些纸张。柳初语对他印象瞬间又好了几分:看这尊重作品的态度,就让人心中舒坦!庄公子不亏是做生意的,会做人!
柳良吉却忽然起身:“我去外面找几本书,庄晓你先看着。如果实在不行,不用给我面子,让初语改。”
柳初语本来还觉得柳良吉此时去外面找书有些奇怪,可听了后面这话,却是只想翻白眼了:不能改!写得不行也不能改!只剩两天时间,再改就来不及了!而且,她在书中藏了许多小秘密,改了厉宁还怎么解谜!
柳初语急忙赶他哥走:“哥你快去吧,我和庄公子谈便可以了。”
庄晓手一抖,差点撕破了宣纸,而柳良吉一脸欣慰出了门。
房中只剩庄晓和柳初语两人。柳初语等着庄晓看话本,因为无事可做而心不在焉。也是因此,她半响才发觉庄公子不对。主要是他看书太诡异了,一时盯着一张纸看许久,一时又一页一页接连着翻。柳初语好奇:庄公子怎么还……看得详略得当?
她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么速成的故事,能勉强入眼都不错,也不可能说哪里特别精彩,值得看上许久。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庄公子,你觉得这话本,你家书局可以售卖吗?”
庄晓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柳初语便是给他本三字经,让他当成时文选本印,他都很好可以没问题。他在感情上是比较内向,否则也不会偷偷暗恋柳初语这么些年却没敢开口。方才他只是胡乱翻着宣纸,实际上却在措辞该和柳初语说些什么。结果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适,纠结到手心都出了汗。所幸柳初语先开口了,不然他还得尴尬地沉默下去……
庄晓小心将宣纸放回木匣:“自是可以。柳小姐这故事,叙述宛转,文辞华艳,情节生动,思想深刻,实乃空前绝后之作。”
柳初语:“??”
这夸赞……得多昧着良心!柳初语一边感叹庄晓真是位人物,一边道:“庄公子若不嫌这话本糟蹋了你家书局的名声,便帮忙印一印。印刷和售卖费用我们一力承担,将来若有盈利,我们分文不取。”
庄晓哪能让她出钱,忙道:“不可。既是良吉兄的新作,那自然按良吉兄以往的价位支付酬劳。”
两人你来我往一番推拒,到底还是庄晓更甚一筹,约定了照旧支付酬劳。他答应柳初语,会亲自督工,争取在两日内将话本刻印出来,入店售卖。柳初语心中感激,决定往后有机会再设法报答他的相助之恩。印售之事敲定,两人行出屋。柳良吉果然找到了几本书,问庄晓:“谈妥了?”
庄晓应是。柳良吉便道:“此事真要多谢你了,稍后我和初语便在酒楼设宴,以作答谢。”
柳初语没意见。柳良吉给了庄晓一个鼓励的眼神:“我要先将新书送回府中,初语,你和庄公子先去酒楼等我。”
他说完转身便走,步伐飞快,不过片刻便消失在街角。柳初语嘴角便是一抽。她觉得自家哥哥这爱书如命的毛病是改不了了,无法之下,也只得朝庄晓道:“庄公子,那我们先过去?”
庄晓连声应好。两人朝店外行,却听见一阵喧哗声:“让路!”“就是这里!”
柳初语惊讶看去,竟是见到数名持刀拿棍的衙役朝书局跑来!她以为附近出了案子,避让回了书局,却不料,衙役们竟是直接进了店,将她和庄晓团团包围!一名官员行了进来,昂首道:“二位,府衙办案,烦请跟我走一趟。”又朝着衙役们吩咐:“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告密:是厉宁干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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