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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洛目光落在祁飞手里攥着的黑衣上,轻纱袅娜,看起来似是女子制式。

想起年师傅今夜讲的故事,迟二牛信了所谓亡魂传说,吓得一哆嗦,拉着姬洛的袖子劝人赶紧回去。护卫祁飞警觉地瞥了一眼,冲原地没动的姬洛冷冷道:“看什么看,臭小子别多管闲事,不然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迟二牛被吓得屁股一紧,赶紧推着姬洛走了。

几人回了客栈,前前后后悉悉索索上了二楼,鲁沁走到门前,脚下却踩着一物硌着足心,立时便弯腰捡起来看。正要推门而入的祁汉察觉动静,回头顾盼。

“这是什么?”鲁沁将东西拿出来,对着灯笼照看,“好像是一瓣梅花。”

“老爷,没事吧?”

几人回头看,只见祁汉心神不定,在门槛上绊了一跤,护卫祁飞伸手搀了一把,把人送进了屋子。

鲁沁没看出个所以然,加诸门后贺远听见动静,一直瞎吵嚷,她没法细想,把东西仔细收入怀中后,打发旁人各自回屋。

夜已深重。

姬洛始终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可是还没来得及细想,迟二牛已经困得熄灯,他只好躺在榻上,阖眼沉沉睡去。

窗外只余风声,呼呼哗啦,吹得教人疑心房子随时会坍塌。

也不知过了多久,客栈里忽然响起推门声,是祁汉住的方向。因为木门老旧,门轴没上滑油,无论手脚多轻,也免不得声音。只是寻常人睡死,很难在大风天里注意到这些细微动静,这也是风雨多招贼的原因。

姬洛从梦中醒来,一动未动,只用余光瞥了一眼另一侧的迟二牛,人睡得很死,已经开始平稳打呼,显然没有半点戒备。

至此,他十分确定,祁汉会武功,并且他的武功绝对不弱于那个护卫祁飞,白日在刘老二的房间里对不速之客的反应,甚至远快于贺管事。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贺管事才始终避免与他冲突。

没一会,又有了一声响动,和之前那一声不同,声源离他的房间很近,不是贺管事便是鲁沁那一屋。但不论是谁,如果要下楼,必然需要经过他的房间。

姬洛屏息数了三下,门外却没有半分响动。

难道并不是要下楼?

这间客栈只有两架楼梯能上到二楼,分别立在院内的左右两端,祁飞和贺管事可以走轻功,但其他人,甚至包括随身带着暗器的鲁沁,都是没功夫的普通人,既然没有走轻功的声音,又不是从这一处下楼,总不至于走远路绕到对面?

那样会经过卫洗的屋子,太冒险。

不,还有一种可能性——也许出门的人并不是要离开二楼。

姬洛迅速披衣起身,将门豁开一条缝,果然看见这一侧尽头处站着一个纤瘦的人。他再看了看祁汉的房间,心里放弃追踪,改为跟着这位同样神秘的贺家娘子。

————

另一处,祁汉灭了门前唯一的灯笼,隐身在阴影里,迅速从屋脊翻入后院。人刚落地,马厩里走出个黑衣人,对他招手示意:“没被人看见?”

“没有,”祁汉道,“怎样,这些年过得如何,可有消息?”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黑衣人冷冷打断他的话,“刘老二死得蹊跷,你怎么看?”

祁汉忽然诡秘地一笑,随后阴恻恻道:“那个老头晚间讲到北海的亡魂,你说,会不会是他回来报仇?他没有死,或者死后也难以安息?”

“哼,”黑衣人闻言,明显有些发憷,但却还是强挺直腰杆,硬气道,“别忘了,当年的事人人有份,如果他没死,你也跑不了!只是,我更愿意相信是有人装神弄鬼,毕竟那个样子,你我有目共睹,不可能活着走出来!”

祁汉抄手,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你说说会是谁,整个客栈谁最可疑?”

“说不好,每个人都很古怪。不过……你最好盯紧那个姓鲁的丫头,她能随手拿出竹蜓,很有可能是公输家的人。”黑衣人轻咳一声,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戳了戳祁汉的左肩,语气严肃,“你别忘了,他曾经在公输家待过,留下什么线索给里头的人,不是很正常?”

祁汉双手握拳,目光中涌出杀气:“干脆把人做掉!田二娘说刘老二在找什么东西,包袱我检查过,没有钥匙,可是今晚那个鲁沁,却在门口捡到了钥匙。”

“好,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先回去。”黑衣人接下活。

祁汉点点头,转身出了马厩,走出去三丈后,他忽然回头,问道:“刘老二就没跟你说过什么?”

被质疑,黑衣人不大高兴:“我说了,我们还没搭上话,他半夜里就死了。”

“嗯哼,你最好也小心,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呢。”祁汉嗯哼一声,悄然隐去踪迹。他们离开没多久,飓风一卷,摇摇欲坠的马厩塌了。

而此时客栈内,鲁沁没有下楼,而是走到了转角处,对着灯笼的光,仔细端详手头那块木刻花瓣。贺远是个难伺候的,好容易睡下了,屋子里不便点灯,她只能出来,借这儿的烛火一观。

这是方圆百里唯一的客栈,又在海岱山入山毕竟之路上,从前行人往来,十分热闹,修筑此楼的人因为美观,所以在四方转角都建了一个小台,如瞭望台,可供食客观景。沿着走廊悬挂的灯笼到这儿,为了合风水,所以对称悬了两盏,因而不过半屋的大小,却比别的地方都敞亮。

姬洛贴着阑干走,忽然察觉檐上有动静,正往鲁沁的方向移动,他立即闪身回撤,避到楼梯转角。

很快,一道黑影贴着阑干落地,手中拿着刀向前一扑,朝鲁沁背后劈砍。

姬洛踹起一枚石子,欲要往刀上打,可心中一掂量,觉得没必要,因而手背一推,把石子砸在就近的木桩上。

鲁沁听到声音,慌忙一躲,那刀刃落下,卡在她手臂的金钏上,只听两道“咔咔”声,一簇繁密的细针无差别爆涌而出,黑衣人挥刀退,依旧实实在在挨了三针。

刚才那石子扔得很没水准,黑衣人不傻,中了招,立刻朝姬洛的方向奔来,鲁沁蹙眉,虽不知来人,但晓得方才示警乃是好心,也不敢放任伤人,于是伸手在布袋中摸物,紧跟着杀手的步伐:“快走!”

哪知情况再变。

挥刃到一半,黑衣人突然在木桩上借力,一个鹞子翻身,又突然朝鲁沁反扑,一个回马枪杀到。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鲁沁掏出了布包里的东西。

“神机柱!”黑衣人近身,骇得肝胆俱裂,立时也顾不得其他,一个后仰,从二楼翻下,消失在院中,看样子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

鲁沁收好东西,朝着楼道的转角招呼:“出来吧,方才多谢你及时示警。”

姬洛深吸一口气,等走出来时,已换了副表情,只摸着头傻乎乎的笑,但笑容之下肌肉僵硬,一看便是过度惊怕还没缓过来。

“以后遇上这种事情,先保住自己的命知道吗。”鲁沁佯装生气,却快步走到姬洛身前,用手掌在他背上抚了抚,替他顺气,怕这个小子心慌气短,自己给憋过去。

姬洛暗中朝祁飞和贺管事的屋子扫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么大的动静,这两个人都没有出现。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嗯……有,有,”姬洛装傻充愣,从她手下避了开去,连连点头致谢,“贺家娘子说的我都记着呢,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鲁沁笑了:“你想问他为什么杀我?”

姬洛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应该是我用的竹蜓暴露了我的身份。”鲁沁只当他脸皮薄,略一思忖,想这小子若跟他们一道去广固,迟早也是要知道的,看在他好心的份上,说一说也无妨,“抱歉,其实我并不姓鲁,在下复姓公输,是青州公输世家最后一位家主。”

从刚才黑衣人喊的神机柱三个字,姬洛也能猜到她的身份,只是没想到,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干脆蹲下身,替人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木刻,略有些尴尬:“这花瓣有什么古怪吗?”

公输沁略一沉吟:“晚饭的时候我和高姑娘聊了两句,她跟我说,那天晚上她心窒气闷,于是推窗透气,无意间看见刘老二在树下驻足徘徊,手里头握着个东西,她以为是捡来的落叶,现在想想,应该不是叶子,而是这个像叶子又像花瓣的牌子。”

看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牌子是谁放的?又有什么用意?黑衣人为什么认出了公输家的背景就要杀她?黑衣人又是谁,刘老二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屋里传来两声咒骂,是起夜的贺远,见榻边无人,门前又有低声,搓揉着眼睛朝屋外来:“臭婆娘,半夜不睡觉在外面干什么无耻勾当?叫本少爷捉住……”

姬洛被他的聒噪打断思路,趁他开门,一拳过去,鼻血出来,人倒地就晕。

公输沁苦笑,三步并作两步托了一把,把人拉进去,关门时说道:“他虽然说话难听,但心眼不坏。好了,姬兄弟回去好好睡觉吧,不论有什么阴谋诡计,也该是我这个当家主的顶上,公输家有祖训,门下匠人不可亏。”

姬洛回屋,见迟二牛翻了个身,口中呓语,睡得香甜,心中十分羡慕。

大风天里好睡觉,加上夜里折腾,除了掌柜和小二早起收拾满院的狼藉,其余人多多少少都赖床。姬洛贪睡正香,忽然听见一声大叫,还有茶碗盘碟打碎的声音,因为离得不远,听到动静,房间里的人都惊动了。

迟二牛本就没睡姿,这么一吓,眨眼滚到了榻下。他眯着眼正双手并用爬回去时,姬洛已经穿好衣服出了门。

贺管事和公输沁都接连赶到了祁汉房门口,只看着小二坐在地上,哆哆嗦嗦指着屋里头。正中那扇窗户前,仰躺着一具尸体,双眼圆瞪,死状凄惨。

不过死的却并不是祁汉,而是那个护卫,祁飞。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有好几章,大家别急,耐心看,么么哒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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