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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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苒中午没有再回到办公室休息，她拎着奶茶走上了天台，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卓苒就喜欢找一个没有人寻得到自己的地方一个人呆着。

天气不错，晴空万里，偶尔会挂过阵阵微风轻抚卓苒的发梢，带走烦躁。

卓总心情不好。

据知情人士李小姐说，是从中午与某徐总吃完饭后变得心情不好的。

知名人士某徐总以挖人闻名于办公室。办公室内安静如鸡，所有员工隔桌相望，紧张兮兮的，也不知道他们之中谁又被挖走了。

卓苒不知道自己在天台呆了多久，她回过神的时候手中的奶茶已经喝完了，而她还在咬着早就看不出形状的吸管。早就过了午休时间，她慢悠悠地走回办公室，随着“咔”的一声门关上了后微信疯狂震动。

【看了谁看了谁！！】

【没有，她没看任何人！！！】

卓苒在想，她是不是应该告诉一下大家自己还是活在这个群里的，这也太放肆了吧。

当众人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肚子坏水的卓苒突然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按着手机缓缓地走了出来。

办公室外的人立马又重归笔直，双目紧盯着电脑屏幕，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卓苒扫了一眼办公室的人，淡淡的走进了茶水间。

咖啡已经没了，她一直没买，卓苒头一回打了凉白开就出来。

【到底是谁，念在同事一场，坦白从宽，一别两宽，别祸害彼此，殃及池鱼！！！！】

【行行好吧祖宗们！快认了吧！！！】

众人还没讨论几句，卓苒便又走了出来，她原本只是想吓吓这群人而已，扫了一眼又想起今天早上的朋友圈，开口道：“小董，你朋友圈发的那个老师是哪里的？”

“嗯啊？卓总说的是我家孩子的美术老师吗？”突然被点名的小董就是之前卓苒朋友圈看到晒娃的那个，中午聚餐他不在，回家照顾孩子了，但听了一中午办公室同伴形容卓总的脸色黑的可以当包公了，于是他哆嗦了一下身子，缓缓答道：“就在附近大学旁边。”

【加油，牺牲你一个，幸福一大家。】

小董一边将群租屏蔽，一边翻找地址给卓苒看。

“教的怎么样？”卓苒顺着地名想了想，好像就在郑佳的大学附近。

“还蛮不错的，老师人挺好的，我家孩子现在每天喊着要去上课，不过那老师也奇怪，不是天天都上课的。”小董如是说道，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微信群设置了免打扰，要不然现在卓苒这样看着自己手机，群里疯狂的讨论让她看见多尴尬啊。

“老师还蛮年轻的，看上去是在校大学生。”

“哦。”卓苒想了想还是算了，她没必要让一个小屁孩教自己画画，还是重新找些老道靠谱的人吧。

卓苒失去了兴趣，拎着水杯又继续往办公室走。

她走了没几步，又往回退了十几步，来到箫凝面前。

【挺秃然的。】

“午餐吃的开心吗？”

“…开、开。”箫凝眼神左右游荡了一下，把开心两个字咽了回去，脑袋缩缩的像只鸵鸟，她小声道：“卓总那是私人时间……”

“哼。”卓苒发出了一声埋怨的哼声，幽幽道：“有课表吗？”

“我不用上课，卓总一开始我跟李姐……”

“我不是要你的。”

“不要我的……那您找我干……”箫凝在卓苒埋怨的目光中将所有话吞了下去，卓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朝她的饭盒努了努嘴。箫凝立马意会，将手机调到易班后台，不一会儿就听到办公室内的打印机运作，‘嘀’的一声响起箫凝狗腿的跑过去，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张刚打印出来的课表，灿烂笑道：“卓总，您要的课表。”

“谢谢。”

卓苒拿了课表便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进了办公室，放下热水后便端详起课表。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知道郑佳的课少，但不知道郑佳的课那么少，大大的一张a4纸上的表格基本全是空着的，一天撑死只有两三节课罢了。

那郑佳每天都在干什么，她为什么骗自己都在上课？

卓苒不喜欢被人玩弄，可她发现自己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郑佳欺骗了。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于是卓苒拨通了郑佳的电话，电话嘟嘟嘟的响了一阵子，她几乎快要挂断的时候电话接起了。

“苒苒姐，有什么事吗？”郑佳的声音压得很低，很小声，听起来像是在上课。声音听起来也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难以掩藏的喜悦。

“你今天来公司了？”卓苒直接问道。

“嗯。”郑佳也坦然回答，解释道：“我今天下课早了就提前拿了过去，不知道箫凝和她同事一起吃饭。”

“哦。”卓苒想了想明明她很早之前就让箫凝通知郑佳了。

“苒苒姐就是为了问这个事情吗？”郑佳有些失望，她咬着唇，玩弄着手中的笔。

“你现在在干嘛，怎么那么小声？”卓苒看着星期四的课表，很好，课表上显示这个时间段的郑佳应该是没有课的。

“在上课。”

“哦。没事了。拜拜。”骗人。又骗我。

卓苒生气了，她挂断了电话。

郑佳的课表分明上面写着的清清楚楚，郑佳的下午基本上都是没课的。

可她又说自己在上课。

骗谁呢。

卓苒发现自己今天真的是一肚子坏水，她决定亲自揭穿郑佳的谎言。去校园接郑佳一次，看看她到底在忙什么。

卓苒涂好防晒，全副武装，戴着她大大的墨镜走出了办公室。走到停车场时，她才拨通郑佳的电话。

车子发动了，郑佳接电话了。

“苒苒姐，怎么了吗，还有什么事吗？”郑佳感觉到今天的卓苒有些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

“你真的在学校？”卓苒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是呀。”

“几点下课？”满口胡话。

“嗯……五点半。”

卓苒看了一眼时间，现在五点。

“我去接你。”杀你个措手不及。

“啊？”郑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卓苒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有些着急了。“你要过来接我？”

“嗯。”卓苒停在第一个路口上了，再过四个路口就会到郑佳的学校了。

“不用啦，我待会自己回去就好了。”郑佳急切地拒绝更激起了卓苒的好奇心。

卓苒态度强硬的说道：“没事，我正好在这边办事，顺路一起回去吧。”

郑佳那头响起零碎的声音，她简单了应了几声便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

被人挂断电话后的卓苒眸色一沉，她开车到学校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课表上写着五花八门的教学楼，印着不同的教室。

校园那么大，开车跟着地图逛半小时可能都摸不清这些上课地点，卓苒感觉自己跟大海捞针一样，而且捞的那根针或许都不在学校里。

卓苒索性将车就近停在靠近校园门口的停车场，她下了车，走到一旁的树荫处，仔细看了下周边的环境。

绿化做的还是不错的，五步一乘凉。这边是南门，南门旁就是体育馆，再出来就是室外体育场，茵茵绿草上奔跑的男生活力四射，而一旁防护网圈起的场地是篮球场和网球场一直延续到东南门。从校园外都可以看见这群激情洋溢的男生散发着新鲜□□的魅力，而坐在场外的卓苒不为所动，只是眯着眼睛四处寻找着哪栋是教学楼。

郑佳抱着一个文件盒快步的从校园外走进校园里面，她生怕卓苒发现什么，特意抄近路从篮球场与网球场之间的小道赶去教学楼。

郑佳走得很急，分明已经是秋天了，她却满头大汗。远远的，有一个清瘦的身影在树荫下坐着。眼尖的她一眼便看见坐在树荫下乘凉的卓苒，发现对方还没有注意到自己顿时松了一口气，暗中又加快了步伐。

“学妹，麻烦帮捡一下球！”球场的门打开着，篮球滚了出去正好停在了郑佳的脚边。远处的男生大声吆喝道，吸引了卓苒的注意力。

郑佳发现卓苒的目光望了过来，跺了一下脚，弯腰将球捡起。

她还没来得及将球抛回去就有个高大的身影来到自己身边，带着一阵热浪逼近她。

“学妹有没有伤着？”男生头歉意的挠了挠头，面上挂着浅笑。

“没。”郑佳将球赶紧往他怀里一塞，转身便走。

被那声叫喊吸引注意力的卓苒很快便看见了郑佳，发现她正满脸通红的朝自己跑来，靠近自己身边时都能感觉到她头顶冒得热气了。

郑佳甜甜的喊道：“苒苒姐，久等了。”

卓苒冷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进了停车场，郑佳如同一只小鸡仔一样紧紧跟在她身后。

哦，原来是看小男生打球去了。

卓苒知道郑佳骗自己不是去做什么坏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感觉还是有一团闷气堵在心口。

不是因为郑佳欺骗自己，而是有些愤懑郑佳说喜欢自己还去偷偷看别人。

小朋友都爱说话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