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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玛也走了,只剩下绫一个人回包厢。果戈里也像是领了什么任务似的出去了,最后这个小房间里只剩下绫和费奥多。
“我觉得,我似乎不用去见索尼娅了。”绫无聊地看着他,起了句话题。
她的餐盘上的拿破仑蛋糕已经被解决完毕,主食已经被撤走了,只剩下半杯的酒。
在场的氛围充满了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绫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总归让费奥多尔兴师动众的事情不会那么的简单。
“你当然不用。”费奥多尔抬起头,回应了一句,“她会来找你的。”
他又看起了手机,绫凑过去看了一眼,看到了大厅的监控画面。
说真的,她不懂他是怎么用手机做到这些的。不过,她看到这种情况又感觉狐疑。
总觉得以费奥多尔的性格,兴许他对她也做过差不多的事也有可能。
“听起来这不是什么好事……”绫嘟哝了一句,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说起来,费佳,你刚才为什么要回应尼古莱的话题,我以为你不会的。”
“这很令人奇怪吗?”
绫点头。
他歪着头,就这样看着她,把绫看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绫似假非假地抱怨道:“你这样说,我好难做人,费佳。”
她当时真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过,让她犹豫的事情,也只是片刻的!
“你这样说,莉莲,我也很难做人。”他说道,“摆脱他,不是你的期望吗?”
所以他只是随手帮他解决。
“那你也知道那是未来的事情。”绫丧气地说道,“我可没想现在就这样做!”
“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绫奇怪地问道。
费奥多尔垂眼,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神情。看起来,他也不是达到目的的神情。他并不想果戈里和绫的关系一直继续下去,这对他来说太不利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
也许他的举措看起来并不像他该做的,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只是他对她的无情再次刷新了印象。
他不说话,绫也就慢慢回过神来了。
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新奇地打量着他,还走到他身边看啊看。
“费佳!”她微笑着坐在他椅子边上,亲吻他的眼角和脸颊,“我也明白了。”
她轻轻咳了一声,然后亲昵地贴着他,他们坐在一张椅子上,有点挤人。
“别忘了,到时候我还要回来找你呢!”她说道。
尽管如此,她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因为那太讨打了。
然后再顺便,非常顺便地找找果戈里和西格玛而已!
费奥多尔非常理解她在这方面的性格,绫提起的这些保证,在他看来,顾左言他的成分非常高。就像他做事,不仅要在大方向上追求尽善尽美,在小地方也总不肯漏掉细枝末节那样,他对她的这方面性格表示理解,但并不代表他会接受。
他们团团坐在一起,绫侧了个身,他们就靠在了一起。
费奥多尔叹了口气。
他又一次感到了无奈,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又出现了。
绫关切的目光立刻聚集在他的身上。他确实非常好看,尤其是他摆出这幅低落的面孔时,下垂的黑发零散的耷拉在他的面庞,配上那副魔性的面孔,总让人觉得这是个年轻漂亮的牧师。
每当此刻,她就像被迷惑了似的,暂时忘却了他藏在这幅天使面容下的魔鬼心肠。
事实证明,费奥多尔确实非常擅长蛊惑人心,他轻而易举地洗刷了自己身上的污点,让绫被他说服了。他那些疯狂的举动,在任何人看来都是惊世骇俗的,可她确实因此而心动。
他真的非常了解她,非常了解她不爱人类,她不图世界万物,只爱新鲜。
“真令人伤脑筋。”似乎察觉到了绫的想法,费奥多尔说道。
他这些似是而非的话针对的是她。
“我吗?我让你苦恼了?”
绫晃了晃头,她的长发并没有抓起来,而是披肩放下,齐齐整整,但此刻却有点翘。
她有恃无恐地问道。
“别担心。”她严肃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我最喜欢你,费佳。这不是很明显吗?”
她话里的意思好像在说,她跟别人只是玩玩而已。
“哈哈哈哈。”她突然笑声大作,“我可没有骗人哦。”
他最终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捧起她喝了酒而有点微醺的脸,一股迷幻地好像在做梦式的表情——房间里开着空调,确实有点闷。
她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把他的破手机随手扔到一边,并发脾气似的叫唤了一声。
“碍事!”
费奥多尔凝视她的脸颊,突然笑了一下。
绫似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她把他眼睛当做镜子一样四处打量,却忘了镜子里的自己只是个租借品,她不甚清晰,难以自拔。直到她发现自己一直在注目着费奥多尔。
他充满耐心,伺机而动。
绫讪讪别开了眼睛,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理直气壮地转回来与他对视。
可当绫看向他时,他猝不及防地,亲吻她玫瑰一样的嘴唇。
费奥多尔是不会像果戈里那样对她要求的。
他深深明白,她不会为此而满心欢喜认为这是爱,也不会因为橙子而放弃柚子。反而会大发雷霆,把橙子柚子一起扔掉。
因此要由他来扫清障碍,让所有路障都不出现在她的身前,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无奈的是,他无法限制她,她总会遇到新的路障。
因此他的结论最终成为一个死结。
*
夜晚,夜空当头。
绫和费奥多尔下楼结账的时候,突然停电了。没有任何预兆的,整个街道都陷入了黑暗,只有街边的路灯一跳一跳的,昏黄的光一明一灭打在四周,更显阴森。
他们下了楼,在前台站了一会。
服务生向他们道歉以后,很快去了后台询问情况。
客人们都很有教养,坐在原地,低声在交流。大厅已经几乎全黑,但带来的手机还是帮上了忙,很快,大厅里暂时装上了蜡烛。
这似乎是一次大规模停电,从窗户隐隐能看到庭院里的彩灯也熄灭了。前厅里,音乐会也暂时被搁置了下来。来回不断有人经过,很快,有经理过来,先做了简短的道歉,然后表示已经有备用的发电机启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一点小状况。
绫贴近费奥多尔地耳朵,低声询问是不是他的做的。
她看见他在黑暗中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她于是了然。
有了保证,厅内的气氛暂时缓解了几分。
绫也跟费奥多尔一起,找了个座位坐下。
几分钟后,电来了。客人们都松了口气,大多数人的脑海中那根绷紧的弦已经放下,他们都觉得,看来,这只是小意外。
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
客人们重新开始用餐,黑色幕帘重新拉开,管乐队奏起了《雪花圆舞曲》。指挥家很快就重新上台,后面的演奏团也重新登场,指挥家鞠了个躬,演奏就重新井然有序地开始了。
绫四处看了一眼,没什么异常。
窗外,一轮月光照耀,月光并不刺眼,只有弯弯一环,几棵白桦屹立在侧边,只能看到稀疏的松针叶的影子,树影幢幢。
她正是被这个景象所吸引了。
有个人拉起了窗帘。
他不紧不慢地走过每一个窗沿,轻手轻脚地拉上了深色幕布。他穿着服务生的统一制服,只不过戴了个礼帽,侧着身子,和客人沟通后,一边鞠躬一边拉上了窗帘。
从这边看,她看不清他的脸。
绫总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她又仔细看了几眼,还是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她不认识这个人,也认不清做这些事的人是谁。
不幸总是乍然惊现的。
电来的时间有点短,费奥多尔刚结完账,一顿刺耳的电流声响以后,又一次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光明再次消失了。
四周的客人略有骚动,已经有点不满情绪。
所幸,刚才点亮的蜡烛派上了用场,屋子里并不算亮,但还算能视物。
绫四处看了看,有几个客人站起来,情绪不满的样子,已经打算离开。
也对,如果绫不是为了留在这里的话,她估计自己早就摔门而出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还是得先结账。
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上,因为是之前的停电,服务生关掉的吧。
手机带来的光亮和蜡烛光足以照亮这个算得上大的前厅,但总归是有些暗的,也让人分外的不舒服,随着几句抱怨,窗边的客人拉开了窗帘。
但他眼前的景象实在出乎了意料。
“天哪!”
他的话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的目光也随之引向了窗外。
印象中的白桦和树丛已经消失,只有一片乌黑的物质把整个窗边占满。
绫拉着费奥多尔快速走到窗边,她凑进去看了一眼,才发现这好像是泥土。一整块乌黑的土块整个糊满了窗户。
她试图拉开窗户,却发现这些土块和窗户的贴合已经接近私密无缝,光靠普通的力气很难打开。
不断有人拉开窗帘,所有的景象都几乎无差。
如果可以从外部来看,那一定是,有个滑稽的人,恶作剧似的用水泥把整个房子都糊住了!
“我真是待不下去了!亲爱的,我们离开这里吧。”
“难以相信,今天真是糟糕透顶!”
“服务员,在吗?我要向你们的经理投诉!今天的情况,你们餐厅必须给出一个合理地解释!”
在所有人心中,都有隐隐的不安。一些预感告诉他们,事情并不简单,这似乎不是一次简单的聚餐。
现在,离开这里是最要紧的事情。
“上帝啊!难道要告诉我这是谁的恶作剧吗?我们应该请这里的服务员先带我们离开这里!不不不,不用等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现在,我们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一个焦躁的俄国人奔向了门口。他试着拉了拉门把,结果显然不能让人满意。
他用力的试图掰动把手,力气大到甚至似乎可以把手整个弄断。
不幸的是,门依然纹丝不动。
不详的预感开始传染。
伴随着咒骂和尖叫声,一群人涌向门口,一群人挤成一团一起试图掰动把手,甚至有人指望直接把门撞开。
有人摔倒了,尖叫着开始推推搡搡起来。人群就像歪七扭八的像波浪似的上下起伏。
一堆人聚集在门口,把这个堵了个水泄不通。
还有部分人坐在座位上,试图用手机联络自己的亲人亦或是报警。
在发现这一切都无济于事以后,他们又重新把希望放在二楼。
通往二楼的通道是漆黑的一条长廊,顺着蜡烛的光亮,只能看到一丝靠近光的角落。但大多数的人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还在致力于与门搏斗。
但这并不是他们求生的出路,而是送他们更快速升天的地狱门口。
一只脚伸了出了,接着是一个人的阴影。
“朋友们,晚上好!”
这是一个年轻的声音,用了变声器,“滋滋”的电流音令人感到不适,他听起来甚至如同一个青春期的小孩,十分滑稽,也十分的诡异。
紧接着,他的整个身躯露了出来。
他看起来很瘦,尽管从这个漆黑的斗篷里面,任何人都认不出里面人的身型。露出来的手里带着黑手套。他一只手伸出来拉住了帽檐,另一只手里好像提着点什么东西。
绫盯着看了半天,勉强看出来是个圆形的东西。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这种预感在她今晚来到这儿时已经有所预料。
“也许你们还不认识我,这也是我们的第一次会面!我的朋友们!”斗篷人嗤笑一声,然后用这个听起来童真的语气继续说道,“不过没关系,因为接下来,我们会一起度过一个永生难忘的,幸福的夜晚!”
绫的瞳孔一缩,她认出这是谁来了。
也许,依托于某种第六感,但结合她的预测,她好像确实认识这个人……
“我是个魔术师!”斗篷人继续说道,“也许你们在场有人想试图挑战魔术师的威严,大可前来一试,我会给你们意想不到的惊喜哦!”
在场的人惊魂未定地看着他,立即有几个人心存侥幸地想去突围,但还没靠近他,就像遭受了什么似的,身体抽搐地倒下了。紧接着,他开始四分五裂。
“这是惩罚!开心吗?”魔术师咯咯地笑了起来,配合这个诡异的小孩子声线,让人汗毛倒竖。
没有人敢去那边了,在他说出那些话以后,出于谨慎还是点什么,人群围绕他立即分出一个十米的圆。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他似乎对这样的情况感到了委屈,不过他也没有试图为自己辩解,“只要你们不到我这边来,我就不会动手。”
他穿着高靴,踩在地方的声音咚咚作响,他们就这样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出来。
斗篷人从阴影走来,被光照亮的地方也越来越大。
绫才发现,他的斗篷并不是全黑的,靴子也不是。
他手上提了个头。
绫比在场的这群人都胆子大,于是拿着手机往他照去。
一些血大面积分布在他的四周,配上不均匀白光,仿佛一副泼了红色颜料的油画,颜料还未凝固,因此看起来很新鲜,很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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