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迎娶白富美走人生巅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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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天刚破晓,薄雾冥冥,残星点点。
勤恳的农民冒着冷风,挑着刚摘下来挂着露珠的新鲜蔬菜,瑟瑟发抖的蹲在墙角等着开城门。他们要赶早去市集抢占好位置,这样带来的东西才能卖完,就能多赚几文钱。
在他们第六十二次盘算,今天能赚到多少铜板的时候,城门开了。
一群人争先恐后的排队,但谁都不敢吵闹,很快就在兵士的盘查下,鱼贯进入汴京城。
还是太早了,就当守城士兵准备摸鱼偷会儿懒,忽闻一道烈马嘶鸣划破长空,急踏的马蹄裹挟着凛冽寒风奔腾而来,在气势恢宏的城门口惊险停下。
明明是日行千里的宝马名驹,却被大材小用委屈着来拉车,桀骜的马脸上挂着一副“老子还没有跑痛快”的表情,气性极大的从鼻子喷出一口白气,斜眼睥睨着前方挡道的守城官兵。
为首的守城官发觉他竟被一匹马的眼神,给吓的胆颤心惊,两股战战,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想破口大骂,又打心底畏怯跟前这匹乌漆墨黑,没有一丝杂毛,喂养的油光水滑、膘肥体壮的高头骏马。
怕被它一蹄子蹬飞。
守城官悻悻挥开想要搀扶他的殷勤小兵,市侩的目光透过帷裳,尝试着去看清里面的人无果,却瞥见车夫用的马鞭手柄竟然是玉制的,呼吸骤然一紧,心中充满羡慕与嫉妒,怒气高涨,寻思着:“今天不孝敬他个万八千两银子别想进城。”
“知不知道这是天子脚下,竟敢纵马逞凶,当心本官、官官......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贵人高抬贵手饶了小的性命!”
原本还颐指气使叫嚣着的守城官,在马车上的冷面车夫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后,瞬间面如土色,汗流至踵,以头抢地。
其他士兵见老大被吓成这个熊样,赶紧跟着跪下,连那块一晃而过的令牌,是属于京中哪方势力都不敢猜。
马车徐徐驶过,车轮辘辘声逐渐远去,那些小兵们才敢冒起头去扶自家老大。却发现人已经吓昏了,膝盖周围的一小圈地,因为被汗水浸湿,颜色从土黄变成了深褐色。
几个小兵相视一眼,齐齐骇然失色。
守城官在这个位置上待了六年,以往就是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的几位当家,老大都能跟他们谈笑风生。像今天这样,连对方的面都没有看见,就被一块令牌吓晕过去,实在是前所未有。
看来京都的水,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测。
汴京是宋朝都城,经济繁荣,天亮以后人流如织,络绎不绝。
被守城官兵视作洪水猛兽的马车,在进入汴京城后一路缓慢悠闲,时不时还有对话传出。
“归婉。”
清冷、矜贵、慵懒、从容,只听声音就知道,这定是位坐拥权势与美貌的女人。
“主子。”
名叫归婉的属下应道。
“我去镇压叛乱这几个月,汴京城又出了什么新鲜事?”
“太师沉迷宴客不可自拔,听说又搞出了一种用黄雀肫做成的饼,十分奢靡。”
前头那声音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讽刺道:“看来日子还是过的太滋润了,告诉天香,让她给蔡京那老匹夫找点事干,省的一天天浪费民脂民膏,蔡府的库房已经刻上赵了。”
归婉嬉笑道:“是,主子。”
“盯着傅宗书的眼线有什么消息?”
“丞相并无异常,倒是他女儿傅晚晴,喜欢上了神候府的铁手。”
“正邪不两立,估计又是一场悲剧。”
车厢内沉默片刻,归婉疑惑的问道:“主子,傅宗书不过是巴结献谀蔡京的一个傀儡,为人鄙薄,就算有点小聪明,也不值得您如此重视。”
“是吗,可在我看来傅宗书隐忍老辣,善于伪装。说他是蔡京的傀儡不假,可蔡京又何尝不是他手里的一杆枪,等蔡京倒台后,他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可咱们马上就要对太师下手了,那岂不是说......”归婉顿了顿,然后认真道:“奴婢会派天网精锐,严密监视傅宗书。”
那位主子很随意“嗯”了声,兴致缺缺地问:“除了这些,有没有开心点的?”
“有有,冷血捕头又被姑娘们逼得翻^墙跑路了,还有无情捕头,被迫收了不少绣帕香囊,听说回去洗了三次澡,都没把身上的香味洗掉。”
归婉还是个年轻姑娘,最喜欢八卦汴京城那几位青年才俊的糗事,格外关注无情,回回听说都笑的乐不可支。
贴心的主子听完,给面子的笑了两声。
“还有就是明天的京试大考。”归婉补充说道。
“你派人将本届考生的过往经历,全部仔细筛查一遍,别漏掉任何一个有才之士,这些人都是我大宋朝廷未来的中流砥柱。”
“放心吧主子,奴婢早就派人筛了又筛,绝对没有遗漏在外的沧海明珠。”
“你性子虽跳脱了些,但办事牢靠认真,我自是放心的。”
得了夸奖的归婉异常兴奋,就想表现自己,殷勤道:“主子,前面就要路过您最喜欢的那家点心铺了,要不要停车让零伍去买一点?”
“买吧,让马车停在对面的白矾楼,你昨儿招惹了月笛,就给她带些爱吃的蒸螃蟹回去哄哄。”
归婉噘着嘴为自己辩解:“奴婢那是为她好,整天面无表情哪里像个小宫女,身份很容易暴露的!”
她抱怨归抱怨,到了白矾楼,自动就下车买螃蟹去了。
归婉去买螃蟹,赶车的零伍也去对面买糕点了,没有人说话,车厢内的人无聊将窗帷掀开一角,原本很随意的目光,在瞥见白矾楼内临窗而坐的一道青色身影时,陷入短暂的停滞。
卷发轻簪,梧枝绿的宽袍广袖清逸飞扬,看起来狂放不羁,又不失潇洒雅致。
那人只是坐在那里,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弥漫着一派斯文优雅,不经意间一个低眸浅笑,流露出的风情万种,拥有倾倒众生的魅力。
这绝对是个人物。
就在马车里的人苦思冥想,如此出众的人物究竟属于哪方势力,是友是敌的时候。
一行七八个书生打扮的人,说说笑笑的结伴走进白帆楼,无意中发现青衫男子,径直走了过去。
她皱起眉,这伙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马车距离白帆楼很近,加上她内功高深,所以里面发生的事,她不仅看的清楚,听的也很清晰。
“呦,这不是我们的青楼才子顾惜朝,白帆楼你也敢进,掏得起银子么你!”
“王兄多虑了,没银子还可以用别的方式抵账,说不定还能多赚几个子。”
“哈哈哈,陈兄说的对,就算你顾惜朝是绝世天才又怎样!一个婊^子的儿子,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也有脸来参加科考。”
“……”
从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里,可知青衫男子名叫顾惜朝,是此届举人之一,并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
“不想死就闭上嘴。”
顾惜朝目光锐利,眼睛亮的惊人,里面是令人胆寒的森森杀气。
对面都是群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文弱书生,之前听别人议论过顾惜朝是娼妓之子,觉得顾惜朝身份卑贱,不配与他们同期科考。今早正巧撞见就想着奚落嘲讽一番,哪知对方眼神这么恐怖,一看就不是善茬,顿时吓的犹如一群鹌鹑,灰溜溜跑了。
“顾、惜、朝。”
马车里的人一字一顿的吐出他的名字,眼神越来越亮。
这人定有报效国家、建功立业的志向,否则以他的武功性情,决不会轻易放走那几个侮辱他的人。明日就是京试大考,如果这时候杀人,定会前功尽弃。
这时提着食盒的归婉回来了。
食盒容量很大,肯定不止买了螃蟹,不等她开口描述里面有什么,就听主子说话了。
“你筛查出来的人选里,有没有一个叫顾惜朝的人?”
“有。”归婉不假思索的回道。
她刚才就是去的白帆楼,当然也看到学子们挑衅的一幕,好奇道:“主子是看上他了吗?顾惜朝这个人仰知天文,俯察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堪比管仲、乐毅之贤。”
她主子听完这一长串技能,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看起来也就刚及冠的年龄,你这丫头也吹的太过了。”
归婉不服气:“这都是他自己亲口说过的话,根据天网查到的消息,顾惜朝说这话的时候才十七岁!脸皮这么厚,绝对有前途,主子把他收了吧!”
“十七岁啊,真是少年轻狂。”
“主子你口气要不要这么沧桑,你今年也不过才十七啊!”
比她还小三岁,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归婉心觉郁闷。
零伍也回来了,把四个糕点盒子放进车厢,重新驾驶着马车徐徐向汴京城内最富丽堂皇的“宅院”行驶。
马车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归婉怅然道:“顾惜朝这人真的有大才,就是身份有瑕疵,估计就算科举高中了,也被会刷下去。”
“既然你这么看好他,那帮他处理身份的问题就交给你了。”
“好……什么嘛主人,明明是您见才起意。”归婉不禁腹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半个月后金銮殿上,顾惜朝表面镇定从容,实则内心激荡。他背脊挺拔,眼神精亮,跪在文武百官中央,由圣上御笔钦点为新科状元,并赐婚于靖国公主。
一时间,满朝哗然。
不仅百官难以置信,就连顾惜朝都感觉受宠若惊。凭他的出身能被点为状元,已经是喜出望外了,赐婚公主?他想都不敢想。
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靖国公主。
这位公主是皇帝赵佶的第三个女儿,颖悟绝伦,敏而好学。虽生母成谜,但自幼备受宠爱,五岁时赐年号“靖国”为封号,食邑三千户,荣宠无限。十二岁时跃过中宫皇后代掌凤印,替父皇管理后宫,赏罚分明,井井有条。
甚至有传言,圣上经常将一些不重要的奏折派人搬去□□宫,由靖国公主私下批复。
传闻靖国公主生就仙姿佚貌。
传闻靖国公主喜好舞枪弄棒。
传闻靖国公主凛若冰霜,笑比河清,是个极不易接近的人物。
总之有关靖国公主的传闻很多,究其根本是因为公主喜静,除了皇亲国戚外,只有少数位高权重的大臣,曾有幸在皇室宴席上目睹公主的庐山真面目。
顾惜朝手里握着明黄的圣旨,无意与其他人攀谈,恍恍惚惚地出了皇宫,回到他暂住的客栈。
另一边,皇宫内院,□□宫。
赵秀秀斜倚在榻上,美目流眄过宫女们手里端着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讥笑道:“事前商量也不曾商量,就把我给许出去了,现在又来送东西赔罪,哼!”
躲在宫殿门口,毫无形象扒着门缝偷听的赵佶闻言心虚不已,他也是爱才心切,当时情绪过于激动了。
顾惜朝人长得风神俊逸,才学出众,性情又实在对他胃口,赵佶就想彻底将他拉上战船。以免日后被别有用心之人策反,成为姻亲是最牢固的关系,然后赵佶就想到了一直在背后,默默替他处理政事的女儿。
他也是心疼女儿,担心女儿太劳累,给女儿选个驸马分担压力。
不过看秀秀现在的态度,他还是先暂避风头,回去认真画两幅仙女图,嗯,就用女儿的脸;再写两首称赞美女的诗,主人公就照着女儿那样来吧。
这样应该就气消了吧?
赵佶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殿内,赵秀秀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抬手挥退多余的宫女,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唤道:“归婉。”
“主子。”一个穿着打扮明显比其她宫女要精致,长相甜美的粉衣女子上前听命。
“帮我约顾惜朝见一面。”
“地点选在别院吗?”归婉问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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