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赌坊怎会给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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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糟!
石砚文心知不妙,当今读书人地位极高,虽为士农工商,确有半数以上的读书人自恃高贵,瞧不起农户,刚才几位同窗还能信他,也有同为读书人的原因,可石路青一捅破身份,他们身份便平等了,这下,他们怕是要倾斜到石路青那边去了。
石砚文面上掠过一抹狠毒,明明石路青一向只在镇上厮混,今日怎么突然跑到县上,说话还变得这般阴险,怎么就刚好被他遇到了,真是晦气,待他今日脱身,回家定让石路青不死也脱层皮。
“砚文兄,”一同窗不赞同地开口,“兄弟手足,怎可因银钱而生间隙,且银钱乃身外之物,哪有血脉亲情重要。”
“正是如此,”另一人也附和道,“砚文兄这次你可做得不地道。”
若是常人,怕早就窘迫得不知该如何了,石砚文反倒是定定地看了石路青几眼,重重地叹口气,“各位有所不知,我堂弟虽是童生,却是因为沾了赌才放弃了进学,而非他所说的原因。”
“上次我回家见他饥肠辘辘,又身无长物,便好心给了他些钱叫他去吃饭,谁知他转头又进了赌场,”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不是我不帮,而是不愿助他去赌啊。”
这话说的殷殷切切,一片拳拳之心,几位同窗都不禁动容了。
石路青瞧着石砚文“精湛”演技直发笑,若非他知道石砚文的真面目,怕真的要被蒙骗过去了,原主记忆里石砚文就没给过他钱,更别提这么好心了。
不就是比演技吗?他原来看过那么多电视剧,虽做不到多好,但糊弄面前这群墙头草绰绰有余。
“堂兄,”石路青身形摇摇欲坠,面色苍白,“我竟不知我在你眼中是这般无药可救,你上次就给了我两文钱,我一个人吃碗面倒是够了,可我家中一老一小,这点钱如何顶用,我进赌坊,也只是一时蒙了心,居然想靠两文钱赚出一家人的饭钱来。”
原来如此。
几位同窗这下心知肚明,两文钱,糊弄叫花子呢,就这,石砚文还大张旗鼓地说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给了石路青两千两一样。
石路青看着石砚文气得面色发青,心里乐得不行,脸上却仍是一片苦涩,“家中粮食已耗尽,我才来县城寻个活计,谁知就连码头搬货的都不要我,我实在无法才找上堂兄你,本欲只想填饱肚子,没想到堂兄你如此厌恶我,唉……。”
未尽之言尽在一声叹息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是我的错,”石砚文恨得直咬牙,却不敢当场发泄,还得必须做出副慈爱兄长的假象,“那日我身上只有两文钱,便全部给了你,心想吃顿饭是够了,又见你去赌了钱,只觉你辜负了我心意,却不知堂弟你苦衷,误解了你。”
他又从衣服里摸出五两银子出来,递给石路青,“堂弟你先拿着,我身上未带太多银钱,日后回家再补给你一些。”
石砚文知道今日不出这个钱,怕是摆不平局面,当场给了钱,几位同窗背后再怎么说,他都能圆过去,要是不给,他恐怕就真要落个又抠又不顾亲人的名声。
他本以为石路青会像以往一样,见到钱恨不得直接上手抢,同窗看见石路青见钱眼开的样子,也该更信自己一些,没成想石路青岿然不动,摇摇头,也没伸出手接,反而道:“我怕堂兄又误解我,这样吧,堂兄用这钱随我去买些米面,钱不经我的手,这样堂兄你总不怕我又去赌了吧。”
一同窗抚掌,“这法子不错,既解了你堂弟的燃眉之急,也不怕你们兄弟再误会。”
“只是这样会耽搁堂兄的时间,”石路青忧心地看着石砚文,“也不知堂兄是否愿意?”
“当然,我们是兄弟,这点小事我怎么可能不帮?”石砚文话说得好听,心下却止不住冷笑,真是个蠢货!人前他为了保全颜面,这钱给了就给了,人后他把石路青弄残整死都没人知道。
“蠢货”石路青仿佛完全不知道他的打算,笑道:“那堂兄我们这就去吧,我怕娘在家等急了。”
“那我就先随堂弟去一趟,”石砚文转身对同窗道:“几位不若先回书院,我办完事再回来。”
“行,买粮更为重要,砚文兄你就先去吧。”
告完别石路青和石砚文就一路朝粮店走去,此刻正是正午,空中悬着火热的太阳,摊贩都寻了阴凉的角落的躲着,路上行人都渐至稀少。
他俩拐了个弯,当下正好无人,石砚文眼神一亮,右手扯着石路青手肘往左大力一扯,进入一阴暗的巷道。
一进去石砚文立刻嫌弃松开石路青,居高临下道:“石路青,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骗到我身上。”
他明晃晃地恶意藏也不藏,“你就该烂死在堵坊里,何必跑到我面前来恶心人,你以为编些谎话就能坏我名声,做梦!”
石砚文一边讲一边撩起袖子,他平素食量大,所以并不像一般书生那般文弱,反而肌肉鼓胀,一看就是打架的好手。
他斜着眼,一手把石路青抓过来,肌肉崩紧,他自小到大不知教训过石路青多少回,动作熟练得很,一拳朝石路青脸上揍去,意料之中,听到一声痛呼。
却是他自己发出来的声音。
石砚文捂着额头,脑门上疼得厉害,只见血涓涓流下,他望着血不可置信,石路青居然敢打他!
石路青手里握着一块沾了血的石头,是他看到石砚文时在树下捡的,他深知石砚文的为人,才事先藏在怀里。
“石路青你……”
“我什么我,”石路青截断他的话头,嗤笑一声,“你说我编的谎话,我又哪里说错了,若是我当时继续读书,你以为还有你进学的份?”
“我七岁就是童生,你呢,”石路青像看废物一样看着他,“若我没记错,你三年前才考上童生。”
石砚文被戳中心事,登时怒极,也不顾石路青手中石头,大巴掌朝他脸上扇去。
石路青矮身躲过,一脚踢在他腹部,直踢得石砚文哀叫一声,他快走几步,右指尖握着石头抵上石砚文的脸,只差一点,就能扎破石砚文的眼睛。
石砚文望着近在迟尺的石头尖,当下吓得失了声,又见石路青神色冰冷,他向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哪还有刚才的威风。
明明往常石路青见到他都畏畏缩缩,只有闷头挨打的份,怎么今日跟换了个人似的,尤其是眼神,跟要杀/人一样。
“路青,你冷静一点,”这下石砚文称呼也变得亲热起来,他眼睛左右瞟个不停,试图寻个机会离开,却越瞧越后悔,他是想把石路青揍一顿才找的这僻静无人的小巷,地势极好,外面的人若非刻意看,根本注意不到里面情况,可现下,被揍的却成了他。
“我好歹也是你堂兄,”他见石路青根本不为所动,更是惊慌失措,连忙从衣服里摸出刚才的五两银子递给他,“你不是想要钱吗?我给你便是。”
石路青看了一眼,把石块逼得更紧,“堂兄真是好算计,这么点钱就想把我给打发了。”
“我没钱……”石砚文口中发苦,早知道就不拿这么多出来,反而把这小子胃口养大了。
“你没钱不知道向赌坊要吗?”石路青此话一出,就见石砚文陡然瞪大眼,震惊得连额头上的伤都忘了,却又在转眼之间低下头,把神情掩了过去,声音却还是抖的,“我又没去过赌坊,赌坊……赌坊怎会给我钱。”
“呵,”石路青不由笑出声来,手上力气更大,把石砚文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怎么?赌坊没给你分成吗?”
“石砚文你可真是我的好堂兄啊,先是引我去和村中混混搅和在一起,又引我沾了赌,我是个赌徒,家族见我读书无望,只能供你上学,石砚文啊石砚文,你这么做的时候,想过我是你堂弟吗?”
也是原主一心在赌博上没发现,石路青一来结合记忆一串,发现果然有猫腻,原主年纪和石砚文相仿,两人同时进了私塾,石家穷,供一个读书人全家尚只能温饱,供两个便是榨干了全族血肉也凑不出这么多钱来,原主和石砚文只能取一人,偏原主天分比石砚文高得多,七岁就中了童生,族中自然更倾向于送原主继续进学。
原主刚中了童生的时候,正是意气风发,石砚文就打着一起玩的借口,把原主往村里混混那带,一来二去可不就混熟了。
可就算这样,原主的功课还是比石砚文做得好,石砚文终于下了狠心,带原主进了赌坊,又找了赌坊的人一直勾着原主的兴趣,先是十赌九赢,后越输越多,原主果然赌红了眼,此后十多年,直到石路青来,原主也没能从赌博这个泥潭里爬出来。
“我输在赌坊的银子,没有一千两也该有五百两了吧,”石路青一脚蹬在他小腿上,“你给赌坊介绍了我这么大个生意,赌坊就没给你点介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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