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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下发煤炭,每家每户300斤。
这个数量真的不多。不过当下村里人的柴火晾的差不多了,夏天烧的炭还有些。加上这些忍一忍这个冬天应该还能过。
再不济就像去年那样,两三家挤在一起,省柴火做饭也方便。
不过上面说了,这些是救济的煤炭,若是觉得不够烧还可以买。一百斤粮食一吨,不限量。
这个消息倒是让村里一片哗然。
一百斤粮食一吨煤,其实价格并不贵,主要是这个不限量。
要是别的村,可能大部分居民们手里的粮食都没有这些。可对于本村来说完全不叫事。除了极个别人家在吃村里的救济粮以外,绝大部分人家上千斤粮食都能轻松拿出来。
不过这买不买就是各个村子自己决定的了。
项骆有点好奇,这是只有这村子独有销售的,还是别的村子都有。
不过回头想想也能理解。这个村子的村民们养菌包。想要维持产量就绝对不能太冷。否则就算人能受得了,蘑菇也长不出来。
而想要好好养蘑菇的人家,就一定会买煤炭确保家里热乎着让蘑菇好好生长。
这个需求量很大,官方免费提供可以是一笔大数字。而且这个成本完全没必要让官方来。只要价格别太高,就不怕没人买。
军官站在高处,借着货车远光灯看向村民们,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
“那么,想要购买煤炭的可以来我这里登记一下,明天就会尽快送过来。只是因为暴风雪原因,行路相对比较艰难,具体时间还不好说。但请大家随时做好准备,各自准备好运送煤炭回家的工具。”
一吨煤就是两千斤,这要是硬抗可要来回二十次。这个最好是各自安排好怎么送回家。
随后便是报名了。
一开始大家还不怎么上心,只等着领煤炭回去。都觉得只要在家里穿厚一点就不怕什么。可等人们议论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还要种蘑菇呢,这可是吃饭的家伙。没必要为了省一点煤炭连蘑菇都不种了。
反应过来的村民们又一窝蜂的去登记,这家三吨,那家五吨的,都下了本儿的购买。
轮到项骆的时候,项骆稍微犹豫了一下,道:“三十吨吧。”
记账的战士一怔:“您确定?”
项骆反问:“不够吗?”
战士连连摇头:“看你怎么用吧,私人用的话三五吨就行。”
三十吨,那可是大半车的量。一辆重卡运煤车也就50吨上下。
“我开厂子的,用的比较多。”项骆解释道。
战士也不再多言:“可以是可以,您决定了我们就拉来,就是要看你想好怎么送回去了。”
“我会安排的。”项骆在确定好的订购单上签了字就换下一个了。
项骆签完名转身,瞧见周振华站在不远处。走了过去:“咱们村里不囤一点吗?”
灯光昏暗,周振华有点瞧不清项骆。
这一年的事情太多,对他影响也太大。
“囤多了也是浪费,五吨够用了。”
要是村委会的房子有点多,其实三吨就够了。
项骆却摇头道:“不够。”
周振华一挑眉:“怎么不够?”
项骆道:“村里没粮了,回去你那里领救济粮。要是没有煤炭了呢?”
周振华不说话了。
项骆又道:“要是谁家养蘑菇发现现在买的煤炭太少不够用,可大雪封山军队来不了呢?你多囤一点,到时候就算卖出去也能给村里赚点差价。就算这些都不会发生,煤炭又跑不了,放那里几年还怕过期吗?”
煤炭这种东西,只有嫌少的,没有嫌多的道理。
就像项骆说的那样,煤炭又不会过期。而且鬼知道来年还能不能买到。
既然村里头有余粮,相较于粮食需要一定的储存成本和风险,煤炭可没有。
项骆提醒完就离开了,明儿一早要去一趟工厂安排一下运煤的问题。
自己家要十吨煤都用不完,剩下的就都是厂子里的。
人家过来干活,总不能让人冻着。而且为了能让他们工作更利索些,工作时候少穿点衣服,能让他们干活更利索。
准备好了,项骆推着小推车就回去了。自己家舍得烧火,车库那边也要烧炉子保证鸭子们的热度。
祝炎已经昏昏欲睡了,项骆又洗漱了一番,确定身上没什么凉气了才钻进被窝。
祝炎昏昏沉沉的伸出按在了项骆的胸前,很快就睡踏实了。
项骆其实有个小发现。那就是自己不在的时候,祝炎好像一直都是睡不好的。
之前村里有什么事要项骆半夜起来去的时候,不论出去多久,回来的时候祝炎都是坐在床上等他回来。
而他哪怕起夜去上个厕所,回来祝炎也是醒的。
默契的就好像祝炎能随时发现他离开一般,哪怕他动作再轻。
现在也是一样。祝炎一个人,好像永远睡不沉。项骆钻进被窝里,项骆就睡得很好了。
祝炎从来都不说,可身为枕边人,项骆怎么忽视的掉他对自己的这一番不同?
他,一定很很爱很爱自己的吧。
项骆伸手抓住了胸前祝炎的手。温热的手掌温暖着祝炎微凉的手指,合上眼睛睡去。
第二天一早村里就已经有不少人准备上了。项骆跟李宝国商量了一下,李宝国自己家里要了五吨。因为有车斗,在车头周围再用木板加高一层,是可以运回来的。
项骆跟他打了个商量,就用他家的车一车车的往家里拉。厂子那边是没地方放的,所以还是放项骆家的院子里。前院堆放五斤,剩下的都放在后院的一个空下来的集装箱里。
集装箱不小,装进去雨水不侵的,也不怕因为雨水冲刷而让重量下降。就是以后取用的时候可能麻烦点。
不过也不怕什么,从厂子里多叫来两个大小伙子来就是了,大不了最近几个月多支付一点工资。
随后项骆就去了厂子里,挑了几个力气大的年轻人安排了一下这样的任务。
厂子里的人自然是高兴的。这么对煤炭还不限量使用。项骆的原话就是只要不怕热那就可劲儿烧,有煤就这么任性。
暴雪还在下,能见度已经相当低了,村子里的清雪行动一直没有停,从昨晚道今天一直都是。
不过也正因为清雪及时,村子里的路畅通无阻,车子运送煤炭也轻松的很。
大货车进不了村,村口的桥虽说用上了一大块铁板,可承重量也相当有限。三五吨过去都有些勉强,就更别提重卡了。
所以都是村里的拖拉机出去,从那大货车上头卸煤装好了再拉回去,如此反复。
村里的拖拉机不少,可还有柴油的人家不多。而且只是一车煤,没必要用自己家的拖拉机,这个不容易把握用多少油。就不如几家人拼着用一辆拖拉机,然后给一点煤给人家就是了。也算是两边都方便。
村口拖拉机车来车往的,项骆等其他人都运的差不多了,才带上了一众小伙子去忙自家的。
来来回回折腾了六回才将煤炭全部装好了。领着的小伙子们一个个累的大汗淋漓。可看着项骆家里满满的煤炭。都明白这多半是给他们准备的。
这一块块黑漆漆的煤炭,就是以后他们以后温暖的保障!
经历了去年的酷寒,任谁也拒绝不了这个。
忙完了项骆让小伙子洗洗手再用抹布将衣服擦一擦就回去穿上防护服继续干活去了。项骆试着用新媒点炉子用一下。这质量还是不错的。
暴风雪还在继续,不过这村子里的日子却比之前夏天热闹的多。
家家户户烧的暖烘烘的,因为天寒地冻,变异老鼠也完全消失了,现在出门也不用担心什么了,当然,就算担心,人人都裹得像个粽子,老鼠也咬不到人。
不管怎样,当下算是所有的难题都解决了。
剩下的也就是好好养菌包,以及等待项骆家里头的鸭肉出售了。
项骆先前新入孵的一百枚蛋出了七十多个,那些毛蛋就放在李宝国处卖出去了,几乎都是被秒光的。
随后项骆就放出了消息,两天以后开始售卖鸭肉。
大冷天的,也该吃点鸭肉暖暖身子了。
村里人有心想买肉尝尝鲜的无不摩拳擦掌等着,想着到时候如何能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能尝尝鲜儿。
也是在这个时候,有一场悲剧在一个深夜悄无声息的降临了。
项骆半夜被警报器的声音吵醒,醒来先看向祝炎的方向,知道他肯定醒了。
关了警报器,项骆穿上衣服又套上了雪地靴。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这个时候叫人肯定是有了不得的大事。
强忍着没睡醒就被打扰的起床气,项骆一开门感觉到冷风吹在脸上顿时清醒了很多,可门开的有些艰难,外头的雪又下到了小腿位置。今晚风比较小,所以高台上也有很多雪。
项骆打了个哆嗦,开着手电出去开了大门,瞧见是村委会的人:“怎么了吗?”
“人在家就好。”那人看见项骆先松了口气。
项骆皱了皱眉,什么叫在家就好?他不在家还能在哪儿?
“您说清楚些。”项骆问。
那人道:“村里遭抢劫的了!一连抢了两家呢!就下面那两家,抢完就□□走了,还杀了两个人。”
项骆皱眉:“抢的我亲戚?”
不然来找他做什么?又不是他抢的。
那人犹豫些许,才压低了声音道:“可受害的人家说听见他们提到你了。”
这下就十分微妙了。
当初他们去买水被抢,劫匪就有人提到了项骆。
现在人家劫匪直接进村了,而且巧妙的躲开了巡逻和清雪,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村连抢了两家,再一次提到了项骆。
就算项骆再怎么清白,也必须查了。
项骆冷笑:“所以你们怀疑我?”
那人忙摇头:“怎么可能,谁不知道你是个老实孩子?这里头肯定有误会。不过提到你了你就来村委会吧。而且你年轻脑子活,也帮忙想想怎么回事。”
项骆也知道这件事他必须出面,否则就真诚心虚了。
“那些劫匪都跑了?”
“解放军去追了。刚才直接打死了两个。剩下的跑了,正在追。”
项骆摇摇头:“这么大的雪上哪儿找去。”
这天出行困难,找人更加困难。村里头一直在清雪,路尚且难走,何况外头。
那人叹口气:“也许他们就是仗着这个所以才下的手。”
项骆点点头,就跟在他身后一道去村委会了。
此时村委会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人。
炉火烧的很旺,村委会一开门就感觉到了迎面而来有些烤人的热气。
项骆一进门,就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项骆进门没有任何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们又要怀疑我跟那些人勾结?”
村长办公室里头安静极了,只有几个苦主坐在凳子上哭。
听此言大家都没急着开口,周振华尴尬笑道:“看你这话说的,谁怀疑过你?就是让你过来一块商量商量,别是叫你来的人说什么重话了?”
项骆走进,瞧见两家人都在哭,项骆找一个只是眼圈红了情绪勉强算稳定的中年男人问:“是你家吗?”
那人点点头。
项骆又问:“那你听见他们提我了?”
那人犹豫了一下,看看项骆脸上有没有愠色。
毕竟上一个找他的人已经买不到菌包了,现在只能给邻里赔笑让别人帮忙买。
“其实我也没听清,就听了句什么‘项骆说’,还是‘说项骆’。声音不大,也可能听错了。”
不远处闷头哭的大妈抬头:“来我家的时候也说了,我听清了,他们说‘项骆说这家有粮食,我就说错不了’。”
项骆眉毛微皱,看向那大妈。
可那大妈又带着哭腔说:“可问题是不可能啊!村里头比我家有钱的多得是,老项家孩子,咱们面儿都没多少次,更没得罪你。你怎么可能注意到我家?真是你指路,谁家被抢也不能是我家啊!更何况他们既然没把人杀光,干嘛还要提你啊,故意告诉村里人是你把他们引来的?这不合常理啊!”
大妈家里死了人,自然是悲痛欲绝。可她虽说岁数大,可还没糊涂。这件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家里人没了,她伤心不假,可理智未失。更明白如果要是现在糊涂的办事,可能真的会耽搁了真正的正事。
其实现场的人多数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觉得当除了认命,受害者家属六神无主找人发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都在想着项骆不好惹,若是真闹起来该怎么办。
项骆听她这么说,心下放心了些。看着大妈边哭边说,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独立包装的湿巾打开拿出湿巾递过去,让她擦擦脸。
“就是这个道理。如果我真的跟他们有联系,他们怎么可能随便说出我的名字?还是两家都说过,甚至于两次抢劫都提到我。我就算联系到的是智障,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这分明是生怕你们不知道我。”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谈论这件事,都在为这件事操心。
原以为这样的大雪天等同于与世隔绝了,可劫匪还会是来了!
而且外面大雪封山,虽说进出很难,但同样的,追捕凶犯一样很难。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的很乱,周振华摆摆手,让大家都先停一停。
周振华叹了口气:“这谁都知道,可你老老实实的在家里,怎么能得罪这样的人呢?”
又有人道:“而且真要是跟你有仇就直接抢你了,哪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
项骆沉着脸还在想,外头走廊已经响起了个声音:
“如果真的恨一个人,毁了他可比直接让他一无所有痛快多了。”
项骆一怔,回头就看见了祝炎冻得有些发红的脸。
他身上穿了羽绒服,脖子上也围着围巾。只是围巾只是挂着,瞧着就没什么御寒能力。
项骆过去顺手给他系了一下围巾:“怎么过来了?”
祝炎出来的有些急,不像项骆那样穿着整齐。刚刚屋子里都是争论声音,他们谁都没听到祝炎进来的声音。
祝炎人长得白白净净的,怎么看都不像村子里的孩子。
村里人对祝炎的印象还是有一定神秘感的,看见他来了,人们自然的安静了下来。
瞧他一看就不是个吃苦的人,连周振华都忍不住道:“这边有暖气,来暖气这边。”
一般都是对孩子或是姑娘才会说类似的话。可见在村里人眼里祝炎是多娇贵。
祝炎没动,项骆先拉着他到了暖气变。暖气很热,站在暖气附近会暖和一点。
项骆看看祝炎下半身,确实穿了棉裤,可只穿了棉裤没有穿外裤。
没有外裤,棉裤没办法将热量完全锁住,这大冬天的出来一趟,可别冻坏了。
祝炎可没理会他,而是看看屋子里的人,道:“上一次我就很奇怪,他们是在抢劫,为什么会说完全没关系的人的名字。还是说他们的目标是项骆,想要在人群里头找他?可他们这么大的行动,怎么可能没有提前踩点和了解情况?”
项骆的眼睛不住的往祝炎的腿上瞄,嘴上道:“这次就更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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