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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华问道:“那以你的意思是……”

祝炎道:“人做出什么事情来总会有个缘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做什么来。”

周振华又问:“那他能图个什么?”

祝炎嗤笑:“那可就大了去了。也许是项骆无意间得罪过谁,也许是他们就是当项骆是地主,想要抢他只是没找到地方。再或者……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要挑拨关系,一石二鸟。”

此话一出,项骆自己都是一怔。可这个猜想却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有人摇头道:“这就更不明白了。要是没有仇,平白无故的挑拨这个干什么?”

“这就是人性的问题了,”祝炎打了个比喻,“如果说我是那个劫匪,我杀人如麻,本事滔天,把你的粮食抢了个干干净净,然后随口告诉你是你邻居跟我说的。你的邻居日子过得比你好,平日也没什么交际。你是找谁算账?找我?省省吧,我无本的买卖,你可惹不起我。可你也不甘心自认倒霉。可邻居就不一样了。毕竟本身关系就不亲近,你巴不得从给报信的邻居身上撕下来两块肉来挽回自己损失,顺便出口气。而且你打邻居可没人说你不对,他也活该。”

祝炎将那人带入了进来,这件事就好解决多了。

周振华道:“你的意思是……他们这么做就是想要转移注意力?让被抢的人家找小项的麻烦转移视线?”

祝炎摇摇头:“这最多是其中一个原因。再有,我想应该也有挑拨项骆跟村里人关系的这件事情上。咱们这个村子,一块养菌包,未来还会一起养鸭子。就算私下里有个小打小闹,可大是大非上面都是团结一致的。外人想要喝口汤都很困难。能把大家团结在一块的枢纽是项骆。要是项骆在大家的心里地位一落千丈了,这个利益体系出现裂痕,外人再想渗透就容易了。”

现场人面面相窥,周振华好笑道:“这不可能吧……”

这话乍然一听确实带有几分阴谋论的味道,好像不是很靠谱。

祝炎看向项骆,项骆却点点头给予肯定。

祝炎便道:“你怎么不想想他们为什么对村子里这么了解?这种事可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这话一语双关。话已出口,周振华的脸都沉了下去。

这句话既可以解读为村子最近已经遭遇了两次劫匪,也同样可以延伸到去年周振兴为了自己方便,亲自将那些劫匪引进了村子里还为此出了人命。

周振华沉声问:“你是说有内鬼?”

祝炎道:“你总往村里头想。村里人除了特定的一些人能经常出入村子外,都是近一年没跟外界接触过的。就算是出去的人,多半也都是与众人同行。也不太可能。不是村里人,又对咱们村子十分了解。除了原本就是本村的人以外,还能有谁最近经常接触咱们村?”

祝炎把话给到了这里,要是还想不明白那就真是蠢到家了。

“卖货的!”

周振华话已出口,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村里人只要家里条件不是太紧巴的人,入冬前都在货郎那里买了些东西。那些货郎会做人,给的价格也公道,故而深得人心。

所以,若是他们随口跟村里人打听点什么是没有人设防的。

本地民风就这样。你对我好,我自然也不当你是外人。何况来往生意合作愉快,谈笑间就更不会隐瞒。

只是这份热情好客,若引来了祸端,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人们都不希望这是真的。毕竟那货郎是真的给村里人带来实惠和方便的。

可再回头想想,这样的可能才叫正常。这世道物资匮乏,连官方也只是送一些必要的东西,其他的东西别说送,就是买他们也不见得舍得。

可他们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卖出来。而且没有坐地起价,给出的价格基本都在接受范围。若是有人讲价,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们也乐呵呵的同意了。

这样的人他们太需要了。

可回头想想,这世道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人?

先前九沟子村一个菌包换一斤水,虽说被村里人记恨到了现在,可算下来那才叫最正常的操作。

这世道不知道已经饿死了多少人,一口粮食都金贵着呢,谁有这么多的物资不是守着一座金山?怎么就轻易的换了?

众人一时沉默,半晌才有人道:“可他们抢走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啊,他们但凡把东西卖贵点也有了。”

此话一出众人又一个个跟着点头:“就是啊,那些东西也值钱啊。”

村里人虽说都富裕,他们就算再多的人,一次也就能抢走定量的东西。

祝炎道:“所以才说他们顺便调拨了项骆跟你们的关系。你们家里的粮食值个什么?正经值钱的是那些鸭子。”

项骆补充了一下:“当然,要是抢到值钱的东西,对于他们而言更好。他们本来就是打家劫舍做无本买卖的。东西便宜卖给咱们,说不定打算的就是以后找机会再慢慢抢回去。咱们村里不缺粮食,时间长了财富就肯定会积累。粮食不可能个长久储存,但可以换成金银一类的贵重物品存放。他们当下试探了两次,应该也有看看咱们村里究竟多有钱的意思。”

祝炎说的虽说是当下最有可能的事情,却也不好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冲着项骆来的。

不然村里人岂不是要觉得他们是因为项骆才受这无妄之灾?

项骆有必要强调一下,他们是一个整体,富裕的也是这个整体。

怀璧其罪。村子富裕,在这世道就足够成为别人精心算计残害的对象。

大家享受着菌包带来的富裕和满足,那么承担这样致命的风险也是一定的。

再让他们选一次,他们也一定会选择吃饱肚子。

众人开始三三两两的低声讨论着自己的想法,却再没人对祝炎提出质疑。

祝炎这一番猜想实在精彩,他们对祝炎也是由衷的佩服。

那受害大妈听到这里哭得更厉害了:“这么说来……我家就是真倒霉了!可哪个挨千刀的嘴跟棉裤腰似的!那么松把什么都说了!你说这叫我可怎么活啊!”

周振华看着她哭,心里也不是滋味:“现在人在外头,能不能抓到还不知道,眼下咱们能做的还是防备。”

“可能怎么防备啊!咱们现在也是不分白天晚上的清雪,还有军队巡逻。都这样了他们还能进来,咱们还能怎么办?”有人问。

“那就重新排班吧,好歹会有用。”

项骆想了想,提议道:“改的再周密,只要稍微了解下就能知道规律。要我说,与其严格排班加强管理,不如先将顺序完全打乱。”

周围人都看向项骆。

项骆举例道:“就拿巡逻来说。每次巡逻的间隔,是半个小时,还是十分钟,又或者巡逻一次后又掉过头去反过来再巡逻一次。这个都是随机或是无序的。巡逻一次后就掷骰子,骰子说是多少就是多少。”

这样可能是有些玩笑了,可这样的随机性,也彻底打破了他们摸清这一顺序的可能。到时候别说是他们,就算是村里人自己也不见得知道巡逻的规律。旁人自然就更不清楚了。

这方法可行。

祝炎点点头,又道:“这个是防护方面,除了这个,还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什么办法?”周振华问道。

祝炎道:“挖地道。”

众人面面相窥。

祝炎又笑道:“我这也是想当然了,挖地道是大工程,怎么可能说挖就挖。这里头还关系坍塌一类的风险。只是看电影里觉得这样挺方便的。出了事尽快钻进地道里,顺着地道直奔解放军在的地方报案。不过这个可行性可能不是特别大。”

一个村里的老人道:“谁说不行了!我看就行!我听我爹说过,当年鬼子来的时候,他就跟爹妈一块挖过地道,一听见炮响就赶快躲地下。也听说有的地方为了能相互扶持,就把家里挖通了,出事躲在地下相互都有个照应。甚至粮食什么的也都藏在地下。”

这是以前对待敌人的,现在却也可以对付劫匪。

事情说到了这里,剩下的就是等着解放军那边有消息了。

项骆摸了摸暖气,不算特别热,这屋子里也就是人多,感觉暖和些。不过到底不如家里舒服。

见他们已经开始讨论上了,其实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这件事已经将自己从中摘出去了。

“咱们先回去吧。”项骆对祝炎道。

祝炎没穿外裤,项骆怕他冻坏了。

祝炎当知道项骆的意思,点点头。

项骆回头对周振华道:“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儿天亮再过来。”

当下已经凌晨三点了,其实距离天亮也就一两个小时了。

眼下刚入冬,北方这边天亮的还比较早。

周振华看着两个人的相处,怎么都觉得怪。只是眼下劫匪这件事压在上头,也不容他多想。

“那你就回去吧。这事本来是不该打搅你们的。不过你们过来也确实帮了大忙。到底是年轻人心思活,想的也明白。”周振华客气了一下,亲自将两个人送到了门口。

经此一事,周振华对祝炎的印象有了极大的改观。

也感觉到,这两个年轻人要比想象的要更加有能力。

其实想一想也是,如果是没有能力的,也不可能在这世道发展的这样好。

项骆二人往回走,风小了很多,这样的风并不影响说话,项骆才对祝炎唠叨道:

“你出门也不注意多穿点。”

“我穿的不多?”祝炎问。

“你是没冻着,”项骆瞄了一眼祝炎的下半身,“棉裤的布料不抗风,风一吹就透了。”

祝炎没开口,项骆又问:“怎么想着出来了?”

“在屋里听见你们说话了。”

“能听见?”项骆一怔,屋子里双层玻璃。

“我开窗户听的。”祝炎道。

听此言项骆脸都黑了。

加快步子往前走,祝炎差点没跟上。大雪天都能看见项骆背影燃起的熊熊烈焰。

这是真生气了。

等回了家。祝炎将厚重的衣服一层层脱下去躺进被窝,看着项骆正四处翻找着什么。

祝炎不用想也知道:“大衣柜上面的格子。”

项骆等了祝炎一眼。

随后项骆就按照祝炎说的位置,找到了热水袋。正好是项骆找的。

项骆拿着热水袋去厨房,炉子上长期坐着热水,就算不烧开,也会放在炉子的边缘保持温度。温度一直很高,只是没有滚开。

见灌热水袋灌好,又包了一层小毯子,项骆这才回屋,将热水袋塞进被窝,然后才将剩下的衣裤脱了钻进被窝。

祝炎将热水袋抱在怀里。因为有小毯子,抱着热水袋感觉并不烫,反而暖洋洋的。

祝炎等了半晌,仍不见项骆开口,才道:“还是冷。”

项骆那边已经生了半晌闷气了。祝炎说这话,虽说他听出来了祝炎是故意让他心疼,也还是忍不住在意。

认命的叹口气,转过身伸手将人往怀里抱,摸到他的皮肤就发现她身上冰冰凉的。

顺着后背摸了摸,所到之处都很凉,也许是项骆的手比较热,他摸着祝炎的皮肤,只觉得凉的让人心疼。顺社肩膀摸到胳膊,再抓起手放到自己身上。又用腿缠上祝炎的腿,才感觉到他腿和脚丫子都冰的厉害。

祝炎难得开窍一次,主动抱住项骆道:“还是你暖和。”

“你不出去更暖和。”项骆尽可能用严肃一点的语气说道。

祝炎没开口。

项骆又道:“你当时就光着身子打开窗户听外面的声音。距离这么远,你应该还是趴在窗前探头往外听对吧。”

项骆可不傻,他出门的时候祝炎还躺在床上。他就去门口说话,这么短的时间祝炎就起身下床然后开窗户听他们说话。

分明是项骆没走的时候祝炎就清醒了。

祝炎没承认也没否认,只道:“所以我冷。”

项骆抱着祝炎往他后面用力一拍:“别转移注意,你动作够快的。装睡还是故意的?”

祝炎想一想,贴着项骆的耳朵道:“我要是说没你睡不着,你是不是就不问了。”

项骆唇角忍不住往上翘,忍了又忍,还是不禁道:“那看你说的好不好听。”

祝炎嗤笑一声,项骆抓紧了祝炎:“别以为我会放过你。冻坏了怎么办?”

别的都好说,要是祝炎作死把自己冻坏了,那项骆才是心疼。

“那我错了。”祝炎的认错态度还是不错的。

项骆却道:“下次还敢?”

祝炎没说话。

项骆等了一会儿,挫败的叹了口气:“那我再出去带上你。”

“又不是次次都像今天这样。”祝炎出去也是分时候的。

“至少冬天是这样,咱们一块穿衣服,省得你在犯二,”项骆伸手揉了揉祝炎的脸,“我心疼了。”

祝炎没开口,项骆说完了这样一句话,心热了起来,按住了祝炎亲了上去。

祝炎难得配合的好,两个人用行动为祝炎取暖。

今天的状态出奇的好,项骆有些忘情,又忍不住往二人最深的秘密探去,却被祝炎一把抓住。

“还不行吗。”

项骆哑着嗓子问。

“再等等。”祝炎只道。

“我们还缺少什么,”项骆咬着祝炎的下巴,“至少给我个努力的目标。”

祝炎却道:“我不知道。”

其实如果项骆坚持着没有问祝炎,或是强硬的做了,祝炎可能不会再阻止。

可二人的关系哪怕再进,都好像还插着一点十分微妙的缝隙。

这就好像两块破掉的玻璃,哪怕贴在一起再近,终究有一道细不可见的裂痕。

项骆想要的,是小心翼翼的修复这个裂痕。

项骆停在那里半晌。

等许多热情都冷静了下来。

祝炎才抓了一把项骆的头发。

“不会软了吧。”

有些沉重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项骆对祝炎恨得是咬牙切齿,可正经能用来欺负他的手段,算来算去也就那几样。

就这样折腾到了天亮。

其实也就一个小时不到的功夫天就亮了。

祝炎只问了句:“你不是天亮了要去村委会吗?”

“不急。”项骆还没折腾够。

“万一再来找你呢?”

项骆生怕祝炎再光着屁股撅在窗口听外面说话。只勉强冷静些,道:“那你等我回来。”

“你觉得可能吗?”祝炎起身顶着上半身二十多个新鲜出炉的草莓。

这是项骆为了报复他给他做的针灸。

项骆瞥他一眼,祝炎淡然的穿着衣服,穿好毛衣伸了个懒腰,仿佛刚刚跟项骆神仙打架的根本不是他。

项骆从家门出来,微凉的风吹在脸上,只觉得神清气爽。

吃饱了“祝炎”看这个世界都美好了不少。

一路到了居委会,刚到了外面,就看见了村委会门口刚被收拾出来的空地上放着六具尸体。

这些人穿着有些脏,有的人衣着还很散乱。

其中四个都是被击毙的,两个打眼看过去应该是打死的。

这些,应该就是劫匪了。

项骆对门外的解放军打个招呼,走进去,瞧见里头的人有的已经带上了几分喜色。

这二年面对劫匪几乎都是在吃亏,这一次总算将这些王八羔子带回来了。

不论是或者还是死的,对人心而言都是一种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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