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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十三日,过两日便是上元节。许都城大街小巷张灯挂彩。这几日夜晚,天子不设宵禁,与民同乐。宫内宫外,晚霞残红未褪,满城流光溢彩。

“巧儿睡下了?”曹操从前院过来用饭,丞相公事繁忙,最近处理完公务,巧姐儿都已睡下。

王熙凤设下小桌,命人布菜。上元那日要开宴席招待客人,这还是她进丞相府后头一回以王夫人的身份宴请京中贵妇,故而格外仔细。

凤姐和平儿商量宴会细则,听那头曹操边吃菜边问,答他:“年前年后我忙得脱不开身,把这丫头都放野了。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对家里的俳优班子上心。成天拿着那抽面具去找个叫什么‘阿丑’的小俳优胡闹。依我看,准是你给她起的坏头!”

曹操不用多想就知道,凤姐是损他在家蓄养俳优、女乐、舞姬的事儿,一笑置之。

凤姐交代平儿两句,复拾起话头来,“姐儿从前身子就不大好,这两年我好不容易养结实些……哎,平儿,这两样,这个,明儿一定要从库房里拿出来……养结实她,花了我多少心血,禁不住她这阵子折腾啊!今儿回来额头就发烫,我让人煎了药喂她喝下,早早哄睡了!”

荣府原先家教森严,自然不能允准巧姐儿同男优走近。曹操却看得开,夹了口菜,吃得津津有味,向着她说话,“姐儿尚小,天□□玩,再正常不过!你何必时时拘着她呢!”

巧姐正月里回了趟荣府。凤姐不便跟回去,就命平儿领巧姐回去拜见老祖宗和贾赦夫妇。小姑娘回来后便连日闷闷不乐。这也难怪,家中都是老人,见着巧姐儿怎能不触景伤情?巧姐儿回荣府,不免更要想起她过世的父亲贾琏。曹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一提,就想起除夕夜演戏的俳优班子里确有个乖觉讨喜的小丑角,当时他瞧着喜欢,还给过他赏钱,哈哈一笑,“阿丑?是那个小结巴?那孩子和咱们巧儿一般年纪,兴许还要小一两岁。优伶本就供人玩乐,巧儿喜欢,改日我把阿丑送给她做侍从好了!”

“罢了,罢了!我的大人,再说下去,往后我可不敢再同你商量姐儿的事了!”凤姐这头忙着,哪有心思和他细分辨,摆摆手。

曹操哭笑不得,体贴补充:“你若不放心,过两年,我把那小优伶送去宫里,净过身再给姐儿,总行了吧?”

凤姐抬头看过来,叹气,不耐烦地抿抿嘴,“要真是生在帝王家也就算了。咱们平白无故去造这孽干什么?”

“好好好……”无法,曹操擦干净手,走过来就要拿凤姐手中的单子,哄她,“难为凤卿辛苦!本丞相便帮夫人打个下手分忧如何?”

“哎!还回来!这点子事要你在这里婆婆妈妈半天!”凤姐不撒手,咬牙从他手里一把夺回,计上心来,笑着飞去个眼神,利落道,“我寻思着,唯独有一样,求大人行个方便可好?”

曹操爱她眉眼有情,那一眼便看进曹操心里,看得通身畅快,眯眼笑道:“你直说就是!”

语未出,笑先闻,凤姐扶着他手臂往里间去坐下,笑得合不拢嘴,“我说了,少不得要讨你排揎!今儿没办法,只好学那什么勾践、韩信呐,这些个你们读书人挂嘴边的人物,替我长长气势,忍辱负重一回了!”

“哈哈哈哈……”曹操伸手指指她,摸须一笑,“论起心眼,谁有你多?你这话事先预备下,我再排揎你,就是我欺负人!嗯……说吧!”

“唉……我们这等出身小门小户的,哪里懂得大排场?如今招待贵客,得给丞相撑门面。我再不喜欢舞乐班子,也得拉下这张脸来,问大人借用一遭啊!”

曹操登时笑出声,凤姐也掌不住,两人相对而笑,恩爱情好。

收拾休息,曹操仰躺在床上,忽得想起一事,发问:“刘皇叔的夫人,可请来?”

王熙凤得意一笑,手按住他胸膛,手指点点他心口,“我早早就把请帖送过去了!知道你现在宝贝这位皇叔!”

“嗯。”这话只对了一半,曹操也明白凤姐聪慧,话不用说开她也有数,随口问,“卞夫人那头,她素来喜静,如今孩子又多,不来便不来吧。你有事别忘了报与她知晓。”

“这个哪里还用大人嘱咐!我早和卞姐姐说好了。到时候,我院里的吃食,每样再给姐姐院里送一份。其他院里的妹妹,愿意来的就在我院里吃,不方便来的,我也依样送去。上元节嘛,大家一同乐乐才好!”

曹操闻言却心中纳罕,隐隐心虚起来。自打丁夫人走后,家中正妻之位空置,曹操只说是照顾丁夫人体面,不能过早再立正室。背后却有诸多情由。

不论如何,府中一日未立正室,论资历和地位,卞夫人要胜过王熙凤。平日里大小事由王夫人经手,可碍于卞夫人体面,自然得去通报她一声。因此此番上元宴会,凤姐不能以丞相夫人自居,宴请宾客。许多世家豪门的王妃命妇就不便相请。凤姐也只请了些合适人家的女眷和昔日亲友来聚聚。

凤姐未过门时,曹操就听说她厉害名声,拈醋泼酸是常事,何况现在受委屈。原本怕她恼火,不想凤姐倒是瞧不出一丁点儿不快,诸事料理得极热切。

“委屈你了……”曹操疑心她隐忍,摸着她的手臂,试探着说了这话。

凤姐暗自却发笑,心恨他是始作俑者,反来说这话恶心人。今时不比以往,换在从前万万不能忍受的委屈,今日都得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更讽刺在,曹操为人,心机深沉,洞察人心。当着他面,连做戏都得打起十分精神、百十个心眼来做个全套。

“得了吧!没得恶心人!”凤姐笑闹着甩开他手,“我学不来那等贤惠模样,娇滴滴和你说一句‘不委屈’。你把这话记在心里,念着我的委屈,我才真是烧高香!”

说话间,就听外头偶有嘈杂,一个人影伏在窗下,当时下人弄鬼,唬得凤姐一下子坐起,扯住衣服喝问:“什么人!”

“是……”平儿支支吾吾,在外正要回报。

曹操拦住王熙凤,要她安心,自己披衣起来,放下帘帐给凤姐遮挡,沉声命令:“进来!”

凤姐借着帘帐的一点缝隙,看见平儿打起帘子,一个侍从模样的男人竟然快步进了内室,步履轻飘,几乎不闻脚步声,身手非同寻常。更匪夷所思的是,曹操竟然放他进内室。

平儿未及站定,曹操转头撇去凌厉一眼,吓得她心头一颤,霎时间就想起当日陪凤姐头一回来曹操府上,曹操当着她们的面,骤然暴起,杀死一人。平儿失神,忙忙抽身避出去。

“有要事?”曹操背对着凤姐,问侍从。

侍从打进来起便训练有素,一眼不敢多望,一句不敢多说,躬身回:“并无要事。”

说完走上前,在曹操耳边低语几句,曹操冷笑几声,挥挥手,“由他去吧。继续做你们的事。”

言罢,侍从小心退去,不一会儿就不见踪影。曹操背着手踱回床,掀帘就见凤姐靠在床背上,定定看着他,“凤卿想问来人的身份?”

王熙凤躺回去,直觉猜出恐怕不是好事,不多追问,“大人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问。”

“以后你会知道的。”曹操捉起她的手,眷恋落下一吻,拉她翻身滚进锦被之中。

正月十五日午后,曹操召集心腹议事。事议过半,清室之内,忽听青松落雪、雪敲竹林之脆响,众人会心一笑,道是瑞雪又降。难得今日,曹操心情正好,就领着近臣去府中鸾回楼上观雪清谈。

登楼赏雪,曹操走在前头,攀着楼梯,一路指着下面府内雪景品谈。近臣之中不乏荀彧、郭嘉等品味高雅的文人雅士,看得很有兴味。

夏侯惇和其子夏侯楙也在其中,二人俱是武将,打量荀彧、荀攸、郭嘉谈雪论诗、引经据典,琢磨不出趣味来。夏侯楙新娶曹操女儿曹曼为妻,今日曹曼也回娘家。夏侯楙指住府内一处人影密集之处,随口笑道:“曼儿说今天回府赴宴,想是在那儿!”

曹操毫不介意,自然谈笑:“是啊!王夫人设宴待客,曼儿也在其中。不光她们消遣,我们也切莫辜负这美景良辰!”

闻言,侍从燃起火盆、香炉,送来酒菜。众人对雪饮酒,谈笑怡然。荀彧想起一事,问:“昨日明公忽然进宫,是陛下有事,召主公商议?”

“嗯……”曹操否认,咽下一口热酒,摇头大笑,“非也!是我有事进宫找陛下。”

荀彧不解,不过身为谋臣,不好多问,曹操瞧出他们好奇,面上笑容愈浓,眼神却如雪刃锐利,一字一句,缓缓说来:“陛下近来,多怨言,少修身。操身为丞相,须得进言劝陛下,莫听妇人言,勤勉于政务为上。”

短短两句话,却叫荀彧等人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席间气氛突变,曹操无所谓,只作无感。幸而门外一阵脚步声救场,侍从快步进来禀报:“大人,摽梅院送东西来。”

“哦?”曹操顿时起了兴致,拍手招来,“进来。”

便见侍从捧着三只金盆,盆中盛着白璧般的新雪,堆成山状。头一盆雪中插着白梅枝,中间一盆雪中缀以摘好的梅花,最后一盆雪中插着红梅枝,香气扑鼻。

“哈哈哈……”曹操笑言,对席上众人道,“王夫人不精于此,恐怕是我小女儿的杰作!”

曹操命人将梅花置于窗边,以防雪山被热气暖化,踱去仔细观赏,复又笑开,连连叫好。

曹操叫近臣来端着当中那只金盆雪山挨个让宾客瞧了,众人才看清雪山上缀着的梅花,一半是香气盈盈的真花,一半却是制作考究的玉花,足以以假乱真,观之巧思娱人。

侍从垂手报来,“王夫人有言,此雪山梅景,乃巧姑娘带头的闺阁玩乐之作。念起大人在前院无梅可赏,便送来。当中这盆雪山玉梅,就出自巧姑娘之手。”

曹操点头,笑而不语,俨然一副慈父模样。侍从继续介绍,“另两盆是刘皇叔夫人和满县令夫人作品。”

众人赏玩之际,门外又有人捧来一只石盆,当中雪山堆景,不见梅花,独用墨汁在雪上点出几朵墨梅,分外雅致。

曹操大为欣赏,赞道:“此乃谁人之作?”

“回大人,乃王夫人表妹所作。”

曹操玩味地瞧郭嘉一眼,郭嘉会心笑笑,执酒自饮。曹操一扬下巴,大张旗鼓命令:“好!送与郭祭酒鉴赏。”

及至送到郭嘉跟前,郭嘉看了两眼,石盆古拙,白雪素洁,墨梅典雅,委实精妙。碍于面子,不好多流露溢美之词,略略点头,不咸不淡附和:“是好。”

曹操更想寻他开心,戏弄:“那我就将此物赠与奉孝,奉孝意下如何?”

郭嘉挑眉,不肯乖乖就范,坏笑:“明公既有雅兴,不如座上诸君各显神通,文士作赋写诗,武将射箭角力,谁人胜出,便带走心仪的那盆。未知明公肯割爱否?”

郭嘉故意不去瞧那墨梅,眼神只在巧姐儿的玉梅上打转,曹操敛笑,看一眼玉梅,胜负欲登时起来,正经道:“有何不肯?就依奉孝所言!”

摽梅院牵起的这场风波,院里众女眷尚且不知。屋内暖融如春,佳肴美酒,妇人吃喝笑闹,已约莫玩了近两个时辰。

凤姐见众人吃得尽兴,吩咐女乐、舞姬起舞。一时间,管弦撩人仙乐起,香带飘舞环佩鸣。宾主尽欢。

座中女眷,有几位精通管弦舞蹈,嫁为人妇前为乐伎、舞女出身。此时并不介意,觉干坐无趣,借来琴、箫吹奏助兴。当中数刘备妾室甘夫人最为出众。肌肤赛雪,仪态脱俗,琴艺堪称一绝。

天色渐沉,女客告辞,或乘车返家,或结伴观灯。王夫人和探春留下。王熙凤有事商量,请王夫人进内室去了。

这厢巧姐儿只在赏梅造雪时出了个风头。大人的聚会,小孩总是嫌弃无趣,闷了一下午,此时闹着要去看灯。探春疼爱姐儿,便主动请缨,带姐儿出去看花灯。凤姐禁不住姐儿央求,只得同意。吩咐平儿陪着,用府里的马车送她们出去。

探春刚要抱着姐儿上车,就见马夫身旁坐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生得黝黑,模样讨喜,结结巴巴笑得露出换牙的豁口,“姑、姑娘,阿丑等、等你!”

巧姐儿狡黠一笑,探春掀帘进车,就见里头坐着个俊秀的小公子,十岁上下,锦帽貂裘,气度不凡。

小公子和探春双双愣住,巧姐喜道:“三哥哥,你果然来啦!”

曹丕温柔笑道,空出身边座位等巧姐儿来坐,“答应妹妹的事,哪里能失约?”

平儿在后却吓得惊叫:“三公子!”

巧姐儿浑然不觉,还不满抱怨:“不是讲好了还要带四哥和五弟出来吗?怎的不见他们?”

曹丕为难,“四弟的脾气,哪里喜欢看灯……五弟读着书呢,谁也请不动的。”

“好吧,这次就算了……”

平儿在旁听得冷汗直冒,她家姐儿何时这般胆大,拐出曹丕还不够,竟还要拉着年幼的曹彰和曹植上街去。看三公子对姐儿言听计从的架势,肯定是劝不走的。

曹丕心思细,把探春和平儿请进车,打量探春眼生,彬彬有礼:“见过姐姐,我是巧妹妹的三哥。”

巧姐儿噗呲笑开,刮着脸颊,闹他,言语间还有点凤姐的口气:“好不要脸,给自己抬辈分呢!这是我三姑姑,你叫她姐姐,你要做我什么人?”

“这……”曹丕眼神在探春和巧姐儿之间来回瞟动,他本就惊讶于这位三姑姑的美,再被巧姐儿言语戏耍,不禁红了脸。

平儿无奈圆场,“姐儿,三公子哪里知道。三公子,你出来,卞夫人可知晓?”

曹丕笑笑,“我已禀过母亲。母亲让我带好妹妹。”

有了这话,平儿和探春稍稍放心。不多计较,叫马夫驾车出府去。

送走探春和巧姐儿,王夫人、王熙凤终于得了空闲,许久未见,姑侄俩分外亲,坐下问了些两下里的情形,仿佛说不尽话。

“四妹妹今日没来,真是可惜!”

王夫人苦笑,“你不是不知道,你四妹妹那个脾气,哪里愿意出来赴宴。她还小,我暂时就不去问她。先把你三妹妹照应好再说。”

话到探春身上,才是今晚的重点。凤姐喝了口茶,坐近,“说起三妹妹的事,不知太太怎么打算?”

王夫人不像往常镇定,似有几分急切,原本在家时便是常拉着王熙凤商量主意,今番更是指着她,“孩子,你是知道我的,咱们一家人,我也不同你隐瞒。现如今,阖家上下,正是为你三妹妹的事操心呢!”

二人恍然回到从前在府里的日子,凤姐快人快语,“我和太太想到一处去了!我这次请太太来,就是为了商量这事!”

当即凤姐便把和曹操商谈之事,还有郭嘉的为人、家境悉数向王夫人道来,听得王夫人眉心舒展,嘴角浮笑。

王夫人点点头,斟酌:“按你所说,虽有不足,倒也不错!回头我再请人打听打听,就是……不知道老太太,还有老爷那头怎么说。”

凤姐瞧出蹊跷,“怎么?老太太和老爷有别的人选?”

“唉……老太太如今就是有心,也无力……”王夫人伤感,“老爷看中一人。我觉得不大妥当,奈何老爷热心,实在少见……”

凤姐好奇,许都之中还有贾政如此看重的人物,“不知老爷看中的是何人?”

“唉……”王夫人难以启齿,眼神怔怔看着别处,叹息不已,“老爷新近与那位左将军刘皇叔交好,打听得刘皇叔早已丧妻……想把三丫头说给他……”

凤姐心头顿时涌上些不详的感觉,脸色认真起来,蹙眉摇头道:“不妥!不妥……”

王夫人不知道凤姐不赞同的原因,只当是凤姐认同她,索性急道:“我也觉着不妥。偏是老爷赏识他。正月头天晚上在这儿吃过曹丞相的酒席,就把刘皇叔请回家喝酒。今晚,又说皇叔在家做东,要还席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事不好写明,直接写出来就很无趣,我想大家应该能猜到那个小侍从是干什么的,来找老曹说了啥,老曹咋知道陛下多怨言,以及劝陛下莫听妇人言的意思……

可看可不看的设定:宴会上夫人们吹奏一事,如果放在《红楼梦》中,也许不太合适,可能会让人觉得有失身份。但是在三国时还说得过去。两汉时期,多有乐伎舞女入宫为妃,或是成为大户人家的姬妾。汉代戚夫人就曾教宫女习舞。曹操的卞夫人也是乐舞出身。私人宴会上吹奏歌曲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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