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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霞晚来红,夕露趁风重。去时望穿双眼,归时愁断柔肠。薛蝌一路安慰史湘云,及至到薛宅门前,还不见她露笑脸。

门童上来牵马,对薛蝌和湘云道:“太太打后头派人过来问了几趟,说二爷和史大姑娘怎么还没回来。”

薛蝌想起临走时薛姨妈交代的话,犯难,宝姐姐和诸葛先生出游,不得来城里住。恐怕也要叫婶子空等一场了。

那头门童自然不知,又报来:“家里来客了。”

“什么客?”薛蝌有些心不在焉。

“也说是亲戚家来的,荣府的二姑娘。”门童是薛家来襄阳后新招的,对从前旧都大宅里的事不甚了解。

“呀!迎姐姐来了!”湘云脸上才漾起笑容,兴冲冲进门,直奔后院而去。

丫鬟打起帘子通传,湘云一进屋就眼神乱瞟、四处寻人,里头薛姨妈招手唤她,“这儿呢!才和你姐姐说,你们怎么还不回来!”

薛姨妈坐在正中榻上,迎春陪坐在一边,岫烟和香菱在旁。湘云过去,薛蝌紧随其后,看薛姨妈有意朝后多瞧两眼,知道她是盼宝钗回家。薛蝌忙道:“婶子,我送云妹妹去了一遭,却是不凑巧得很。诸葛府上现只有老夫人和三公子在家,莺儿说宝姐姐和诸葛先生前两天就外出了。”

“外出了?”薛姨妈讶然,心道宝丫头好静,本来不是爱乱走动的性子,“有说多久回来吗?”

“估摸……要到年底吧。”薛蝌掂量轻重,不忍叫她扫兴,不敢说得太久。

薛姨妈哪里放心得下,皱眉,埋怨:“我还当他夫妻俩逛逛山水,走走亲戚,三五日就回。去什么地方要这么久?”

薛蝌为难,正想说诸葛亮秉性如此,又顾虑这话说得不好,要是惹来婶娘对诸葛亮的不快,更是得罪人。好在有迎春和湘云两个外客在,分散注意,薛姨妈不便多在这事上絮叨,暂且不论。瞧瞧湘云,苦笑着移开话题,“难为湘云丫头跑一趟了!回头等他们回来,我一定叫你姐姐去看你!”

湘云被薛姨妈这么客气回应,反而不好意思,在后扶住迎春的肩膀,大方答:“姨妈这就见外了!我四处跑惯了的,这点路算什么!等宝姐姐回来了,我还要去的!”

众人笑笑,这话就揭过不提。薛姨妈叫婆子送晚饭过来。

晚间迎春留下住一晚,和湘云一道睡在暖阁里。秋风阵阵,秋气清寒,星河浩瀚,烟收云敛。

残灯如豆,房中人皆睡。独迎春和湘云依偎在帐中,此夜被秋意牵起绵绵乡情。

迎春由这个妹妹揽着自己,轻拉住肩上落着的她的手。两人昔日在大观园时,并不很亲密。迎春寡言,湘云来园中也多是住在蘅芜苑,有时去潇湘馆。她诗才敏捷,与善作诗填词的宝钗和黛玉更为亲厚些。却不想因缘际会,姐妹二人于异乡重逢,颇有相依为命之感。

“我还没对你说声谢谢呢……”迎春懒懒地侧过身,湘云适时抬头,迎春眉眼温柔,嘴角噙笑,周身都宛如笼罩着一层暖人心的光晕,“姨妈今儿同我说了,你来请姨妈出席我的婚仪。”

湘云笑弯了眼,被她谢得害羞起来,嘟囔:“我还怕你怨我多事呢!”

迎春不多说,笑着抱着她,“我明日就回去了。”

“这么快?”湘云疑惑问,“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不多住几天?”

迎春摇摇头,先前薛家婆子上门相请,关羽得知她在襄阳城里还有房亲戚,今日亲自送她过来。白日里,她已经将婚事等安排对薛姨妈讲过,也邀请姨妈出席,姨妈问过日子,一口答应。

“府里定下日子了,就在这月初十。”

湘云更是意外,掰着指头数,“初十,二、三、四……也就剩七八天啦!这么快?”

迎春骤然想起还有一要紧事未说,连忙坐正,“都怨我,差点忘了。皇叔受了刘刺史的任命,要去镇守新野城。故而他们商量,趁早择日在襄阳城里……办过婚事……”

说起婚事,迎春还有些羞涩,“说是在城里办,总归要更热闹些。”

虽是意外,倒在情理之中。湘云听后并无他话,叹了一口气,忽得躺倒,闷闷不乐。前些日子,先是关羽和迎春定下婚事,又是来和亲人重逢,又巴望着终于能见着宝姐姐,现如今婚事蓦地提前,襄阳城住不了几天又得离开,宝姐姐一时半会儿也见不上面……凡此种种,堆积于心,叫平日性情洒落的史湘云都不免怅惘。

迎春瞧她有心事,当她是想家,“云妹妹,我知道你兴许不乐意听。你与我不一样,我从此以后就随着他们过日子了。你却还是史家的女儿,总是要回去的。”

迎春这话一出口,叫湘云想起几年前长安的除夕夜,她和探春的一番对话,都是一样的心情。原指望自己出来游历,能有所不同,谁承想几年过去,终免不了做一只金丝雀,重飞回笼子里的命运。

“回去做什么?”湘云想着便发愁,抬手揪着被子,“我倒羡慕你呢!”

迎春被她这股孩子气说得无言,再一深想,她这态度定是不想嫁人成婚了。自己从前被父亲胡乱配给孙绍祖,如今再要劝她回去。万一累及湘云步自己后尘,她于心何忍呢?这般考虑,她也兀自为难。

湘云自幼父母双亡,叔叔婶子待她很是一般。她如今也只惦记着荣府里的老太太和姊妹,却不敢回,“这里还容不下我吗?“

迎春不知道她想到哪里去,还当是自己的话被湘云误解成赶她走,慌忙解释:“好妹妹,我也是看你想家,哪里是容不下你……”

“我知道。我说着玩的,你快别多心……”

夜色深沉,姐妹二人权且睡下。迎春呆呆想了很久,勉强想出一句来,“要不然,你就留在姨妈家好了。总比同我们去小城里头强。”

湘云看她当真替她操心起来,歉疚笑笑,催促她睡,“我心里有数的。姐姐快睡吧!”

隔日清早,迎春自然是要回去的。湘云住了几日,也辞别薛家人,一道回刘皇叔府上。

其后,阖府上下筹备婚仪,一众忙碌,湘云那点愁绪,只得暂且稍候,无暇顾及了。薛姨妈果然应诺,迎春去后,便预备好贺礼,以迎春娘家亲戚的名义送来。初十当日,同薛蝌夫妇一道来府上庆贺。

关羽素来不喜过于隆重繁复的仪式,且两方都无父母亲族在场,男方这里也就是刘备、张飞、赵云并家中女眷,以及多年跟随的下属。女方这里就一个湘云陪伴,还有薛家人前来。关羽和迎春送回许都的信函和聘礼至今还无有回复。

婚礼虽简,好在新人发乎真情,结发为夫妻。双双行过大礼,被簇拥着送入洞房。宾客欢饮,夜半方散。

厅堂内,丫鬟收拾着残羹冷炙、杯盘碗碟。史湘云喝得面色酡红,见客人已走,顾不得许多,竟随意在庭中台阶上坐下,仰观星河。

“喏。”

不一会儿,身后冷不丁伸出一只碗来。湘云回头望去,是赵云送来一碗醒酒汤,他手里还捧着另一碗。

史湘云不满意地接过碗,晃晃汤水,故意抱怨:“我还以为大哥要请我喝酒呢!”

赵云哑然失笑,在她身边坐下,“怎么?今夜贤弟还没喝够?”

湘云“咕嘟”饮下半碗,酸得皱眉,“不够。你要请我接着喝?”

赵云心如明镜,瞧出她不开心,朗笑着“认输”,“哎,我还是免了。”

言罢,见她捧着汤碗不肯说话,斟酌着开口,“有什么心事,喝酒未必能解愁。不妨说给大哥听听!”

史湘云暗自腹诽,说给你听便能解愁?只怕更要被他笑话矫情,不听他的忠告早些回家,现在又黏黏糊糊想起家来。

赵云看她还是不肯说,伸手拿走汤碗放在地上,决意今晚好好与她探探,摆出架势,笑问:“可是想家了?”

一句话便说中她心事。湘云白他一眼,转过身去不再看他,暗自生闷气。

“想家了,便回去吧。怎么说,好歹你还有个家。家里有亲人日夜挂念。”许是想起过世的哥哥,赵云眉宇间也隐有落寞,“这般耽搁,不是长久之计。”

史湘云悠悠叹道:“我今日回去了,明日就不见得能出来了。”

赵云对她家中的了解不深,没想到这层,被她这一说,反倒愣住。湘云趁势借着酒劲,便愈加大胆,索性说个痛快,“我家里是早为我定下亲事的!就是先前的,不成了!总还有第二个。我这一回去,大哥往后就再见不得小弟我了!”

赵云听后,竟有那么一瞬间欲要发笑,又是定亲又是小弟,究竟她觉得自己是男是女。却也头一回真真切切要他意识到,相识四年的云弟,是个闺门绣户里出走的女儿家。

再看去时,早已熟悉的面容便让他有几分说不出的感觉,一时忘情,真心为她方才的话烦恼起来。

一旦动了这个念头,身边坐着的“云弟”是个妙龄的少女,登时叫他手足无措起来。思前想后,不忍干看她整日消沉,竟说出一番他自己都惊讶的话来。

“你要是真想回许都,等我们在新野安定下来,你就回去吧。”

湘云乍听这话,还以为他要赶她走,欲要发作,被赵云一脸认真的神情止住。赵云继续道:“新野离许都约五六百里。正常骑马,两三日便到。六日便有个来回。我派几名士卒乔装跟随你同去,若是你家人强留不放,我叫他们跟去,自有办法让你回得来。若是……”

赵云顿了顿,勉力扯出个微笑,“若是你不舍亲人,只需同我手下说一声,把我给你防身的短刀交回,当做信物,我便知道你的意思。让他们回来复命就可。”

湘云被他这通打算惊住,他倒是前前后后替她计划周密。她也想过,回史侯府大可不必,她也无心再见叔婶。回去不过是去荣府见见老祖宗他们,他们左右是来不及扣留她的。略一合计,赵云的法子确实可行,再一想这阵仗,还有些跃跃欲试,歪头玩笑道:“这……不过如此嘛!我还当是子龙将军要亲自护送我回许都呢!”

不料赵云竟不像从前一般与她玩笑起来,反而格外认真,“倘若无有信物,我只当你是被人囚禁,到时自有另一番说法。”

“哦?”湘云玩心大起,好奇追问,“什么说法?”

赵云见她凑过来,眸光盈盈,无奈答:“到时,我就孤身潜入许都,救你回来……”

话还未完,两个人都双双呆住,仿佛是被赵云的话震住。也是这会儿,才发觉他们挨肩并坐,靠得如此近。

赵云半是遮掩地改口问一句,“这样贤弟意下如何?”

湘云心思已不在这话上,懵然点点头。二人静坐无言,一道局促地望着秋夜银河,可又发自肺腑地深觉这夜静得人心安,人生能有几回良夜?

这月中旬,刘备得了刘表委任,携亲信北上赴新野而去,为荆州抵御北方的侵扰。一行人在新野安顿好后,这日清晨,城外长亭,赵云点出四骑,皆是往日军中信赖的属下,乔装商贩,护送湘云回许都探亲。

“大哥,我走了。”湘云拱手作别,拍拍腰间两人约定好的信物短刀,“十日,十日后,我一定赶回!”

赵云点点头,叮嘱属下路上好生照料,明明有话还想对湘云说,此刻却无从说起,想要如往常一般拍拍她的肩膀,一时又觉不妥。最后拱手话别,道一句,“珍重。”

而后,长鞭一抽,五人驾马远去,消失在茫茫秋野之中……

许都荣国府中,自打探春出嫁后,家里日渐冷落。老太太身体尚可,人却糊涂,记性一日不如一日。有时犯起毛病来,还觉得贾宝玉、林黛玉依旧在身边,不住地问“两个玉儿去了哪里?如何不见他们来请安?是不是又吵了嘴不肯见人?”

这一闹,往往要鸳鸯、琥珀哄上半天才能忘记这话。先时还有人提醒她宝玉和黛玉俱已不在,老太太听罢便同头一回丧了黛玉、失了宝玉一般,哭得直要昏死过去。从那后再无人敢说真话,只用借口遮盖过去,要老太太不再追问就是。

贾赦老迈,大病连着小病。邢夫人少不得日夜服侍他。二房里头,贾政日日在丞相府做事,倒也相安无事。然而衰老将至,近来也生出致仕辞官的念头。不过为着刚举孝廉的贾兰,多撑几年。贾环还是在宫里做禁卫。惜春闭门修行,宁府里乌糟糟,早就无心过问她。荣府里也就暂时由她顺意。府中虽冷清,好在一家安宁,在当今世道下已是不易。

前几日便有荆州来的信使上门,取出聘礼和信函,言明是给大老爷的。贾赦强撑病体,和邢夫人看过信,得知孙绍祖之死的情由,迎春未曾遇害,尚在人世,且要改嫁关羽。看罢即着人报知老太太。

孙绍祖死后,孙家亦曾寄信来问罪。只是事关那位过五关斩六将、声威赫赫的关云长,蔡阳、韩福这类上级将领被杀,还无处喊冤,何况孙绍祖。故而孙家人只在信里羞辱了贾赦一通,两家就此罢交,再不往来。

“罢了,罢了!迎丫头做出这等事,要老父老母去受人辱骂!”关羽一番恳切陈词非但没打动贾赦,倒使他忆起旧事,恼恨不已,躺在床上把信扔在地上,“她……她要生要死是她的事!改嫁仇人也是她的事!咳咳……”

邢夫人倒没什么感觉,替他顺气,“既这样说,老爷不必动气!横竖信也写了,礼也到了,人是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咱们只当不知道就是!还省得牵肠挂肚……”

消息传到老太太那头,老太太又是另一个态度。当即着人盛情款待了来使,要王夫人翻找出家里剩下的几件迎春未出阁时在紫菱洲用过的旧物,临时置办了贺礼,央荆州来的人带回。贾政和王夫人也觉毕竟是家里女孩,不管日后来往与否,既然和新姑爷特意写信回来,应当有所表示,孩子今后在夫家也不至于被看轻。邢夫人不敢忤逆老太太,就在老祖宗和丈夫跟前两头应差。以母亲的身份讲了几句喜庆话托使者带回,也就罢了。

荆州来使去后没几天,这日老太太在后堂午睡。似是有所感应,老太太忽得醒来,对鸳鸯说道:“去瞧瞧,谁来了?”

鸳鸯本来发困,被贾母这一提醒顿时困意全消。刚要说无事,就听得外间嘈杂,王夫人那头的丫鬟急忙来报,上气不接下气,“老祖宗,史大姑娘来了!”

贾母眼花耳背,未曾听清,“什么?谁……谁来?”

丫鬟喘喘气,刚要回答,就听外间一阵脚步声,从帘子外扑进来一个人影,脆生生喊一句,“老祖宗!我来看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更晚了些。

每日一问:今天双云开窍了吗?

日理万机的令君荀彧:为了许都安全,这位姑娘还是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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