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那个叫向欢欢的女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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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夏世子和一众公子们怅然若失的目光,向求欢在看台上坐了片刻便起身回了凌栖阁。
世家公子们渴求的眼神被她抛在身后,只余下一片翩然倩影似乎还在众人眼前久久未曾散去。
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注定这些情意是要错付了,因为向求欢现在满脑子支线任务。
前两个还好理解,顶多花些时间慢慢做,可最后一个,要她改变一次时政走向,她一个花魁,整天呆在夜栖阁里,怎么改变?
向求欢冥思苦想了许久也没能想出来什么好办法,干脆先抛之脑后。
她决定先睡一觉,反正夜色已深,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过几天还得去一趟摄政王府,用钟神秀的身份和赫连城见一面,顺便告个别,看这情形以后再有别的马甲还会带着故事背景出来,她是没可能长期住在摄政王府了。
说睡就睡,向求欢没有半点心里压力,洗漱之后飞快进-入了梦乡。
然而与夜栖阁隔着好几条长街的摄政王府便没这么松快了。
赫连城脸色阴沉看完了赤月魔君给他的信。
正是敛元元写的那半张。
信上内容不多,他却看了好一会儿,逐字逐句念完,他才抬起头来看赤月魔君。
“你说这是她给你的信?她自己无声无息离开了?”
“嗯。”
赤月魔君点点头,言简意赅,面色却显得紧张,他手掌紧紧拽着,显然是防备姿态。
“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赫连城把手里的信摔在了他脸上。
“圆圆身无内力又不会武,在帝都无依无靠,钟兄不在她身边,你告诉我她怎么从你这么一个武林高手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消失?”
这个问题其实赤月魔君也很疑惑。
但敛元元不见了,他没人可问。一段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垂着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赫连城带着深深冷意的声音稍稍拔高了些。
“你把她带出府,如今人不见了你跟我说不知道?赤月,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本王的脾气那么好,可以任你屡次过错而不杀你?”
从前那些都是小事,他也没兴趣和赤月魔君这个武蛮子计较,可这一次,赤月把敛元元弄丢了。
赫连城甚至怀疑是他自己动的手。
这世上能敌得过赤月魔君的人实在不多,谁能这么轻易从他身边无声无息把一个人掠走?还是根本就是他自己动手,只因他嫉恨他,嫉恨钟神秀。
赤月魔君乃魔道之人,也没有什么忠义朋友可说。
“我确实不知道,我当时在看启安侯府,她又坐在我身边,我便没怎么关注,可后来一回头她便不见了。”赤月魔君仔细描叙了一番当时的情形,又道:“王爷,我亦带着疑虑。”
“是带着疑虑,还是故意为之,本王亦不知你心中所想。”
“你什么意思?”
赤月魔君猛然皱起眉头来:“赫连城,我赤月魔君是不算什么好人,如果有机会,你和钟神秀都是我要打败的人,但小圆圆不一样,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害她。”
“那你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谁能从你身边无声无息带走她?”
赫连城冷漠看他,凝视许久之后他又道:“还有,本王警告你,圆圆是钟兄的未婚妻,你最好不要对她打什么主意。”
“我对她打什么主意了?”
赤月魔君听到这话可不乐意了,他打不打圆圆的主意,关赫连城什么事?什么都管,又不是圆圆她爹。
“再说了,王爷不是曾经说过吗?要和钟神秀商量她的婚事,反正也是解除婚约的,你管我怎么想?”
“你果然对她抱有不轨之心。”
赫连城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面色极为寒冷,眸光中从阴郁里透出森森寒气来。
而话说到这里,他已经不想再和赤月魔君说什么了。
原本赤月也不是他麾下之臣,不过是委曲求全的自保而已,他们之间说不上什么交情。
“圆圆的行踪本王会亲自派人去查,至于你······”赫连城站起身来,面色归于平静,只语气依然透着寒意:“你便暂且待在王府中吧,敢逃,我便杀了你。”
他大步迈出了房间,只剩下赤月魔君皱眉站在原地,脸色亦是难看得很。
可很快就有带着半张面具的暗卫悄无声息出现,接着便是没有一点波澜的声音响起,似枯萎的树枝划过石壁,喑哑得很。
“赤月魔君,请吧。”
这天之后,王府中伺候的仆人们没再看见这位性格有些浪荡的赤月魔君,因为他被囚禁了,而且和赵香彤不一样,他被囚禁在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
失去了钟神秀和敛元元的摄政王府开始变得冷寂,似乎慢慢显露出原本的氛围来,而这里原本就如此森寒,仿佛这座府邸的主人。
敛元元自然不知道自己随手坑了一把赤月魔君竟然把他坑得这么惨。
她现在可没心思想这些,只是在认认真真应付夜栖阁那些爱慕向求欢的世家公子们。
没历经过的人恐怕不会明白,原来喜欢的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真是需要技术的,用敛元元的话来说便是······海王不好当,特别是一个高傲的海王。
在追求向求欢的世家公子中,当属那日的夏世子最为殷勤。
夏世子是真正的豪门勋贵、显赫出身,他是东王的嫡长子,未来的东王。
若是大老板没小时候的意外,他现在的身份就和夏世子差不多,乃临王世子,不过临王的爵位并没继承下来,他是被先帝亲封了摄政王,除此之外,便是唯一双字王,河山王为尊。
可即便如此,对于常人而言夏世子的身份也算是高不可攀了。
敛元元很想不通向求欢的设定里连这个夏世子都看不上,那她能看上谁?还是说真就凡人不配?
神级马甲果然恐怖如斯。
敛元元抱着这种深深感叹,在夜栖阁里过着神仙日子,还要防止自己被女人的虚荣心冲昏了头脑,身心俱疲之下,她根本没时间去跟大老板告别,光应付夏世子每天献的殷勤就够累了。
这位世子天天邀她出去玩,比如今日又邀她去家里赏花。
“求欢,你许久没出夜栖阁了,出去赏赏花也好呀,整日闷在阁中难免烦闷。”
夏世子眨巴着期盼的双眼,一张俊美不凡的脸上却带着十分不合他面貌的小心翼翼,这导致向求欢每次跟他说话的时候总觉得他有点孩子气。
不过仔细一想······夏世子好像只有十八岁,还未弱冠,说句孩子也没什么不可。
孩子气也没什么,可他太有活力了。
上次是吃酒,上上次是赏画,再有上上上次是宴席,总之每隔一两日他都会来邀约,从来乐此不疲。
敛元元本来不想去的,只听他说今日是宴席,她便突然想起了第二个支线任务。
勾搭一百个世家子弟还行,可要撩拨一百个名门贵女的嫉妒却不容易,来这夜栖阁的女子到底是少数,想靠这些凑够人数,不知得猴年马月。
她想了想,干脆答应了他的邀请。
这下子可让夏世子高兴坏了。
他邀向求欢出来玩,一百次都不见得能成功一次,能答应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罕见了。
不等向求欢再说些什么,他匆匆让人备好了马车,生怕她临到头了又反悔。
在一众嫉妒的女子和嫉妒的公子们目光中,向求欢上了夏世子的马车,不多时,马车停在了东王府门口。
王侯之家的宴席自然奢华,不过很多人看到向求欢都露出诧异神色来,几乎没人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男人自然是惊艳或是倾慕,女人的目光便复杂多了。
她的身份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再如何倾城绝艳,那也是个卖笑的女子,就算夜栖阁高雅些,更奢华些,可总归不是从太好的地方出来。
众人目光便如千芒在背,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可向求欢没在乎这些。
别人舒不舒服她不在乎,她只知道她挺开心的,每次出去参加宴席她都是最靓的那个崽,谁都没她靓,这种感觉也就她这个美貌恐怖如斯的人能体会了。
凡人是不会懂的。
于是众人诧异目光中,便见夏世子十分殷勤从马车里牵出了一位绝世佳人,这佳人眉目如画,唇如点砂,一颦一笑间皆是祸水风姿。
向求欢将手掌搭在他手上,扶着他手掌下了马车,她环顾一周,伸手抚了抚耳边血玉流苏,这才淡淡笑道:“夏世子,这些人都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花。”
夏世子看都没看周围人一眼,只愉快道:“求欢你太美,他们都倾慕你的美貌。”
“真是大惊小怪。”
她下了马车,将手掌收回,还没进东王府便不冷不热刺了一句,唇边却依然带着笑意,仿佛那话不是她说的。
夏世子平时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没什么感觉,可其他同来参加宴席的贵女们却气炸了许多。
当即便有一身着鹅黄色衣衫的贵女冷声道:“哪里来的腌臜东西,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向求欢轻描淡写看了她一眼,甚至没在意她说的话,她抚平袖口上的褶皱,大步往东王府门口踏去。
“站住!”
那黄衣贵女这下真要气炸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女人,明知自己身份低微竟还如此张狂,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一张好看的脸?简直不知所谓!
“让你站住,你听不懂吗?”
黄衣贵女伸手便想来扯她的袖子。
向求欢皱眉躲过,略略软了些声音道:“夏世子,这女人是谁啊?如此粗鲁。”
这种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绿茶语调的话,夏世子却很享用,他笑着道:“求欢你不用理她,那是林侍郎的大女儿,向来如此粗鲁。”
“夏世子!”
黄衣贵女气得跺了跺脚,没想到夏世子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
“这女人分明就是想攀高枝,夏世子你怎可被她蒙骗?”
“你胡说什么?”夏世子嫌弃看了她一眼,有些晦气地甩了甩袖子,不悦道:“求欢这么美,哪需要攀什么高枝?你嫉妒求欢明说便是。”
“我嫉妒她?!”
黄衣贵女险些气得昏厥过去。
她一个官家女去嫉妒一个卖笑的,她又不是疯了?
“原是嫉妒我的,那我便不计较了。”向求欢轻轻一笑,温温柔柔道:“这世上嫉妒我的人这么多,我总不可能谁都去理论一番,那便有说不完的话了。”
“对,求欢你别理她,我们进去吧。”
夏世子完全听不出这里面浓厚的茶味儿,只欣欣喜喜看着她,极殷勤给她领路。
向求欢便撇了眼那黄衣贵女,嗤笑了一声,就施施然进去了。
“你这贱人······”
黄衣女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旁边一起来的贵女拉住。
那贵女叹了口气,无奈道:“盈盈,你和那种人置什么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满帝都都知道夏世子迷恋她,根本听不进人劝,你又何苦与她争论,左右她也是卑贱身份。”
“我知道。”黄衣贵女深吸了口气,有些愤愤道:“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金枝玉叶的出生,不就是生了张狐媚子脸?”
“别说了,我们进去吧,这里毕竟是东王府。”
劝她的贵女忙止住她的话题,两人一起进了大门。
对于发生在东王府大门口的插曲,已经到了的贵女公子们并不知情,但自夏世子引着向求欢进来,在场的人便知道今日恐怕有场大戏。
夜栖阁的向求欢,那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帝都里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王公贵族不知凡几,最痴迷的便是东王府夏世子,如此多的爱慕者,这位花魁姑娘却从没翻过车,可见其手段不一般,确实不能同那些普通女子相比。
更多的人则把目光望向了这场宴席的首位——东王妃就坐在那里。
东王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可只有夏世子是她亲生的,平日里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这才养得夏世子如此孩子性格。
东王妃本身也出身于王侯之家,身份尊贵,在场许多人都想看看东王妃会如何处置这个勾引了自己儿子的狐媚女。
但后续却让人有些大跌眼镜。
东王妃见到夏世子带着向求欢进来的那一刻脸色确实十分阴沉,可很快等着她发怒的众贵女们便发现她闭了闭眼,然后硬生生挤出了一丝笑容。
“恒儿,你回来了。”
夏世子名为夏恒,还有个乳名叫珍珍,寓意她掌中珍宝的意思,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东王妃不便唤他乳名。
见她说话,夏世子忙笑着把向求欢领到她面前,献宝似地道:“母亲,求欢今日答应我的邀请了,你上次不是备了双血玉镯吗?快拿出来给她吧。”
这孩子一看就很败家。
向求欢不着痕迹看了他一眼,在东王妃说话之前便道:“夏世子,王妃的东西我可不能随便收。”
“无妨的,求欢你别误会。”夏世子愉快道:“你是我的朋友,初次到我家来,我母亲给你备了个小礼物,不是什么大事,我母亲也很喜欢你的。”
向求欢不动声色瞥了眼笑容僵硬的东王妃,有点怀疑夏世子是不是眼睛不太好。
这从哪儿看出东王妃喜欢她的?
一个王妃能喜欢一个勾引自己儿子的花魁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见东王妃没说话,夏世子又催促道:“母亲,你怎么了?”
东王妃大约也真是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心肝,向求欢看见她深吸了口气,微笑道:“恒儿的朋友,母亲自然是喜欢的。”
她当真叫人拿了个锦盒过来。
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对似血般鲜艳的玉镯,玉镯质地通透,颜色灵动,看上去便价值不菲。
东王妃艰难道:“这是你外祖母给我的嫁妆,恒儿,给你朋友吧。”
“好。”
夏世子一点也没看到自家母亲的艰辛,接过盒子便递给向求欢。
“求欢,你皮肤白,带这个最好看了,这是我特意从我母亲的藏宝里挑的,你试试,肯定喜欢。”
向求欢微微挑眉,没接下这锦盒,倒是语调轻软道:“王妃这是何意?”
她还准备大杀四方的,这下可好,之前的准备都没用上,这位东王妃不按套路出牌。
便是再爱自己的儿子,也不可能如此容忍吧?还真把这种未来要给世子妃的东西给她?原谅她是个沙雕看不懂这些高深人物的想法。
“既给了你,本王妃自然不会再收回。”
东王妃目光挪到她身上,视线逐渐锐利起来,她语调平静却不容置疑道:“恒儿,让我和你这位朋友说几句话。”
她的目光与向求欢交错,似乎在空中激起了噼啪作响的火花。
夏世子有些狐疑看了她一眼,到底是相信自己的母亲,他便对向求欢笑道:“求欢,我去给你拿东西,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然后他便走了。
向求欢没有阻拦,她只微微敛下目光,准备开始应对接下来的狂轰滥炸。
东王妃面色平静凝视她许久,就在向求欢以为她要开始说什么难听话时,却见她突得叹了口气。
“?”
“我不喜欢你。”
东王妃一字一句道:“你身份卑贱,擅弄人心,又生得太张扬,只会为恒儿招来祸患,我原本是准备暗地除掉你的。”
向求欢觉得她话里有话,便没有出声,只听她继续往下说。
“可恒儿太喜欢你,他有一天同我说,你的簇拥者极多,他不过是其中之一,所以他没有日后迎娶你的想法,因为你不会答应。”
夏世子人有点孩子气,想法却很透彻的,向求欢心中点头,觉得这孩子挺聪明的,向求欢确实没有嫁入的想法,因为她一个也看不上。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至少他没有疯狂到非你不娶的地步,既如此,我便不想与他生出嫌隙,他是我最爱的儿子。”东王妃声音缓和了些,面色却依然平静:“况且他极为听你的话,你说东他不往西,他父亲之前念了他三个月他也没好好读书,不过是你说了一句喜欢有文采的公子,他便勤耕不缀,日夜学习,废寝忘食,只要你日后引他入正途······”
向求欢原本是认真听着的,可越听越不对劲,她总觉得东王妃描述中的夏世子不像在追求爱慕的女子,怎么有点像在——追星呢?
我爱慕姐姐,但我知道她永远不会属于我。
因为姐姐,我成为了更好的自己。
我要为姐姐亮一辈子的灯!啊,姐姐的美丽由我守护!
向求欢脑海里不由自主出现这几句话,还都是歇斯底里的音调。
这放在现代社会可不就是富二代追星的典范吗?
眼前东王妃还在说些什么,向求欢却已经有点听不进去了。
自从她出现方才的想法之后,她总觉得看着东王妃都有些不自在,这位贵妇人也是艰难,唯一的宝贝儿子是个向求欢唯粉。
“所以只要你不引我儿入歧途,你的存在本王妃就当没看见,恒儿爱怎么喜欢你我都可放任,我希望你记住我如今说的话,你让我儿好了,我便让你好。”
东王妃冷静说完最后一句话,便直直看着她,似在等她的回答。
向求欢本来是抱着撕逼的心思来参加宴席的,可没想到竟然遇上了这样一位操碎了心的老妈妈,沉思之间,她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和东王妃强行撕逼了。
静默片刻后,向求欢掩唇一笑,打开了方才夏世子递给她的锦盒,里面是东王妃给的血玉手镯。
她不曾说话,只慢条斯理将两只手镯都带到了一只手上。
她的手腕白皙纤细,指节纤长完美,唯独指尖微红,再映着这血红玉镯,漂亮得便不似凡人了。
向求欢带着两只叮咚作响的桌子,慵懒给她行了一礼,微笑道:“王妃的话既说完,那我便过去了。”
不等东王妃让她起身,她便已自顾自起来,身姿摇曳朝原本夏世子给她安排的位置而去。
东王妃身边的大丫鬟皱眉道:“王妃,这女人也不知好歹了。”
东王妃却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她看着向求欢带着一路艳羡目光十分恣意走到那边坐下,语调淡然道:“倒是个聪明人,若不是出身太低,恐怕这帝都城里不知有多少王公贵胄要为她倾心。”
“王妃?”
大丫鬟有些疑惑,方才向求欢态度明明恶劣得很,一点儿也不尊敬王妃。
“你不懂,有些女人生来便是祸水,只愿我儿别牵扯太深便好。”
东王妃也没为她解释,她扫视了眼底下坐着的人,扶着丫鬟的手起身,淡漠道:“我累了,便不参与这些年轻人的活动了,若是恒儿回来,便让他带着朋友好好玩。”
“是,王妃。”
东王妃来此似乎只是为了和向求欢说几句话,如今话说完了,她便退场。
向求欢在她离开的时候漫不经心看了一眼,但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东王妃这个婶婶她喜欢,是个狠人。
向求欢还在想着这些的时候,旁边一位神色天真的贵女小心翼翼问她:“向姐姐,王妃方才同你说了什么呀?”
她长得十分可爱,声音也如铃铛一样清脆,只可惜向求欢看过太多奥斯卡的小姐姐,她本身也是一个奥斯卡小姐姐,所以她一不小心就看出了这位‘单纯’贵女眼里那一丝隐藏得极深的嫉恨。
分明在嫉妒她,却装着天真询问,恐怕是想问东王妃有没有骂她或者威胁她吧。
向求欢眸光一转,翩然笑道:“你想知道?”
“嗯嗯。”
那贵女不住点头。
“那你去问王妃啊。”
向求欢掩着唇笑了一声,压低声音柔柔道:“既然把自己当个黄毛丫头,那就安安分分当个黄毛丫头便好,我的妹妹可都在夜栖阁呢,小、妹、妹。”
“你——”
显然这位贵女本事还不到家,她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她单纯天真底下的真模样就掩盖不住了。
可不等这位贵女回嘴,便见夏世子兴致勃-勃走来,他在向求欢身边坐下,献宝似地捧给她一个锦盒。
“求欢你看,这是我花了好大的功夫寻来的东珠,一共两颗,镶在你绣鞋上最合适不过了。”
向求欢打开看了一眼,随口道:“嗯,随你。”
她往周围看了一眼,有些好奇道:“可是还在等什么人?怎么还不开宴?”
夏世子已经回来了,东王妃又回去休息了,其余大部分公子贵女们也都到了,可这宴席还没开。
“是在等人。”
夏世子又拿了些好吃的摆在她面前,满不在乎道:“在等河山王,河山王性子温和,只要宴席邀请了他,他有时间都是会去的。”
“河山王?”
向求欢眸光一闪,顿时起了几分兴致。
夏世子见她这样,有些不安道:“求欢,你是不是喜欢河山王?”
河山王为人温和又待人有礼,还生得俊朗如玉风度翩翩,确实是帝都中大部分春闺少女的心头好,他虽然好,但自是比不上河山王的。
向求欢笑着轻瞥他一眼,随口便道:“要是我真看上了河山王,夏世子待如何?”
“我······”夏恒话语梗住,愣愣看着她许久才笃定道:“求欢才不会看上河山王,你不是那等虚荣的人。”
反正在夏世子心里,向求欢什么都是好的。
也是,粉爱豆的时候都是这种心思。
向求欢心中暗道一句,接着便应和他:“你说得没错,河山王又如何?难不成还能比我好看?”
“咳、咳咳——”
坐在他们右边的一位公子忍不住呛到了自己。
夏世子立刻皱眉望去,语气不善道:“元小侯爷,你嗓子痒便多喝水。”
“元小侯爷?”
向求欢往右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位面如冠玉的年轻公子,气质显得很温和,倒是和河山王君长宁的气质有些像。
夏世子见她看过去,忙又道:“求欢你别看他,他比那日的林公子好看不了多少,也是丑的。”
向求欢倒不是因为他的长相看他,她只是听到了元这个姓氏。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天赤月拉她去看的热闹就是元家的,那元二公子应该就是这位元小侯爷的亲弟弟。
果然狗血如影,常伴吾身。
她走到哪儿都能遇见熟人的体质依然没改变。
“世子严重了。”
元小侯爷喝了几口水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咳嗽,便朝他们拱手道:“在下只是听这位姑娘言语有趣,才忍不住笑了两声,并无任何恶意。”
向求欢拈起酒杯浅浅饮了一口,不甚在意道:“既忍不住,那便多喝两口吧,省得你口渴又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笑河山王是个笑话呢。”
这话大概也只有向求欢敢说。
元小侯爷脸色顿了一瞬,又朝他们拱了拱手,不再说话。
他是听说过夜栖阁的向求欢言语如刀,长着一张足以倾城的美人颜,说话却跟夹了刀子似的,寻常人还真有些招架不住,也就这位夏世子,从来乐此不疲,不知道到底看中了她什么。
元小侯爷隐晦瞄了夏世子一眼,藏下心中腹诽。
怼完了左边又怼了右边,向求欢见两边都偃旗息鼓失去了战斗力后,她决定主动出击。
这么好的场面,不多完成点任务进度简直对不起自己。
向求欢喝完了一杯茶,刚准备起身去撩架,却见宴席入口处一阵轻微喧哗,然后她就看到了河山王君长宁那张如玉兰芝的脸。
这位王爷身着青衫,头戴玉冠,比起那天在街上看到的一声银甲更显书卷气。
他进来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起身朝他行礼,而他亦是拱手回礼。
——除了一个人。
向求欢就没起身。
她默默坐在位置上,冷眼看这位河山王散发魅力。
这位王爷眼看要超越她成为席间最靓的崽了,这对于向求欢来说是极为不喜的。
再加上他是大老板的死对头,双重仇恨之下,向求欢可没什么异性相吸,被优秀的异性吸引的想法,她只觉得这人夺走了她耀眼的光环。
即使他是河山王。
但介于就她没起身,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君长宁一一回礼之后,便很快看到了她。
他眸光愣了一下。
但这是正常的,任何一个男人无论喜欢或是不喜欢,见到向求欢的第一眼绝对会愣住,这是人类对于美的本能反应。
但这一瞬非常短暂,君长宁的目光很快掠过她,来到夏世子身上。
“阿恒。”
他笑着打了声招呼。
夏世子是王侯之子,与他相差不算太大,是以他们都比较熟悉。
“长宁哥。”
夏世子笑着道:“长宁哥坐这边,对了,这是我朋友,向求欢。”
他招呼君长宁坐在他们身边的席案上,又给他介绍了向求欢,这才重新坐下,笑着向他敬酒。
君长宁目光柔和,脸上带着温润的笑,他温声道:“我听过向姑娘的名字,向姑娘似乎不太喜欢本王?”
夏世子神色一愣,忙解释道:“不是的,长宁哥,求欢她是······”
“对。”
向求欢直接了当就承认了他说的话。
夏世子有些发愣,看着她迟疑道:“求欢?”
君长宁并未生气,他反倒很有礼貌询问道:“你是阿恒的朋友,不知本王何时得罪过你?”
向求欢有些懒散撑在桌案上,一只手拖住了下巴,从他进来到坐下都没有改变过姿势,如今听见他问,她也没抬头看他,只懒懒给自己又倒了杯酒,慢吞吞喝了半杯才道:“你太耀眼了。”
君长宁:“?”
有那么一瞬间,河山王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或者这是这个女子想引起自己注意的一种方式。
但很快他又听见她道:“你太耀眼了,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比我更耀眼的人,我才应该是最耀眼的。”
一时之间君长宁到不知该生气还是好笑了。
这话虽说是不喜欢,可听着倒像夸他似的。
倒是夏世子忙恭维道:“求欢,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耀眼的。”
向求欢托着腮瞥了他一眼,冷淡道:“那我和他谁更耀眼?”
这种话原本的系统向求欢是说不出来的,只有热衷于争夺逼王之王的敛元元才会问。
但非常致命。
夏世子一下子便愣住了,好半响才喃喃道:“你、你和长宁哥都是我极重要的人。”
“那便不要带上我。”
她一口饮尽杯中酒,不知是不是有些醉了,脸颊微红,耳边有些松垮的发髻垂下几率乌黑发丝来,但她太美,以至于让人完全无法从美人微醺的画面里拔出视线。
向求欢收获了在场诸多或惊艳或爱慕或嫉妒的目光之后,这才露出浅浅笑意,她托着腮轻轻的笑。
“要么只喜欢我一个,要么不要喜欢我,我向求欢,什么都只要唯一。”
她指尖轻点,点向君长宁。
“这个人,太耀眼,他会分走我的光芒,我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合一。
我尽力了。
敛元元:抱歉,我不喜欢比我更会装逼的人,无论是哪一方面,你看大老板就很好,没有一点比我突出,所以我很喜欢他。
赫连城:?
赫连城:这是人说的话?
(夏世子其实是个唯粉,并不是男配【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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