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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求欢用了几句话成功把全场的焦点再次集中在自己身上。

毫无疑问,说话间她已看见许多贵女嫉妒的目光,这次不再是嫉妒夏世子对她的迷恋,而是在嫉妒她与河山王对话。

区区一个花魁,何德何能这样与河山王说话?

河山王那是谁?那可是全帝都少女心中占据了半边天的梦想,另外半边梦想是摄政王,但摄政王凶多了,哪有河山王温柔。

向求欢看遍全场,突然直起身子,将手中酒杯掷在桌子上,她摇摇晃晃起身,语调浅淡道:“无趣,夏世子,我回夜栖阁了,你慢慢玩。”

“求欢?”

夏世子还沉浸在方才她同河山王说话的惊诧中没回过神来,便听她突然提出离开,他忙凑上去问:“怎么了?可是酒的味道不好?宴席才开呢,求欢你若走了,我在这儿还有什么意思?”

“我管你有什么意思?”

向求欢神色淡漠,随口就怼,她起身理了理宽大的袖摆和百迭裙边,兴致缺缺道:“我还是喜欢夜栖阁的酒宴。”

“对了。”似是想起什么,她摸了摸手腕上带着的那对血玉镯,复又有些敷衍道:“夏世子,王妃说你最近懒惰了不少,可我喜欢有才华的人,既如此,不如世子考取了功名再来见我吧,求欢提前预祝你金榜题名。”

夏世子:“?”

夏恒懵了。

他知道向求欢一向喜欢有才华的人,所以他也努力读过一阵子书,可努力读书和考取功名是不一样的。

他是东王嫡子,以后直接继承王爵之位便好,何必再像那些贫苦人家的子弟一样去考什么功名?世家子弟中优秀者确实也有诸多以考取功名或进献良策来证明自己优秀的人,但他不用啊。

能坐着成为人生赢家,为什么还要辛辛苦苦参加秋试?再者秋试还有好几个月呢。

难道要几个月不见他的求欢?

夏世子痛苦道:“求欢你别这样对我,我的心好痛。”

向求欢神色寡淡,极为没诚意道:“你对我的爱原来这么浅淡,不过是让你考取功名,你就难过成这样。”她淡淡一叹:“罢了,终究是错付了,夏世子,你我便不要再见了。”

“我考!”

夏世子咬着牙痛苦□□:“我考还不行吗?”

向求欢这才显露出些微笑意来,她淡淡夸了一句:“很好,世子如此勤勉,我欢喜得很。”

尽管从她脸上看不到半点欢喜迹象。

但夏世子还是觉得自己被安慰到了,他深吸了口气,决定今晚就回去读书,为今年的秋试做准备。

东王妃只希望向求欢能引导夏世子做些三观正确的事情,不过向求欢很喜欢这个高贵的婶婶,所以特地为她超额完成了。

王妃要求夏世子读书,她便让夏世子直接考功名,想必王妃应该会很满意吧。

她有些自得想了想,自觉做得很好。

便在她得意之时,已入席的君长宁淡笑着道:“向姑娘好手段。”

向求欢对他本就没什么好感,如今听见他这么说,她仗着自己披马甲什么都不怕便直接怼:“王爷嫉妒了?可惜嫉妒也没用,谁叫王爷没有我这样的好样貌。”

君长宁的笑更深了些。

说实在话,向求欢,特别内里是敛元元的向求欢真的时时刻刻散发出一种‘来砍我’的既视感。

也亏得河山王脾气好、城府深,换个人如此被低位者怼已经要将她拿下了。

而他却只宽和道:“向姑娘既是阿恒的朋友,本王便不与你计较了。”

向求欢瞥了他一眼,眉梢眼角都弥漫着淡淡不悦,显然对他很是不喜。

倒是夏世子害怕她得罪君长宁,忙帮衬着说了两句。

“长宁哥,求欢她惯来如此,不是故意针对你的,我替她向你道歉。”

“阿恒言重了,本王没有放在心上。”

君长宁笑着应了一句,至于有没有真的放在心上,那就无人可知了。

向求欢本来都想走了,可见他这样虚伪的话,又忍不住道了声:“王爷,你不累吗?”

君长宁微愣,旋即面露稍许疑惑,还笑着看她,似在询问。

“你是大麓的河山王,高高在上,我一介贱籍都能骂你,你竟然不跟我计较?”

向求欢大大方方对他嗤笑。

“身居高位都不能畅快自由,那这高位又有何用?”她掩唇轻笑,似嘲讽又似笑话:“你还不如我这花魁过得快乐。”

君长宁这次是真有些困惑了,他沉吟片刻,平静道:“向姑娘是觉得我容忍了你的冒犯,因此感到不悦?还是觉得我没有罚你,你反倒不太开心?”

怎么看都感觉她病得不清的样子。

向求欢神色一敛,唇角微抿,当即觉得他在骂她有病,她立刻不悦:“我是说王爷太虚伪,明明心里不快,面上却要装得大度模样,心里还不知道在怎么骂我。”

“你怎知我心里不快?”

君长宁笑着摇头:“本王堂堂大丈夫,如何会介意你一介女子之言。”

“不。”向求欢走到他桌案前,微微扬着眼眸居高临下看着他,一字一句笃定道:“你在撒谎,你肯定在骂我,若是有人如此冒犯我,我定要骂他个狗血淋头,我如此耀眼的光芒,怎容他人玷污?”

这位河山王天天笑里藏刀的样子,向求欢真的打心底里看他不顺眼,然后不由自主就想找茬。

她现在做的事情就叫做没事找事。

君长宁与她的视线对上,两个人对视了那么一眼,旋即这位河山王依然笑着道:“如果向姑娘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那你做到了。

后半句向求欢自动给他补上。

但这种霸总台词从君长宁嘴里说出来真有种奇怪的违和感,再者君长宁居然说她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向求欢当即便皱起了眉,眸光顷刻间冷漠起来。

开玩笑,她向求欢需要引起别人注意力?她就搁那一站,没注意到她的铁定是个瞎子。

“哼!”

她一声冷哼,根本不屑地和他解释,扭头就走,神色孤傲得像天边最骄傲的那朵云,其余人连她一个余光都没有得到。

这位向姑娘只差把‘我好看我骄傲,你怼我是你瞎’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求欢——”

夏世子看了眼君长宁,匆匆追了过去。

求欢好像对长宁哥有意见,可他夹在中间也很难办啊。

“求欢,你别生气了。”

夏世子匆匆追上她,在她身边讨好劝她。

向求欢高冷姿态看了他一眼,淡漠道:“我没生气,我只是嫌弃而已。”

“啊?”夏世子有些不敢置信压低声音道:“你嫌弃长宁哥?”

这个世界上还有女人嫌弃君长宁?这真是不可思议。

“很奇怪吗?”

向求欢翻了个白眼,终于放缓了些步子,边缓步行走边同他道:“他君长宁又不是神仙下凡,我嫌弃他有什么不对?夏世子,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向求欢不会被人嫌弃,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她十分大言不惭。

夏世子却很配合道:“是因为求欢好看!”

“没错!”

向求欢终于又露出些笑意。

“所以你得回去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来证明你的优秀,否则我也会嫌弃你的。”

虽然夏世子的话很合她的心意,但她向求欢就是这么个眼高于顶的女人,便是再合她心意,她依然看不上眼。

夏世子一听到‘考取功名’这四个字,当即苦着脸点头:“我知道了求欢。”

想了想,他又道:“那我可以中途去看你吗?秋试还有好几个月呢,几个月都见不到你,太残忍了。”

“可以。”

向求欢没所谓又加了一句:“如果我有兴趣见你的话。”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

夏世子眼看要将她送到东王府门口了,赶忙趁这机会约定下来,省得日后几个月都见不到她。

之后向求欢便上了马车,没半点留恋的样子,她又回了夜栖阁。

她这趟出去没花多少时间,回来得也还早,夏世子又没跟着回来,应付完其余献殷勤的世家子弟之后,向求欢终于有了一段空闲时间。

然后她便想到了大老板。

自她上次不辞而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大老板如今怎么样了,还有赤月,不知道赤月魔君有没有被揍。

想了想,敛元元换上了钟神秀的马甲,决定趁这个时间先去跟大老板道个别。

有绝世武功就是好,哪怕是白天从夜栖阁离开也没人发现。

而钟神秀一向是没有走门的习惯,因为动静太大,他们这些有绝世武功的人物进府都是直接□□。

所以他这次也悄摸摸□□进去了。

他先去了赫连城寻常待的书房,发现他不在,然后又去找了赤月魔君,发现他也不在,再最后他又去看了眼赵香彤,发现这位赵大小姐也不在摄政王府上了。

“???”

集体玩消失?

钟神秀百思不得其解,偌大的一个王府,他竟然连个主事人都没找到,连赵康都不见了。

倒是在南边偏静的院子里找到了太妃。

太妃和赫连城两个便宜弟弟都在府中,只是经过上次那一遭,太妃安静了许多,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连带着那两个便宜弟弟也消停了。

钟神秀在摄政王府里逛了小半个时辰,最后在一个暗卫口中得知赫连城去了皇宫。

皇宫?

君长安和大老板关系不怎么好,倒是挺喜欢喊他去皇宫玩嘛。

他心内腹诽了一句,有些可惜今天没能同大老板告别,不过他没准备等他回来,毕竟不知道赫连城什么时候能回。

他托暗卫同赫连城说他已来过的消息,便离开了摄政王府。

走在街上,钟神秀一边细细思考以向求欢的身份和人设该怎么和大老板扯上关系,一边漫步朝夜栖阁的方向走去。

不能靠近大老板的话,没有任务发布,名士点真的是个大问题。

他想着这些事情,走在街道中央,倒是有些出神了。

因此也就没注意到远处开始躲避的人群,以及人群之后疾驰的马匹,还有马匹上烈焰红衣的少女。

直到马蹄声靠近,有人撕心裂肺道:“公主!快救公主!”

钟神秀骤然抬头,便见一匹骏马疾驰而来,坐在马上的红衣少女满面惊慌,一边紧紧勒着缰绳,一边大喊道:“快给我停下!”

可那马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疾驰不已,眼看就要越过街上的小摊朝他撞来。

“啊!”

红衣少女吓得闭上了眼睛,只感觉手中缰绳脱手而出,而座下的马匹将她整个人都甩了出去。

钟神秀彼时离她不远,他下意识伸手接住了这少女,又一掌击在那疾驰的骏马身上,将骏马击毙在地,然后两个人旋着圈,缓缓落地,姿势非常唯美。

等这些动作做完之后,钟神秀才从方才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出手救了个人。

不过这个场面是不是有点眼熟?

失控的骏马、惊慌的少女、以及他于危难时刻伸手援救。

这特么不就是救赵香彤的时候的场景复刻吗?

钟神秀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缓缓低头望去,果然发现方才还吓得紧紧闭上眼睛的少女此刻已经睁开眼愣愣望着他。

那眸光一如当时的赵香彤。

“······”

哦吼。

红衣少女在他怀里愣住了许久,直到钟神秀冷漠道:“起来。”

她这才回过神来,从他怀里离开,却依然一副神色恍惚的模样,视线迟迟未从他身上离去。

后边赶来的人忙冲上来围着她关切道:“公主,你没事吧?可有伤着哪里?”

“没有。”

红衣少女下意识说了一句,随后又看向倒在一边被钟神秀一掌击毙的骏马,她咬了咬唇瓣,跺着脚道:“你怎么把我的小雪打死了!”

钟神秀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没有喜欢他就好,他真的好怕又来一个赵香彤,赵大小姐简直是个巨大的阴影。

“等等!”

红衣少女推开仆从飞快追了上来,走在他身边,缓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你把我的小雪打死了你知不知道?”

钟神秀依然目不斜视往前走,根本没给她半个目光。

她便再次道:“喂!你有没有听本公主说话啊?”

钟神秀脚步逐渐加快。

红衣少女便有些跟不上了,她小跑几步,勉强跟上他,喘着气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听不到我说话吗?”

眼看钟神秀始终不理会她,她鼓了鼓嘴,干脆大声道:“本公主乃长平公主,是圣上最宠爱的公主,你聋了吗?竟敢无视于我!”

“喂!”

红衣少女见他始终不看他,她嘟着嘴,连眼眶都有些泛红。

她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无视过。

就算这个人长得好看了点、气质高贵了点、还救了她,可他把她的马打死了,怎么能这么无视她?

长平公主极委屈。

而钟神秀脚步更快了。

天杀的什么狗屎缘分。

长平公主!这不是赵大小姐那个塑料小姐妹吗?他到底是造了几辈子的孽,这都能碰上?还都是纵马长街被他救了,他就不该愣那一下神!

直接让她摔地上多好啊,他做什么要去接一下?

钟神秀面色冷漠,内心风暴不止,只觉得全世界的狗血都在围绕着他打转。

“你站住!”

红衣的长平公主眼看要追不上他了,干脆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本公主跟你说话你不回答?”

被拉住了袖子,钟神秀只好停下脚步。

他冷冷瞥了眼红衣的长平公主,冷声道:“松手。”

“我不!”

长平公主在他冷漠目光中稍显畏惧,但她依然坚持扯着他的袖子,还嚷嚷道:“你竟然敢凶本公主,你不准走,跟我回宫去,我要让皇兄罚你。”

她对他明显没有太大的怒意,顶多是口头上的借口而已,若是真有怒意,以长平公主这比赵香彤还要桀骜的性子,此时就该一鞭子抽过来了,可她竟然还只是同他说话。

可见长相和气质有多重要。

以钟神秀的外貌与这高岭之花的般的气质,一般女人都很难对他起恶意,哪怕他说话很冷。

“松开!”

钟神秀再次开口,这时候他眉间已经皱起,语气显然也开始不耐起来。

长平公主却死死揪着他的袖子,硬是梗着脖子道:“算了,我不计较你杀了我的小雪,那你救了我,皇兄会大大奖赏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钟神秀整个人都不好了。

烂桃花走开走开!狗血也走开走开!

见他还是不说,长平公主眼眸一转,当即笑道:“你不说也没关系,那你跟我入宫吧,你放心,只是奖赏你而已。”

钟神秀刚想推开她的手干脆飞走算了,却听她又道:“今日皇兄在宫中设宴款待摄政王,你跟我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这大宴呢。”

嗯?设宴款待赫连城?

钟神秀突然灵机一动。

赫连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而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空闲时间,既然这样,不如他去见赫连城算了。

不过皇帝这两兄弟也真是奇怪。

哥哥在宫中设宴款待赫连城,弟弟却去参加夏世子家的宴席,君长宁就不怕大老板怼死他那个好色昏庸的皇兄?

钟神秀这么胡思乱想了一通,便将计就计,摆出极不情愿的模样,最后在长平公主‘强制’的情况下‘被迫’跟她回了皇宫。

这是他第一次来皇宫。

大麓颓败之势已显,但皇宫中依然满目奢华,君长安大概和长平公主一样都喜欢奢华的东西,整个皇宫的装饰就透着‘有钱’二字。

而长平公主确实如传闻中一样非常受宠,带着他这么个陌生人一路畅通无阻,直往皇帝设宴的大殿而去。

钟神秀一路不动声色观察地形,直到于鲲盛殿见到了神色有些漫不经心的赫连城。

大老板原本面色冷淡坐在席间,静静听着皇帝说些不知所谓的话,这场宴席人很少,主宾只有他们两个,还有几个其余陪着的大臣,皇帝说话间字里藏刀,像极了一场鸿门宴。

席间正在歌舞,皇帝举起酒杯,笑得阴沉沉:“王爷上次的奏疏,朕觉得十分有理,不过王爷既然如此富裕,不如再补充国库一些如何,国库如今空虚,今年帝陵还得修缮一番,这宫中宫殿也需新建几座,王爷捐个百八十万的,也给群臣起个好头。”

赫连城轻笑一声,缓缓饮了一口酒。

“陛下,这话可同河山王说过?”

听他提起河山王,君长安面色微沉,却很快又道:“这同河山王有什么关系?王爷连这点事情都不愿为国捐献,朕还怎么给你下旨昭告功勋?”

赫连城却完全不接他的话茬,只静静饮完一杯酒,淡笑道:“王爷还是回去问问河山王再做决定得好。”

“你——”

君长安握着酒杯当即就想掷在地上,却听殿外突然有清脆的女子声音响起,长平公主带着钟神秀一路闯了进来,她愉快道:“皇兄,我今日在街上纵马,小雪不知怎么的,突然发疯似的跑,是这位公子救了我呢。”

见是她在说话,君长安隐下怒气,放缓声音说:“哦?是哪位青年才俊救了我们小阿平,朕定要好好奖赏他······”

‘他’字后面的话被皇帝咽进了喉咙里。

他目光凝固了一瞬,这才道:“钟神秀?”

而那边赫连城比他的反应快多了,他有些惊喜从座位上起身,朝钟神秀走去,一瞬从阴谋诡计摄政王模式切换到兄友弟恭好兄弟模式。

“钟兄?你怎么来了?”

钟神秀的目光挪到他身上时暖了许多,他平静指了指有些发蒙的长平公主,冷静道:“她说你在宫中,我便来了。”

那边被他指着的长平公主懵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道:“你、你是钟神秀?”

她抿了抿唇,眼里浮现出些微郁气来。

“所以你故意的?你进宫就是为了见他?”

她指着赫连城,眼中郁气越发浓郁。

赫连城眉间微皱,不知为何有种奇怪的心绪油然而生。

他看了眼钟神秀,意有所指道:“钟兄?”

“与我无关。”

钟神秀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

然而长平公主已经极愤怒道:“你假装和我来见皇兄,其实就是为了见他?!钟神秀,你太过分了!”

她说完又指着赫连城道:“他有什么好?”

摄政王的脸色在这一刻阴沉得吓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合一。

敛元元:不知不觉,我竟和他们一家都有了关系。

沧海:放心,还不止,你想一想,一个马甲n多个,最后你和整个帝都城谈了场恋爱。

敛元元:???这是人写文?

长平:果然摄政王是个狐狸精!香彤你说得没错!

(大老板风评再次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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