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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心和时肆两人又在山洞待了一会,考虑到时肆每天早晨还要晨起,时心也知道不好带她出来太久。
从山洞中心石床上起来,时肆已经张嘴伸腰打哈欠,眼角挂着困倦的泪珠,时心将小个子的时肆打横抱起,轻声说道:“睡吧,我送你回去。”
“嗯,师父你回去了也早点睡。”
时肆揉揉眼睛,双手抵在下巴上,靠着时心的胸膛扭动身子,在时心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时心看看时肆,一路穿过甬道离开山洞,唤出长剑御剑朝着时肆的住处而去。
到达时肆房间的时候,时心瞥了眼不远处自己的房间,依旧是乌黑一片,他轻手轻脚推开门,将时肆放在床上,帮她垫好枕头盖好被子,又在床边做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房间。
出门的时候,时心又看了一眼曾经自己的房间,那处竟然点起了微弱的光,光点慢慢朝自己移动,时心知道那是和自己方才在山洞用过的方法一样,他也知道是谁在朝自己一步步走来,不过他还不想和另一个自己碰面。
他运起灵力迅速从门口闪身离开。
夜里突然听到时肆房间那边有动静,时心还奇怪她一个小丫头半夜不睡觉干嘛呢,这两天早起晨练时肆眼下都有了淡淡的黑眼圈。
时心在周围点着点点微光,推开门朝时肆房间走去,却不料恰巧让他看见有人从屋内出来,不过对方也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他,对方只朝这边看一眼,便迅速闪身离开,只给时心留下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
时心本想追上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却又担心时肆的安慰,只在门口驻留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在心里将这个背影记下,才推门进去时肆房间。
屋里并没有凌乱的痕迹,时心走到时肆床边,便看到时肆侧着身子蜷缩在一起,身上的被子被好好的掖着,时心在她床边做了半晌,期间还用灵力窥探这间房间,也并未见到有什么害人的法阵。
时心觉得奇怪,却又不知道为何。
那个人并没有什么恶意,但为何偏偏挑选夜里来访。
在时肆房里待了许久都未曾想到原因,时心最终还是打算先回房,其他的明日再问时肆,他起身走到门口时,时肆恰巧翻了个身子,软糯糯的声音喊了句。
“师父……”
时心愣了下,还以为对方行了,探头看过去却又看到时肆翻了个身继续睡,轻笑一声轻轻关上门才离开。
“这丫头,做梦了。”
回了自己房间,时心宽衣睡觉,一夜到天明。
第二日他是被自己准时的生物钟叫醒的,醒来后也惯例收拾好自己,然后去时肆房里找人,带着她一起去众弟子晨练的地方。
时心站在时肆房门口,轻轻扣响房门,朗声问道:“小蔻,起来了么?”
时心以为对方还未起床,然而片刻后屋内传来了时肆的声音。
“起来了,我马上就来。”
时心在门口等了一小会儿,就见时肆拿着自己前几日帮她选的佩剑,从里面给时心开了门。时心看着她,心道这小丫头现在越来越会给自己扎头发了,想起来时肆刚到真元仙宗的那些日子,每天早上起来都是鸡窝头,非得要自己手把手帮她扎好头发才能出门见人。
“咱们去晨练。”
时心帮时肆关上房门,和她一同前往晨练之地。
时心走在前面,时肆提着轻巧又比一般的剑要短小几分的佩剑,跟在时心身后。
路途走到一半,走在前头的时心突然开口问道:“小蔻,你最近是晚睡还是有什么人总来找你,你眼下黑眼圈都出来了。”
“啊?”
时肆被时心问的措手不及,师父和她夜里出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师父在第一天晚上就明确表示过,希望她能把每晚的夜行当做一场梦,并且他们师徒二人都当做无事发生一般,相处了这么久,怎么就今天发生了变化。
时肆不知道她该不该说破,所以就低下头沉默着装鸵鸟。
见时肆不答话,时心又说道:“小蔻,我知道那人并无恶意,我也不是想阻止他来见你,你可以同他说道一番,你两白日见面不是更好,省得你到时候睡眠不足,修行力不从心。”
“师父……”
时肆终于开口,但又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时心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便道:“有话直说。”
两人这番对话之后,已经抵达众弟子晨练之地,远远地就看见穿着真元宗特定服饰的弟子们挥舞着手中武器,三三两两的组成一伙儿练习。
时肆在原地站定,伸手拉着前方时心的袖口,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开口。
“我这些天晚上都和师父出去练习御剑,我们一起走过了真元宗许多特殊的地方,师父还说让我把这个当做梦,我们明明白天谁都没有提起过,师父今天突然问我,我都不知道师父想要我怎么回答了。”
时肆一口气将话说完,便又闭口不说一句话站在原地。
时心则在听到时肆的话时,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矮出自己好多的女孩。
“你是说昨晚的人是我?”
“是啊……我们昨天去了一个山洞,还给里面的祭坛起了名字……”
时肆原本很肯定的回答他,但她抬头看到时心的表情时,又陷入了自我怀疑中,觉得这么多夜晚的一同夜行,说不定真的只是自己的梦。
“不可能,我昨晚看到了那个人……”
如果他是我,那我又是谁……
时心和时肆在原地站了许久,两人相顾无言。
不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早已晨练的唐盏和易青歌便站在远处悄悄的听着,比起时心的震惊和时肆的自我怀疑,他们两个人非常清楚时心口中所说的人是谁。
不过唐盏并没有想到时心会跟在真元仙宗,在另一个自己的眼皮底下带着时肆夜里出行。
唐盏指了指那边的两人,捂着嘴轻声问易青歌:“这下时心也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可能是自己的人存在,咱们怎么办?”
但是易青歌并没有答话,反倒反问她另一个问题:“你知道因果吗?”
“有因必有果?”唐盏随口就问道。
“同一个时间段出现两个一样的人本来就不附和逻辑,作为知晓一切的另一个人一言一行必定会影响另一个,我开始思考时心为什么会喜欢时肆师姐。”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这个,我就想知道咱们要不要告诉时心,所有的事情。”
“如果说了他能接受自己是被人通过阵法召唤而来的吗?”
唐盏手指指着时心,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们能不能说服这个时心,帮我们杀死另一个时心,虽然这说起来有点天方夜谭。”
易青歌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她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最了解一个人的,必定是另一个自己,时心肯定知道自己的弱点,但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如果选择告诉他说有他确实有可能会为了脱离阵法而选择杀死自己,但也有可能会倒戈另一个自己,如果他选择后者,那是易青歌和唐盏将要面临两个时心。
许久之后,易青歌冲唐盏点头。
“我来告诉他。”
唐盏用手指做了个可以的动作,并且给易青歌点了个头,然后快步上前在时心背上拍了一下,道:“你们今天晨练来得晚了。”
说着唐盏便去拉时肆的手,带着她一起朝诸多弟子的地方走去。
“走,唐姐姐带你先去,你师父后头就跟上来。”
唐盏和时肆前脚刚走,回过神的时心就准备跟上去,但易青歌比他先一步,横在他的面前挡着他的去路。
“我有话和你说。”
时心此时心情是比较浮躁的,但对方面上的表情又极为严肃,让他无法拒绝对方的请求。
时心只得道:“有话请讲。”
易青歌神神秘秘的,率先走向人少的地方,时心无奈只得跟着对方过去,两人最终在一棵大树之下开启了这段谈话。
看到时心跟来,易青歌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听到了你和时肆的谈话,也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是小蔻昨天夜里和人出去是真的,还是她说那人是我是真的。”
“你们两个姓唐的,都一副自己知道很多的样子,究竟怎么回事?”
时心原本对唐盏和易青歌死缠烂打要跟来真元宗的理由分毫不信,但此时他却觉得他们两人是最清楚一切的人。
“这里是时心开启的传说阵法所得,是时心最美好回忆的地方,但那个时心不是你,最起码不是现在的你。”
时心一双眼睛盯着易青歌,道:“那他是未来还是过去的我?”
“未来的你。”
时心看着他,没有了下文,他可以张口就说易青歌胡说八道,但他不能。对方说的话听起来就是胡说八道,但他除了相信却想不到别的可能,时肆从未曾对他说过谎,而且她也没有理由说谎,时心自己又在昨晚看到了时肆门口的人,
“你继续说,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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