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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这么多年到达渡劫期,你也应该知道自多年前流传下来的一个阵法,那阵法以多名修仙者陷入梦魇为代价开启,可让开阵者重回其最想回到的时光。”
“记忆中确实有这么个阵法,但一直都无能开启,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话说到一半,时心突然反应过来。
“你和那个姓唐的丫头,该不会就是通过这个阵法过来的吧。”
时心觉得自己已经窥探到了真相。
易青歌轻轻点头,“我们是跟随着未来的你而来,而他是为了时肆而来。”
“小蔻?”
“未来的你喜欢上了自己的徒弟,但多年之后时肆被人所杀,时肆死亡之后你便因爱堕入魔道,曾经与你交好的五蕴剑派乾元逍遥两位真人,合力将你封印在真元仙宗后崖之下的山洞之中。”
随着易青歌的故事讲到尾声,时心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怪异。
真正经过时间的变迁喜欢上自己的徒弟,和在还没有喜欢上之前,就被人告知他未来要喜欢上自己的徒弟,是两种不同的体验。
“那这个入了魔道的我,是为了寻找杀死小蔻的凶手?”
半晌之后,时心问道。
易青歌再一次点头,印证时心的想法,并且他还说道:“时心,我说是另一个你,入魔之时丢失了一部分记忆,他并不知道杀死时肆的凶手是他自己。”
“而且,还曾大言不惭的说过,绝不会饶过凶手。”
易青歌坏心眼的补了一句,意料之中的看见时心脸上精彩的表情,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捉弄人的人,但对于害死时肆,并且在这个阵法之中可能要再一次害死时肆的人,忍不住便捉弄一番。
时心脸上带着不可置信和无法理解,喜欢小蔻和杀死小蔻是相互矛盾的,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做。
“那你告诉我是希望我不要杀小蔻,还是希望我不要喜欢上小蔻?”
从自己口中说出‘不要喜欢上小蔻’这几个字,时心觉得一阵怪异感涌上心头,说不上来是潜意识的不悦,还是自己被莫名套上‘喜欢自己徒弟’这个标签的烦躁。
“如果我说了对你的请求,你能做到吗?”
“我尽量,但是你知道的感情的事情人为控制不来。”
面对时心这种积极配合的行为,易青歌打心底里涌上一阵喜悦,他在唐盏问他的时候,选择了赌时心会帮助他们二人,果然是赌对了。
易青歌建议道:“传说此阵法入阵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皆不会影响外界,如果可能我希望你尽量不要喜欢上时肆师姐,让她最起码能平安度过阵法之内的有限时间,但这不是最终目的,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们杀死另一个你,结束这个阵法的流逝,解救外界被迫陷入梦魇的整个五蕴派弟子。”
“另一个我,是以五蕴派弟子陷入梦魇为代价开启阵法的?”
时心突然没头没脑问了这么一句话。
易青歌愣了下,回答道:“是。”
“那你们追着他而来,多半是五蕴派没有中招的弟子喽?”
易青歌沉默片刻,道:“是。”
时心轻笑一声拍拍易青歌的肩膀,“乾元逍遥那两个家伙还好吗?是不是飞升了?”
“两位真人并未飞升,凌云居士飞升之后,玄灵界百余年来都不曾有人飞升。”
易青歌如实回答。
时心听了之后轻轻叹气。
“可惜了,你说我若不入魔道是不是这会儿已经得道飞升了?”
易青歌不好回答,他既不想明说时肆是他命里的劫,也不想敷衍对他说他可飞升,便只得沉默。
时心当然知道对方沉默的原因,他自己调侃自己,“你们两个小辈说的不错,我命里有劫,还是个情劫,该是我救下小蔻之后便一直有的劫,只要小蔻不死我便不得渡劫。”
言至于此,两人在树下站了许久,相顾无言。
太久太久的沉默,就到晨练们的弟子陆陆续续都离开,时心才终于打破沉寂。
“早饭过后,我便让李怀送小蔻去五蕴,凌云的大弟子越灵汐也是女儿家,小蔻还是拜入她门下最好,今日夜里我们便在他们的老地方候着那个我。”
说完,时心便长袖一挥离开树下,徒留易青歌一人站在树下许久。
他答应了易青歌的请求,尽量不喜欢上小蔻,所以他要小蔻拜入越灵汐门下从此离开真元宗,他也答应了易青歌的另一个请求,与唐盏易青歌一起尽全力杀死坠入魔道的自己。
易青歌总觉得哪里不妥当。
原本越灵汐成为时肆挂名师父,是因为越灵汐初见时肆时在真元,那一年乾元真人刚刚代已经飞升的凌云居士,替越灵汐举办出师仪式,出师意味着这名弟子修行功成,可自行收徒教徒,越灵汐收徒心切好言好语劝了时肆许久,才说服时肆原因挂名记入她门下,好让她享受有人追前追后喊她师父的感觉。
时肆成为越灵汐挂名弟子之后,越灵汐才收了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徒弟,易青歌。
可现在照着时心的意思,越灵汐已经出师,却并未层来过真元宗,也未曾见过时肆。
时间和所发生的事情对不上,让易青歌心里一团糟。
晨练结束之后,唐盏寻到他们早晨遇见时心的地方,找了半晌才找到易青歌,看到易青歌唐盏开口便说:“我刚刚看到时心喊李怀过去了,我跟过去偷听了下,时心说要把时肆送去五蕴派,是你和他说的?”
“他说会帮我们杀死时心,饭后送时肆师姐去五蕴,晚上等着与时心一战。”
“那不挺好的,我们也回去休息,有句话说得好,叫养精蓄锐。”
说着,唐盏便拉着易青歌的手沿原路返回,两人十指相扣朝着自己暂时的住处走去。
饭后,李怀在时肆的房间找到了人,拉着她的手就要将人往屋外带。
“哎哎,怎么了,李怀叔叔你别这么拉着我,走太急了。”
时肆自从第一次被时心哄骗着喊李怀叫叔叔,便一直改不过来,时间久了李怀也就不介意她这么喊。
“李怀叔叔,我们去哪?”
“南镜,五蕴剑派。”李怀答道。
“……突然去南镜干什么,师父也去?”
想到今天和时心不愉快的对话,时肆心里就没个底,她害怕拉着她的李怀说出来的是她不愿意听到的。
但李怀并不知道他们师徒二人有今早一段不算太愉快的谈话,他如实告诉时肆:“五蕴派有位加越灵汐的姑娘,真人说你和她同为女性,你还是拜入越姑娘门下毕竟妥当,便派我送你过去,饭前他已经送信通知五蕴派了。”
“师父要赶我走……”
时肆声音一下子便带上哭腔,她只会自己早上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但突然打破两人维持一段时间微妙平衡的是时心,她猜到自己的回答不对时心会生气,可她没猜到对方会直接送她离开真元宗。
注意到时肆的变化,李怀停下脚步转身道:“不是赶你走,是为你好让你另寻他门。”
时肆猛地甩开李怀,径直冲着距离自己房间不远的时心住处奔去,也许对方这会根本不在房内,她还是想去看一看,想去问一问为什么非要赶她走。
“时肆!”
李怀追了上去,一个半大的小孩到底不如成男人腿长跑得快,时肆在接近时心房间之前便被李怀拦住,李怀索性将她抱起来,御剑冲南镜而去。
今早时心说的,一定要送时肆离开。
李怀知道这两师徒之间一定出了问题,但李怀还是选择做了这个恶人。
时肆在李怀的怀中扑腾着双手挣扎着,但于事无补,她总归还是要被送走的,到了南境她一个人即使要走也很难独自走回真元宗,想到这里时肆就觉得委屈的不得了。
那个叫时心的男人,在从吴家兄弟手里救她的时候,说他在这里,说他以后就是她的家人,可他现在却要赶走自己的家人。
李怀和时肆走远后,时心才从屋内出来,方才屋外的动静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回想着时肆的哭腔,时心站在屋外久久不能平静。
他曾承诺过对方,他做小蔻的家人,他也在心里保证过一直护着她对她好。
他现在竟也不知道送走时肆是不是对的。
夜晚很快来临,说是养精蓄锐其实就是赖在床上睡觉了的唐盏,准时敲响隔壁易青歌的房门,见到易青歌的时候,唐盏还嘚瑟着自己背在背上的双兵。
“好看吗,我的双兵,它们可是有名字的。”
易青歌看着唐盏背上在夜晚发着幽蓝色光芒的武器,道:“好看是好看,但太显眼。”
唐盏心道,这是有钱和欧的象征,自然要显眼一些了。
“我们这边里时心房还有些距离,快些过去吧。”
易青歌关上房门,道。
“好。”
然而两人一路到时心房门口,却不曾看见答应他们的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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