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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但求一人
十一月初一是叶昰倾的生辰亦是他母亲的忌日,他早早起了,沐浴更衣,十分郑重的祭奠了娘亲。
才从佛堂里出来,宫中便来了旨意,送了不少珠宝珍玩,各家的礼也陆续送到。承恩王府向来不给世子做寿,这是京中大小官员都默认的事,本着孝道,叶昰倾也不该在母亲的忌日大摆筵席。
叶昰倾将家中事宜托付给叶管家,自己骑了马,往宫中谢恩。行至宫门之,恰好遇到太子赵集、三皇子赵坚以及九皇子赵易。
叶昰倾见状,下了马,与这三人见礼。
“早听说你回来,只是这几日不便叨扰,不知哪日可否一聚?”太子现下二十有三,又成了家,长得又有些老相,比之叶昰倾这一副少年气要老练许多。
“殿下相邀,实乃荣幸至极,只是今日臣下要往宫中谢恩,怕是来日再聚。”就算王皇后和华阳公主做了那样的事,叶昰倾不想与太子为党,可也不能真的表现出来。
“如此便好,那就择日再聚,你快些去吧!”太子见叶昰倾谦和恭敬,也不为难,他也觉得母后华阳目光短浅,他就算要拉拢承恩王府,如今也不是时候。太子作为将来的一国之君,颇为自负,与其费心费力去拉拢一个臣下,何不等着他们自己投靠过来?
叶昰倾拜别了几位皇子入了宫门。
“母后与华阳也是,天下好男儿多了去,何必……”九皇子赵易比叶昰倾年长一岁,忍不住咕哝道。
“九弟可不要如此说,京中勋贵人家差不多年纪的男儿比得过他?”太子听了这话心中其实十分受用,但是表面上却还要呵斥一下自己这个弟弟。
“是。”九皇子瓮声瓮气,似是十分不服气。
“济世阁也就这一根独苗,自是要好好护着,不足为虑。”三皇子附和道。
“莫说这些了,今日也多亏了父皇要见他,本宫难得一日闲暇,这才邀了你们出城打猎,莫要辜负了这好天气。”太子不欲多谈,策马而去,三皇子和九皇子紧跟其后。
勤政殿里圣上赵溶还在处理着北边来的一份奏报,叶昰倾依着徐公公的安排,安静候在偏殿,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公公这才宣人觐见。
“哎呦喂,这一位还真是安静,这么长时间,一丝儿声音都听不见,若不是喝了一盏茶,我都以为咱们这殿里进了一尊雕塑呢!”叶昰倾才出去,值守的一个小公公忍不住与同伴抱怨。
“可不是,本来这几日天冷了,这位一进来,这殿里像是又冷了几分。”另一个公公揉揉腰,因为叶昰倾不动,也不说话,所以值守的两个公公也不敢动,一动不动站了这么久,腰都酸了。
刘公公引着叶昰倾进了主殿,见到圣上,连忙下拜行礼。
“快快扶起来,今日你生辰,不必行此大礼。”圣上让人把叶昰倾搀起来,上下打量。
“这么久不见,倒是又长了些。”
赵溶又想起了前些日子见过的叶思远,叶昰倾长得倒是和其父又几分肖似,只是年纪尚小,不如叶思远昔年那么俊朗,大约是长年跟着老阁主叶岐,仙风道骨出尘之气比之叶岐更甚,怨不得有人给了他个‘小神仙’的诨名。
“多谢圣上记挂。”叶昰倾恭敬道。
“你这些年也大了,倒是与朕越发生分了,还是因为华阳一事还气着呢?”圣上又问,叶昰倾幼时倒还会与他说说话,比如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趣事,如今倒是越发有君臣之分了,父子都这般。
“臣下不敢,多谢圣上主持公道。”叶昰倾答道。
“这句话还真一些,今日送的那些物件可喜欢?”赵溶又问。
“多谢圣上赏赐,只是臣下今日来除了谢恩,还想请圣上赏赐一个人。”
“哦?这次来又是要讨要什么?”赵溶微微挑眉,心里并不生气,这孩子既然还会向自己讨要东西了,倒是有些小时候那霸道性子。
“皇后娘娘先前赐了人,乃是一片仁爱之心,只是刁奴坏事,臣下想着,家父新收的徒儿确是需要人教导,故而臣下斗胆,向圣上讨要安太妃身边服侍的苏嬷嬷。”叶昰倾离了席,又给赵溶行了个大礼。
“苏嬷嬷?”赵溶捏着杯盏的手指紧了紧,“谁让你来要的?”
“臣下不敢相瞒,是胡夫子的夫人李氏向臣下举荐的此人。”叶昰倾又道。
“难怪,那糊涂老儿的夫人李氏先时是宫中女官,倒也与苏嬷嬷照管过朕一段时日,今日你生辰,朕允了。”
赵溶倒是干脆,除了先时苏嬷嬷曾照管过他,还有一层便是苏嬷嬷与顾相本有结义之谊,叶昰倾讨要她去必定会善待于她,总比在这宫中孤老要强。
“谢圣上隆恩。”叶昰倾又是一拜。
随后赵溶又问了他近年在各处见闻,一路上京之所见,午间还留了饭,待叶昰倾走时,又是一重赏赐,顺便让叶昰倾把他讨要的苏嬷嬷也带出宫了。
华阳公主听闻叶昰倾进了宫,早就想出面去拦了他问话,可叶昰倾在父皇的勤政殿,先前圣上才生了好大一场气,她再怎么骄纵也不敢闯宫,而叶昰倾出入都有刘公公在旁,想要半途去截人也不成,更何况王皇后派人盯把她盯得死死的。
“母后,他不要你派去的人,却又讨要了宫人去,这将母后您至于何地?!”华阳同王皇后哭诉到。
“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若不是为了你……母后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今后且安生些!”王皇后难得严厉。
华阳也觉着,自从嫂嫂王佳玉前些日子进宫和母后背着她说了半日话之后,母后对自己愈发严厉了,嫂嫂肯定说了不少坏话!
“可是嫂嫂说了什么?怨不得她生不出孩子来!”华阳公主负气道。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她是你的嫂嫂,亦是你亲表姐!”王皇后怒了,这闺女简直是在戳她肺管子,她如今正因为太子没个一儿半女愁得睡不着。
怨不得佳玉说要好好管教一下华阳了,这样子无论嫁到哪一家,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佳玉说的果然不错,承恩王这门亲事黄了倒是一桩好事,自己今后可不能与叶家置气,要表现出知错就改的模样,才不会失了圣心。
“母亲……是女儿错了……”华阳公主自知失言,连忙讪讪认错补救,“儿臣记得赵太医家的幺女,也是自小诗书医药传家的,莫不如让她与嫂嫂调理一下身子?”
华阳口中的赵太医,是叶岐亲传的大徒弟赵安延,现在太医院执牛耳之人。他的嫡出幺女赵怡燕比华阳小了差不多一岁,自小便聪慧过人,诗书学得好,药理也极佳,在京中女儿中颇有颇有名气。
“也是……每日里宣太医也麻烦,倒不如找个人在身畔用着。”王皇后历来耳根子软,听女儿这么一说,当即就动了心思,“也不知那叶岐怎么看人的,收那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山野丫头,还不如收这一个!”
华阳公主听了母亲这话面色一变,却因刚刚才被王皇后训斥而不敢多话,若真是赵怡燕记在了叶昰倾父亲名下,她这个公主怕是更没机会了。
王皇后向来想一出是一出,当即就决定要找人给儿媳调理身子,派人穿了口谕,让赵怡燕明日入宫觐见。
……
……
叶管家自从少阁主出门之后便惴惴不安,守在大门前几乎望穿秋水,总算把人给盼回来了。
只是少阁主出门之时明明是一匹马,现下归来之时怎么又多了一辆车马?
叶昰倾才一下马,叶管家就迎了上去。
“世子,您可算回来了。”
“这是宫里来的苏嬷嬷,好生招待。”叶昰倾撂下话便大步进了王府大门。
叶管家在外间嘱咐人接苏嬷嬷下车,吩咐打赏赶车的公公,还有将宫里的赏赐入库归档,忙得个团团转,那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
叶昰倾听说那边苏嬷嬷安置妥当,用过了晚食,又等了两刻钟,这才去拜见。
苏嬷嬷已是头发全白,叶昰倾也颇有些意外,他原本想着要过几日才能将人接出宫,不想圣上答应得干脆,苏嬷嬷也走得干脆,通身的行李也不过一个小包袱。
“老身今年正好花甲,不想今生还能出宫,多谢世子。”苏嬷嬷见了叶昰倾,想要行礼。
叶管家怕折了少阁主的寿,不等叶昰倾发话,连忙去搀扶。
“嬷嬷多礼了,是李夫人向本世子举荐的你,况且也不是白白将你要出宫来的。”叶昰倾并不敢全然信任这嬷嬷,只是看着胡夫子和李氏的面子,顺便也做个人情。
“世子可是为了前些日子皇后娘娘那桩事,您父亲新收的女徒弟?”苏嬷嬷悠然道,“老奴在宫中浮沉这么些年,今后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便有劳嬷嬷了。”叶昰倾冲这老人家作了个揖。
叶昰倾本想再问些什么,却听外面一阵脚步慌乱。
“叶总管可在此处,急事禀报!”
“何事?”叶昰倾走了出去,倒是把报信的小厮吓住了,下人们并不知世子也在这儿。
“外……外间的消息,岑南县的杨、杨玉树先生,摔断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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