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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我好想你
过了二月二龙抬头,叶岐亲自为孙儿择了行期。
因这次路上要带上一同返乡的杨玉树父子,还有表妹柳依依一行人,赶路的速度自是比不得他先前快,是以就算春寒依旧料峭,叶昰倾还是启程上路了。
一大早拜别了祖父,便往南城门与其他两路人会和。
柳依依原本想着这一路只有自己和表兄,可以多些时日相处,朝夕相对。哪里想到还有杨玉树父子,虽说如今男女大防没那么刻板,可是杨家父子终归是外男,叶昰倾又常与这父子俩讲论文义,柳依依插不上多少话,加之一路颠簸,可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过了头几日的新鲜劲儿,等着她的便是终日无聊的坐车时光,怨不得人对羁旅常有流离颠沛之说,才坐了几日车,柳依依就腰酸背痛了。
与叶昰倾称得上亲缘的,也就只有柳家这几个表兄妹,然他向来不是个会体恤人的主顾,柳依依是不敢在这位表兄跟前耍娇娇性子的,何况这一路还有个从宫里接出来的教养嬷嬷,那嬷嬷看起来年事已高,这么一路也未曾叫苦,柳依依就更不能有怨言了。
是以这一路上最快活的,非叶管家莫属。他在京中料理王府示意将近三载,此次少阁主终于让他回济世阁了,焉能不喜?
有叶管家的操持,这一路吃穿坐卧,无不妥帖。一月底杨玉树的内伤就大好了,腿上夹板也撤了,只是还不敢使力走动,只能杵着拐杖行走。一路上叶管家将人照料得十分妥当,等他们行了将近两月到达岑南县时,杨玉树行走已是无碍,人还白胖了些。
杨玉树在岑南县城与叶昰倾一行分别,回了自己家中,准备择日给南山书院的山长递了帖子,争取再回去书院教书。林氏见了夫君平安归来,悲喜交加,先前来了信说他摔伤了腿,林氏便一股脑只盼着夫君平安归来,如今见了杨玉树行动如常,面色红润,一颗心才算真正安定下来。
林氏除了让下人们赶紧准备东西与夫君接风洗尘,去去晦气,更是计划着改日去城外的寺里还愿,忙得脚不沾地。
虽说今日赶一赶路可以回到济世阁,但叶昰倾还是让人改道往济世阁的药庄去。
“少阁主,咱们今日就算回了济世阁也不晚啊?”叶管家丝毫没有近乡情怯,见叶昰倾没有回济世阁,自己反是急了。
“回那作何?人还未送到呢?”叶昰倾骑在马上,看着坐在车上的管家道。
他没想过要带柳依依到济世阁去,倒不如今日歇在药庄,明日启程,约莫后日就能将人送到舅舅手上了。
“你们两个,速去药庄通报,收拾屋子,今晚少阁主歇在此处。”叶管家换了个方向,掀开另一面的车帘,指了指随行家丁中的两人。
那两人便骑了马,一扬鞭子疾驰而去。
只可惜不能就这么将表妹和苏嬷嬷落在后面,若不然叶昰倾也想快马加鞭而去,这一程走得真是够慢啊!
车队来到药庄之时,庄子的大门早已大开,看门的庄户们立在门两侧,八字排开,秉声敛气恭迎。
叶昰倾一马当先进了庄园往下榻的院落去。
主路两边是一片片桃林,可惜已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偶有一两支错了时令的花枝上还有残花,其余都冒出了绿芽,错过了落英缤纷的景致。
叶昰倾老远就见有个瘦削的人影,背着个背篓,头带着幕篱,手里似是拿着一枝桃花,站在路边冲自己这个方向挥手。
叶昰倾打马快走向前,果然是她。
这人边挥手还一跳一跳的,像是只乱窜的小兔子。
“少阁主,您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景湉期仰着头,笑眯眯冲来人道。
叶昰倾见了她笑颜心情也愉悦了不少,利落的下了马,似笑非笑道。
“想我?……你舅舅已是平安归家了,改日给你几天假,让你去探望他……你今日在这儿作何?”
叶昰倾听到这一个词,不由一怔,他原想着这么长时日不见,两人会不会生疏,不想她倒是比之先前待自己还热络不少。
想来是因为杨玉树之事,记着自己的好。
“哪里哪里,少阁主的大恩学生没齿难忘,学生虽然想念舅舅,但是也想念少阁主的。”
景湉期说的都是真心话,若不是济世阁照应,舅舅远在京中不知会是何光景,康复的也不会那么好。这么靠谱而善良的少阁主,当然值得想念了。
“咳咳……”
一旁的木香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提醒景湉期注意措辞。
“你继续说……”叶昰倾微笑着往前走,景湉期也跟了过去。
“木香姐……木香的夫君甘草年前从西域回来了,带了许多种子。”
“那些种子都种下了?”
叶昰倾问。
“没有……只敢种一半,西域和我们这儿气候不同,不知道能不能长,所以先前并不敢全部种下去。”
景湉期说。
“那如今可长出来了?”
“大部分都出苗了,只是不知道后面要如何培育,能不能种活……”
“你倒是能折腾……对了,你……”
叶昰倾虽远在京中,但是济世阁时时都有消息过去,想到这一段时间济世阁里新锻了一批刀剪和钳子等小物件,就是照着景湉期先时给那妇人开膛破肚的样式做的。
除此之外,景湉期还忙着研究做护手的手套,胭脂花粉等物。
叶昰倾本想询问景湉期随后月信如何,可周遭有人,不宜开口。
“……先时来了人说少阁主同表小姐要在此处下榻,我将西厢腾了出来,还望表小姐不要嫌弃。”
景湉期想到这次叶昰倾还带了表妹,她来这儿是不敢住主院的,便住了陈设第二好的西厢,现在有客人来,当然要把好房间腾出来。
“不必,又不是没屋子,让她住别处就是……”
叶昰倾做主拒绝了。
“少阁主,你怎能这样,人家是你表妹,还是客人,有你这样当兄长的吗?”
景湉期觉着叶昰倾这表哥当的太差劲了,看这敷衍的样子。
“你是记在我父亲名下的徒弟,不必将自己身份放得太低……”叶昰倾提醒景湉期道,照理说景湉期和她是同样的辈分,不必太过唯唯诺诺。
景湉期无语了,两人显然不在一频道上,这不是身份的问题,不过是基本待客之道。
到了院门外,柳依依由丫鬟搀扶着下了马车,上下打量了一下景湉期,有些惊奇的说道,她原先在车里远远看着,还以为是个小厮在与表兄说话。
“你便是姑父收的徒弟吧?”
“表姑娘莫见怪,田间劳作,衣着自然以便宜为佳。”
景湉期晓得,必是自己这副打扮在京中贵女看来十分奇怪。
“不见怪不见怪,我姓柳名依依,不知你序齿……”
柳依依见景湉期比自己高,瞧着也不是那么稚气,还以为她年长。
“她年纪比你小……”
叶昰倾道,不过她这几月确实又长了点,瞧着也没那么稚嫩了。
“这么说来,倒是要叫你妹妹了,家中人叫我依依,不知你可有小字?”
柳依依倒是接受得快,祖父先前就交代过,若是遇到姑父新收到徒儿要以礼相待,她虽然娇了些,可还是懂事的,于是问景湉期。
“没有……”
叶昰倾又答。
“少阁主你能不能不要插话?我们女儿家谈天呢!”
景湉期这语气嗔怪,倒是把柳依依惊到了,她居然敢这样跟表兄说话!?怪不得是姑父收的徒儿。
“长辈常唤我湉湉。”
景湉期一下子反应过来,叶昰倾是他顶头上司,她果然是最近浪~荡惯了,连忙缓了语气。
“那以后我便叫你湉儿妹妹了……”
柳依依倒是十分自来熟。
“你们先带表小姐下去安置。”
叶昰倾如是吩咐,下人连忙引着柳依依往给她安排的住处去了,柳依依一路坐车也累的很,从善如流,与二人作别。
“这位是宫里来的苏嬷嬷。”
叶昰倾向景湉期引荐了苏嬷嬷。
“宫里来的……”景湉期原先还以为这老嬷嬷是服侍柳依依的人,如今听到宫里来的人,她还有些发怵,该不会是杨大杨二的升级版吧?
“与夫子的夫人李氏是旧识。”
叶昰倾见她变了脸色,想来是先前那档子事闹的,连忙解释了一下。
“学生见过嬷嬷,还请多多指教。”
听了这话景湉期立马放心了,李夫人原先是宫里的女官,这一位应当是真的来教本事的,恭恭敬敬对这老人家作了个揖。
“指教倒是不必,老奴只是找个地方养老罢了,还望女郎不要嫌弃我这一把老骨头才是。”
苏嬷嬷谦虚,侧过身避了避。
叶昰倾见西厢那边墙根脚靠了一柄木剑。
“难不成这几日在你练剑术?”
“嗯……庄子上有个婶婶以前是镖师,学了一些花拳绣腿……强健体魄而已。”
景湉期觉着这一位发散思维挺强,记忆力也很好,敏锐,立马就察觉多了东西,想到这里,她又记起来一桩旧事。
“对了,少阁主,我前些日子路过养慈庄子的时候,去看了那个孩子,现在已经在可以牵着走路了,您可有寻到她的生父?”
“未曾。”
叶昰倾摇摇头,随后走到那边抄起那柄木剑,顺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你即要学武艺,我教你便是……”
“不不不……不必了……”
景湉期头摇的像是拨浪鼓,先前他教下棋和弹琴那架势,若是教自己练剑,她估计会被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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