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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别爱我,没结果
护城河波光粼粼,后边的光秃秃的柳枝随着寒风一荡一荡的,柳树上还有不少残雪,被夕阳映成了金色。
虽说出宫之时,皇后宫里的嬷嬷刚给自己的手炉添了炭火,可是赵怡燕还是觉得冷,化雪果然是比下雪要冷得多。
皇后娘娘让她帮太子妃调理身子,若是此事可成,必是大功一件,赵怡燕一路上都在回忆着自己先时瞧过的医书以及开过的方子。
十一月初一那日,宫里来了人宣她后一天进宫,只是因为太子殿下猎犬伤人一事,此事搁置了下来,害得她这一月余心中惴惴不安。然赵怡燕也担忧,她虽想借此事为自己造势,可也不愿与太子殿下有什么瓜葛,毕竟自她有女儿心思伊始,满心里装的都是那个人,若不然她这么些年读那些枯燥的医书,又是为了什么呢?父亲一直未给自己相看亲事,或许也有这意思在其中。
马车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照理说这一条路此时并不拥挤,赵怡燕出声问到。
“怎么停了车?”
“回禀小娘子,是三皇子殿下。”赶车的人答道。
赵怡燕让丫头掀起了车帘,见赵坚骑着马,就在自己马车一侧,于是笑道。
“今日腊八,殿下可是在宫中过节?”
“正是。”赵坚定定看着车中的少女,答道。
“今日天寒,还请殿下早日回府,莫要受了风寒。”赵怡燕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客套道。
“多谢。”三皇子答道。
“臣女告辞。”赵怡燕放下了车帘,马车徐徐往前走。
三皇子深深看了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马车一眼,一勒缰绳,往自己的府邸方向疾驰而去。
赵怡燕回到家,将此事与父亲说了,赵太医沉吟了半晌,回书房取了好几个方子,给女儿逐一分析利弊,又依着这些年自己给太子和太子妃诊脉的经验,亲自教导幺女如何应对,一夜下来,赵怡燕已对给太子妃调理身体一事胸有成竹。
子时已过,赵怡燕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往自己的闺房去。
“今日承恩王府送过节礼了。”赵怡燕的嬷嬷一边服侍她更衣一边说到。
“送了些什么?是不是……又是些寻常物件,先前送的生辰礼,也不知他可喜欢?”赵怡燕先是期待,而后却又转为落寞。
“承恩王府的东西倒也都是好的。”虽是好东西,但差不多品阶的人家都送的差不多,说不上特别。
然而叶昰倾向来是不管谁送什么礼的,生辰各家送的东西,他看都不曾看上一眼,就由管家登记造册入了库房,可惜了她花费很大的心力寻了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又找了雕刻名家,专门雕了一个扁鹊行医图。
赵怡燕怀着几分愁绪睡去,第二日晨起,家中管家特来通报,原来母亲知道了她将来要与太子妃调理身子,时常出入东宫,故而让她去添些衣裳首饰,刚好她这一季也该添些衣裳了。
赵夫人前面三个都是儿子,四十二岁才得了这么个嫡出的女儿,向来偏疼于她,赵怡燕自小懂事,才学出众,又不似那些庶女一样计较穿戴,赵太医时常得宫中赏赐,赵怡燕的穿戴虽不算差,但是做母亲的总是想把女儿往好看了打扮,如今师出有名,更是要为她多添些物件。
赵怡燕得了母亲的吩咐,也没推辞,带着丫鬟和嬷嬷高高兴兴出了门。
若说京中的首饰,当属珍宝阁为佳,这里的工匠不少因技艺出众被内务府召入了宫中,专门做御赐之物,宫中的贵人也不时会派了人来此间采买。
赵怡燕一进店里,伙计就十分热情的迎了上来,将她往雅间请,珍宝阁日常接待京中的贵妇贵女们,各家女儿都认得清清楚楚。
赵怡燕往雅间去,正好遇到另一个珍宝阁的女侍端了个托盘走过来,托盘上衬着锦缎,托盘上有一个小匣子两样玉器,一个是镂空雕的玉铃铛,另一个是镂空玉花球。玉质莹润白腻,瞧着比她之前找的那块料子还要好上许多。
“此物甚是精巧,娘子可喜欢?用来压裙角又别致。”服侍的丫鬟拦了那人,提起玉铃铛来赏玩,那铃铛下面缀了流苏,晃起来还会发出环佩相击的轻响。
“小桃,快些放下。”赵怡燕微微笑着说到,不过这小物件确实别致,雕这东西的人也真舍得,这么好的玉料竟然做成镂空雕。
“实在抱歉,此物是承恩王府定制的,玉料还是承恩王府送来的,不能卖的。”那伙计说到,“据说还是世子爷亲自画的样子。”
“赵家姐姐。”
赵怡燕听到了这是叶昰倾定的东西,略有些分神,只听见身后有人甜甜喊了自己一声,回头一看,却是柳尚书家的孙女柳依依。
柳依依刚满了十四,身量不高,脸圆圆的,依旧有些孩子气,她今日披了个大红斗篷,倒是把自己衬得像是个福娃娃。
“您瞧这不是巧了吗?此处逼仄,还请各位往雅间去”那掌柜的笑道。
随后又进来一人,不是承恩王世子叶昰倾又是谁?
掌柜的将几人引入雅间,又连忙让人去请店里的大掌柜。
“呀!这东西做出来可真是好看,表兄……哪一个是给我的?”柳依依看着两个精工镂空雕刻的小玩意儿。
“你自己挑便是。”叶昰倾坐在上首,手里不知把玩着什么,瞧着倒是有些不耐。
“那我要这个,多谢表兄。”柳依依也不贪,挑了那个镂空的小花球,当即就让丫鬟给自己系在了腰间。
“小娘子今后可往里面填些香料,以作熏香之用。”掌故的笑盈盈说到。“近日店里又做了些新花样……”
“端出来看看便是,你自己挑,记在王府账上。”坐在那边的叶昰倾说完起身,对着赵怡燕等人行云流水作了个揖。
“告辞。”
“多谢表兄,表兄慢走!”柳依依脆生生道,反正叶昰倾能陪她来珍宝阁,已是十分难得了。
“快快快,将这些给世子装好……”掌柜的,连忙吩咐伙计给把那些玉器包好。
这时去取新做的首饰的伙计也回来了,将珍宝阁的新品在柳依依和赵怡燕跟前依次排开。
“依依这这次也是来添妆的吗?”赵怡燕试探着问。
“算是吧,爹爹来了信,让我年后往南边去,我便来挑些首饰,顺道带给娘亲,便让表兄带着我来了。表兄昨日就和我来过一次,只是东西没做完,是以今日我又磨着他再来一次。”柳依依拿起一朵珍珠攒的珠花,语气中满是娇嗔。
“谁送你去?”既是南边,又是年后,送柳依依的人选,赵怡燕也猜了个大概,柳依依的父亲柳临是岑安御史,岑安州府离济世阁所在的岑南县不算太远。
“过了年天暖和了,表兄南下的时候带着我一起去!”柳依依说起此事喜色染上眉梢,根本藏不住。
赵怡燕心底十分艳羡柳依依可以于叶昰倾如此亲近,将来还可以与他一同往南边去,要是她昨日也来珍宝阁就好了,或许还偶遇。
柳依依又连珠炮似的,说了昨日叶昰倾亲自去她们家送腊八节礼,又说她如何软磨硬泡,让表兄陪自己来珍宝阁云云,又说表兄挑东西的眼光极好,昨日已是买了不少东西。
“却不知少阁主挑这些东西,是要赠与谁?”听闻叶昰倾昨日已是挑了东西,赵怡燕心中一紧,他既是专门用玉,可是看了之前自己准备的玉雕,不知那些玉饰中,可会有一件是给自己的回礼?
“哦,那些大概是给姑父新收的小徒弟的,姑父名下只有这么一个徒弟,他又在寺里念经,这些事只好表兄来做了。”柳依依不以为意,又挑了一只嵌了红宝石的簪子。
赵怡燕心猿意马的挑了几样首饰,听柳依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这几日的琐事,想来方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那人怎么会给自己回礼?这么些年,她如此努力,也不见他多看一眼,若当年她也往济世阁门下求学,或许今日叶思远收于门下的徒儿,会不会是自己呢?
因为存了一段心事,赵怡燕买了首饰便无心去逛布料胭脂等物,早早回了家中,拿出了父亲的手札和药房仔细钻研。太子妃成亲将近三年无出,她一定要想法子让她怀上,这份功劳,她要定了。
……
叶昰倾本就不喜吵闹,若不是碍于长辈托付,也不会往珍宝阁去,珍宝阁的这些物件是装在一个精美的匣子里送来的,独独有一样东西外面套了个锦囊,叶昰倾取出里面的物件,乃是一个朴拙的玉雕小马,与景湉期做给他的那个一般无二,这小玉坠穿了穗子,刚好可以系在腰间。
入了腊月,很快就过年了,腊月二十八的那一天,常年在外的叶岐也回到了京城与叶昰倾过年。年后是宫中各类祭祀大典,并万寿节和千秋节,巧得很,帝后的生辰都在正月里,反正年关都要忙,如今连着万寿和千秋一同办了,要忙就都紧着这一月里。
景湉期家也是如此,除了她是生在九月里,父母和兄弟都生在正月,这几日她家中十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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