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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十五花灯
正月十五,一早书苑巷子里就吵吵嚷嚷来了一大群人。
“叶管家,您怎么来了,前儿府里不是才送过东西吗?”俞凡儿见这一群人都是王府之中的,简直要将这一条小巷都挤满了。
“少阁主让老奴给送些花灯来给女郎赏玩……”管家想来是这几天闲多了,所以今日有事可做,分外开心。
“这几盏是最好的,挂到院子里去……”管家说着,拎着灯就往景湉期住的小院里去。
“女郎和郎君们一道去天一阁了,并不在。”俞凡儿道。
因为家中还有几个孩子,俞凡儿便留了下来,和林氏杨芝兰一同照管小孩。
今日街上人多,可不敢带着几个小的出去。
“我知道,等女郎回来以后见了花灯,必定是十分惊喜的。”叶管家笑道,张罗着让下人们各处挂花灯。
“叶管家来了……先坐下喝杯茶。”林氏听到响动,从后院迎了出来。
“不劳夫人了,老奴还有事务要处置,挂了花灯就走,这些是送给几位小郎君拎着玩的……”叶管家指了指没有挂起来的一筐子花灯道。
俞凡儿都怀疑叶管家是不是搬空了一个花灯铺子。
承恩王府的人果然动作麻溜,杨芝兰刚料理好几个孩子领着出来,方才还将巷子挤满的仆人就散得干干净净,连管家也走了。
“这些灯是给我们的吗?”小孩子才不管谁来了谁走了,看着那一筐子花灯跃跃欲试。
“这要等阿姐她们回来了一起分……”十岁的‘大哥’阻止了两个小弟。现在就让他们拎出来,恐怕还不到晚上就弄坏了。
“这是?”杨芝兰看了看院中,又看了眼门外,各式花灯挂了一路。
“少阁主知晓女郎不出去看灯,特意派人送来的。”俞凡儿解释到。
“世子待湉湉可真好。”林氏也不由叹到,买这些花灯的钱放在一般农户之家,怕是要够几年的嚼用了。
“那是自然……女郎是世子父亲名下唯一的徒弟。”好在俞凡儿机敏,连忙解释到,怪不得女郎说少阁主怪,就连她都觉着有些反常了。
这是景湉期头一遭来天一阁,当下的首都皇家图书馆。规模比济世阁的书阁可大多了,只是他们也是沾了胡夫子的光,才能入之一看。
“咱们也只能看看外面这些书,多是各家经典和方志,还有些农学书籍,再往里还有些珍藏绘本画册、孤本等,却是看不了的。”
顾修谨自入京之后常往这儿来,便自告奋勇给从未来过此处的景湉期当起了导游。
“你怎么晓得里面是绘本和画册,难不成你进去过?”景湉期疑惑问到,圣上如此看重顾修谨,搞不好会给他一个特别通行证。
“圣上有给过我一个出入的牌子,只是今日人太多了……若只有你一人,许是可以将你带进去看看。”顾修谨答到。
“这倒是不必,这东西是你一人用的,将来也不要借给旁人,免得出了什么事说不清。”景湉期翻了翻一本医典,发现上面居然有济世阁的方印,应该是济世阁送过来的。
“还是你考虑得周到。”顾修谨听出来景湉期拒绝的话外之音,情绪一时有些低落,如今年纪渐长,两人越发生疏了。
早年间圣上还未大赦天下,他还是济世阁一个小学徒的时候,两人分明时常长拿了胡夫子的对牌,一起去书阁看书的。
景湉期大致看了看这些书籍种类,多半济世阁的书阁中都有,甚至还不如那边齐全,怪不得后面兄长和爹爹们都不大来了,着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你今天不入宫吗?”景湉期想着依着圣上的脾性,多半会把顾修谨叫去过节的,想不到自己推测错了。
“今夜圣上也要出巡观灯,湉湉你今晚可想出来看花灯,京中的花灯比之岑南的,要隆重的多。”顾修谨又相邀到。
景湉期摇摇头,将面前那一摞《庄子》放整齐。
“不去了,京中人那么多,挤得慌……况且我若去了,家中那几个小的肯定又要闹了。”
顾修谨晓得景湉期自小不爱凑热闹,不知是不是先时和自己一起被拐子掳走留下的阴影。非但是景湉期,就连杨玉树、景行,还有景湉期的表兄等人,都不乐于此。
“如此也好,等到晚间在书苑巷子的听书馆里聚一聚便是。”她不愿出来,自己过去不就成了,况且今日杨玉树他们便约好了在听书馆一聚的。
景湉期出来溜达了一圈,趁着天色未黑,见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连忙催促众人回去,免得一会儿被堵在路上,京城人口的体量可比岑南那个小县城大多了。
现下天黑得早,等这一群人到了书苑巷子的地界,天色已经擦黑了,才到巷子口,就见花灯开路,直直往他们赁的小院去。
“这是谁挂的灯?”二表兄杨博峻还在疑惑中。
“应是王府的人……”景湉期嘴角抽了抽,叶管家也想得太周到了吧!果然是钞能力。
才一进门,家里的两个小鬼头就迫不及待的扑了过来。
“阿姐!我们来点花灯吧!”一人扯了景湉期衣着手,往装花灯的筐子那边去。
“这王府里的人真讲究,见天快黑了,还专门又来了人将灯点上……你们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快些吃饭吧!一会儿不是和人在听书馆有约了?”杨芝兰笑着说到,让人赶紧摆饭。
“今日街上人多,所以慢了些,况且京中本就比南边天黑得早些。”杨玉树与妹妹解释了一下原由,坐到了主位上。
而那几兄弟各自挑了喜欢的灯放在一边,这才上桌用饭。饭后杨芝兰又催促他们去听书馆参加文会,毕竟今日已是有人来催了三遍了。
虽说舅舅和父亲邀了景湉期一起去,可她还是不想掺和这些舞文弄墨的事,还不如在家中歪着,便拒绝了。
叶岐与叶昰倾去年都未在京中过年,今年圣上特意指了他们伴驾看灯。
圣上出巡,与民同乐,御驾方才回转,便有房屋失火,又有群民踩踏。
这样的事每年总免不了来上几次,叶昰倾亲自请命留下查看伤患,并未跟着圣驾入宫。
这次的事件相比与先前几年已是算轻了,只是烧毁了一间屋舍,也没有百姓因为踩踏死亡,多是受了轻伤。
“哟!我说今晚怎么那么顺当,原是神仙下凡了。”
敢这么调侃叶昰倾的,除了九皇子赵易,也没别人了。
叶昰倾巡声回首,见他穿一身劲装,怀里抱着一把宝剑,身上确实沾了几片烟灰。
“难不成殿下今日负责城防之事?怪不得不见殿下。”
赵易点点头,近前几步走了过来,“算是吧!原本是我负责这一片的,刚刚换班就出了这等事,好在没人丢了性命。”
叶昰倾听他这语调,倒像是松了一口气,又看那一柄宝剑,是先前圣上赏给韩月瑛那一柄。
“现在这柄剑可是开了刃的……”赵易见叶昰倾认出了这把剑,只好笑着承认道。
“我家娘子方才弄乱了头发,脏了衣裳,不便见客。”
叶昰倾鼻间发出一声轻微的冷哼,赵易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涎皮赖脸,还未娶亲,倒是先将娘子叫上了。
见诸事处理得差不多,且又要等着靖国公府上的人送衣裳过来给韩月瑛,赵易也有心情和叶昰倾唠两句。
“你们府上那一位怎么不见?……”
赵易才问出话来,又马上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瞧我这记性,你今日是同父皇一道巡街的。不过人家也是第一次在京中过十五,你也该派几个人带她出来看看花灯才是。”
叶昰倾将拨开身边一个已经熄了的美人灯,淡然答到。
“她先时在人多处被拐走过,向来不喜这些地方。”
赵易认同的点点头。
“也是……要不是我管的严,今日怕是会踩死几个,远远的看一看也就罢了,这人一多起来,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可查出为何失火?”叶昰倾问。
“这么多花灯,自然是……粗心所致……”
赵易冷笑着踢开一个已经烧了一半又被浇灭的灯笼。
叶昰倾见伤员已经全部安置妥当,也没闲心与赵易一同等着靖国公府的人,自己先行离去。
“世子爷这是要往何处去?”先前圣上留下来的两个小公公一直候在一边,见叶昰倾欲走,连忙问到。
“烦请两位公公回宫复命,九皇子处置得宜,今夜无人重伤。”叶昰倾说着,解了身上一个荷包,扔给这二人。
“多谢世子。”
小公公掂量着这荷包份量不轻,点头哈腰道谢,也不再问叶昰倾往哪里去,将荷包塞进衣襟里,连忙回宫复命去了。
行至僻静出,两个公公才将荷包打开,预备将赏赐平分,方才发现竟是一包金豆子,这一把火烧的真值!这一趟,比他们一年当差的赏赐还多!
叶昰倾一介贵公子,披着斗篷独自一人行在灯火通明的街市之上,不时有人侧目,即便是有人认出了他来,却也不敢进前说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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