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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钓是什么意思
景湉期觉着,叶昰倾这冠礼还是有很大用处的,行了冠礼的他似乎真的长大了,人也宽容了许多,也不似之前那么小心眼了。
先前看三甲游街的时候,叶昰倾又气了一场,景湉期本想着这次少阁主估摸着又要赌气个三五天不与自己说话了。不想第二日就好了,叶昰倾大概是确实闲着无聊,竟是有心思领着她一起逛一逛京城。
俞凡儿的婚期在四月底,她嫁的那户何家,近年来经营有方,也沾了些她在济世阁少阁主跟前伺候过的光,生意一直做得很顺当,何家本就走南闯北行商,所以没有什么一定要回祖籍成婚的执念。
何况若是在京中,俞凡儿便可从承恩王府出嫁,虽是从小门出来,那也是寻常百姓轻易进不得的去处,何况乎商户之家。
天下四行,士农工商,虽说现如今家世清白的商户之子也可参加科举,可是就算你能到京中会考,总也得不到一榜的进士。
当朝比之前朝,允许商户之家参加科举已是天大的恩典,是以如今的有些资本的商户之家,不是想法子资助看起来颇有前途的读书人,就是设法与书香门第成婚。
俞凡儿本也算不上书香门第,可是在济世阁中镀了金,又是景湉期身边伺候的人,见过不少世面,比之那些小户的书香门第家的娘子,还要好。若不然何家也不会如此看重,就算花销大一些,也要在京中成亲。
“起码你嫁了过去,是正头娘子,将来的孩子也是清清白白的良籍,也可以参加科举了。”景湉期晓得俞凡儿近来因婚事之上,大约是有些婚前焦虑,可她觉得自己的安慰,似乎很是苍白。
“女郎放心,奴婢必定会好好过日子的。”俞凡儿勉强笑道,“只是今后可不能似如今在王府上这么自在了。”
景湉期拉了俞凡儿的手,摇摇头道。“你本也不是奴籍,只是在我屋中伺候,不得不自称一声奴婢。今后嫁了人,可不能以奴婢自居,若是那何家的敢对你不好,你便休了他,若你愿意,再到我身边伺候就是。”
“嗯,谢女郎大恩!”俞凡儿含着泪点点头,这样的话,世上也只有景湉期会对她说了,至于家中父母,千叮咛万嘱咐,只顾着要她伺候好何家老小,不被何家所弃是最好。
俞凡儿在她身边尽心服侍了这么久,如今就要嫁人了,景湉期作为同窗,自是要给她备点嫁妆。
金银首饰在这个时代,莫种意义上是女子的牌面,是以就算景湉期平日里不喜欢戴,她也得给俞凡儿备一份,既是在京城之中,当然要去珍宝阁看一看。
景湉期也不小气,花了好些银两在珍宝阁给俞凡儿备了一套金饰,珍宝阁服务到家,当即就包了派人亲自送到府上。
出了珍宝阁,景湉期想到那一套首饰,还是觉得有些不划算,边走边咕哝。
“我总想着,送她这些首饰还不如送金银来的划算,就算这些首饰将来能换钱,总也会贬值的。还不如都送了金银,若是以后她夫君待她不好,还可出来单过。”
“哪有还未成婚,就想着夫家对她不好的。”叶昰倾放慢了的步子,尽量与她并排。
“罢了,是我想太多,我自是希望她能遇到一个知冷知热,将她放在心中的夫君,可是……许是能做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就不错了。”景湉期想想凡儿对婚事及夫君的态度,何况她又不知陈家为人,不免忧心忡忡。
“相敬如宾来形容夫妻,究竟算不算一个好词呢,其实有时像宾客一般相互尊重,也比成一对怨偶要好吧!”
“相敬如宾是好,举案齐眉未必是坏,这世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寻得心中挚爱,多半是努力的过完一生罢了。”叶昰倾看了看景湉期,忽得觉着自己还算幸运,他其实如今也不敢肯定她是不是自己的挚爱,但起码是喜爱的,与她长长久久生活在一处并不会觉着无趣和反感。
这是他在旁的女子身上从未有过的心情,自己下定决心要取她,就是因为根本无法接受若有一天,她真的嫁给了某一个男子。
若有一日她真的与其它男子,成亲生子,光是做个假设,叶昰倾都几乎要发疯。
“少阁主年纪轻轻,怎就如此老成了?”其实景湉期说错了,他一直如此老成的。
叶昰倾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指了指前面的天一阁,对她说到。
“你先前不是想进去看看里面的珍藏,今日可要去?”
景湉期也不客气,反正来都来了,时间也还早,就进去看看自己先时没看到的区域有些什么藏书也好。
身份地位果然是比什么通行证都好使,叶昰倾进去,那些人只有往里相迎的份,哪里还会盘问什么。
“此人是我父亲名下亲传弟子,若她将来持了王府令牌来看书,还望博士不要阻拦。”叶昰倾对前来相迎的崔博士道。
这崔博士,正好就是三皇子妃,崔莺莺的父亲,不是是因为苍老还是驼背的缘故,缩成一团,显得十分矮小。
“哪里哪里,将来若娘子来天一阁,必是想看什么就看什么的。”崔博士点头哈腰道,半点没有读书人的气节。
叶昰倾领着景湉期进了更深一层的藏书馆,这几间多是各式画册,景湉期翻了几本,发现还真和书阁之中的差不了多少。
“这一本农书像是阁内那一本的残卷,竟是只有半本吗?”景湉期翻着手头一本农书,这农书济世阁的书阁之中有一本内容几乎一样的,无论是册页上的图样,还是字迹,疑惑是完整度,都不及济世阁中的珍藏。
“我看看。”叶昰倾凑过来就着景湉期的手看了看那一册农书,随即说道。
“济世阁中那一本是我十岁时候誊抄的,有些残页参照着其他农书补齐了,图册也是重新绘的,自然比这一本好。”
叶昰倾竟然十岁就会做这种事了,果然是……说是神童也不为过了。
“不想少阁主才十岁就这般厉害了!学生十岁的时候,还不知在哪儿呢!”景湉期向来喜欢夸人,尤其是夸自己的上司。
“你十岁的时候,不知在哪儿?……我记着你也挺厉害的。”叶昰倾想到那个年纪的景湉期干了什么好事,连声音都跟着变得阴仄仄的。
景湉期晓得必定是因为自己看他小人书一事,本能的想开溜,四下看了看,正好又见到门口有人过来。
“哎呀……是探花郎君!”
叶昰倾晓得景湉期必是要搞脚底抹油那一套,怎会让她得逞,待她要跑的时候,伸出一只手,就从后面拽住了她的腰带,景湉期被他拽到身前,一把就紧紧揽住了素素纤腰。
“学生错了,学生不跑了!”景湉期想要挣脱,但叶昰倾可是习武之人,力气怎么会小,反而越搂越紧,两人贴在一处。
“你莫要乱动,一会儿我松了手,你可会摔倒的。”叶昰倾这说法,说不清楚是故意的,还是好意。
景湉期当真就一动不动了。
“学生不动了,您可以放手了吗?”
叶昰倾收回了手,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他这行径就和那写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又什么差别。
“怎的,你自己做了那事,还让人说不得了?”叶昰倾又道,也就是他心胸豁达不与景湉期计较,也不会因此事就对她有成见。
“您还不是一样,那些书可是您找来的,整整齐齐,分门别类放在一处,可是费了好一番心思。”就说耍嘴皮子的功夫,景湉期向来不落下风。
“世子……世子殿下,湉湉?”书架尽头出现的是景湉期的大表兄杨博瞻,随后又冒出个人来,正是顾修谨。
“少阁主以为学生在骗你吗?我是真的看到人了。”景湉期正色,还未及景湉期向二人见礼,两人倒是恭恭敬敬先向叶昰倾行礼了。
“表兄,你怎会在此处?”
在叶昰倾眼中,景湉期向来是有了表兄就忘了阁主的。
“我如今可以进来了。”杨博瞻说到此,脸微微红了。
“看我这记性,表兄如今是一甲进士,当然可以来了。表兄,你们琼林宴的衣裳可备好了,到时候务必要打扮得风流俊俏,给我钓个表嫂回来。”景湉期将那本农书塞回了书架,揶揄二人道。
两个小年轻怎么经得起景湉期这么逗,脸愈发红了,而顾修谨更是目光灼灼,看着她。
“时候差不多,回去了。”叶昰倾这话显然没有给景湉期商量留下的余地,而且景湉期也不想留下,只与表兄与顾修谨又寒暄了两句,倒是毫无怨言的跟在少阁主身后,乖乖出了天一阁。
回府的马车上,叶昰倾问景湉期。
“你方才说的‘钓’,是什么意思?”
景湉期一脸小人得志的坏笑,“钓嘛……就是那个意思啊!您想想,钓鱼,可不是要用钩子吗?”
叶昰倾皱了皱眉,“这……不就是勾引吗?”
“说得风雅些……应该叫做吸引,不过少阁主您可用不上,您就算不用勾,那鱼儿也会成群结队的扑上来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景湉期笑道。
“是吗?”这次叶昰倾居然没有又生气,反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景湉期,“你可想与我一同去参加琼林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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