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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见客
在北陵城安顿下来的头一天,景湉期除了见了督军母亲和他那娇娇弱弱的夫人,余下的时间便是在打点带来的各式药材的用具。
只是一早便遇到了这两人,自是触了景湉期霉头,一整日的心情都不爽快。
到了夜间,一大早便不见人影的叶昰倾终于出现了。
“怎的,还在生那二人的气?既是如此,将来再送了帖子,不见就是。”叶昰倾见她心情不好,出言宽慰到。
“也不是……其实学生也晓得,俗话说养儿防老,在这世道,还是养个儿子比养女儿划算得多,只是今日见那夫人如此心急,不免有些怜悯那儿媳罢了,她那年岁也就比我略大些,瞧着都没长成.人呢?”
景湉期放下手中的账册,看了看叶昰倾,显然此次外出还未换衣裳,靴子上沾了不少尘土。
“您是去了何处?”
“见了一个故人,过几日你应当也会见他。”叶昰倾见景湉期看了看自己的靴子,也未曾想瞒她,只是还得等人到了再说。
“既如此少阁主还是早些更衣洗漱,学生也累了,这便告退了。”景湉期将那些簿子规整好,冲叶昰倾行了个礼便告退了。
重男轻女这种现象,是景湉期自小成长经历中不可言说的痛处,是以就算她理解古代农耕社会男丁对于一个家庭的重要性,却依旧如鲠在喉。
“女郎,您还没好些吗?”晚间沐浴的时候,俞凡儿守在她身边,见她在水中发呆,出言询问。
“无事……只是觉着那小娘子,看着还是个孩子,却就要生孩子,心中不是滋味罢了,有时想想若我不是出生在这种人家,不是被阁主收入门下,又该如何?”景湉期叹到,“细细想来,总觉得后怕。”
“奴婢也觉得如此……若不是能在女郎身边伺候,也不知该如何呢?”俞凡儿给她添了点热水。“好在北陵城有河可取水,先时奴婢还想着到了北地,怕是想洗个澡也难了。”
“待会儿你们也洗一洗吧。”景湉期从水中站了起来,拿过一旁的干帕子。“头发我自己擦干便是,不必伺候。”
这院子唯一的净房今天才收拾出来,自然是给叶昰倾用的,景湉期如今也只能在屋中沐浴了。
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景湉期坐在窗前擦着头发,白日里有太阳,还不觉着多冷,入了夜,她也得多披一件衣裳。
“此处不比中原,夜间还是莫要开着窗户吹风了。”听到这声音,景湉期抬眼一看,却是已洗漱完,换了一身衣裳的少阁主。
“是。”
景湉期答应了一声,放下帕子,顺手就将窗户关上了,也不顾她的上司叶昰倾就站在窗外。
俞凡儿自己刚刚洗好,头发还未拧干,见少阁主过来,却也不好近前服侍,至于忍冬,现下刚好轮到她在沐浴。景湉期这般关窗户,先前也倒是有过几次,每次都是少阁主大人大量不计较。
廊下的灯笼不如王府里的明亮,俞凡儿揉了揉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方才女郎负气将窗户关上之后,少阁主居然、居然……笑了?!只见他嘴角擒着笑意,又绕到门口,推门进了屋中。
她往前几步,又听屋内有人说到。“你可是月信将至了?每每这个时候,就脾气大得很。”
“多谢少阁主关怀。”
俞凡儿听里面的景湉期应答很是冷淡,确如少阁主所说,女郎的月信确实快到日子了,在俞凡儿看来,一个男子,对她人的月信之期都了如指掌,实在太过暧昧了。
“你可是想家了?”
“不想”
“明日可想出去骑马?”
“不骑”
“若不然明日在城中逛逛?”
“不要”
俞凡儿只听见里面连说了三个‘不’,很是娇蛮,少阁主还真是像哄小孩儿似的,很有耐性,连着被拒绝了三次,并不生气。无怪乎女郎总是念叨,少阁主性子就是看起来古怪,实际上好得很。
俞凡儿作为旁观者,心知肚明,这种好,不过是独独对女郎而已。
是夜等头发干了,景湉期便早早睡了,第二天起来还是觉着浑身哪儿都不得劲,看来真是因为特殊时期,心情烦躁,下午便真的来了月信。
看来昨夜叶昰倾那脉,号得极准,可不能让曹督军的母亲知晓此事,若不然肯定求爷爷告奶奶,让少阁主看她那媳妇怀的是男还是女。
景湉期乖乖在这宅子中呆了几日,好在近日也没什么事烦她,九皇子赵易倒也不贪图享乐,一去军营之中这么多天,也不见来城中坐坐。
想来是军中诸事料理得差不多了,这才见靖国公府下了帖子,邀请他们去府中赴宴。
北地的建筑与中原和江南皆不同,本着实用宽敞为主,靖国公府方方正正的,也未有心做什么景致,家中男丁常年在军营中走动,但是刀枪剑戟比较多。
景湉期想了想,今日倒也没有刻意着男装,也不往娇艳打扮,穿了套还算看得过眼的衣裳,便跟了来。她的席位自然与叶昰倾在一处,就在九皇子旁边。满堂都是男子,唯独她一女流之辈,还居此高位,显得莫名的怪异。
看看那沈潜的表情,似是极不服气自己坐在这位置上。景湉期又见那古铜面色,五大三粗的男子,想必就是曹督军了。
宴席之上,自是些客套之言,景湉期只在一旁安静待着,不时装模作样的给少阁主添酒,实际上就是个假动作,一场下来,他怕是连三盏都未喝下去。
只是瞧着唐中这些参将督军和将军等,必也是十分不自在的,许是觉着京中之人饮酒和宴席,太过斯文了。九皇子也晓得众人不自在,未等靖国公发话,他这个皇帝派来的使节,就先督促他们回军营了。
最后这宴席之上,除了九皇子、叶昰倾与景湉期三人,余下的便是靖国公府上的两位将军,一位是韩月瑛的父亲韩进,一位其叔父韩叙,以及年过六旬的靖国公韩群,靖国公府上的女眷和孩子,自是不能上堂前来的。
“瑛儿在信中与我提过你,今日见了,果然长得与她有些相像的。”
靖国公的年纪差了老阁主叶岐将近一旬,可边塞的寒风催人老,瞧着却是比叶岐还老得多,他难得没有将帅那般凌冽的目光,看着景湉期,眸中多了一丝温情。
许多人都说景湉期与韩月瑛长得像,唯独叶昰倾不那么觉得,分明是不同的两人,哪里相像了?这世间哪里还有第二个景湉期。
若勉强说来,大抵是景湉期与九皇子妃都不如旁的女儿家温婉和顺,神韵倒是勉强可以说得上有几分相似。
“此番孙婿动身之前,王妃千万交代,要孙婿在您跟前尽孝的。”赵易倒是乖觉,如今倒也不摆什么来使的架子,俨然一个小辈。
“罢了,她在那边好好的,便是尽孝了。”靖国公显然有些不买账,语气淡淡的,自己埋头饮了一杯酒。
景湉期瞧得出来,这府上如今对这门亲事还是有怨的,任谁自己养大的孙女,因为一道旨意便远远嫁了,看着是恩宠,谁知是不是将孙女与皇家绑在一处做质呢!
景湉期觉着这靖国公作为娘家人还真是有些冤枉九皇子了,起码赵易这个丈夫,在京中那些王公贵族之间,算得上是模范了。
“晚辈奉圣上之命与您诊治,您本就有腿疾,还是少饮些酒为佳,九皇妃远在京中,甚是记挂。”景湉期见靖国公父子二人埋头饮酒,气氛有些尴尬,连忙出言圆场到。
“罢了,还是女儿家贴心……还是我一手带大的……”显然,长孙女远嫁京中,一直是这位老人家的心结,靖国公好歹敛了心绪,又对座下的两个儿子道。
“说到底,殿下也是瑛儿的夫婿,让家中人来见一见吧!”
国公爷一发话,自是有下人出去通传,而府中家眷,显然是早已候着了,穿戴齐整,不多时便进了正堂。
韩月瑛的母亲和祖母已经已经亡故,现在府中的女眷,也就是婶婶和堂妹韩月姣和几个姨娘,还有些男丁,景湉期看了看,估摸着大一点那两个便是九皇子妃的同胞兄弟,而剩下那两个小子,多半是她叔父家的。
众人依次上来见礼,景湉期打量了一下韩月瑛那两个兄弟,这两孩子长得倒也周正,但是却透着一股子憨厚,也瞧得出来和远嫁京中的姐姐有几分相像,虽说不能以貌取人,可就让人觉着三姐弟的灵气都长在了韩月瑛身上。
怨不得韩家人至今依旧对圣上的赐婚意难平,觉着糟蹋了自己的孙女。
许是料到又要见韩家人这一环节,叶昰倾给国公府的礼早就随着九皇子的礼一同送了过来,今日不必走那挨个送礼,然后夸赞对方一番的过场。
九皇子倒是还算热络,毕竟这是自己媳妇的娘家人,而且对亲兄弟与堂兄弟之间的亲疏分寸把握得极为到位。
至于那十六岁的叔父家小姑子韩月娇,九殿下赵易自是有礼有节,半点话不多说。
景湉期也觉着怪,虽是一家的女儿,韩月娇果然和皇子妃说的一样,走得是完全不同的发展路线,无论是体貌还是声音,都是又娇又柔,和先前的李娇柔也差不了多少。
见过了人,这姣小姐却也还是知礼,只是出来了一会儿便退下了,景湉期瞧着她似乎有些哀怨。
……
……
……
显然女子看女子有时就是那么准。
才一回屋,韩月娇便真的开始哀怨起来,她坐在镜子前就着烛光又仔细看了看,自己可有什么不妥。
“我也不知,这样的亲事,国公爷竟有什么不满的,先时那么不愿,都说了让你嫁去……”吴氏看着镜中的女儿说到,语气中忿忿不平。
“母亲,圣旨说的是长孙女……点名要的便是姐姐……”韩月娇试探着答道。
“正是点了名呢……”吴氏的冷笑湮没在夜色里,
若不是点名道姓,长孙女而已,若没了她,自己的女儿可不就是长孙女了?
不过韩月娇的心思显然不在自己那姐夫身上了,毕竟有个叶昰倾在侧,就算她们远在北境,也知济世阁后的承恩王府,可是个好去处。
又清贵又俊朗的郎君,哪个女子不爱?
“为娘自是会给你寻个好去处……只是那济世阁的少阁主,却不是……”
吴氏显然看出了女儿的心思,抚上女儿的肩头,冲着镜中的女儿摇了摇头。吴氏并不是傻的,就算北境遥远,有些消息该知道的都能知道。
济世阁就那么一根独苗,连宫里最得宠的公主都不放在眼里,除非那少阁主自己乐意,要敢玩什么招式,怕他们一家就不能善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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